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來活兒了

第七章 來活兒了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不停的用筷子翻著烤肉的兩位飛天小仙女,漠北現在還詫異著。

被嬰玲喚作小姐的姑娘叫葉清玥,主僕二人是前兩日來的這宜安縣。

因為價錢合適,地段也合適,便買下了漠北隔壁的宅子,今日添置了日常用品就搬進來了。

至於二人從何而來,人生地不熟的為何選擇宜安縣居住,人家沒說,漠北也沒多問。

可漠北能肯定這主僕二人武功比自己高,光是這葉姓女子剛剛從隔壁飛來的身手,至少得是內家高手!

漠北自己練了十幾年功夫,可是一直沒有內氣修行的功法,都是靠拳腳身手。

要知道,大璟國里高深的武功心法大半都被朝廷收去了,剩下的也都在各個江湖世家,豪門望族裡。

天下武者多如牛毛,一至九品,一品一個坎。

在到達五品之前皆統稱為武人,武人修出丹田內氣便可稱五品問心境。

練至到內氣大圓滿時乃四品叩門境,突破內氣大圓滿,丹田引氣遍布全身筋脈,當是三品登堂境了。

內氣凝實,氣回丹田化海,算是邁入二品入室境,再往上就是一品宗師境了。

要入這一品宗師境,需感悟天地,讓自身內氣與天地呼應,做到一氣引萬物。

相傳一品之上還有一境界,名為天人境,至今,這天下還沒有人達到此境界,也就史書上記載過。

但不論武者修到何種境界,畢竟仍是肉體凡胎,面對千軍萬馬還是難以抗衡的。

就因為天下武者多,所以漠北對兩位新鄰居會武功也沒有過多的吃驚與好奇,誰還沒點秘密呢。

這街口攤煎餅的馬大叔還會『沾衣十八跌』呢!

「漠公子,你這石板烤肉是從何處所學啊?據我所知,江北乃至整個璟國都不曾有這吃法。」葉清玥邊吃邊問。

這葉姑娘倒與那丫鬟嬰玲一般,是個自來熟,才第一次見漠北,吃起東西來卻不拘小節。

本就洒脫性子的漠北,也並不介意這兩位新鄰居蹭飯,便笑笑回答道:

「這石板烤肉啊,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肉放石板上烤,就不容易焦啦」,漠北可不會說自己是從夢裡學來的。

一旁塞了滿滿一嘴肉的嬰玲呼呼說道:「漠公子好聰明,這烹飪方法極是新奇,小姐,若是在樓里推出,肯定受歡迎!」

「樓里?什麼樓?」漠北好奇道。

「啊,是了,漠公子你還不知道,我家小姐把那怡賓樓盤下了。」嬰玲又夾了塊肉塞進嘴裡。

一臉驚嘆的漠北看著葉清玥:「你盤下了怡賓樓?」

葉清玥很隨意的點點頭:「是啊,在這宜安縣安居,總得找些營生做。

我又沒別的愛好,就是喜好美食,便覺著自己弄個酒樓不是挺好?

而且那怡賓樓轉賣的價錢也合適,酒樓之前的廚子和跑堂小二、賬房先生都是現成的。

換個招牌就能開門做生意了,多好。」

漠北聽完不淡定了,看著眼前一臉理所當然的葉清玥,因為喜歡美食,就盤個酒樓玩玩?

沒想到這娘們不僅會武功,還有『鈔』能力!

轉眼又過去了幾日,依舊出勤巡著街,依舊是邁著二五八萬步伐的張堯:

「葫蘆,聽說了嗎?隔壁泰寧縣的同慶鄉也出命案了!」

「嗯,今日點卯時聽說了,是同慶鄉的陸家莊,前幾日出的事,死了個剛剛及冠的秀才,現在還沒破案呢。」漠北點點頭回應張堯。

張堯突然湊到漠北耳邊:「知道為啥破不了案嗎?」

「為啥?」

神秘兮兮的張堯看看四周,小聲的對漠北說:

「聽說是鬧鬼啦,那陸家莊三年前也鬧過命案,也是剛剛及冠的兩個族中小輩,及冠禮行完當晚,就在陸家祠堂上吊了。」

「這世上哪來的鬼神,全是人裝神弄鬼而已,這案子估計沒這麼簡單。」漠北受夢裡地球文化的影響,從不信這些。

張堯見漠北不信,接著說:「你還別不信,你可知這陸家莊九年裡死了幾人?十三個!都是這般死法,至今都沒破案。

陸家莊好歹是名門之後,這幾年陸家的後起之秀全都死於非命,如今是一年不如一年,都快滅門了。

都說是這陸家得罪了神靈,受了詛咒。」

「這般死法,上頭就沒派人下來查?」

「剛開始的時候,刑部與州府倒是派了專人查這案子,可後來隨著陸家漸漸沒落,就沒人查了,全丟給縣衙自行解決。」

漠北可不信什麼詛咒,但也只能嘆口氣,「這世道....」

二人繼續走著,遠遠看到怡賓樓前的街上三三兩兩圍著些人,以為出了什麼事,便走上前去。

原來是這怡賓樓換了東家,正在換牌匾。

「一合居」,漠北知道是葉清玥盤下了這酒樓,名字倒是有些意思,一人一口,這小姐姐是只活一張嘴的嗎?

「呀!漠公子!你原來是捕快啊!」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嬰玲從酒樓內出來,看見漠北此刻穿著一身捕快勁裝,兩隻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

漠北也笑著打招呼:「嬰姑娘,這是換完招牌就打算開始營業了嗎?」

「再過幾日吧,小姐還打算把酒樓的裝飾和格局改一改,漠公子前幾日與小姐說的幾個新奇菜品,小姐也打算再研究一番呢。」

「葉姑娘呢?沒與你一起嗎?」漠北看看酒樓內並沒有葉清玥的身影。

「小姐在家試菜呢,還打算等漠公子放班了回家也嘗嘗,給些建議。」

漠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倒是有口福了,我也只是略懂些新奇吃法,哪談得上給什麼建議。」

一直目瞪口呆看著二人說話的張堯,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心想葫蘆啥時候認識的小姑娘,還是這酒樓新東家,這是攀上大戶了啊!

又想到前段時間與漠北討論大宅子的事,心下大驚!

不好!咱漠爺這是妹妹可愛,姐姐『殺』我,阿姨我不想努力的節奏啊!

注意到旁邊這大個子捕快一臉精彩的表情,嬰玲問道:「這位大叔貴姓?」

「這是張堯,與我是好友,也是搭檔。」漠北給嬰玲介紹道。

張堯一聽漠北介紹自己,趕緊理了理衣袖,一本正經的對嬰玲施了一禮,說道:

「在下張堯,江北滄州人士,正值弱冠之年,家中父母健在,無兄弟姊妹,在縣衙內任職捕快,月俸五十銀幣....」

「停停停!」漠北趕緊打斷張堯,「你好好說話,別嚇著人姑娘家。」

「哈哈哈,你才弱冠之年,怎地長得這般著急?」嬰玲被逗笑了,倒也不怕張堯不悅,打趣的說道。

漠北拉著張堯準備告辭,生怕他又胡說八道,邊走邊與嬰玲說道:

「在下還需當值,先告退了,待放班后我便回家去。」

「漠公子慢走,我與小姐在家等你。」

被拉著走的張堯睜大雙眼看著漠北,又看看嬰玲。

心中更是確定咱漠爺是不想努力了,完了,完了,好好的娃子誤入歧途,造孽啊....

走到街頭拐角,張堯一把抱住漠北,「葫蘆,咱倆是不是兄弟?」

漠北一臉奇怪,「兄弟是兄弟,但不是親的,所以你要是沒憋啥好話,就別說了。」

還想著怎麼開口的張堯被頂的憋紅了臉。

「行了,我知道你腦袋想什麼,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漠北知道他肯定誤會了,便把事情詳細告知了。

知曉了情況的張堯,放班后死活要跟著漠北回家,說什麼都要漠北帶著他去隔壁蹭飯。

漠北無奈,只得帶他去,叮囑他吃飯就吃飯,別滿嘴胡說。

二人放班后便一同回漠北家去了……

翌日,縣衙里點卯過後,漠北好奇的看著張堯。

不知怎的,昨日張堯跟著漠北去到葉清玥家,開始還算正常,可吃飯時卻出奇的老實。

好似那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飯菜數著吃,吃完就趕緊告辭離去。

漠北從未見過張堯這般模樣,這浪催的貨肯定有事。

點卯完后,漠北立馬就詢問張堯:「堯爺,昨日怎的吃完飯就匆匆走了?」

欲言又止的張堯看著漠北,「額…昨日我身體不適」,說完就打算出門。

剛走兩步,又回頭對漠北小聲問道:「你是裝傻還是真不知道?」

「知道什麼?你到底想說什麼?」漠北被他搞得一臉迷茫。

「你隔壁那兩姑奶奶會武功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會武功怎麼了?這天下會武功的何其之多。」

看著一臉淡然的漠北,張堯急的一拍大腿。

「我滴漠爺誒,你可知那兩個姑奶奶武功有多高?」

「不知道,但肯定比你我高很多,再說人家武功高跟咱有什麼關係?」

「漠葫蘆啊漠葫蘆,你是心真大!你知不知道這兩位起碼是三品高手?」

「這麼厲害?你咋知道的?」

「昨日我在廚房外看到葉姑娘給鍋添柴火,一根碗口般粗的木頭,你猜她是怎麼破開的?」

「用牙咬開的?」漠北用小手指掏掏耳朵。

「不是!」

「不是你激動啥,我當是你看見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了。」

張堯急的抓耳撓腮,「她用兩根手指就破開了!這可得三品高手才能做到如此輕鬆!」

「三品就三品唄,你咋呼啥?」漠北一點也不擔心。

「你想想,這兩位武功又高,又那麼有錢,指定是有大背景的大人物,怎麼會跑到咱這窮鄉僻壤的地方。

背後肯定有什麼秘密!咱還是與她們少接觸些,沒準就給卷進什麼大|麻煩里了。」

張堯擔心的問題,漠北也不是沒想過,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自己只是個小小的捕快,那些大人物可看不上自己。

就在二人還在討論時,王縣尉從身後喊住二人:

「你倆跟我來,有活兒交於你們,得出趟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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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小司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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