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消失的神器

第27章 消失的神器

夜裡,溪章派金頂大殿。

一身材矮小,精神矍鑠,鶴髮童顏的男子,身著棕色長袍,正歪倒在內殿側面的玉塌上,他正神采奕奕的翻看著手頭有些泛黃的紙卷。

另一旁的小弟子靈息控制著鼎爐打風蒲扇正有一搭沒一搭,輕飄飄的晃著,跟他瞌睡的腦袋晃得相得益彰。

扇動的風只怕連絲毫都撩不到計都鼎,但那鼎底赤紅的靈火卻愈發旺盛的灼灼燃燒著,鼎身雕刻的麒麟,眼睛開始緩緩浮上赤紅的顏色。

「鏘——」

房間中傳來金鐵交鳴的聲音,男子的察覺,他連忙翻起身來,查看計都鼎,果然通過厚重的鼎,裡面隱約有爆裂的聲音。

他納悶的用藥杵敲了敲鼎身,「不對啊,這計都鼎里的煉化一向穩健,怎麼會有這種異動呢?」

正當他猶豫的時候,只見計都鼎開始悶響震顫,麒麟獸的眼睛已經變成了奪目的紅。

眼看著計都鼎的異狀,他連忙化掉鼎的結界,只見紅光一閃,靈火勁風驟然碰撞,氣流猛然爆出。

司扶珠三人正在陷入怪圈,他們越是努力對抗虛空中的靈息,靈息越發強勢,幾人被纏繞的無法脫身。

環繞在周圍的靈息察覺到司扶珠的疲態,匯聚穿透她的身體的霎那,空間中的靈息像被捕捉似的引入她的體內,如同水草般蔓延滋潤她的經脈。

蒼跡、賀明元神色大變,震驚的看著這奇異的靈息源源不斷的涌動,或者應該說被吸納,進入司扶珠體內。

隨著靈息的吸納,漆黑的空間出現了道道裂縫,忽然一道悶雷,刺目的光亮穿透黝黑虛空,將他們重重甩了出去。

驟然的光亮和遮天避目的煙塵讓三人有些看不清周圍。

只聽到耳邊有人驚慌大叫道,「戚師叔,這計都鼎怎會炸鼎?」

「戚師叔小心!」

等煙塵散去,三人與殿中一老一少兩個身著溪章派道袍的男子目光對視。

幾秒沉默后,小弟子疑惑道,「這裡面的天材地寶也沒有會成精的吧。」

反倒是戚發兔子一般迅速跳開幾步遠,眼睛瞪得牛眼一般大,手指向三人身側,震撼不已。

「計都鼎!計都鼎呢?」

果然原本安置在殿中央的計都鼎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地的爐灰藥渣,以及殿中央四四方方的空白,提醒著人們,這裡曾經有一個怎樣的龐然大物。

蒼跡面露戒備,他不動聲色的扣住司扶珠的手腕,一縷靈息順著手指探入她的經脈,只感覺一陣強勁的吸引力,自己的靈息就跟斷線的風箏一樣,消失不見。

「嗝~!」司扶珠配合的冒出個飽嗝,然後心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臉無辜。

剛克化了一份大餐,此刻她的魂元已經十分飽了,加上剛剛蒼跡投喂的一縷,溢出一丟丟真不能怪她。

之前曾聽過司扶珠姚家戰鬥的始末,但親眼看到她克化能力還是有些震撼,至少剛剛的試探能看出,她並無異樣,蒼跡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此時,已經遊走在崩潰邊緣的戚發二人已經無暇察覺他們的動作。

小弟子連忙傳令告知長老,兩人難以置信的不斷在殿內找尋著。

戚發轉過身來,目光聚攏在三人之間,「你們,你們是何人,膽敢擅闖溪章派金頂!」

賀明元行了個宗門禮,趕忙開始編瞎話,「我們三人隸屬聯盟冶礦司,今日正在礦底開採石礦,不知怎得就進入一片漆黑界中,等清醒時候就進了這裡。」

他雙手剛想拂下身著的冶礦司衣飾,低頭一看已然被灼燒的東一個洞西一個疤的,看不出樣子。

「計都鼎在金殿內多年從無異動,偏偏你們...定是你們偷了計都鼎!」小弟子憤憤的指責道。

收到消息趕到大殿的溪章派眾人恰好聽到了這句話,看著空蕩蕩的大殿,面色有些茫然。

張長老瞬間氣勢全開,法杖往地下重重一敲,擲地有聲道,「小賊,好大的膽子!」

蒼跡伸手比劃了下殿中空白光潔,沒有爐灰覆蓋的位置。

「這計都鼎看方位,口徑至少十尺有餘,重逾數噸。」

「別說是剛剛短暫的幾秒了,給在場所有人十天,偷一個看看?」

「只怕耗盡修為都挪動不出這大殿吧。」

戚發眉頭皺了皺,拱手向在場長老複述了剛剛的情形。

大長老余從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不動聲色的示意手下的弟子搜尋大殿。

計都鼎龐大沉重,更有金頂的結界封印,想要不動聲色的偷走它,其難度不亞於劈山填海,起碼得化神期真人才能在短短几秒內,將計都鼎挪動帶走。

可面前三人不過築基修為,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可眼前消失的計都鼎怎麼解釋?

搜尋大殿的弟子回長老面前復命,默默的搖了搖頭。

余從面沉如鐵,殺機陡現,寒霜般肅殺的氣勢噴薄而出,他突然出手制住離他最近的司扶珠,司扶珠怕對方察覺到自己靈息的異動,沒有抵抗,生生挨下對方的煞氣。

「你們,究竟是如何來到金頂的?」

這麼近的距離里,余從的神情令人從心底泛上來一陣驚懼。

賀明元抬步上前,再次將剛才的說辭解釋了番。

余從目光劃過三人,發出冰冷的輕笑聲,一襲耀眼金光瞬間攻向賀明元。

突然,一道刀光閃過,余從的攻擊打破潰散,李司礦慵懶的聲音傳來。

「余長老,就是四法司斷案子也得質證質證,你這般...難道是想讓我們冶礦司的人死無對證?」

李司礦帶著遷老三還有冶礦司眾人出現在傳送陣的位置,與溪章派眾人形成兩方對抗之勢。

余從隱下心中閃過的遺憾,神色嚴肅。

「我溪章派的至寶在此處失蹤,殿內唯一異常就是突然出現的這三名冶礦司的人,任憑是誰來看,他們,都脫不了嫌疑。」

遷老三反倒是走到三人面前,查看了下他們無恙。

「余長老,嫌疑是要有證據來證實的。」遷老三辯解道,「更何況,浮山石礦與大殿的傳送陣開礦之初就存在,我們都知曉。」

「而我們在礦中感受到了劇烈異動,他們消失不見,滿身是傷的出現在這金頂中。」

「倒像是,計都鼎的異動透過傳送陣把他們甩了進來。」

張長老自然不認可這種說法,斥責道,「滿口胡言,你們這是在撇清自己!」

荀友跳了出來,指著司扶珠大聲道,「長老,此人必然有陰謀!」

「她明明是萬寶仙門弟子,卻搖身一變成了冶礦司之人,我曾撞見她偷偷混進門派內,肯定是來踩點的!」

眾人的焦點頓時落在司扶珠身上。

司扶珠:關於危急存亡關頭被人扒掉馬甲這件事,她有一萬句髒話想講。

司扶珠站出來解釋道,「各位長老,荀友與我有宿怨,但正如他所言,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煉藥師,哪有本事能憑空偷走神器呢?」

「去溪章派不過是宗門間好奇而已,至於我為什麼在冶礦司....」

遷三毫不猶豫的接話道,「冶礦司內部機密,不便透露。」

司扶珠心中有些意外冶礦司等人的袒護,她暗自想到,或許是因為冶礦司與溪章派微妙的關係。

李司礦想要帶走他們三人,溪章派眾人不同意,冶礦司的人看溪章派不順眼很久了,雙方你一言我一語,大殿內局面一片混亂。

這個當口上,溪章派掌門汪伋姍姍來遲。

溪章派眾弟子恭敬地見禮。

李司礦察覺不妙,汪伋已有元嬰中期修為,遠勝冶礦司眾人,只怕想要帶走他們三人很難了。

李司礦輸人不輸陣,開口諷刺道,「喲,見汪掌門一面可真難。」

汪伋並未理會他的挑釁,聽余從彙報了現場的情況后,他徑直走向冶礦司眾人,路過李司礦之時,目光淡然的飄過,其後眾人跟不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現場鴉雀無聲。

汪伋走到計都鼎之前安放的位置,腳下浮現一圈光影,光影隨之向四周洇漫。

大殿中並無異常,眾人卻能感覺到空間中充斥的氣息。

片刻后,三個淺亮的氣團包裹著銀白色的毛髮,漂浮到空中,汪伋伸出手,氣團落在他掌心。

司扶珠她看的真切,那銀亮的色澤似乎有些像蒼跡的本體?

蒼跡眸光微閃了下。

余從一驚,「這個氣息是...妖皇?」

殿內眾人頓時沸騰了,懼怕、恐慌情緒交織著,

「妖皇現世了!」

「什麼,妖靈之境之人出現在開北了?」

「竟然是妖皇,他不是閉關多年了嗎,他偷走神器難道...」

李司礦回頭,「如果是妖皇,他的修為的話,就說的通了。」

他垂下目光看著汪伋掌心,此事已不簡單是冶礦司與溪章派的爭鬥了,妖皇現世,竟然在開北聯盟所有人都沒察覺的情況下,潛入溪章派金頂,帶走神器。

但是想想就令人發寒。

汪伋說道,「此事非同小可,只怕還蘊藏著更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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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小師妹開局加入最窮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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