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夏綠蒂·盧卡斯，是盧卡斯家的大女兒。

雖然威廉·盧卡斯身為爵士，夏綠蒂也足夠和善伶俐，但是因為相貌平平讓她一直到26歲都沒有嫁出去，這讓盧卡斯一家著實苦惱。

夏綠蒂也因為知道自己相貌平平更是不願意打扮，時間一長，讓她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大上許多。

看到夏綠蒂出現在舞會門口，凡妮莎抬眼看了過去，眼前一亮，滿意的點點頭。

周圍人的反響更是讓凡妮莎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她就知道這一身一定很適合她。

夏綠蒂算是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客戶，其實她本來並沒有想攬這個事情。

但是伊麗莎白和她說威廉·盧卡斯雖然是爵士，他們家並沒有太多可觀的嫁妝，而且因為夏綠蒂相貌的問題，遲遲沒有人來求婚，就連舞會上來邀請她跳舞的人都是看在盧卡斯爵士的面子，這讓夏綠蒂很苦惱。

伊麗莎白看著夏綠蒂鬱鬱寡歡的樣子很想為她排憂解難，她知道凡妮莎對審美很有研究，所以來讓她看看能不能幫夏綠蒂一把。

自家二姐都發話了，凡妮莎只好說可以試試。

她在成為死神之前便是設計師，即便是成了死神之後，她對這方面也很感興趣。

擅自改了死神工作服之後，也帶起了一股新的浪潮，看著風格迥異的死神工作服，冥王沒少找她談話。

其實凡妮莎並不是很能理解夏綠蒂的想法，但是在和她接觸之後，才堪堪明白一些。

在這個時代，26歲還沒有結婚的女性已經完全是一位『老姑娘』了，尤其是她並不能繼承太多遺產，或許等盧卡斯爵士死後，她連普通的生活都不能維持。

她如果一直在不嫁人只有幾個選擇，一個是借住在某位兄弟家，再或者當一名社會地位十分低下的家庭教師，再或者當一名修女。

凡妮莎聽了這些，這才認識到這個時代女性的處境是多麼艱難。

她也知道班納特家的姐妹只會得到五千磅的嫁妝，以後的遺產也只能有一個陌生的男性來繼承，如果班納特先生死後，或許那位陌生男性會將她們全部掃地出門。

凡妮莎抬頭看向舞池中跳舞的五位姐姐，她們正在和紳士們跳舞，臉上帶著燦爛的笑意。

她突然意識到，或許想要在這個時代像一個人類一樣自由的活下去。

那便是，實現財富自由。

「哦凡妮莎，真的太謝謝你了，我都不敢相信這是我，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這個模樣。」

耳邊突然傳來夏綠蒂略顯激動而語無倫次的聲音讓凡妮莎回過神來。

她正好對上夏綠蒂亮閃閃的雙眼，有了自信的夏綠蒂讓她比之前看上去更加耀眼了幾分。

凡妮莎拍了拍夏綠蒂握著她雙手的手背，嘴角含笑，慵懶的聲音帶著十足的真誠：「這都是你自己的功勞，每一位小姐都是最美的，要相信自己。」

夏綠蒂的眼圈微微發紅，所有人都安慰她，告訴她會有人透過她平平的相貌看到她的靈魂。

但是只有凡妮莎讓她相信自己是最美的。

凡妮莎打量著夏綠蒂。

夏綠蒂的長相雖然不如簡如天使般的溫婉柔和，也不如莉迪亞明艷活潑，但是她有著自己的氣質，她帶著一股知性的溫和，毫無攻擊力。

而且她的身材也很好，她總是穿著顏色較深的裙子，把她的膚色襯得更加暗沉，也將她的優點都掩蓋住。

凡妮莎給她設計的裙子依舊是下降了腰線，將腰部的線條勾勒出來，也將胸部凸顯出來，低領口做了一些蕾絲荷葉邊的裝飾，袖根處蓬起讓手臂的線條更加清晰，裙擺微微蓬起與腰部線條形成對比。

在裙子外面還披了一件寬幅的開士米披肩，淡黃色的裙子搭配上紫色偏灰的開士米，讓她整個人都提亮了幾分。

現在夏綠蒂變得更加自信，她的神采飛揚，一雙眼睛明亮又奪目，裙子襯得她輕盈飄逸。

如果不是知道以前的夏綠蒂是什麼樣，完全看不出她之前的模樣。

周圍還在說閑話的小姐們紛紛按捺不住的圍了過來。

她們看著夏綠蒂的造型，眼中還帶著沒有散去的驚嘆和羨慕。

「夏綠蒂，這真的是凡妮莎設計的嗎？」

夏綠蒂點點頭：「當然是的，這不需要懷疑。」

小姐們對視了一眼，用扇子遮住因為驚嘆而微微張大的嘴，她們看了看莉迪亞的帽子又看了看夏綠蒂的裙子。

一瞬間，她們看著凡妮莎的眼神熱切了許多，眼底帶著深深的渴望。

她們一改之前的態度，對著凡妮莎笑了起來。

「凡妮莎你真的太棒了，居然能設計這麼漂亮的裙子，倫敦裁縫店的衣服都沒有你設計的好看呢。」

「是的，凡妮莎你的裙子也好漂亮，什麼時候能給我們也設計一條呢？」

還沒等凡妮莎回答，莉迪亞直接沖了過來，她一把抱住凡妮莎手臂對著那些小姐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們剛才不還不相信凡妮莎嗎？」

小姐們尷尬一笑，連忙用扇子遮住下半張臉，「哦莉迪亞，不要這麼說，我們只是有些難以置信而已。」

「你知道的，凡妮莎的能耐在梅里屯可是少有的。」

凡妮莎輕輕拍了一下莉迪亞，整個人倚靠在莉迪亞身上，她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些小姐們，慵懶的模樣讓她有種別樣的風情。

「謝謝你們的誇獎，不過我想你們應該了解，做設計可是和耗時耗力，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很懶的。」

小姐們察覺到凡妮莎態度的鬆動，眼睛一亮。

「我們當然知道，你不用擔心，我們可以付錢的。」

凡妮莎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笑容明媚又勾人，懶懶的聲線都帶著几絲熱絡：「哦這太好了。」

「各位老闆有需求可以找我。」

小姐們完全沒發現她們已經主動跳入凡妮莎下得套中，更是興奮的圍著凡妮莎說著她們喜歡的裙子和帽子樣式。

這時，耳邊討論的聲音擴大了幾分。

凡妮莎仔細一聽才知道原來是那兩位從倫敦來的紳士剛剛進入舞會。

她才剛這樣想著，就看到班納特太太和盧卡斯太太走了過來。

「哦這兩位先生終於來了，我們一定要去拜訪一下他們，要知道他們可都是從倫敦來的有錢單身漢，稍微高一點的那位杜蘭特先生年收入可是有五千英鎊。」說著班納特太太將她們姐妹六個人都拉了過去。

而盧卡斯太太也帶著夏綠蒂跟著班納特太太一起過去。

近距離看著兩位先生讓班納特太太的眼睛更亮了一分。

「哦兩位先生歡迎來到梅里屯，我們梅里屯的舞會絕對是最熱情的，而我們梅里屯的小姐們也一定是最美麗的。」

班納特太太的話讓凡妮莎她們都忍不住拉了一下班納特太太的裙擺，讓她收斂一些。

班納特太太和盧卡斯太太依次介紹了各自的女兒。

兩位先生才微微欠身。

「班納特太太、盧卡斯太太，還有各位班納特小姐和盧卡斯小姐下午好。」

其中高一些的先生，身材挺拔，金色的頭髮讓他更加英俊，藍色的雙眼漾著溫和，他的態度和聲音沒有絲毫的倨傲：「我是安格斯·杜蘭特。」

另外一位矮一點的先生黑髮藍眸，同樣的英俊：「我是卡爾·哈維，很高興認識你們。」

哈維先生在介紹完自己之後直接上前了一步。

「盧卡斯小姐，能有榮幸請您跳一支舞嗎？」

夏綠蒂被突如其來的邀請嚇了一跳，她隨即低頭抿唇笑了笑，將手放在哈維先生的手心裡。

隨著兩個人步入舞池，只剩下杜蘭特先生一人，而他在看到凡妮莎的瞬間眼中劃過一絲驚喜。

「又見面了，凡妮莎·班納特小姐。」

班納特一家人把目光瞬間聚集在凡妮莎臉上。

凡妮莎先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是上次『救』了她的那個人。

她微微勾唇：「是的，又見面了，杜蘭特先生。」

班納特太太的嗓門更加了幾分：「哦杜蘭特先生，沒想到您居然認識凡妮莎。」

杜蘭特先生好脾氣的笑了笑，眼神還黏在凡妮莎身上：「是的，上次正巧遇到陷入麻煩的兩位班納特小姐，我們只是舉手之勞將她們送回，哦，我並不是要邀功。」

班納特太太的笑容瞬間燦爛的幾倍：「當然不會，您果然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先生，既然這樣，您一定要和凡妮莎跳一支舞。」

說著班納特太太在後面推了一把凡妮莎。

凡妮莎向前踉蹌了兩步，有些無奈的回頭看向班納特太太：「媽媽……」

班納特太太瞪了她一眼。

杜蘭特先生像是沒有看到凡妮莎和班納特太太的互動。

他上前一步微微欠身，對著她伸出一隻手。

「凡妮莎小姐，我有這個榮幸可以邀請您跳一支舞嗎？」

凡妮莎望進杜蘭特先生那雙真誠的藍色雙眸，她無奈的將手放在他的手心中。

而在她轉身與杜蘭特先生走向舞池時，並沒有注意到杜蘭特先生地上的影子冒著幾縷黑色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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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我只想鹹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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