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
離開了鍋底二人組,陸安璐神清氣爽。
多爾袞看她手中把玩著的鳳鈿,低了頭:「你喜歡這個?」
「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陸安璐微仰著頭看他:「我就是不想被人佔了便宜!」
她將鳳鈿隨手一拋,青玉手忙腳亂的接住,然後得到了紅玉的一個「你怎麼這麼蠢」的白眼。
多爾袞低笑出聲,回頭就把婚事提上日程了。
想來王府里有了福晉,以後的日子會更有煙火氣一些。
當然了,他是攝政王,吩咐下去的事自然是以極快的速度完成的。
所以當宮裡知道攝政王府突然要加快進程辦婚禮時,太后命蘇沫兒親自送來了添妝。
陸安璐坐在床上,等蘇沫兒行禮后才開口:「蘇嬤嬤請起,太后的心意我收到了,麻煩嬤嬤回宮說一聲,等後日一早,我和王爺會親自進宮去拜見……」
她羞澀的笑了笑:「拜見嫂嫂。」
蘇沫兒:「……」
蘇沫兒無語,但對方是主子,以後還是權柄赫赫的攝政王福晉,她再是不滿也只能憋著。
回宮后,太后聽到蘇沫兒轉訴的話,氣得捂著心口直抽抽:「這個混賬!」
急急的喘了幾口氣之後,才道:「將當初先帝送我的東西拿來,小叔成婚,哀家這個當嫂子的總該替先帝捎上一份兒禮!」
蘇沫兒趕忙捧了溫水和藥丸子過來:「主子,您莫氣壞了身子!皇上和小主子們可都得靠著您呢!」
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太后更氣了。
那個兒子,要是她不在了,豈不是得被人生吞活剝了?
所以她還真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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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陸安璐懷著糟蹋美男的心,被多爾袞敲鑼打鼓的從吳克善新置辦的宅院中迎到王府。
剛入了洞房,便聽說太后和皇上親自來祝賀攝政王大婚之喜了。
男賓在前院,只是太後作為嫂嫂,既然來了,那必是要來看看新房的。
作為新嫁娘,陸安璐一大早就起來收拾,這會子飢腸轆轆的正在用點心墊肚子,便聽門外的丫鬟說太後來了。
拍拍手,整理了一番嫁衣,就見太后抬腳走了進來:「阿璐新婚之喜,姑母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是當初先帝賜給哀家的寶瓶,如今贈你,望你平安順遂,早日為攝政王誕下子嗣。」
哦豁!
太后這是知道她今晚因為男人的身體原因沒辦法及時行樂,所以送上門來給她找樂子的?
陸安璐心說咱當初可是有個豌豆小組長的稱號的,你這麼夾槍帶棒的,我很難保持我新嫁娘的羞澀和溫淑的啊!
便眉眼一彎,柔聲細氣的:「太後記性總是這般不好。」
「如今已拜了堂,您就是我嫂子了,再稱呼姑母便不合適,這嫁雞隨雞,咱們總是要循著夫家的規矩來的。」緊接著,又道:「畢竟琪琪格不日便要入宮為後,若是皇上也隨著琪琪格稱呼您為姑祖母,您豈不是丟了兒子多了孫子?」
嘿,你兒子是你孫zei!
太后今兒就是奔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來的,為了把這有毒的名正言順的留下而不是放在庫房吃灰,她連皇太極的東西都忍著噁心拿出來了。
就沒想到,這新妯娌卻是個嘴上不愛吃虧的。
因而被擠兌了也不見惱,著人將東西放下后,太后才感慨道:「終究是我們母子對不住你,你往後別怨恨我們才好。」
陸安璐笑著點頭:「嫂嫂說的對極了。」
太后:「……」
都說新嫁娘是女人一輩子當中最盛的容華,陸安璐本身就是個明艷至極的美人,如今在一身正服的襯托下,笑容越發的晃眼。
「血緣關係在,你往後也多進宮陪陪哀家,這情分總不能斷了。」太后心中越發的後悔。
早知道,她就不該因為攬權而覺得愧對皇帝,又縱容他將憋屈氣撒在皇後身上的。
只話出口,卻是帶了絲怨憤:「你當時在宮中若是這般牙尖嘴利的脾性,皇帝他便是再胡鬧,又如何有機會和那董鄂氏勾搭上?」
若不是有董鄂氏這個狐媚子,帝后又怎會失和!
她又怎會為了穩固地位而定侄孫女為後!
「啊?」陸安璐詫異的抬頭,為了不花了妝,她微張檀口,納悶了:「嫂嫂不會覺得皇上偷弟媳婦是因為皇后沒管好吧?」
「您怎麼能這麼想呢?」她做作的揚了下帕子:「您這個額娘花了十五年都沒教會他如何做人,我哪裡有本事叫皇上改了這追逐夜來之香的喜好?」
哪有這樣的嘛!
雖然順治放在後世的年紀也就是個初中生,但當媽的花了十幾年都教不好兒子,憑啥以為兒媳婦進門兩年就能還她一個乖巧不頂嘴的好孝子?
太后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青了,陸安璐依舊端著她那標準的貴婦姿態,只嘴裡的話很是欠揍:「噓——」
「嫂嫂莫要說錯話,您今兒對我說的話,不僅在我的耳中,也在屋裡屋外伺候的人的耳中,還有可能在王爺的耳中,請您考慮清楚再來關懷弟媳婦二婚的忐忑和不安好嗎?」
太后:「……」
太后僵著一張臉,語氣生硬:「哀家不過是哀嘆咱們的緣分罷了,阿璐也不必如此刺人。」
「啊?」陸安璐微瞠著雙目,驚訝道:「嫂嫂不會以為我是故意說難聽話來刺激您的吧?」
「嗐!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
「我說的都是實話呀!」
太后:「……」
太后只覺氣血瞬間翻湧了起來,不客氣的說,聽完這小賤人的話,她再次體會到了被氣的眼前發黑以及四肢發麻的感覺。
終究是沒忍住,道:「阿璐,都是一家人,事情不至於做的這麼絕吧?」
陸安璐:「???」
好傢夥!
你們母子倆叫原主守了兩年活寡,然後給多爾袞下藥,害得咱以後還得守一年半載的活寡才能吃到嘴裡,這還不絕?!
阻礙我將美男佔為己有的行為都很絕好嗎!
陸安璐嬌哼一聲,一婊三千里:「兩年的委屈,至今也沒得到個正面答覆,無奈之下,我只好自己給自己討個公道了。」
太后:「……」
哀家都捏著鼻子認你這個弟媳婦了,還叫沒個正面答覆?
那些嫁妝難不成都是白添的?
要是陸安璐知道她心裡所想,保管說這有什麼,兩年的青春損失費難不成不要賠償的啊?
妯娌爭鋒,終究是老嫂子落在了下風。
瞧著時間差不多了,蘇沫兒提醒:「主子,前院那邊怕是快收拾妥當了。」
太后立馬接了這個台階,道:「哀家回宮了,明日你和攝政王進宮之時,咱們姑侄——」
陸安璐眉梢一動,太后僵硬的改了口:「咱們妯娌明日再來閑話。」
「您慢走,」陸安璐臉上表情不變:「明日進宮向嫂嫂請安。」
太后被這兩句嫂嫂給氣的步伐都亂了起來,快速的離開了攝政王府。
等前院那邊賓客散去,多爾袞洗漱后帶著滿身的水汽進來:「太后在這裡留了許久?可給你委屈受了?」
「我是那種受委屈的人嗎?」陸安璐不眨眼的盯著他:「大好的日子,你確定要跟我談她?」
多爾袞一時有些語塞:「我就是擔心你。」
喜服換下,陸安璐依舊是一身大紅,身姿窈窕的站在他身前:「王爺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擔心擔心別的?」
兩人已是夫妻,做什麼都是名正言順的。
只他現如今的身子……多爾袞抿了抿唇,柔聲道:「咱們婚前可是說好了的,你乖一些,要聽話,不能太過急躁,喝葯對你身子不好的。」
妻子小他十歲真是沒辦法,做什麼都得哄著來。
你才乖一些!
乖乖讓我摸兩把!
陸安璐心裡已經殺了好幾頭亂撞的小鹿了,這會子衣袖滑落至肘部,露出皓腕:「我不急,咱們先來喝交杯酒。」
多爾袞皺眉將她衣袖拉了上來,又見她眸中星星點點,到底沒說什麼掃興的話,二人雙臂交纏,仰頭喝了交杯酒。
烈酒入喉,灼燒的不僅是臉頰,更是躁動的心緒。
陸安璐雙頰酡紅,氣息中帶著淡淡的酒香,目光迷離的湊了過去:「多爾袞,你長的可真好。」
真的,樣樣都長在了我這個小色批的心坎兒上了!
想她穿越之初,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誰時,還想著穿就穿了,男人只要有權有勢又不寵妾滅妻的,小妾生娃坐月子的時候她保管照顧的妥妥貼貼的。
又伸手在多爾袞的臉上掐了一把:「我真是太喜歡了!」
圖錢的時候她照看小妾絕對沒問題,可現在多爾袞的五觀都把她的三觀搞的離家出走了,還照顧小妾?
呸!
她圖的就是這個人,誰也不讓!
多爾袞:「……」
多爾袞抓下她作亂的小手,壓低了聲音:「你別鬧,再等等。」而後附在她耳邊:「到時候……都給你好不好?」
陸安璐:「!!!」
都給我?!
嗚嗚嗚嗚!
這麼虎狼的詞,為什麼她現在用不到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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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今天的更新提前到0點了,那下一章也還0點吧!】
【果然不玩遊戲之後,我碼字狀態和速度biubiu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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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璐:我→小色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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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評論,大家好像對渣男都挺氣憤的?
實話實說,我就是個講故事的,大家可千萬別代入到真人當中哈,畢竟真人我也不曉得。
我只是生活中真的知道有這麼個奇葩,做的事情還挺絕,咱們的皇帝是騙支持騙感情,那個奇葩是騙了兩個老婆的感情和錢,現在,正在騙第三個,只是我不知道那第三個女的是誰……
所以——藝術來源於生活,甚至我覺得生活更極品。
實話實說,我作為旁觀者,吃瓜的時候真的是滿地找狼牙棒,氣血翻湧的那叫一個厲害!
就是那種恨不得擼袖子上去干仗的亞子!
當然了……寶貝們別像我這樣容易被情緒左右,理智吃瓜,小說里的瓜也理智吃,彆氣壞了自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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