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雖然OG的出現讓整個劇院都陷入躁動之中,但是隨著歌劇的開始,大家全都安靜下來。
OG的歌劇在整個巴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指定的歌唱家也是最適合的那個人。
他捧紅的歌唱家在巴黎沒有十個也有五個。
凡妮莎單手撐住下頜,耳邊是下面站在舞台上女高音的吟唱,其實這並不是她第一次聽歌劇,畢竟當了死神這麼多年,很少有什麼事情是她沒有做過。
只不過十九世紀的歌劇還是第一次聽,尤其還是這位傳說中的OG先生的歌劇。
然而相比歌劇,她對OG這個人更感興趣。
想到這裡,凡妮莎頭一瞬間的愣神。
剛才在和OG對視的那一瞬間,她只看清了OG帶著面具的半張臉,另外那邊張隱隱看到一些輪廓,但是凡妮莎卻在第一眼注意到了他那雙和她相似的金眸。
只不過他的金眸狹長深邃,還帶著化不開的高傲與冰冷。
就在凡妮莎發獃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一道視線一直看著她。
五號包廂在巴黎歌劇院向來與其他包廂不同,經過改造的包廂更加隱秘,即便是有心人想要看,也看不到裡面的景象。
一直被議論的OG先生坐在包廂中唯一的沙發上,他輕輕把玩著臉上的半張面具,另外半張臉極其俊美,而在他的動作只能能窺探出一絲面具之下的臉。
這樣兩極分化明顯的臉正是埃里克的特色,也是他心中最隱秘的痛。
他靠在沙發靠背上,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隔壁包間里的凡妮莎,凡妮莎單手托腮專註的看著舞台,時不時和隔壁的青年交頭接耳。
這個女人他沒見過但是,埃里克的目光放在凡妮莎的身上,她身上那身不同於其他女性的衣服,再聯想到最近巴黎的風尚,她的身份很好猜。
但是這些埃里克並不在意,剛才望過來的那雙金色雙眸直接勾起了埃里克壓在心底的回憶。
他一下子回想起兒時,還在馬戲團時遇到的兩個人。
一個是坐在觀眾席上的女孩,他雖然沒有看清她的模樣,但是她的話卻一直烙印在心中。
『他和我們一樣都是人,只是遇到了不幸的事情才會變成這樣。』
所有人都害怕他厭惡他,就連親生母親也厭棄他,只要那個女孩說著他也是人的話。
埃里克將手杖放到一旁,無意識的轉動著戴著指節上的戒指。
而另外一個金色雙眸,則是那個裝神弄鬼的女人。
還說什麼要帶他尋找真正的自由?
埃里克冷笑了一聲,後來他有了一定地位之後,也查過一些資料。
那個女人的身份他也有了一定的猜測。
想到這裡,埃里克的眼神沉了下去,他可不是當年那個無助又弱小的男孩了。
埃里克看著隔壁包廂凡妮莎,可是越看心中的疑惑越深。
她們是在是太像了,不光是身形還是一些習慣性的動作,都很像。
可是,那個時候她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而這位從英國來的設計師也只是看看二十歲。
就在這個時候,舞台上突然出來一聲尖叫。
「啊!!!」
原本應該從上方跳下來的演員,卻是直接跌落下來,頭恰好跌到鈍物上。
其他演員看著這一幕都傻掉了,一樓的觀眾也跟著尖叫起來,一時間整個歌劇院亂作一團。
而二樓包廂的觀眾聽到樓下的吵鬧聲也紛紛往下看著,看到舞台上躺在血泊中的人時也叫了出來。
而凡妮莎雙臂搭在包廂前面的扶手上,一臉好奇的看著下面,旁邊的安灼拉本來柔和的面容瞬間緊繃起來。
「看來今天的歌劇是聽不完了。」
凡妮莎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
這時,樓下不知道誰大聲喊了一句。
「一定是OG做的!我前幾天看到馬隆和OG在爭吵!」
「哇哦~」聽到這句話凡妮莎挑了挑眉,她下意識看向五號包廂的位置,卻發現裡面已經空無一人。
這讓她更加感興趣,她根本沒看到有人從裡面出來,但是這位OG先生卻直接在包廂裡面消失。
很有趣。
周圍的觀眾已經嚇得跑出了劇院,而眼看著樓下的局面越來越混亂,安灼拉的神色越發嚴肅。
他猶豫的看了一眼還在旁邊看熱鬧的凡妮莎,不管怎麼樣,凡妮莎只是一個女孩子,讓她看到這樣血腥的一幕著實不是紳士所為。
而凡妮莎像是知道安灼拉的想法似的。
她突然回頭對著安灼拉笑了笑:「你想下去看看?」
安灼拉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點頭。
凡妮莎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向包廂外面走去,等她走到門口卻發現安灼拉並沒有跟上。
她轉頭對著他挑眉:「難道你要直接在這裡跳下去?」
安灼拉反應過來失笑:「我還沒有這個能耐。」
下樓的時候,安灼拉看著凡妮莎精緻的側臉,雖然知道她和普通的女性完全不一樣,可是越是了解,越是發現她真的是太過不安分。
可是這樣不同於其他女性的凡妮莎,更是讓安灼拉欣賞。
就在下到最後一層台階的時候,凡妮莎突然扭了一下,下意識向前傾倒。
安灼拉反應迅速的環住她的腰,將她拉了回來。
「哦,嚇死我了,」凡妮莎輕拍著胸口,「謝謝你。」
安灼拉搖搖頭:「這是我應該的。」
餘光看到凡妮莎像是解氣似的小小的跺了一下最後一個台階,安灼拉忍不住帶上了笑意。
不管怎麼樣,她還只是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年輕女性。
一樓舞台上圍著一群人,除了表演的演員,還有劇院的管理人員,所有人都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著,畢竟在警察來之前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凡妮莎和安灼拉的到來吸引了一部分的注意力,恰巧有人認識安灼拉,便沒有阻攔他們。
趁著安灼拉和劇院管理員人周旋的時候,凡妮莎湊到屍體旁邊看了一圈。
她突然發現什麼,本來抱著看熱鬧的表情直接沉了下去。
她環視了四周,死者的靈魂並沒沒有在這裡,而且…
凡妮莎蹲了下來,發現死者的周圍有著細細一層的灰塵,她伸出手指輕輕捻了一下。
「石灰。」
雖然這段時間她並沒有卻追著線索查下去,但是並不代表她對於這位隱藏在暗處的黑巫師一無所知。
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又有了動作。
「就算不是OG做的,也一定和他有關!」
「對的!快叫他出來對峙!」
「剛才聽別人說他今天不是出現在五號包廂了嗎?現在哪去了?難道是逃跑了?」
「叫他出來!」
眼看著就要吵起來,劇院經理擦了擦虛汗,他無奈的看著一旁仰著脖子,一言不發的黑裙女性。
「吉里夫人,不然...叫OG先生出來說一說?」
所有人都知道,在劇院里能聯繫到OG的只有這年上了年紀的吉里夫人。
吉里夫人用手杖輕輕敲打著地面,她看了一眼在場的人,輕輕開口:「誰要OG先生出來?」
有一位身材矮小的男性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注意到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他挺了挺胸脯:「我,是我又怎麼樣?OG先生難道不是劇院的一員?」
「呵…」吉里夫人冷笑了一聲,「可以,既然想要問OG先生,那就自己去聯繫他。」
「你!!」矮小的男性氣得舉起手臂指著吉里夫人,但是看著她明顯比他高大的身形,又慫了。
「哼,我看他就是做賊心虛!」
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大家也打消了和OG對峙的念頭。
畢竟沒有人能承受得住劇院幽靈的怒火。
就在大家吵得火熱的時候,凡妮莎卻發現了舞台的角落有些不對勁。
她小心翼翼又好奇的走過去,就看到那裡有一條不易被察覺的縫隙,她輕輕推了一下,直接推出一個通道。
推開通道的瞬間,凡妮莎看到不遠處飛揚的衣角。
她更來了興趣,早在看到那位OG先生消失在五號包廂的時候就猜測到了這個巴黎歌劇院有著密道,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她發現。
而且,剛才的衣角…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也是屬於那位神秘的OG先生。
這樣想著,凡妮莎抬腳走了進去,進去的同時還不忘將舞台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走進密道,凡妮莎這才發現大有乾坤。
地道裡面很黑,必須提著燈才能看清前面的路,而且相比劇院,地道裡面的溫度要地上許多。
但是這對凡妮莎來說並不算什麼,她身為死神,夜視能力是最基本的能力。
凡妮莎驚訝的看著地道中的構造,越是向深處走去,越是能發現地道設計的精密。
能打造出這樣的密道,一定是一位專業人士。
凡妮莎在地道之中穿梭,黑暗與陰森無法阻擋她的腳步。
隨著空氣越來越陰冷,不遠處也亮了起來,凡妮莎快走了幾步,這才發現,居然一片湖面。
地道之中居然有湖?
凡妮莎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位OG先生居然還是個浪漫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一陣歌聲。
凡妮莎忍不住愣在原地,饒是她活了幾百年,也沒聽過這樣的聲音。
空靈又純粹,彷彿海妖一般惑人心神。
凡妮莎的目光迷離了一瞬間,但是下一秒迅速反應了過來,這聲音明明沒有任何魔力卻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她心下暗自震驚。
凡妮莎順著聲音的方向走了過去,卻因為不小心提到了一旁的木棍。
砰——的一聲讓歌聲戛然而止。
凡妮莎微微蹙眉,她想著前面快走了幾步。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就在看到不遠處有著光亮的時候,只感覺一陣凌冽的風在面龐拂過。
一雙有力的手拉著她的手腕,將她用力的懟在牆上。
手腕處傳來的力道很重,背後的牆壁冰涼,但是距離她不遠處的呼吸卻帶著火熱。
凡妮莎沒有絲毫的驚慌,她反而放鬆身體靠在牆壁上。
像是察覺到她的態度,捏著她手腕的手更加用力了幾分。
凡妮莎微微抬眼,直接對上一雙狹長冰冷的金色雙眸。
隨即耳邊響起一道男聲,和那歌聲一樣的聲音。
只不過現在他刻意壓低了嗓音,帶著怒火。
「你是誰?怎麼進來這裡的?」
凡妮莎卻對著他笑彎了一雙眼睛,慵懶的聲音在空曠的地道中響起。
「我?自然是OG先生您的崇拜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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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QAQ又來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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