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收徒
姜飛白一番話道破天機眾人無不莞爾,姒天嵐拉著天文的手笑道:「咱這個二叔,看似不多事屬他事最多,從來不做舍本買賣。」
李浮起身問道:「二位可知姒總軍下落?」
男子剛要回答反被女子搶先:「本是有點消息的,現在記不清了。」
看她掐腰躬身的勁頭,嬴不疫知她是被剛才的事氣著了,陪笑道:「不知大姐需要點什麼才能回想起來?」
「這話可不對,」女子一臉無所謂,「咱可不是公報私仇哇,只是單純記不清了。不過呢,要是有本好點的魔域技法,說不定練著練著就想起來了。」
面朝嬴不疫,可視線始終沒離開姬雨澤。
「我當你要什麼呢?」姬雨澤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在女人面前晃了晃,「家傳絕學絕不外露。不過呢,現在家裡能當家的也就我一個了,傳不傳的我說了算。我瞧這小鬼也是個風火性與我也頗有緣分,叫聲師父便傳與他了。」
衛江河急忙從女人身後竄了出來:「誰要拜你,你也不看看你……」
話沒說完就被女子捂住了嘴,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既然是家傳那我們就不要了,傳給徒弟也算合理。」說罷彈了衛江河一下:「快,拜見你師父。」
「我不!」頭一扭,一臉誓死不從的勁頭。
女子瞪大了眼訓道:「皮又痒痒了是吧?你拜不拜?不拜老娘不把你腚片打開花算你生得瓷實。」
顯然兒子沒有能擰過娘的,一雙大眼淚眼汪汪強撐著不讓淚流出來,委屈的嘴唇都在顫抖,看著他娘高抬的巴掌只能雙手抱拳往後一甩,迅速道:「拜見師父!」眼一直沒看姬雨澤。
剛說完雙腳突然就離地了,被姬雨澤一把抱到肩膀頭上:「好徒弟!」隨即又放了下來,自己則蹲在他面前:「老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既然拜了我定會好好教你,不過現在不行,師父有要緊的事要做。」
拿出小冊子看著衛江河,心一橫!撕下幾頁來:「這個給你,這些日子就照這個練!有不明白的等老……師父回來再教你。咱們有言在先,學了我的東西就得走正道,眼下什麼是正道?驅異族還河山便是正道!」
衛江河接過那幾頁紙小心地揣入懷中,看著姬雨澤的眼睛支支吾吾說道:「謝師父。」
「好孩子,去吧,師父過幾日就回來。」
得了令也沒再躲到他娘身後,快速回屋去了。
「怎麼樣大姐?現在能想起來了吧。」
聽姬雨澤發問女子滿面笑意:「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既然我兒子拜你為師了,今兒起咱倆就是親姐弟了,老弟的事還能想不起來嗎?大家都跟我走吧,奶奶知道的應該能更多些。」
眾人跟著女子一同出門往山下走,走到一間破瓦房外停住。
姜飛白盯著小門低聲道:「好強的血戰內勁,想來裡面就是衛家活祖宗了吧。」
姬雨澤更是埋怨道:「你們放著老天公的絕技不學,非學我這三腳貓幹嘛?」
「家學要學,遇到了高人也要學,」渾厚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不然總是一汪死水,到老看不見新鮮玩意兒。」
說這話人就從屋裡出來了,見這老人發若銀絲倒也茂密,面相柔和慈眉善目。但生的不高,而今也體態臃腫,恐怕得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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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斤了。
「諸位,老朽多年不動武過分發福了,」老人笑道,「見笑啦。」
眾人拱手:「不敢。」
掃視一圈走向姒天嵐,攥著她的手問候道:「你就是小勤兒的閨女吧,一晃都這麼大了,上一次見你還是你滿月酒的時候。」又捏了捏她的胳膊,不住點頭:「不錯,不錯,有你娘當年那個勁頭。」隨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姒天嵐的袖口便不再注目。
「諸位,家裡懶得收拾,實在過分凌亂,就不請大家進屋了,」老太太走到人前嚴肅道,「秘境之變異族來犯,虧得老天爺神通廣大這才保下了一方凈土。水澤園雖是祖陵卻沒來多少強人,許是老天爺的原因異族都往煉器冢去了。老朽本想痛痛快快地走,但無染太過執擰堅決不許出戰。一番苦戰過後,拚死將異族引離此地,至今下落不明。老朽也派人尋過,據回傳信息有人在荒遠城郊外碰到股異族勢力,好像也在找什麼。若是無染吉人天相還勞煩諸位務必將她帶回,老朽在此先謝過了。」
眼看她要鞠躬,眾人忙道:「老祖宗萬萬使不得,吾等必當竭盡全力。」
……
天空之上,帝江載著眾人往荒遺城方向急速而去。提到荒遠城除了姒天文紛紛感慨萬千,畢竟在此居住過兩年,更是嬴不疫的發跡之地,感情尤為特殊。
看出他神色不安,姜飛白安慰道:「別琢磨了,大不了就學昆嵛城,毀了便是。待重複河山,大不了再建。」
「我想的不是這個,」嬴不疫搖了搖頭,「秘境之變,異族王、先覺者以及最為神秘的紅楓樓主皆下落不明。通過羽民王也可窺一斑而見全豹,該是都傷得不輕。但幾個月過去了,他們如果沒死大約也能行動了。碰到異族王我們有一戰之力,若是引來了先覺者必然有死無生。此番行動務必低調少惹是非,就算要大開殺戒也得等到將行之時。尤其是你姜牛子,別動不動就火冒三丈,弄出大動靜就難辦了。」
「就是,就是。」姬雨澤隨聲附和。
「你也沒好多少。」眾人齊聲道。
……
荒遠城外一座不知名的小山頭上,朝西北望正好能看到荒原東南角,眾人集結於此開始商量對策。
「剛才略過上空,隱隱感覺到幾股力量,不過都不強而且應該察覺不到我們。我去抓幾個舌頭回來問問,看他們在找什麼?」姜飛白提議道。
「不疫剛才說的話你是一個字也沒記住,」李浮席地而坐,「抓回來容易,異族回頭髮現少人難免打草驚蛇。」
「那你說怎麼辦?」
李浮尷尬一笑:「這不正想著呢么。」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姒天文探出頭:「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可不可行。」
李浮湊了過去俏皮道:「夫人快快講來。」
「無染總軍不是號稱酸與主人嗎?」姒天文抽出簪子,「咱們可以先找找酸與的下落。最後無非三個結果,二者在一起那就皆大歡喜。再不就是酸與被擒獲,那就從擁有酸與的人那裡找突破點。還有就是……沒了。」
「妙啊夫人!」李浮稱讚道。
「妹妹聰明啊!」
就連嬴不疫也誇獎道:「這個辦法穩妥,那咱們就找起來唄。」
姒天文盯著簪子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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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握住簪子一臉歉意地看向眾人:「誰知道這玩意兒咋用?」
眾人齊整地看向姒天文,給她臉都看紅了。李浮指著簪子問道:「公主殿下,你不是早就知道這簪子的來歷嗎?這麼多年你就沒嘗試著研究一下?」
「研究它幹嘛?」說著趕緊把簪子塞到姒天嵐手中,「說得好像我尋到大妖就能打得過似的,到頭來還不是給她人做得嫁衣裳?」
姒天嵐看著手裡的鳳頭銀紋簪眉頭緊皺,拿到耳邊搖晃搖晃,拿到太陽下看看反光,別進發束手舞足蹈都無甚反應。只得無奈說道:「東西是好東西肯定錯不了,但眼下還趕不上咱的小秤砣。」
說罷掏出覓妖稱放到地上轉動起來,四個方向都試過了--完全沒有效果。
姜飛白打趣道:「好用肯定是好用,等它轉起來大妖可能都肉眼可見了。」
白了他一眼,收起秤砣順帶把簪子還給天文。姒天文正琢磨著其他辦法,下意識接過簪子,豈料感到右手被扎了一下,好在誰都沒用力速度夠慢,滲了點血也就止住了。
搓了搓手就把簪子別了回去,李浮察覺到一絲異常湊到她身前仔細打量了一番,姒天文啐道:「看啥呢?有那麼好看嗎?」
李浮漫不經心回道:「好看,沒人比你好看了。你們誰記得簪子上的鳳眼是什麼色的?」
「銀白色的唄。」姒天文脫口而出。
李浮抽出簪子展示給眾人看:「那怎麼變紫了?」眾人湊上前一看!果不其然!
姒天嵐要來簪子,手持簪子伸張手臂身子不斷轉動,轉到不太到西向的時候鳳眼又變回銀白。繼續轉動身子,當「鳳首」越過西向的時候,「鳳眼」復紫。
不懂大封天下的人也看明白了,合著這個玩意兒是用血做引的,眾人默契地跳到帝江背上,向偏西方飛了有兩個山頭。
落地之後姒天嵐不忍再扎天文,又把覓妖稱請了出來。這次果然有了些反應,秤砣轉向西面以後不斷下沉。
又飛過一座山,落地后姜飛白說道:「行了,不用擺了,正下方洞窟里確實有東西。酸與我們在昆嵛城見過,氣息沒這麼弱,下面充其量就是個狸力級別的大妖。」
「萬一在戰時不慎負傷需要休養呢?那氣息弱不就說得通了?」姒天嵐說著喚來了狸力,「還是讓它打下去看看吧。」
狸力著地后就竄了出去,找了個臨近點向下掘土,等了好一會姒天嵐才失望地搖了搖頭:「確實不是酸與,就是個地下河裡的冉遺魚。」
姒天文默默取下簪子,又在手上扎了一下,除了冉遺魚所在的方向,轉到偏南時又有了變化。
……
反反覆復一下午,大妖真尋到了不少,都是抓上來也沒意義的。一趟一趟飛,就連帝江都懶了,怪叫一聲后趴在地上就不動了。
此地已離荒遠城有些距離了,姜飛白拉著嬴不疫朝四面八方感知了一下,附近已無異族。
「要是這附近沒有異族,就說明如何姒無染還活著便不在此地。」嬴不疫分析道。
「何出此言?」
「他們搜尋的地方才是真正離她近的地方,」嬴不疫指回東方,「因為他們才是最後見過她的人,所以只會在一定範圍內搜尋。回去再試一次,要是還不行就抓個舌頭聽天由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