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與面具人的對抗
聽了徐慶年的講述后,周天不屑的撇了撇嘴。
「都是些旁門左道,從一開始知道浩天閣的事,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善類,今日一見果然習慣暗中傷人。」
徐慶年與周天趴在地面上,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兩眼一直盯著前方,如同在獵食的豹子一般。
可周天一直覺得不對勁,側頭看了老徐一眼。
「剛剛你說這片林寨是防止浩天閣暗探的,為何他們竟如此嫻熟的在這片區域里隨意行走,還知道偷襲咱們?」
徐慶年雖然上了歲數,但身子骨十分靈活,在周天問話的同時,一個前滾翻滾到了距離周天二十米開外的地方。
回頭輕聲說道:「想必是破解了這裡的機關,一開始我和老爺就懷疑,在玄天宗內早已有了叛徒。」
「不然他們不會如此輕易的在這片林寨來回穿梭而不受半點損傷。」
周天也緊跟徐慶年身後,兩個人在這片竹林中匍匐前進,好比兩條靈活的蛇,速度極快。
聽到徐慶年說玄天宗內有叛徒,周天心中一沉:莫非是葉文生葉長老?
周天正在想著,突然身邊吹過一股暖風,雖說是早春,但天氣依然很冷,空曠的竹林也不會有如此暖意。
「碰暖風而不停!」
他突然想到剛剛不久徐慶年告訴他的順口溜,急忙起身向前跑去。
抬眼一瞧,那老徐早已不見了蹤影,定神再向前一看,他居然已經穿過了竹林。
老徐站在竹林的末端,左側便是神秘的草叢,雜草的高度與肩齊平,他左顧又看不知在想什麼。
「老徐?」
「剛剛那三把利刃的方向就是竹林末端,浩天閣的暗探應該就在這附近,而左側是草叢,右側是樹林,他們根本不會出現在那兩個地方。」
周天轉一周,看了一圈,沒覺得什麼異樣,雖說這整片林寨錯綜複雜,但細心觀察可以看出,這方圓百里如果想容身,根本不可能。
哪怕連一處山洞,地穴都看不到,別說藏人了。
「老徐,雖說我讀的書少了些,小時候貪玩了些,但畢竟也是有學識的,這林寨空空曠曠,根本無處藏身,哪來的藏身之所。」
說話的同時,周天向天空望去,幾隻烏鴉在樹梢閒情逸緻的看著他們。
時不時還發出那令人厭惡的叫聲。
「真是不好的兆頭,該死的烏鴉。」
周天碎碎念,看著周圍死寂般的林寨,有種說不出來的焦躁。
天塹鎮外的林寨,儘管平時很少有人走動,但偶爾也會見到其他鎮子的百姓,多是為了減少腳程,從這片林寨穿過,便是天塹鎮,是其他道路的一半,省時省力。
可就在最近幾年,這裡烏鴉漸漸多了起來,在這裡經常走動的百姓覺得是不好的預兆,自然而然從這裡經過的人變得少之又少,甚至半個月也見不到一個人的影子。
徐慶年聽見烏鴉的叫聲后,神色突變,抬頭向上望去。
「原來如此。」
「什麼原來如此?」
周天很好奇的看著徐慶年的臉龐,看著他那雙凝重的眸子問道:「怎麼了?」
「烏鴉主要棲息與低山、平原和山地中,大多為留鳥,根本不會在這種地域生存。」
「就算是烏鴉,也不會兩三隻,它們是群居動物,一般成千上萬,最少也有上百隻!」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
說罷,左手雙指用力地向樹梢點了下。
一道白色氣體掠過,速度很快地打向一隻烏鴉。
周天聚精會神地看著,心中不由在想:果然是氣王,雙指之間都會產生極大的氣流衝擊。
「老徐你打烏鴉作甚?」
徐慶年不想解釋太多,向後退了一步,站定自若的看向高空。
周天在一旁反而無所事事的東張西望,他不明白為何站在竹林末端,還要打烏鴉,難道是閑來無事,找不到浩天閣暗探的棲息之所,在有意打發時間?
他有些急不可耐,想與徐慶年說道說道。
突然還是那道金光在周天的眼前閃了一下,隨即被打了一掌在胸前,擊飛數米開外的周天,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胸口隱隱作痛,一時無法起身,雙手拄著地,冷眼一瞧,那氣海筋脈居然又向後縮了幾寸。
難道每次被擊中胸口,這氣海筋脈就會向後縮?
到底是誰在襲擊我,為何不見蹤影。
徐慶年慌忙扶起周天,並把了把脈:「我想的沒錯,那幾隻烏鴉就是浩天閣的暗探,之前與老爺也是找到了這裡沒錯,而且擊殺了幾個,沒想到他們竟能變幻自身形態,低估他們了。」
周天看了不少神話故事,也在鎮子上聽了不少說書先生的夢幻情結,但怎麼也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這種人,還能變換自身形態?
他不禁大笑道:「呵呵,你們這些裝神弄鬼之人,有本事現身來與老子一戰,難道想用烏鴉的叫聲嚇退我們?真是笑話!」
周天故意激怒他們,想讓他們現出原形與自己較量一番。
但這種低級的激將法,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噗!」
第二口鮮血又吐了出來,讓徐慶年驚慌失措。
「少爺,你還是坐在地上休息會吧,剛剛那一掌打的不輕,你再用力,怕是會留下什麼不好的病根。」
「現在正是你提升功力衝破氣海的關鍵,我可不想因為這麼點事讓你的希望灰飛煙滅。」
很顯然徐慶年並沒有沒看出周天的激將法,就連第二次吐的那口血也是他故意而為之,為的就是讓這些暗探放鬆警惕,現出原形。
過了許久,依然沒有任何動作,周天也逐漸失去信心。
「老徐,還是走吧,既然知道了其中秘密,等我好了再來便是。」
於是徐慶年扶起坐在地上的周天,再次向竹林走去。
「唔….嗯….嗯?」
一陣急促的喘息聲,一股熟悉的味道,還有輕輕的拍打聲….
周天猛地轉過身,看見黑甲金色面具人站在他們的身後,而他左手抓著的便是葉幽幽。
幽幽嘴巴被黑布捂住,怪不得剛剛在周天與徐慶年轉身要走的時候聽見那陣奇怪的聲音,原來是想喊出來卻又喊不出。
「放開她!」
周天睚眥盡裂,雙目冷若冰霜,雙拳緊握,渾身發抖。
徐慶年也慢慢向前蹭了幾步。
「老徐!你不要上前,你若上前,這女子必死!剛剛這小子不是說想跟我們挑戰一下嗎?今日就滿足你!」
說罷,此面具人身後又出現了七八個面具人,行頭身高都完全一致。
他側臉擰眉看了看徐慶年:「老徐,這又是什麼把戲。」
徐慶年剛要小聲說話,那面具人惡狠狠地將大拇指向幽幽的脖頸處按了下去。
「嗯….唔….!」
看著幽幽疼痛的表情,周天忍無可忍。
「老徐你靠後,不問也罷,父親曾說過,一切事情都要由自己去解開,既然如此,你把幽幽放了,老子就跟你公平的打一場!」
那面具人緩緩地將幽幽交給了身後的另一個人,隨後將黑色披風扔在了地上,嘴角歪了歪,笑了笑。
眨眼間來到周天鼻尖前,又是一掌拍了過去。
面具人速度之快,是周天始料未及的,但是這一掌卻輕鬆躲了過去,雖然距離很近,一般人無法躲避,但身為玄天宗的周天,虎形龍意拳卻達到了隱遁的狀態。
這是徐慶年也無法預料到的。
這個招式就連他父親都沒教過他,可自從上次第二次入了夢境后,一些莫名其妙的招式就多了起來。
在外界看來花里胡哨,但對於他來說,確實比之前厲害的多了。
「龍隱?你這套拳法算是發揮的淋漓盡致了,看來不得不佩服你,小小年齡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但看上去似乎沒有氣海加持。」
面具人這句話脫口而出,反而讓周天原地一怔。
自從知道是面具人擄走了葉幽幽之後,他一直認為是上回第一次遇見的那個。
可如今此人卻不知道自己氣海被鎖,難道面具人不止他們,還有一些並不在這。
「少爺!小心。」
正在想著,那面具人再次出擊,一腳飛出,右手拿著一把不知何時拿在手裡的長劍。
周天順著他出腳的方向,反方向騰空轉了一周,隨後急停,一拳隔空打在了面具人的腹部。
一拳打出,激起周邊落葉飛舞不止,拳風經過處,塵土飛揚。
面具人重重挨了這一拳,但似乎沒什麼大礙,右手長劍挽了一手的好劍花,隨即輕輕一推,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周天的腋下。
周天再次用出虎形龍意拳中的龍隱消失不見。
徐慶年見狀,把握時機,一個疾步衝到了面具人的身後,剎那間抓住了葉幽幽的胳膊,緊跟著後撤一步,救了回去。
那面具人怎麼也想不到會被周天打個措手不及,一頭栽倒在旁邊的草叢中。
周天想將此人的面具揭開,並抓住他綁回周府。
可誰知跟上次一樣,突然出現一團黑霧不見了,那幾隻烏鴉也隨之不見了蹤跡。
徐慶年總算鬆了口氣。
「還好,被我猜到了,剛剛那個面具人身後都是他的浮影,實際只有他一人。」
周天將幽幽嘴前的黑布掀開,激動不已。
「幽幽沒事了,沒事了。」
他用力擁抱著她,心中無比的興奮,笑容也無比燦爛,就連徐慶年看見也羨慕不已。
突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