第十三章 皇上，您該吃藥了
「皇上，您該吃藥了。」
皇帝想去牽秦小莫的手，不料秦小莫手一伸一一一個散發著濃郁葯香的小瓷瓶，就伸到了他的面前。
「此葯是我家傳的解毒聖葯，請皇上速速解毒，以免延誤病情。」
秦小莫古靈精怪的眨眨眼睛催促並暗自慶幸:信口胡掐的祖傳聖葯，不過就是空間靈泉泉水。但是想到靈泉泉水靈驗與否等下便可以驗證，心中竟有些許期待了。
「好！鸞兒你來喂朕，朕便喝。」
秦小莫怒嗔一眼此時厚著臉皮央求的皇帝一一這潑皮無賴皇帝竟然蹬鼻子上臉了。
「這毒朕已經中了，你要不解，朕便就就地等死吧。」說完遞過一個幽怨的小眼神，閉上了眼睛。
秦小莫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這位厚臉皮的皇帝，拿過裝靈泉水的小瓶，把靈泉水倒入了皇帝的口中；順帶著用自己的絲絹幫他把口鼻周圍的血跡，「用力」的擦拭乾凈了。皇帝疼得直呲牙。
「果然。好靈藥。」不消片刻功夫，這位皇帝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哪裡還有半點中毒的樣子。
「聯的鸞兒最好了，朕就知道你捨不得讓朕吃苦，捨不得讓朕去死……這裡還有一瓶是我之前預料到夫子會用那劇毒顏料作畫時也會中毒，就提前備下的，你趕緊拿過去給夫子服下吧。」
什麼？秦小莫真想把這個皇帝狠狠踹一腳一一明明他手裡就有解藥，還要秦小莫當眾喂他，秦小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救夫子，秦小莫幾步走到夫子跟前，只見豆大的汗珠從夫子兩頰滲了出來，花白的鬍鬚因疼痛抖個不停。
看到這個情景，秦小莫眼眶不禁一熱一一就是這個夫子，是她秦小莫來到這個異世之後遇到的第一個人，雖相處不足一月，但在那內心裡，秦小莫早已把夫子當作親人看待了。
眼下看到夫子受罪。情不自禁淚水就先滾落了下來。
「師傅！您老人家受苦了。」秦小莫含著淚迅速把另一瓶靈泉水也滴入夫子的口中；
才不消片刻功夫，夫子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已然恢復了常人的面色。
秦小莫迅速擦乾眼淚，對著皇帝的方向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多謝陛下救命之恩！」父子躬身道謝。
「夫子嚴重了！你既是朕的鸞兒的師傅，朕也自當稱呼你一聲師傅；自古以來，徒弟救師傅天經地義，不心言謝！」
皇帝攙起夫子。「說起來朕的命也還是你徒弟救的呢？」邊說邊不著痕迹的牽過秦小莫的手。
「那老夫就不再叨擾了。小莫莫……」
「青鸞！夫子以後叫她青鸞即可」皇帝一本正經地糾正。
「好好，青鸞！為師先回去了。」夫子微笑著點點頭，出了御書房。
「你們也都退下吧！」眾人剛才被塞了滿滿的狗糧，正在不知如何進退間；聽皇帝這麼一說，紛紛如逢大赦倉皇退出御書房。
左相也瞅了個機會，他摸著被前面摔下來摔得生疼的屁股，預備從門邊悄悄的溜了出去……
「左相！朕允許你離開了嗎？」
左相來不及收回剛邁出的步子，一下子癱倒在地……
「來人！速將左相押解至天牢，嚴加看守！明日朝堂之上，朕自有公斷。」
話音剛落，就見數十名紫衣錦衣衛翩然從房頂落下，綁了左相，向天牢方向走去。
一一原來他今天此舉絕非偶然！早有準備！
御書房安靜了，常公公從外面把門輕輕拉上，也微笑著走了出去。
「鸞兒，你這個小迷糊果然轉了這一世還是如此！看來你是把之前我和你的種種都忘得乾乾淨淨了。」
見四下里沒人了，皇帝已經將朕換成我了；秦小莫好好整以暇的望著皇帝。
「我是真的記不起來了。還請皇上……不，還請鳳兄指明」
「鳳兄」舉手輕彈了一下秦小莫的額頭，將她再度拉入懷中。
「你乃是天界最小的公主，名為青鸞，真身是一隻青鸞鳥。集天地之靈氣，變化萬端，傳說青鸞所棲之地能令萬物復甦，你自小在天界便備受天地天後寵愛。而我就是你在空間中所見到的那隻赤羽鳥。」
「其實我本尊真身並非那麼小。我本是魔界赤焰靈鳳，身居魔尊之位，展翅焰可衝天……當初你一氣從誅仙台上躍下。我為了收集你散落在三千小世界的三魂七魄，消耗了自身九柄尾羽的靈力才將你得以收集齊全，但正因如此，而使得我身形變小，不再有昔日絢麗的尾羽了。所以人家才上次被你叫做一一小火雞了，你個好沒良心的小青鸞。」
「然後呢？」秦小莫張口欲問。又被輕輕彈了一指。
「後來你歷劫轉生在這三千小世界，這已經是你的第三世了。而我為了追隨你的腳步，也在這三千小世界轉生了三世。」
「這一世，你投生在一戶姓秦的商賈人家，不幸家道中落，後來又被你師傅所救，收為關門弟子。」
「但此世的你身體孱弱。我發覺有異樣，細看之下才發現:你靈體投胎時突遇變故，因而靈體本尊去了另一世界。而在這個世界的秦莫兒只是你七魄中殘存的一絲神念……」
「這一世我轉生的凡體是軒轅皇族一脈，三年前，我發現你那一絲神念無法再支撐太久，於是我著急抽出自身靈體，去往另一個世界去尋你，因而使得這具凡體時而清醒，時而痴傻，以至於給左相那幫奸佞之臣鑽了空子……後來的你也知道了。」
「眼下我靈體既已歸位，便再也無所畏懼了；再者，我心心念念的人已找到，接下來我便該重整這千錦皇朝，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了。」
秦小莫輕輕點頭。皇帝又接著說道:
「我雖在這俗世貴為天子，但在我的鸞兒面前，你仍喚我一聲:旭鳳便好！」
「至於那眼靈泉，是我在魔界去魔界密境歷練，偶然得來的寶物，當時我見它寶光流動，認定是異寶！」
「後來我用火靈鳳果試投到靈泉中，滋養那泉水，果然泉水日益增多，神效也越來越多，以後鸞兒若遇到靈物，都可投到那靈泉試上一試，說不定還有新的玄妙之處。」
「鸞兒以後盡可放心去那眼靈泉去泡浴了……」
「泡浴」秦莫兒瞬間瞠目結舌，他怎的知道我去了靈泉泡浴？
「你，你這個登徒子。」秦小莫咬牙切齒的說完，一腳就踹上了「鳳兄」的屁股。
「你要謀殺親夫嗎？我看自家的媳婦又怎麼了？再說了，是你自己洗得太專心了，以至於春光乍泄你都沒覺察……嘖嘖，這轉了三世，雖然記性越來越迷糊，容顏倒是更甚從前了，若不是為了證明我這個皇上沒有斷袖之嫌而揭下你的面具，我才捨不得給他們看，想一想我現在都想把他們的眼珠子挖掉了，我的鸞兒只許我一人看……」
一句話，把秦小莫逗笑了。這一笑傾城瀲灧，「鳳兄」竟然看呆了。
「以後這靈泉空間你可用心神自由操控出入了，喏，這是一支火靈鳳羽，鸞兒拿它浸靈泉吧，算是我給鸞兒賠不是吧。」
「謝過皇上。啊，不！謝鳳兄。」
秦小莫收下鳳羽，心念一動，果然已到了靈泉周圍，秦小莫將鳳羽投入泉中，靈泉靈光大盛，異香撲鼻，只聞其味便已令人神清氣爽，果然是個好寶貝。秦小莫滿意的出了空間……
「鸞兒，我既已靈體歸位，以後便不能再去空間了，那梧桐樹是我的本命神樹，可助我恢復靈力，我已經把梧桐樹移出那空間了。所以，鸞兒以後可不可以多陪陪我？沒有你在身邊，我好不習慣？」
「好說好說」秦小莫輕拍「鳳兄」的肩膀，朗聲說道；心裡卻在想，不說別的，單看在那些鳳羽的面子上，我也不可能離開你……扶額，異世重生，她秦小莫為了鳳羽也算是秒變腹黑了。
寬闊的月夜幕徐徐落下。秦小莫執意去了偏殿休息，旭鳳無奈癱在龍椅上，一臉幽怨的喃喃自語:
「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這小青鸞！已經三世了？」一一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