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閻王令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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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陣陣的狗叫,這時,陳昱說道:「老三,你和其他人前往閻王殿做準備。大哥我們兩個走,把這個李裳女綁到閻王殿去。」
幾人分工明確后便都離開了,東方傑和陳昱來到李裳女屋外,只見得李裳女屋內燈火通明。原來這個李裳女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也是真怕半夜又鬼敲門,整夜的睡不好覺,只好點著燈睡覺。
陳昱和東方傑用手指把窗戶紙捅破看了看,這時的李裳女正在床上睡覺。兩人輕聲的商量了一番后,輕輕的打開窗戶,偷偷從窗戶輕點輕點的爬了進去。李裳女聽到一點點響動后,便立馬醒來了。只見得一人身穿白衣,面如白紙,口吐長舌,頭戴白色高帽,上寫鏟奸除惡,手持白色哭喪棒。又見一人一身黑衣,面色鐵青,頭戴黑色高帽,上寫懲惡揚善,手拿勾魂索。就在這時,只見油燈突然熄滅,床上的李裳女被嚇得魂魄出竅,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縮在床上已然失聲,面色比這黑衣無常還要難看,大汗淋漓。這時白無常慢慢的靠近李裳女,突然,滿臉是血的李勇鑽出,口裡直說「還我命來,還......」。還沒說完只聽得李裳女「啊」的一聲,已昏死過去。
這時隔壁房間有一婦人說道:「老爺,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那男的說道:「快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還像是裳兒的聲音,趕快下床看看去。」那婦人說道。
兩人也都起來,點了燈,便來到了李裳女的房外,那婦人叫道:「裳兒,你睡了嗎?」
只見得房間的門是半掩的,卻不見屋內有人應答。那男的推開門提著燈一看,卻不見人。把房間的燈也都點起來,只見床上很亂,卻無人影
那婦人立馬喊叫起來,可還是沒人應答。
便對那男的講道:「這麼晚不見人,會不會出什麼事?」
那男的說道:「睡覺吧,她那一攤子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等等明天說不定就回來了。」
只聽得村裡陣陣的狗叫聲。
再說陳憶他們幾人來到閻王殿,那是陰氣森森,嚇的幾人直哆嗦不敢進去。再看一鬼王把守殿門,寒光怒目,看了都慎得慌。
沒有辦法,陳憶說道:「敢不敢進去,誰不敢進去的就認慫,現在就回去。」
還是沒人敢說話。
「這樣,師姐,抒兒,老五,你們幫我們畫好,我和老四進去。你們在外面接應大哥二哥。」
「這樣不太好吧,三哥,還是等大哥二哥一起進去吧。」李曱說道。
「真是個慫貨,我先進去看看。」陳憶說道。
「你們在廟外面等一下吧,我跟陳憶先進去。」師姐說道。
「你們啊......」陳憶說完便轉身朝院中走去,為了給自己壯膽,那走路都是如同唱大戲一般,擺足了架勢。陳憶推開門一看,只見閻王爺穩坐中央,向前趴腰怒視,那眼睛足有拳頭那麼大。也是讓人看的毛骨悚然,直冒冷汗。判官、無常、牛頭馬面分立兩旁。殿內設有地府十八般酷刑歷歷在目,挖耳掏舌、倒腿磨碾、抱火柱、千刀萬剮......看的是直叫人打哆嗦。
這時師姐也是跟了進來,陳憶轉身說道:「師姐,我們先點幾支蠟燭吧。」
陳憶在說話的時候,借著微光可以看到師姐一臉獃滯,右手拳頭緊握。
陳憶說道:「師姐,那你把蠟燭給我吧。」
師姐也是慢慢把蠟燭拿了出來,整個動作都顯得顫顫巍巍。就在陳憶準備接過蠟燭時,卻無意間碰到師姐的手。她那一雙潔白無瑕的纖纖玉手,這時卻冰涼冰涼。師姐也立馬把手收了回去,蠟燭散了一地。
陳憶走近了些,去握師姐的手,卻被師姐下意識的躲開了。陳憶又慢慢的去抓住師姐的手,把師姐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間,一邊哈氣,一邊說道:「師姐別怕,有我在呢。」
其實這時的陳憶也是心裡亂打鼓,砰砰直跳。在師姐面前只能故作鎮定,假裝膽大。
這時幾人也都準備進來了,師姐不好意思的把手抽了回去。
抒兒還沒進門就說道:「師姐師姐,我怎麼感覺在外面更恐怖。」
「怎麼,都不怕了?」陳憶問道。
幾人進了大殿,李曱左顧右盼的看了看,搖搖頭說道:「我又沒有做虧心事,我怕什麼?」。
「好了別貧嘴了,都裝扮下,躲到神像後邊去,大師兄二師兄也快來了。」陳憶說道。
幾人用火摺子點了蠟燭,仔細看時,反而覺得這大殿並沒有那麼可怕,抒兒還是寸步不離的跟著陳憶,還要讓師姐跟在後邊,抓著他倆不敢鬆手。也都很快裝扮起來,這時李曱和咸丘子都拿過牛頭和馬頭的面具裝扮起了牛頭馬面兩位陰差。
「李曱,你不去扮演閻王爺?」陳憶說道。
「三哥,這事情就留給你去最合適,我可不敢。」李曱說道。
「四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來之前都說好你扮閻王。雖然我不敢,可你這會不能反悔啊。」咸丘子說道。
「你不敢就別說話。」李曱說道。
「你不扮演閻王爺,讓我去,那崔判官誰來扮演,誰來問話?」陳憶說道。
「三哥,我可真不敢啊。」李曱說道。
「李曱啊李曱,你......」陳憶說道。
「那我扮演崔判官吧。」師姐說道。
「好吧,李曱你小子回去再和你算賬。抒兒,你就跟著師姐,躲在判官像後面,拿著那個紙人時不時的晃一下。」陳憶說道。
「好的,有師姐在,我就不怕。」抒兒說道。
幾人都裝扮好以後,吹滅蠟燭,都躲在石像後面等大師兄和二師兄。等了好一會,還是沒有來。李曱這小子就開始有點犯困了,便坐在神像邊上開始打盹睡覺了。突然身子往後一仰,差點摔了個底朝天。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回頭一看時,差點貼在二師兄臉上。
這時李曱大喊起來:「鬼啊,有鬼啊。」一邊喊一邊一個勁的往後趴,幾人都直愣愣的盯著李曱看。李曱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二哥回來了。
「二哥,你這無常鬼差點嚇死我,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李曱說道。
陳昱沒有說話,轉身走開了。只見堂下丟著一婦人,旁邊站一大漢黑無常,對,就是大師兄東方傑。
陳憶說道:「老四,看你怕成這樣,虧心事做了不少吧,還不一一招來。」
「四哥,你有沒有尿褲子?」咸丘子說道。
「好了,各回各位,準備開堂夜審。」陳昱說道。
「二哥,要不你來審,我們換換,我總感覺慎得慌。」陳憶說道。
「我覺得干白無常的活挺過癮的,你來吧。」陳昱說道。
「你是過癮了,我可是滿頭大汗,扛著個死人是上氣不接下氣。」東方傑說道。
「你那棍子也不輕,我也沒說什麼。還有我不也扛著一個假的,再者她還沒死。」陳昱說道。
「老二,你怎麼現在把他們的臭毛病都給學會了。」東方傑說道。
「師哥,這叫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咸丘子說道。
「那大哥你來審。」陳憶說道。
「你看我還有力氣嗎?快點審,審完好回去睡覺。」東方傑說道。
「好吧,帶人犯。」陳憶說道。
「什麼帶人犯,這不在這躺著。」東方傑說道。
「對哦,重新來過。」陳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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