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大道決 (一)

第九十章 大道決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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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冉蘅走了沒有多久,突然城內湧出大隊人馬。

不一會,便將陳憶等團團圍住,王旗高掛。沒錯,來的正是南陽王和陳昱率一萬鐵騎而來。

「王弟,多年不見,你可安好。」陳王平說道。

陳憶並沒有說的話,只是很平靜的看了他們一眼。

「是啊,三弟,這麼多年你都去哪兒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陳昱說道。

「有什麼話你們就直說吧,別再拐彎抹角,惺惺作態。」陳憶說道。

「三弟,怎麼這麼說話。」陳昱說道。

「那你叫我怎麼說話,是讓我三跪九拜,還是高呼萬年,嗯?」陳憶問道。

「王弟,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陳王平說道。

陳憶冷哼一聲,說道:「還能有什麼誤會,來吧,演戲多累啊。」

「三弟,你聽我說......」陳昱說道。

「還說什麼說,都擺好陣列,就動手吧。」陳憶說道。

「三弟......」陳昱說道。

「別裝了,來吧。」陳憶說道。

「三弟,鈴兒的死我也很難過,但我還是覺得王兄是對得。兵者,國之利器,必須全由君王掌管。」陳昱說道。

「那就能殺了鈴?那就能害死抒兒?那就能暗殺隱退的白武卒?」陳憶說道。

「王弟,國家要想穩固,有些事,必須要有人流血,這是天道使然。作為將軍,這是你應該明白的道理。」南陽王說道。

「去你娘的天道,老子只知道殺人要償命。」陳憶說道。

陳王平大怒:「你要明白,這成千上萬屍骨,哪一個不是為了家國?黃鄞、甘隆、九玄宮,這些人能留嗎,必須有人除掉他們」

「混賬,將士捨生,護國衛家,百死不足惜。玲兒、抒兒和白武軍卒將士都死於你們這群蠢豬的陰謀,如此手段,對他們公平嗎?」陳憶難平心中的氣憤,向前一步大喝。

只見的陳憶向前一步便是一個血印。

「你好天真,這天下哪有絕對的公平。生來就有高低貴賤只差,何來公平?」陳王平說道。

「生死便就是公平,誰敢罔殺性命,一人殺人殺一人,十人殺人殺十人,人人得而誅之。」陳憶說道。

「王弟啊,死在你劍下的亡魂也不再少數,你還滿嘴公平,豈不可笑?!」陳王平說道。

「想想也是,你和諸葛言做的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真以為我不知道嗎?借用江湖勢力,讓我與天下為敵。滅了我,也消除了九玄宮、陳勛、黃鄞這些勢力,都是你乾的好事。」陳憶說道。

「王弟啊,這些都是無奈之舉啊,你要理解我啊。」陳王平說道。

「這些都不怪你,可你拿玲兒作誘餌,害死她,害死抒兒,還暗地追殺為國拚死的白武軍卒將士。這筆血債,今日,也該清一清了。」陳憶狠狠的說道。

「王弟,鈴兒之死是個意外,他也是本王的堂妹子,我也不忍心,可是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它便不可控。」成王平說道。

「讓雲夢澤抓我,逼我與她兩合巹,然後在殺了了霖兒、抒兒,那和殺掉玲兒有什麼區呢?哈哈哈......」陳憶苦笑道。

「這不一樣啊,王弟。清風月在我南陽盤踞已久,現在南陽城細作盤根錯節,交織了一張大網撒在整個南陽,必須一一除掉。」陳王平激動的說道。

陳憶緊盯著陳王平,沒有講話,陳王平又說道:「抒兒之死也是意外,沒想殺她,只是想除掉九玄宮。你可能不知道得是,九玄宮能夠常年這麼囂張,不單單是有陳勛他們暗中相助,它清遠山莊脫不了干係。為了得到神府武學,害的多少人家妻離子散,多少孩子吃盡了苦頭。從小挨打受訓,長大便送往雪山之巔,試問,有活著回來的嗎?」

「說的這麼大義凜然,還不是怕我手中有先王密詔,怕我輔佐公子昱朵了你的王位?不然一紙軍令,便可踏平他們。」陳憶說道。

「那便看你該怎麼想了,於國,寡人沒錯;於私,寡人也不願這樣。」陳王平說道。

「三弟,王兄也是為了鞏固王權。沒有兵符,你便可調動三軍,那王上還如何推行王令?」陳昱說道。

「如果不是他疑神疑鬼,我白武軍卒何曾違抗過王令,多少人隱姓埋名都不得好死,他們只是想安穩的活著,你還要我們怎樣?」陳憶說道。

「看來你今天是鐵了心了。不過也好,該有個了斷了。不管如何,昱弟,前路我已經幫你清理乾淨了。」陳王平說道。

「不然又能怎樣?不就是想看著我死嗎,那就來吧。」陳憶冷冷的說道。

「那我又能怎樣?等著你的三千家奴把我滅掉嗎?」陳王平說道。

「你若是個好君王,便有萬民擁戴,何懼我三千家奴。」陳憶怒喝道。

「看看眼前的這些屍骨,告訴我,他們的主將又是誰???」陳王平氣憤的說道。

「那你置陽子關兩萬將士的生死於不顧,你又作何解釋?」陳憶說道。

「那是......那是黃鄞不能及時趕赴。」陳王平放低嗓門說道。

「是不能趕到,還是有意為之,你心裡比誰都清楚。」陳憶說道。

「王弟,不說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了。只要你交出軍中暗線,答應從此隱姓埋名,消失匿跡,今天便放你離開,這些年你也做的夠多了。」陳王平說道。

「王兄,你要幹嘛,這可使不得。」陳昱說道。

「我敢給,你敢信嗎?要是信得過別人,今天也就不會親自來送死了。」陳憶冷哼一聲說道。

「給不給在於你,信不信在於寡人。」陳王平說道。

「該死之人,必誅之。」陳憶沉著臉說道。

這時陳王平不在言語,左手馬鞭向前一揮。旁邊將軍大聲說道:「殺。」

只見眾甲士便圍了上來。

陳昱立馬說道:「王上,萬萬使不得。三弟已然隱退多年,家國大難當頭,又是他挺身而出,請王上收回成命。」

陳王平並沒有理會公子昱,大軍也沒有停下腳步,直衝陳憶。

公子昱立馬擋在陳憶面前,大聲說道:「我看你們誰敢?」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大軍已經開始列陣前行。就在這時,有人前來稟報南陽王陳平。

那人道:「報,王上,我軍後路五萬大軍被阻斷,出不得城。」

「哪兒來得人馬?」陳王平問道。

那人又說道:「卑職不知,只是在城外遠遠的看見,他們腳踏青雲鬃寶馬,身背寶雕弓。左腰挎劍,右手提戟。那戟一樣的等長,睚眥吞那三道棱兩道槽的雪刃。頭下龍紋繞環,一簇白纓隨風而動。左臂繞金絲暗紋,戰袍雪白,背上大大的黑龍紋。除去面相,都一般模樣。而且臉上被鐵網遮擋,基本無法分辨。七十二人,六人一隊,共計十二。」

「什麼,血奴?」陳王平說道,「難道你們五萬人馬還怕他幾十個人不成?傳令下去,城內兵馬全部殺出,殲滅為止。」

「不行啊王上,衝出三千鐵騎,不足三個回合,便皆戰死。」那人說道。

「偏不信這個邪,傳令,立即全部殺出,違令者,斬。」陳王平說道。

「諾。」那人便去了。

「哈哈哈......」陳憶大笑,「這便是你和諸葛言這麼多年訓練的殺手鐧?笑話。」

陳王平沒在講話,只是看著大軍沖向陳憶。

那人剛走,只聽得一聲虎嘯,一人一虎從遠處走來。

那白虎身上肉皮孫跨,顯然沒有一身彪的時候威猛。確實老了不少,不過王者氣息猶存。戰馬聞聲四散,差點把陳王平甩下馬來。

而那人兩枚飛刀打出,陳昱慌忙上前格擋。可說時遲,那時快。一鏢打在陳王平邊上大將額頭,一鏢打在陳王平的咽喉,雙雙陳屍於馬下。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流行。

沒錯,此人這正是北宗宗主,咸丘子。

「師弟,這是為何啊?」陳昱大喊。

眾軍士看陳王平被殺,便都勒住腳步,靜觀其變。

「師兄說的對,該死之人,必殺之。」咸丘子說道。

「師弟,你不是發誓不在下山嗎?為何前來弒君???」陳昱大吼。

「很簡單,他要殺我師兄。」咸丘子說道。

「咸丘子,弒君之罪,你擔待的起嗎?」陳昱怒吼。

咸丘子並沒有理會,對陳憶說道:「師兄,走,咱們回家。。」

這時陳昱瞪大眼睛,簡直都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一向收斂調皮的咸丘子,為何會如此霸道。

陳昱說道:「咸丘子,你為何變得狠毒?」

「師兄說的對,該死之人必殺之。」咸丘子說道。

「好,好,好。」陳昱冷冷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回到軍中,「緣分盡了,那我們便沒得說了,攻。」

大軍再次發起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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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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