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給我一罐雪碧

15 給我一罐雪碧

求收藏~~推薦,新人跪求!————————————————————————————休息室里的幾名打手和經理有點發懵,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像西堯這樣說打就打,絲毫不給尖子和老杜留情面的人。光頭被打得不省人事的慘狀極大地震懾住他們,大家誰也不敢向前卻又不能後退,只能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丑趁這個機會悄悄地溜出休息室,剛拐出門口就看見周易在拐角處悠閑地站著。他穿著一身黑西裝,耳朵上還掛著耳機,一副十分標準的安保人員打扮。

說實話,阿丑對周易並不是很信任。他知道城西周家,可卻沒有聽說過還有周易這樣一號人物,對周易他一直持著懷疑的態度,但是現在嚴峻的形勢讓他不得不聽從周易的安排。因為解救田芯的任務靠他自己根本無法完成,當西堯把光頭一掌打飛時,阿丑就感受到肩頭上的重壓。

周易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阿丑跟在自己身後,然後迅速地向拳擊場走去。

阿丑緊緊跟隨著周易的步伐,心中忐忑不已,腳底下也軟綿綿地沒有多少氣力。他對自己的不爭氣很是惱怒,用力地握緊了拳頭,忽然那半截桃木劍上傳過來一股淡淡的祥和,觸手溫涼,讓阿丑澎湃的血液稍稍安穩下來。

轉過拐角,便是拳擊場。

場內的觀眾還是嘈雜一片,混亂不堪。坐在貴賓席中的男賓和女眷們還都自恃身份,恐怕失了儀態,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散席上賓客觀眾們卻不同了,膽子小些的紛紛躲出去老遠,生怕殃及池魚。有些膽大的,湊到癱倒在地的光頭附近,一陣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幾名靠近窗戶邊的女客和服務員還是手捂胸口,驚魂未定的樣子。

周易和阿丑剛剛進到拳擊場大廳,就看見一大群黑衣保安,大約二十多人氣勢洶洶地向阿丑這邊涌過來。其中幾個人邊跑邊褪下外衣,裸露出肌肉虯結的上身和猙獰斑斕的刺青,操持著警棍口中大聲呼喝叫嚷。

阿丑嚇得一哆嗦,兩腿擰著麻花,他可沒有西堯那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氣魄,自己的小體格根本就不夠那二十多條大漢蹂躪,幾乎是出於本能地想轉身就跑。

周易停下腳步擋在阿丑身前,迎著那幫保安打手向休息室方向指去,口中大叫道:「他在裡面動手了!放倒了咱們四個兄弟,快去啊!我們頂不住了!」

阿丑一愣,沒想到周易居然出賣西堯,登時怒氣上涌,「你他娘地……」剛罵了半聲,就被這群來勢洶洶的保安打手給嚇得咽到肚子里。

每個經過周易面前的保安後背都被他重重地拍一巴掌,嘴裡大聲地叫道:「磨蹭什麼?火燒眉毛了還像個娘們似的,都他娘地快點!操!」

被周易喝斥過的保安不但沒有惱怒生氣,相反的還朝他用力地點點頭。周易指揮著那群保安向休息室沖,在最後一個人跑過兩人身前之後,周易立刻轉身抓住阿丑手臂,急促地說道:「快走!你稍微低點頭,別讓老嘎他們認出你。」

這個時候,阿丑才反應過來,心中也不禁佩服周易的急智,想想自己剛才的表現和對周易的誤解,臉上一紅,當下低頭兩腿飛奔。

拳擊場里已經一片混亂,觀眾全部都遠遠躲開那扇大窗戶,生怕再飛出一個什麼東西砸到自己身上。所以場地中間像沙丁魚罐頭一樣擠滿了人,一些小**在女賓和女服務員身邊來回擠擠蹭蹭,趁著混亂大佔便宜。

周易在人縫中穿行,阿丑費很大力氣才勉強跟得上。他感覺周易的步子和西堯有點像,雖然邁出去的距離不是很大,踩在地上的動作也很輕,但是三步兩步就走出去很遠的距離。

有些賓客已經看到那群保安像一群餓狼般蜂擁而去,眼神中露出釋然之色。光頭被從窗子里扔出來摔個半死,賭場若是再沒個動作,尖子和老杜再不派人的話,才是真正的奇怪呢。

阿丑已經顧不上擔心西堯了,他只是回頭看看那十幾個如狼似虎壯漢的背影,然後堅定地跟在周易後面,左躲右閃,避開場中保安的目光,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救出田芯。

周易不是沒有想過從牆角邊繞過去,但是難免會有尖子老嘎手下的人會認出阿丑來,那樣就得不償失了,周易為了今天晚上的復仇行動準備了很長一段時間,在得知西堯會在這裡打一場黑拳之後,他知道最佳時刻已經到來了。

沒有什麼樣的報復會比在眾人面前挑斷老杜腳筋更加痛快,周易只想讓老杜一敗塗地,顏面無光。讓老杜了解周家並不是任人蹂躪的軟柿子。

阿丑的汗水溻濕了額頭和鬢角,背上也**的。這簡直就是煎熬,在短短一分鐘里阿丑彷彿步履維艱地走在萬丈懸崖邊,他小心翼翼地踩在周易的足印里,生怕踏錯一步就墜入深淵,再無從頭的機會。

這種只有在好萊塢大片里才能出現的劇情,讓阿丑血液里都充滿了恐懼,身後總是像有個人對著他呵氣,脖頸和後背的毛孔都是張開的。

從拳擊場中間擁擠的人群中穿過,足足花了一分鐘,他們兩人才來到對面的走廊。幸運的是,走廊里居然沒有一個保安打手看守,大概是全部被調到休息室對付西堯去了。

走廊很寬敞,像是一間空蕩蕩的倉庫。頂棚上沒有燈,只是靠著拳擊場大廳里照過來的光線才能看清楚腳下的路。牆壁上貼在暗紋壁紙,應該是新貼上去的,有些膠還沒有完全乾透,露出一道道潮濕的印跡。

一連六個包廂挨在一起,門框上銀白色的包廂銘牌在微暗的走廊里倒是很顯眼,可以很輕鬆的認出每一個包廂的號碼。

周易拍拍阿丑的肩膀,低聲道:「你慢慢地跟在我後面,有人來的時候千萬不要驚慌,不要說話,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明白嗎?」。

阿丑點點頭,伸手抓住周易的袖子,「拜託了,一定要讓田芯安安全全的。」

周易伸出拇指,讓阿丑放心,然後捏住耳邊那隻微小的麥克線,裝作和人通話的樣子,徑直朝最裡面的房間走去。

阿丑記得田芯出現在右數第二個窗口,連忙跟過去急切地低聲道:「錯啦!錯啦!好像應該是第二個包廂,不在裡面!」

周易把食指豎在唇邊,作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把銀質小刀,不停地在指尖旋轉。

銀刀翻轉著,把光線折射的如同一條條銀魚跳躍在阿丑的眼眸里,阿丑還想提醒周易應該是第二個包廂,嘴剛剛張開,只見周易已經直接走到走廊盡頭,在最後一個房間的門前停住腳步,調整緩和一下呼吸,「嘭——嘭——」用力地砸起房門。

阿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心道:要是找錯了門引來保安的話,自己也許就交待在這裡了,求佛祖耶穌真主鴻鈞老祖保佑吧。

包廂里傳出一聲不耐煩的叫喊:「敲什麼敲?幹什麼?」

周易朝阿丑使個眼色,示意他躲在牆邊,大聲道:「你娘地快開門!嘎哥讓我來看看那娘們!」

阿丑不允許任何抹黑田芯的語言,在心裡反駁道:她是個小姑娘!你姐姐才是娘們。隨後抓緊手中半截桃木劍,把身子貼在牆上,全神貫注地聆聽屋內的動靜。

「看你娘!這小妞好好地沒事,滾吧!」包廂里的人罵道,不知丟過來什麼東西砸在門板上砰砰直響。

周易見裡面沒有開門的意思,便將那銀質小刀緩緩地插進鎖芯,嘴裡嘟嘟囔囔地罵個不停,另一隻手像擂鼓般不停地砸門,來掩蓋撬鎖的聲音。

銀質小刀像切豆腐般輕鬆地插進門鎖,阿丑張大了嘴吃驚道:「這……這是什麼刀?」

「別砸了!要作死么?小心我出去弄死你個**的豬b!」包廂內的人顯得十分惱怒,提高聲音罵道。

周易把銀刀直插至沒柄,手腕旋轉,鎖芯發出「咔」一聲脆響,立刻抬起一腳踹開房門,身子如同豹子般地竄進去。

阿丑只覺得眼前一花,周易就已經消失在門口,包廂里傳出一聲急呼,「啊——」卻在喊出半聲之後戛然而止,接著是兩聲輕微地倒地聲。

等阿丑緩過神來衝進來,包廂中兩個黑衣壯漢已經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還有些呼吸只是昏死過去。而田芯正縮在牆角,美麗的大眼睛里全是驚愕之色,嘴上被貼著膠帶,獃獃地看著發生在這一瞬間的事情。

周易向屋外探看一下,反手關上房門,手裡翻轉著銀刀,對阿丑說道:「你看住她,別讓她亂叫亂嚷。」

阿丑飛快地脫下外衣披在田芯肩上,輕輕地扯掉田芯嘴唇上的膠帶,滿眼憐惜地安慰道:「沒事了,別怕!我們馬上就能離開這裡了,放心吧!」

「阿丑!我……」田芯這才看清楚是阿丑,撲在他的懷裡不住抽泣,眼淚像雨滴般打濕阿丑的衣襟。

「我們快點走吧!趁著現在那些保安都不在這兒!」阿丑摟住田芯,對周易說。

阿丑有點激動,他總算在田芯面前當了一回英雄。在田芯最無助的時刻,是他奮不顧身的來救田芯,是他給田芯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走?往什麼地方去?我們這個樣子可以走得出去嗎?」。周易一臉冷笑地看著眼前的兩個男女。

「我……」阿丑有些遲疑。是啊,自己和田芯怎麼能走出去呢?外面全是尖子和老杜的人,要是一露面,準會被抓住的。

他看著周易,焦急地道:「那怎麼辦?難道就在這裡等死嗎?」。

周易沒說話,閃身出了房間。

阿丑不知道周易去幹什麼,只得攬住田芯的肩膀,不斷地寬慰道:「別怕!沒事的,我們一定能安全離開這裡的……」

田芯哭得落花流水,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半個月里會發生如此多的意外,一直壓抑的情緒終於都爆發出來,雖然這個場合有點不太對,但是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她靠在阿丑身上痛哭,淚如泉湧。瘦弱纖細的身子不停地抽動著,讓阿丑看得心如刀割。

兩分鐘后,周易回來了,還帶著一個濃妝艷抹瑟瑟發抖的女人,穿著一條黑色晚禮裙,兩隻手臂緊緊地護在胸前,一臉驚懼地看著包廂里的三個人。

「她是誰?你怎麼沒說還有一個人呢?」阿丑憤怒地說道,這時候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周易也不答話,反手一掌切在女人圓潤的肩頸部。那女人頓時翻起了白眼,身子一軟慢慢地倒下去。

指著地上昏過去的女人,周易對田芯說,「把她的衣服換上,要快點。」轉過臉朝阿丑道:「還有你,那兩個保安的衣服你挑合適的也換上。」

阿丑省悟過來,跑到那兩個黑衣壯漢邊上,又看看自己的身材,似乎都不太合適。他用眼角瞧著周易一臉冷冰冰的表情,只得隨便扒下一件衣服,胡亂套在身上。

田芯還有些發獃,遲疑地看著那女人身上的晚禮裙,細細的肩帶掛在脖頸上,兩隻飽滿的堅挺露出將近一半大小,擠壓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後背是完全袒露的,直到臀溝處才收起一個窄窄的邊。

「一定要換么?我……」田芯從來都沒有穿過這樣暴露的衣服,覺得穿上它和身無寸縷沒什麼區別,從內心裡產生一種抗拒,即使是在這樣危急時刻,她也無法說服自己。

周易面色陰沉地看著田芯,手指尖轉動著那柄銀刀。

阿丑把長長的袖子挽了一個褶,走過來對田芯說道:「你還是換上吧,要不然我們誰也跑不掉。」

「但是……」田芯還是有些堅持。

周易又掏出一副大大的黑超眼鏡,放在田芯的面前。

「要是真想走的話,麻煩你快點……」

破殘的玻璃窗,一地碎玻璃,四個惶恐的保安和一個經理,窩在沙發里玩火龍果的閉眼黑衣少年。

那二十幾個保安打手衝進休息室之後,看到的是一幅這樣的場景,並沒有剛才周易假扮的保安說得那樣誇張。屋子裡的氣氛也很平靜,唯一的動靜就是西堯手裡那隻忽上忽下的火龍果。

三驢真有些發怒了,自己的多年兄弟光頭被人從玻璃窗里扔出去,而且被打得掉了半嘴牙,人事不省。他感到光頭身上臉上淌出來的不是血,而是恥辱,是對他們所有人的侮辱。

他和光頭都是跟隨尖子打天下的元老,十多年打打殺殺的**生涯,到現在也算是小有成就,在城東一帶可以說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居然在這麼重要的場合,被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子打得半死,不但傷重昏迷,而且還丟了大家的面子,三驢的憤怒可想而知。

「朋友,我需要你給個解釋,給我們大家一個解釋!」三驢對西堯說道,他雖然魯莽,但是卻不傻。這樣一個敢在尖子地盤上打光頭的人,肯定不會是善茬,所以三驢先要探探西堯的底。

三驢身邊這群打手都是平日里跟班的小弟,一切以三驢馬首是瞻,他沒動手,小弟們自然也不會胡亂出手的。只是一個個眼睛瞪得溜圓,凶神惡煞般地看著西堯。

西堯閉著眼睛一下一下拋接著火龍果,嘴角上翹,「你讓我解釋,解釋什麼?」

三驢一腳踏在沙發上,身子傾斜在西堯面前,張嘴剛想說話,旁邊那個經理湊過來扯扯他的衣襟,附在耳邊提醒他剛才光頭就是做完這樣的動作以後才被一掌拍飛的。

三驢馬上收回腳,後退半步站直了身子,說道:「光頭被你打傷了,我們需要你給個交代,給個理由!」

西堯問道:「必須要給你們個理由么?」

「必須!要是沒有的話,你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裡。」三驢提高了聲音,放出了狠話。

「那好吧,因為他嘴臭!」西堯笑道,然後把火龍果高高地拋向半空,

最開始跟著光頭一起的那四個打手和那個經理一看,都拚命地向後躲,以為西堯又要動手。誰知西堯根本沒有動,揚起的手臂停在半空,等了兩秒鐘之後,輕輕一下接住火龍果。

三驢被那幾個人膽怯的表現氣得牙根直咬,罵了一聲窩囊廢。那四個打手低著頭任憑三驢喝罵,也不說話只是向後躲去。

三驢朝西堯叫道:「你別太囂張,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尖哥的地盤!小子,別那麼不開眼,動起手來洞大家都沒好處!」從那四個打手身上三驢似乎看出了不對勁,儘管剛才放出來狠話,但是他還是想拖延點時間,等待尖子出面,到時候是否替光頭找回場子,都不用自己作主,何必冒風險當出頭鳥呢?

西堯把臉扭到一旁,長長出口氣,說道:「你的嘴比他還臭!」

三驢沒想到西堯會一點場面上的話都不說,當眾讓自己下不來台。他狠狠地往地上吐口痰,身子向後退出幾步,把手向下一揮,示意周圍小弟動手,嘴裡大聲道:「給我打!」

二十幾名打手用拳頭、警棍狠狠地向西堯身上招呼,帶著呼呼地風聲,恨不得一下把西堯打成血餅,方解心頭之恨。

沙發大的有點超乎打手們的想象,左右兩邊的人根本就夠不到西堯,想要丟出手裡的警棍卻又怕傷了自己人,只好探長了身子儘力向西堯身上打去。

西堯終於動了,深陷在沙發里的身子向蝦米一樣彈起,高高地躍在半空。打手們的警棍和拳頭也隨著西堯的身形追打而上,揮舞向空中。

在眾人的圍擊之中的西堯身形猛地一沉,像是忽然之間被一顆鐵陀掛在腰間,重重地墜在地上,躲開了周圍的攻擊。在落地一瞬間,兩足輕輕一盪,西堯的身子羽毛般輕盈地從人群之中鑽出來。

這一下快如閃電,沒等三驢看清楚,西堯已如蝙蝠一樣悄無聲息地滑到他面前。

「啪——」又是一聲耳光響起,三驢沿著和光頭相同的拋物線軌跡向窗外飛去,只是與光頭不同的是,這回沒有玻璃。

三驢像是巡航導彈一般準確無誤地擊中光頭,「呃」一聲慘呼之後,吐出十幾顆帶血的牙齒,散落在地上。跟光頭吐出的牙齒混在一起,正好湊成三十二顆,一副完整的牙。

那群打手目瞪口呆地愣在沙發周圍,根本就不明白西堯是如何從他們的包圍下鑽出去把三驢打飛的,全都像石雕泥塑的一般呆立在原地。

西堯轉過身子,臉上泛起淡淡的笑容,「這下好了,兩個嘴臭的人都湊到一塊了,這世界清靜了。」

剩下那堆人里還能保持清醒就是光頭手下四個打手和那個經理了,因為相同的震撼已經經歷過一次了。

「還有誰想來試試?」西堯溫和的笑容在他們眼裡卻如同鬼魅般妖異。

經理的喉結上下滾動不停地吞咽著吐沫,眼角跳動抽搐著,一步步向門口方向倒退。

西堯搖搖頭,「回去告訴尖子,讓他快點出現,不然……」

經理用力地點頭,轉身逃命似地飛跑出去。

西堯閉著眼睛走到窗前,十幾米長的窗台上到處都是玻璃碎片,對面就是偌大的拳擊場,此時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漆黑的道袍包裹著西堯略顯削瘦的身形,那顆火龍果跳躍在他手指上,頭頂馬尾隨著他手臂動作輕輕搖擺著,一種洒脫和隨性從西堯身上延展。

身後打手眼睛里充滿了畏懼,相互對望著任誰也不敢上前。

「尖子,如果你能做主的話,麻煩給我一罐雪碧。」西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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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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