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行至朝暮里 第十一章 刺殺

第一卷 行至朝暮里 第十一章 刺殺

許長樂和曹順躲在石頭後面探出半個頭看著底下的情況,卻見天空之中突然升起數個煙花炮彈,一朵朵的煙花綻放於空中形成美麗的圖案,看得人不禁沉醉其中。

「今日我大梁皇子梁筠受及冠之禮,願與民同樂,共同見證!」

一位年過半百的公公摻著梁王從一樓出來,梁筠則是恭敬的站在梁王的身後,梁王轉過身去給梁筠說了些什麼,只見梁筠低下頭來,行完禮又進到了房間中。

沒過一會兒就看到梁筠換了身衣服從一樓出來,那公公就開始喊道:「及冠之禮現在開始!」

話音剛落天空之中又是爆開數朵煙花,整個天空似乎都被照亮,只不過轉瞬即逝。

接著這轉瞬即逝的亮光許長樂看到了四處暗流涌動,正在慢慢的向著船隻靠近,看來是要動手了。

「殿下,我們是直接上還是?」

「再等等吧,等會做個收個人情就行了,反正這群刺客也不會成功。」

「殿下此話怎講?你不是說這裡沒有禁衛軍嗎?」

許長樂指了指岸突然多出來的那些人,雖然穿著粗布麻衣,看起來極為不起眼,但是這些人原本是沒有的,一次性突然出現這麼多的人,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他們是禁衛軍假扮的。

順著許長樂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出來那些人有些不平常,曹順才放心的點頭靠在一邊,說道:「那既然如此,需要行動的時候殿下招呼我一聲就行。」

船上樑筠的及冠之禮已經快到了最後一步,等到及冠之禮完成船隻就要離開,到時候這群刺客就沒有下手的時機了。看著時間越來越短,就連許長樂都有些開始著急,靠著石頭掰著指頭數數。

「再不行動,我這計劃怕是也要泡湯了...」

就在此時,只聽底下有人大喊一聲,接著底下的行人全部都像是一窩蜂似的亂跑起來,惹得許長樂和曹順兩人連忙趴在一邊看著。

底下的人已經開始行動,四面八方突然湧出來許多的人,那些人服裝統一,手裡有劍有弓,分工明確,看樣子已經是謀划許久了。

遠處一隻暗箭迅雷一般的射像梁王,只見梁王身體一閃,一聲令下周圍那些禁衛軍飛一般的竄出,頓時護在船隻的周圍,其他的人群中也竄出一群禁衛軍,不過這些禁衛軍的存在是許長樂完全是沒想到的。

本來底下的形勢比較嚴峻,但是這麼一來現在梁王完全佔了上風,短短數分鐘刺客便死傷一大半,而梁王和梁筠兩個人則是站在三樓,眼睛死死的盯著底下,臉上沒有一點波瀾。

「差不多了,可以行動了!」

許長樂拍拍曹順的肩膀,曹順這才站起來極不情願的說道:「就是,再不行動禁衛軍就把這些刺客收拾完了。」

說罷,只見曹順一下子便從這幾十米高的地方一躍而下,看的許長樂是心驚肉跳。

「我去,這是飛下去的吧!」

只見曹順從高處一躍而下,對著最近的幾個刺客就是一掌,那幾個刺客便瞬間暈死過去,梁王和梁筠也注意到此人,眼光均被吸引過去。

「是你的門客?」

梁王看向梁筠,只不過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辣,梁筠連忙擺手說道:「兒臣可沒有身手這麼好的門客,想必是江湖義士,看到這裡有亂戰,過來行俠仗義的吧?」

「如此說來,那便是最好的,如果可以的話,拉攏到我大梁也是一個不錯的人才。」

「父王英明。」

亂戰完畢,街上血流成河,只不過大部分死傷的都是刺客的人,禁衛軍這邊雖然也有傷亡,不過屈指可數。

看著地下橫七豎八的屍體梁王無奈的搖搖頭,嘆息的說了聲:「何至於此啊?」

只不過曹順卻聽著有些諷刺,按照許長樂的指示,等他幫完之後就可以走了,梁王自然是會留住他的。事情果然不出許長樂所料,等到他剛準備起身離開,身後就傳來了梁王的聲音。

「不知閣下是何方英雄?可否暫留一緒?」

這當然是好的,不過曹順也並沒有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說道:「我家公子有令,等到事情完畢就讓我回去,恕在下難以從命。」

說完曹順就要走,這時候眼看留不住曹順,梁王便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也請你家公子上船一緒如何?」

還沒等曹順說話,許長樂從背後出來站在曹順身後,搖搖手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許長樂帶著曹順上了船,終於也是見到了梁王本人,多年前雖然許長樂見過一次,但是時間總歸是過去太久,已經記不清了。

只不過這次見到,梁王倒是比許長樂想象中的要年輕一點,身體看上去也很壯實,而梁王看向許長樂的眼神,也有一些奇怪。許長樂沒有管梁王,看向一邊的大皇子梁筠,只不過好像有些不舒服,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看起來弱不禁風。

「草民常偉,叩見梁王!」

雖然說自己早有預謀,但是這份禮貌還是不該少的,梁王也沒有客氣,拉起許長樂便笑著說道:「今日你救駕有功,就不用多禮了。」

「多謝梁王!」

「這位皇子臉色慘白,看上去好像是身體不好吧,這樣的話還是得儘快請郎中才是啊。」

「宮中也有不少御醫,看了多年也沒有什麼起色,索性就這樣吧。」

梁筠擠出一個笑容給許長樂,不過這還真是不如不笑,一笑倒是嚇許長樂一跳。

「有一事草民有些不明白。」

「你是想說為什麼要將這及冠之禮放到這裡是吧?」

許長樂點點頭,梁王便開始說道:「那還是我這個兒子出的主意,說是什麼自己從小在宮中長大,沒有見到過什麼百姓,想要與民同樂,可沒想到今天竟然碰到這種事情,真是我治國無方啊。」

「梁王不必自責,這一國之中有些逆賊也是正常。」

「說來也對,也正是因為這一鬧,還倒把這些逆賊給清理了,這麼說來我這兒子還算是有功了,等朕回去必定獎賞與你。」

「兒臣謝過父王。」

說完這些閑話梁王在許長樂身上四處打量一番,有些惋惜的說道:「當年我南洲皇室也有一個皇子,和你長得有些相似,若是他還活著的話,估計也與你差不多大吧。」

此話一出嚇得許長樂心口一緊,難不成這梁王已經看出來自己是當時南洲皇室遺子?不應該啊。

這時許長樂已經感覺到曹順緊張起來,他的功法也開始運行起來,如果有變故也能瞬間逃跑。

不過許長樂還是強裝鎮定,想著自己應該也沒有露出來什麼破綻吧。

梁王又開始說道:「當時我還抱過那南洲太子,我記得他叫許長樂,當時的皇上說過給取長樂之意是希望這孩子能夠長久安穩快樂的是生活,可是沒想到後面卻遭遇變故,就連這孩子也遭遇毒手。」

梁王嘆了口氣,讓下人倒了杯酒給許長樂和曹順,又說:「算了算了,不提當年的事情了,今天還是要感謝二位搭救之恩,但是今天天色已晚,具體的獎賞之事還是等明天再談。」

「二位留下住址,明日我讓人接二位入宮。」

「既然如此,那草民便先謝過梁王隆恩。」

說完許長樂留下地址之後便和曹順下了船,看著船隻走遠許長樂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此時他的後背都已經濕透了,他也沒想到這梁王城府如此之深,故意提起當年之事,還好這件事情已經過去近二十年,許長樂的心中也有些防備,才沒有露餡,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曹順剛想說話,許長樂便堵住曹順的嘴,輕聲說道:「小心隔牆有耳。」

此話一出曹順就明白許長樂的意思,這梁王既然城府如此之深,估計也能猜到我們的目的不純,讓人跟蹤也是正常的事。

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小花生還沒有睡,就這麼一直坐在桌子邊上等著他們兩個人回來,看到他們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小花生這顆懸著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小花生急忙給兩人倒了杯水拿過來,急切的問道:「怎麼樣,成功了嗎?」

許長樂讓曹順四處看了一下,確認周圍沒有梁王的人,才放下心來,輕聲說道:「成功是成功了,就怕後面的路更難走。」

「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梁王很有可能知道我的身份了。」

「啊?怎麼可能?」

「一國之主心思自然不會是這麼簡單的,今天南洲皇室的事情就是他在看我的表現,雖然我現在是矇混過去了,但是這梁王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我,如果梁王沒有壞心思那就還好,可是一旦梁王動了歪心眼,那明天可就有些危險了,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願放過一個,這才是帝王。」

「那明天不去了!我們連夜跑路?」

小花生盡量很小聲的說著,看著小花生的表情許長樂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說道:「跑自然是不行的。」

「為什麼?」

「第一,梁王的人應該現在已經將這裡給圍住了。」

說完曹順就透過窗戶去看了看,果然發現周圍多了許多的人,雖然這些人在隱藏,但是這些隱藏手段在八品高手看起來就和過家家沒什麼兩樣。

「第二,這個結果我早就想過,但是我還是來到梁城,那就說明我這一趟必須要來,這一次必須要賭!而且只能成,不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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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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