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一下
說話間,兩人已回到客棧,安頓好女孩們以後,走至院落中。
若是其他人聽到無花的名字,少不得驚懼幾分,陸言曼卻不在乎。
再聰明又怎樣,誰拳頭大誰說話算數,有本事來找她算賬呀。
還會怕你不成?無花小辣雞!
陸言曼暗戳戳diss了一番無花,她倒沒有把事情原樣告訴郭靖,只叮囑對方千萬不要相信這個叫吳菊軒的男人。
她估摸著以無花的武功,初出茅廬的郭靖不一定是敵手。更何況郭靖心思單純,告訴了他,在無花面前不一定能瞞住事兒。無花這人一向詭計多端,他要是對郭靖下手,那可就麻煩了。
「小郭兄弟,你記著,要是這個吳菊軒再來找你,肯定是有所圖謀。」陸言曼信誓旦旦,「我曾經和他有過節,他也許會通過你來報復我。」
郭靖禁不住說:「他人很和氣,我看他不像那種人。」
???小郭你怎麼回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別被他騙了。」
郭靖吭哧吭哧半天,才說清楚。
原來吳菊軒受傷也有一部分郭靖的原因,他可以算得上郭靖的半個救命恩人。而關於和陸言曼的恩恩怨怨,無花也是很能顛倒黑白的。
郭靖回憶著吳菊軒的說辭,複述出來。
「我曾經是個大惡人,你那陸大哥為民除害,向所有人戳穿了我的面目,還帶走了我的娘親和幼弟,將他們交到仇人手中。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朋友,家人都離我遠去。」
「但是,不論他信不信,我確實不恨他,這是我咎由自取,如今,我的真實身份已不能用,只好改頭換面。想來以他的勢力很快就能發現我吧。你還是少與我接觸的好。」
吳菊軒眼含熱淚:「你救我一命,如真要告訴他我的行蹤,我也只好厚顏托你求個情,求他放我一條生路。」
我TM……陸言曼一口氣沒上來,這小辣雞怎麼這麼無恥啊?當代白蓮花啊這是。
不用想她都知道,這貨肯定又拿石觀音和南宮靈賣了一堆慘,郭靖這人最重親情,聽了說不定會心軟。
「你信他的鬼話?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原來幹了什麼事兒?」陸言曼斜睨他一眼。
「他沒說。」郭靖搖搖頭。
這也是他告訴陸言曼的原因。
他既覺得那人可憐,又覺得他可疑。
「對,就是這樣,他超可疑的,他比那個龐昱可惡多了。」陸言曼大聲BB,「你要是知道這貨幹了什麼,肯定會忍不住揍他。」
見陸言曼義憤填膺的樣子,郭靖再怎麼憨憨,也閉上了嘴。
武俠小說里說人壞話總免不了被聽牆角,陸言曼習慣性打開地圖……好嘛,果然又有。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陸言曼負手而立,幽幽長嘆,旋即目光轉向地圖所指方向,淡淡一笑又不失王霸之氣道:「這位朋友,還不現身嗎?」
很好,氣勢滿分!今天我也是酷到沒朋友呢。
拐角處站出來一個人,竟然還是白玉堂。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錦毛鼠白玉堂在陸言曼面前收斂了不少。
他躬身行一禮:「陸教主,在下有要事相求。」
白玉堂所求之事,是希望陸言曼能替包拯洗清冤屈。
什麼情況?竟然有人敢黑我包大人?
陸言曼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你說。」
白玉堂便詳細說起來。
話說宋國官家雖然耳根子軟,卻也稱得上是個明君,可誰曾想,前段時候官家隨太后前往寺廟禮佛,回來時遇上了個妖道。這妖道好生狡猾,又以巧言令色,迷惑得官家改通道不說,還插手前朝和後宮之事。
包大人良言進諫,卻被那妖道倒打一耙,停了官職囚在府中反省。其他朝中賢臣也皆受迫害,以龐太師為首的亂臣賊子反受重用。現在,這批佞臣欺上瞞下,以進獻宮女名義四處強搶民女,搜刮民脂民膏,百姓苦不堪言。
……
有,有這樣的劇情嗎?
陸言曼內心小人撓頭,外表依舊深不可測,「許久沒來宋國,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她頓了頓,沉聲問道:「你可知那妖道的名號?」
白玉堂面色忿忿:「他自稱無為道人,俗名就叫吳菊軒。」
一石激起千層浪,郭靖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不可能!」
「呵,怎麼個不可能?你白爺爺我的消息還沒出過岔子。」
白玉堂經不得質疑,更經不得像郭靖這樣的「傻大個」質疑。
「好了別吵了。」陸言曼抬手攔住兩人,「我會去做調查,無花這個人,化成灰我都認識。」
她這句話還真不是誇張,哪怕是骨灰,遊戲系統都能鑒定。
原著里無花這貨就老想著一統武林,現在跑到朝堂上去攪渾水,是要鬧哪樣?
絲毫沒察覺自己在無花報社之路上做出巨大貢獻的陸言曼邪魅一笑:「他逃不掉的。」
……
既然無花到了宋國,還跑到了皇帝身邊當妖道。
那虛竹在皇宮裡豈不是很危險?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沒隱瞞過,無花隨便一打聽就知道她和虛竹是好朋友。
以無花對自己的仇恨程度……
陸言曼心虛地想起來,自己有幾天沒見到虛竹了。
咳咳,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和銀川公主親親我我?
死和尚,你就不能學學虛竹?看看人家多淳樸!
陸言曼擺著嚴肅臉打發走白玉堂,轉身臉就垮了,捂著臉無聲尖叫。
啊啊啊啊陰魂不散的無花!
翌日,一向愛睡懶覺的陸言曼起了個大早,準備進宮。
當初銀川公主入宮時,曾問過她需不需要一塊兒進去,陸言曼想到自己竟然拒絕了就忍不住懊悔一秒,鬼知道無花會在宮裡搞什麼幺蛾子?
她來到皇宮門口。
問題來了,大白天的,怎麼進去?
雖然陸言曼經常惹事,但骨子裡還是有點現代人進景區買票排隊的自覺的。她遠遠地望著巍峨城門,站在離守衛一百米左右撓頭。
此刻,官道上突然出現一陣又一陣的駝鈴聲。
陸言曼下意識回頭望去,道路盡頭,一條長長隊伍漸漸出現。領頭幾十人皆身著輕鎧,寶馬長劍,面容肅穆。
什麼人這麼大陣仗?用軍隊護送?
她光明正大地站在馬路中央,抱胸看熱鬧。
大兄弟,看你這派頭,就是你了,帶我進宮吧。
「前方何人?速速離去!」
為首將軍模樣男子持鞭大喝。
走得近了,才看到軍士後跟著兩排道童,手舉黑白陰陽魚卦旗,再往後隊伍中央六匹馬拉著一輛車,陸言曼聽到的駝鈴聲,就來自車前掛著的兩隻幼兒腦袋大的銅鈴。
陸言曼心裡浮現出一個不妙的猜想,隨即興奮起來。
「本座陸言曼,想見你們官家,又覺得貿然闖進去不太禮貌,所以想請你們主人帶我進去。」
哇,自稱本座真是太羞恥了,陸言曼尷尬到腳指頭摳出一座宋代古城,她面上仍舊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氣勢逼人。
陸言曼在宋國名聲相當響亮,打頭將士略微遲疑一會兒,像是要確認。此時,一道溫和年輕的男子聲音自馬車中傳到前方。
「陸教主,若不嫌棄,可進車內一敘。」
這聲音並不洪亮,卻清晰地在每個人耳邊響起。
陸言曼維持高人做派微微一笑,飛身躍至馬車華蓋頂端,盤膝而坐。
她來這兒也有段時間了,當然知道裡面這貨打什麼主意。自己進去也好、不進去跟著車隊也好,都顯得低人一頭。
陸言曼明顯聽到轎內人呼吸重了一瞬。
她暗自發笑,面上冷冷地吐出四個字:「見諒,暈車。」
車內人嘆息一聲:「隨你。」
還挺能忍的……陸言曼才不會說自己做好了對方暴起給自己來個千年殺的準備。於是,她就以這麼個奇葩的方式,進入宮門。
隊伍七拐八彎,來到宮內一座最高的樓前,一直閉目裝逼的陸言曼突然睜開眼,憑空躍起,直躍到高樓頂端,方才緩緩降下。
哇!樓頂真的是六角形,還有個陣法。陸言曼想著,落在轎前。
陸言曼:「你要去見官家?」
轎內人:「正是。」
陸言曼:「帶上我。」
轎內人:「陸教主大可自行前往,官家仰慕陸教主已久,定不會拒絕。」
陸言曼聲音更冷:「不,我要你帶我去。」
「皇帝如果敢拒絕,我會很不高興。你去見他,想必不會拒絕。為了不引發慘案,你最好同意。」
陸言曼露出大反派的微笑。
轎內人沉默半晌,一隻好看的白皙手背拉開簾門。
「也罷,還請陸教主等貧道片刻。」
一個長得還挺不錯的道士下了車,他看上去很有仙風道骨的氣質。
地圖上,該道士的方位是顆鮮明的,代表敵方的紅點。
為了怕自己誤傷人,陸言曼發出最後一問。
「吳菊軒?」
道士一甩拂塵,右手拇指和食指彎曲扣成圈,微微躬身,寬袍大袖迎風飄揚,:「無量天尊,貧道俗家正姓吳。」
果然又是你。
既然是無花不是其他無辜人士,陸言曼欺負起對方更加肆無忌憚,她盯著長出頭髮易容過的無花,內心摩拳擦掌。
那廂,無花按捺住心中的殺意,屏退左右,恭敬為陸言曼領路。
不必著急,現在自己的身份就是最大利處。
他告誡自己。
這一回,他定要陸言曼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讓他為母親賠命。
陸言曼盯著他的後背,隨口一說:「我怎麼覺得你看起來有點眼熟,背影很像我的一個老熟人。」
無花一驚,旋即安慰自己她絕不可能發現自己的偽裝,也許只是隨口一說。
和陸言曼被迫同居的那段時間裡,他深知對方有多麼能胡說八道,無花冷靜下來,笑容淡淡:「興許是陸教主看錯了。」
「可能吧。」陸言曼隨口逗他,「你和他身材很像的,腰細腿長屁股翹。」
她的聲音不高,卻讓無花憤怒得臉瞬間紅了。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一想到自己竟被人這樣意淫,還是被陸言曼抱著這種心思,無花幾欲作嘔。
他冷冰冰打斷:「陸教主請自重。」
陸言曼聳聳肩,沒再說這種既噁心他又噁心自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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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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