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觸往事激起殺心 得巧合妙解其為
楊驚濤黃昏離開茨碧湖邊后,約莫快馬走了二個多時辰,已經接近午夜時分,來到了喜洲鎮,即使馬不乏,人也困了,本來還計劃堅持連夜趕路,可雲南的天氣如同小孩的臉,當時又正逢春末夏初,頓時天公變臉,傾盆大雨說來就來,只好找了家客棧安頓下來,到天明在做打算。又趕了這麼長的路,肚子也已經慢慢叫喚起來,在那客棧的酒樓里便胡亂點了碗巍山扒肉餌絲,要了半隻彌渡卷蹄、和一角鶴陽清酒,正在享受著,忽然聽聞旁邊有幾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議論著。
「聽說前幾天,天遠鏢局來了個神秘人,把那楊總鏢頭的老婆擄走了。」一名灰衣男子道。
灰衣男子旁邊的一名青衣男子道:「不是嗎?聽說連天地都沒拜成,真是造孽呀。」
那名灰衣男子道:「這楊總鏢頭,不但武功十分了得,而且還是個大好人,這種事情,怎麼就不出在別人身上呢,偏偏出在他的身上。」
那灰衣男子對面的一名皂衣男子道:「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說不一定這楊總鏢頭還真的得罪過什麼人呢?」
那名青衣男子道:「這不是嗎?為何人家就只擄掠他的老婆,武功呢也有些吹噓了吧,他那麼好的武功,怎麼連自己的老婆都保不住?」
楊驚濤聽到這,心裡不是滋味,想到: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卻也不動聲色地繼續默默地聽著,能沉得住氣一貫是他的作風。再者,他還想聽聽,能否從這些人的話中聽出點消息來。
那青衣男子對面一名紫衣男子道:「對呀,這位大哥說得有些道理,說不一定,還得罪了什麼厲害的角色呢。」
和灰衣男子同凳的一名少婦道:「我看他,不光是得罪過人這麼簡單的事,說不定還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呢,不然人家為何這麼恨他呢?」
灰衣男子疑惑地道:「不會吧,聽說這楊總鏢頭德高望重,狹義心腸,怎會做出像你這婆娘說的那樣?」
那少婦道:「說不一定,誰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不都是會隱瞞,誰不會標榜自己呢?」
灰衣男子罵道:「你這婆娘,口中沒個好說,人家楊總鏢頭,武功了得,為人狹義,怎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呢?」
那少婦道:「喲,武功了得,還不是讓人搶了老婆,自己老婆都保不住的男人,還談什麼武功了得,說出去,不笑死人,就你這等垃圾中的糞草,才說得出這樣的話,老娘當初嫁給你,真是瞎了幾輩子的眼。」(註:糞草,雲南方言,與「垃圾」為同義詞。)
那灰衣男子怒了,起來便給那女子一巴掌,罵道:「老娘,老娘,看你叫老娘,年紀輕輕的一點體統都沒,我怎麼垃圾?怎麼糞草?嫁給我是你天大的福氣,你還不是看我一表人才,武功高強,才不斷的勾引我,天下有哪個女子向你這般潑婦!」
那少婦哭著大罵道:「嗚……嗚……,我勾引你,呸!說出來不臉紅,看你那寡骨臉,滿腿的長毛,老娘真是八輩子的霉氣全都聚在這輩子了,從十五歲到現在,在江湖中,你連個名號都沒有,呸,嗚……嗚……。」
那灰衣男子更火了,接著又是一巴掌,罵道:「臭婆娘,快給老子滾,爺們說話,哪輪得道你插嘴?」
皂衣男子道:「算了,算了,兄弟,為這點小事,值嗎?」
紫衣男子道:「對呀,算了,大哥,不值呀,為了別人的事,打自己的老婆,真不值!」
青衣男子道;「對,算了,算了,教育老婆也不在此時嘛。」
灰衣男子道:「你們不知道,婆娘不打不成器,要打的。今天看在幾位兄弟的面上,先饒了你。」
那少婦將臉上眼淚用袖子一擦,馬上罵道:「饒我,老娘今天就看你打!」「嗚……嗚……,打呀,打呀!」
紫衣男子道:「大姐,算了吧,看在小弟的面子上,放過大哥吧。」
那少婦道:「老弟,你是不知道,他這人,就是門檻猴,出了家門,怕事得要命。」(註:門檻猴,雲南方言,意思是指,一個人在家中稱王稱霸,出了家門卻窩囊得至極。)
那灰衣男子道:「你這臭婆娘,滾!」又是一巴掌。
「你可別後悔,老娘這就走,嗚嗚……嗚。」那少婦邊罵著邊跑,跑到樓上自己的房中去了。
那紫衣男子道:「大哥,上去看看吧!」
「是呀!」……,「上去看看吧!」「對,看看吧!」「看看吧!」其他人接連勸道。
那灰衣男子道:「看我的看,明天就休了他,臭婆娘!」
該店的掌柜勸道:「上去看看吧,年輕人,剛才見你們打得激烈,老夫不敢來插嘴,現在還是去看看吧,他嫁給你是你的福氣。」
灰衣男子道:「我夫妻吵架,關你屁事。」
那掌柜道:「年輕人,老夫也是出於好心,沒惡意的,還是去看看吧,這種事情老夫活了六十多歲,見多了,過幾天不就沒事了,年輕人又何必固執呢?說幾句好話,賠個禮,那娘子心一軟,不就過去了。」
「對呀!」「對,大爹說得對!」「去吧!」「快去!」……,其他人也紛紛勸道。
灰衣男子道:「幾位兄弟,你們不要管,你這老頭,關你屁事,最好不要無事找事,小心我不客氣。」
「唉…」那掌柜嘆了口氣,搖搖頭,回到了他的賬台前,便不在理會了,其他人也不在勸說。
楊驚濤看著,開始想去勸解勸解,但又想到那女子說自己不愛聽的話,又激起心中畏懼的往事,最終還是決定不管,讓他吃點苦頭。
灰衣男子道:「兄弟們,沒事了,繼續繼續。」
他這樣說,夫妻之間的事情,別人也自然不好再管了。
灰衣男子接道:「聽說,擄走楊夫人的那神秘人,輕功了得,你們說說,會是哪路高手呢?」
青衣男子道:「通海段思平,聽說他昨天的『神走三紗』,那輕功,天下無雙呢。」
皂衣男子道:「我看不會,段將軍光明正大,不但人們欽佩他,聽說就連豺狼虎豹,花鳥蟲魚都說,『段思平為王』,這麼一個大好人,不會做出這等齷齪的事情,不會,不會。」
紫衣男子道:「會做出這等齷齪的事情,不會,不會。」皂衣男子道「對呀,那會是誰呢?」
灰衣男子道:「我看是,版納的洒脫門了,聽說,洒脫門的輕功,也是一般了得。」
皂衣男子道:「不會,洒脫門的輕功,雖然厲害,像仙女駕雲,要快的時候自然了得,但也不至於如此快到那般。」
紫衣男子道:「聽說,那天除了一個黑衣神秘人,還有一個白衣的神秘人,輕功也是了得,倒是很像那白衣人,不過他是男的,洒脫門的武功是傳女不傳男的,他們的武功,似乎不適合男人練,太優柔如水了,叫什麼『孔雀神功』的。」
灰衣男子道:「幾位兄弟,這你們就不知道了,聽說昨天,救了段思平將軍的就是此人,還聽說她是個漂亮的女子,在說這武功,還分男女嗎,估計男人一樣可以練那孔雀神功。」
皂衣男子道:「哦,原來是這樣,可能就是這樣吧。」
紫衣男子道:「白衣神秘人,估計可能就是她,可那黑衣神秘人會是誰呢?」
灰衣男子道:「我看是神仙吧。」
「不會吧。」其他幾個異口同聲地道。
那灰衣男子得意地道:「那人?哪有那本事呢?」
紫衣男子道:「不會,聽說天遠鏢局,歐陽老幫主的四弟子李鶴李少俠,就有那本事,他的『疾走三江』,聽說就有那麼神奇。」
灰衣男子道:「不會,不會,那『疾走三江』,應該沒那快,何況聽說李少俠也才練到第三層,應該就是神仙乾的,絕對沒錯。」
皂衣男子道:「李少俠,已經是三年多沒在江湖上露面了,不會剛出來就去搶自己師兄的老婆吧!」
紫衣男子道:「三年多?那不是可以進步了許多嗎?再說,聽有人說,那楊夫人本來就是和李少俠要好得很,青梅竹馬的。歐陽老鏢頭又最愛這個四徒弟,早就把女兒許配給他了,他怎麼能讓自己的老婆讓別人搶去呢?」
楊驚濤聽到此處,心裡更不是滋味,暗暗恐懼下來,卻依然還是不動聲色,可見此人城府之深。
「那就更不對了,難道歐陽老鏢頭死後,李少俠為了表示對師傅的孝敬,隱居了,卻連自己深愛的老婆都不要了嗎?我看不是這樣的,應該就是神仙所為。」灰衣男子繼續他的神仙之說。
「是呀,有道理。除非……」紫衣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
眾人好奇地問道:「除非什麼?」
紫衣男子小心地道:「不能說呀,說不得。」
眾人道:「不要賣關子了。」
紫衣男子道:「我不敢說呀!話不能亂說呀!」
灰衣男子道:「說吧,又沒有外人。」
紫衣男子道:「好吧,那我就說說也無妨,除非李少俠已經被人……啊……」
他剛說到「被人」,突然「啊」的慘叫一聲斷了氣,像是什麼疾病似的,卻又不太像。
「老弟你怎麼了?」「大哥你怎麼了?」「大哥你怎麼了?」眾人各自問道,灰衣男子用手指探探他的鼻子門前,驚道:「死了。」
「啊,死了!」眾人連同掌柜、店小二一起驚道。
「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死到我的店裡呢?」那掌柜激動地大聲叫道,但他馬上又似乎想到了什麼,趕緊轉為小聲地道:「大家不要驚慌,不要激動,人是死在老夫店裡,但不要驚慌,不要激動,也不知道得了什麼怪病,既然死在這裡,與本店算有幾分緣分,這棺材葬禮皆由本店承擔,大家不要宣揚,快通知他的家人,先把他送回家中,死了的人魂魄要馬上歸家才是。」
「你這老頭,就怕影響你店的生意,是嗎?」青衣男子怒道,「這老弟我們認識不過幾個時辰,不知道他是哪來的,如何通知家人呢?」
那掌柜道:「哦,老夫不知道,那幾位誰做得了主呢?」
青衣男子怒道:「我做得了,既然認識了,也算緣分,江湖義氣嘛。」
那掌柜道:「那就好,那就好,小兄弟年紀輕輕,就如此仗義,真是不簡單呢。」
青衣男子道:「不要跟我油腔滑調,這件事不應該這樣算了,死個人,不是死只貓,怎能隨便處理了?」
「對!」「對!」「對!」……其他幾人也贊同道。
那掌柜道:「既然這樣,老夫願意出雙倍,如何?」
青衣男子道:「不行,錢能代表什麼,主要是人。」
那掌柜小聲地怒道:「那老夫也沒辦法,老夫不怪你的人別處不死,偏死在老夫店裡,折了晦氣,老夫不要你賠,你還想如何?」
青衣男子大叫道:「死人了!死人了!」
那掌柜大怒道:「好個不講理的年輕人,你要叫,儘管叫,讓人來評評理。」
那少婦從樓上房裡急跑了下來,急道:「誰死了,老公你還好吧?」
灰衣男子道:「我哪有事,這位老弟得疾病去了。」
「叫什麼叫?把人給急的,還以為是我老公的寒毒犯了。」那少婦直向青衣男子嚷嚷道。
青衣男子罵道:「你不是說,要讓他後悔嗎,又在這急些什麼?」。
那女子反問道:「關你屁事,老娘問你,要是將來你老婆有事,你又如何?」
青衣男子挑撥道:「你老公說你賤,你還真賤,看我不收拾你。」
那灰衣男子道:「你敢,我可以說她賤,你說不行,要今天你敢對我娘子無禮,你試試看,別怪我不講情面。」
那青衣男子怒道:「那我就試試看。」說著便拔出鋼刀,刺向了那女子。那女子一個側閃,雖然避開了,但速度還是慢了點,腰部劃出了一個口子,鮮血流了出來。
那灰衣男子見了急道:「娘子,你沒事吧?」拿起酒杯便砸向那青衣男子。那青衣男子武功平平,正中頭部,伸手摸著自己的腦殼,罵道:「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接著一刀刺向灰衣男子,灰衣男子的武功略高一籌,躲過了,那青衣男子,自己因失了力道跌了下去,一塊砸碎了的酒杯碎片正正的刺入了他的左掌,痛苦難忍,罵道:「你們兩口子,這是為何?翻臉比猴子還快。」
那灰衣男子道:「翻臉,我們認識就幾個時辰,誰與你講這些,沒見過你這樣的無賴,真是不要臉!」
那少婦道:「沒見過夫妻吵架嗎?現在見識了吧,我跟我老公,那是恩愛。」
「是誰打傷了我徒弟?哪只手打的,就自斷哪只手,不然就讓他嘗嘗老夫的五毒蜘蛛粉。」一名老者走了進來,此人面目凶恨毒辣,滿臉橫肉,正是五毒蜘蛛老怪。
楊驚濤從頭到尾都在看著,卻都不出聲,紫衣人的死,其實只有他知道。此時他想到:這五毒蜘蛛老怪,雖然與三弟有些交情,但也是個十足的江湖敗類,何不就此機會除之,便可以直接來個移花接木,自己反倒落個為江湖除害的俠義之名,便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五毒教的叛徒來了,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你徒弟剛殺了這位紫衣兄弟,接著還要騙店家的錢財,真是『好手段』!」
五毒蜘蛛老怪道:「原來是楊總鏢頭,我們不過是彼此彼此罷了,甚至楊大俠還超過老夫一些!」
眾人聽到「楊總鏢頭」這四個字,都吃了一驚,全部放眼看到了楊驚濤身上。
楊驚濤道:「你個不知廉恥的江湖敗類,楊某今天便殺了你,為江湖除害。」
楊驚濤說著便提起流星槍直攻向五毒蜘蛛老怪。那五毒蜘蛛老怪卻也不是等閑之輩,迅速的閃開了,同時將一杯酒灑向了楊驚濤,楊驚濤迅速跳上了房梁,這才躲開了,那酒落到地上,白沫四起,直發出「吱吱」的聲響,把地磚都咬變形了一大塊,也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放的毒。兩人大戰了二十來回合,五毒老怪逐漸顯得破綻倍出,最終被楊驚濤用槍尾點住了穴道。但楊驚濤考慮到,不急於殺死,先得到眾人的要求,豈不是更妙?
五毒蜘蛛老怪鬥不過楊驚濤,只好罵道:「我與你三弟田鏢頭有師徒情分,你卻不顧這情面,一點江湖道義也沒有?」
楊驚濤道:「我三弟拜在我師傅門下之前,確實受你毒害過幾天,不過改邪歸正,拜到我師傅門下,與你這等敗類早就毫無瓜葛,你還有臉提起此事,真不要臉。」
五毒蜘蛛老怪見求饒無用,罵道:「這紫衣小輩,被你所害,你卻要嫁禍於老夫,大家看看,老夫說楊總鏢頭略高過老夫,看見了嗎?」
眾人此時更是吃驚,全都看到了這楊大俠身上。楊驚濤卻不慌不忙地道:「哦,你以為他死了嗎?」
五毒老怪道:「人都死了,你還有什麼話說,是不是講到你楊總鏢頭的要害,你便要殺人滅口了呢。」
眾人聽到這,更是驚呆了。
楊驚濤笑道:「哦,笑話,楊某一身光明磊落,何談滅口?不過你師徒倒是『厲害』,知道掌柜的怕影響生意,合夥騙人來了。」
隨後楊驚濤轉了轉眼珠,馬上接道:「大家看。」說完立馬用掌力從紫衣男子後頸,吸出了小半截魚刺,魚刺後面卻釘有一顆頭髮般的黑色細針,不注意看會誤認為是毫毛。
楊驚濤繼續解釋道:「此處正是人體風池穴,雖然不在人體最為致命死穴裡邊,點中了,力度不夠未必會讓人馬上死亡,但這顆像髮絲一樣的毒針,正是他五毒老怪所發,他的毒無論發到哪裡都會讓人立刻死亡。大家看,這顆魚刺是楊某所發,楊某的力度恰到好處,可以讓紫衣兄弟立刻昏迷,卻不傷及性命,這樣做的目的在於引出這江湖敗類現身,為江湖除害。」
灰衣男子問道:「對啊,多虧楊大俠在此,不過楊大俠怎麼知道是五毒老怪所發呢?」
灰衣男子的妻子搶答道:「你們想一想,五毒老怪的徒弟當時與紫衣兄弟坐對面,他是沒有辦法將毒針打到紫衣兄弟的風池穴上,紫衣兄弟中的是左側的風池穴,我夫君居於他的右邊,也沒有這種可能,只有這位皂衣兄弟位置在他左邊,還有些機會,但各居一方,沒有十分的把握也不可能準確的發送。」
楊驚濤馬上接道:「其實,大妹子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沒有那麼複雜,楊某雖然不才,但耳力還可以,這枚毒針是從窗外發射而來的,但楊某立刻就察覺到了,在的位置也剛好合適,比起窗外發射的地方大約近了兩倍左右的距離,所以楊某才能將桌上沒有打掃乾淨的半截魚刺,用指力偷偷地迅速吸到指尖,在偷偷地趕在五毒老怪的毒針之前,將其發射到紫衣兄弟的身上。」
眾人聽后無不驚嘆,都紛紛讚揚楊驚濤如何身手了得。
楊驚濤按住了那紫衣男子的人中穴,不一會,那男子便醒了過來,昏昏沉沉中,眾人將經過簡單的告訴了他,他無不感激楊驚濤,又是下跪,又是恩公常恩公短的謝個不停。
那少婦和眾人,也向楊驚濤賠禮,解釋自己說錯了話。
楊驚濤表現的非常大度,沒有表現出一點責怪的意思。
眾人紛紛要求楊驚濤為江湖除害,殺了五毒蜘蛛老怪這個江湖敗類,楊驚濤正要動手,那五毒老怪突然沖開穴道,迅速提起他的徒弟飛逃了出去,與此同時得意地大笑道:「楊總鏢頭真是大意,點穴的功夫也太差欠了,老夫這麼短時間就沖開了穴道,哈哈……。」
這樣一鬧,大半夜便過去了,楊驚濤別了眾人,回到了房間,心裡不禁暗暗的后怕,心中暗自琢磨道:真是好懸呢,差點就壞事了!
緊接著,楊驚濤又暗暗地在心中得意道:本來只要殺了那紫衣人,那些笨蛋以為他得了疾病死去,會將他的屍體草草處理,就不會壞了我的事。不過最妙的還是,五毒老怪的巧合出現,不但讓我解了圍,而且又讓我多了個行俠仗義的好機會。哦,更妙的是,從此以後,那些白痴會把我當成了崇敬的對象,還有那紫衣人,以後我就是他的恩公了,妙、妙、妙,天下竟有這等好事。
因為連日勞累,楊驚濤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楊驚濤經歷了這一風險之後,就可以順順利利的隱瞞事實了嗎?他回到鏢局后又發生了些什麼呢?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