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等待援手
沉默再一次降臨在二人之間。
何青衣默不作聲地指揮著那隻鳳凰,吐出火焰將周圍的邪魔之氣一掃而盡。
那吞吐火海的模樣跟之前見到的那位鳳凰前輩格外相像。
只不過,有一點讓許安然比較好奇。
「奇怪。為什麼它的攻擊就可以對邪魔之氣產生作用。而我的卻不行?」
許安然疑惑不解。
照葫蘆畫瓢似的,對著眼前厭惡的邪魔之氣就是一劍。
然而,劍光閃過之處,卻沒有任何變化發生。
跟黑白鳳凰所造成的影響截然不同。
「這怎麼可能?」許安然痴痴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劍,陷入了迷茫。
而這時,何青衣悄悄開口道:
「這隻鳳凰所用的攻擊方式不一樣。」
「不一樣?不一樣在哪裡?」許安然追問道。
「它是一隻有著儒家氣息的鳳凰,會儒家一派的浩然正氣。因此,它的攻擊才會對邪魔之氣產生作用。」何青衣給許安然解釋了一番。
其實,她也是剛剛才得知這隻鳳凰身上還有著這樣的功能。
被譽為邪魔剋星的浩然正氣是最能剋制邪魔之氣的法訣,與只能自保的《太上忘情錄》不一樣的是,浩然正氣不但可以護住自身,還能利用攻擊將邪魔之氣清除凈化。
可以說是這個場景中最好用的法訣了。
「浩然正氣啊。」許安然也曾有過聽聞,據說這種絕學的修行難度極高,對修行者的資質還有品德方面都有著極高的要求。
不是立下大功的儒家弟子,肯定是沒有機會和資格學習。
「它能清除多少的邪魔之氣?」許安然問道。
何青衣秀眉一凝,伸出手撫摸在鳳凰身上,片刻之後回道:「大概只能勉強為我們清理出一條可供行走的道路。時間大概在一刻左右。」
「足夠了。」許安然望向鳳凰清理邪魔之氣的方向,心中的急迫湧上心頭,「快走吧。在董恆和冷柒趕到的時候,我們要找到核心存放的位置。」
於是,二人便開始緊跟著鳳凰的掃滅的路線開始行走。
一路上的導航全靠何青衣手中的那個羅盤。
何青衣臉上汗珠浮現,她一把抹掉這些煩人的汗珠,氣喘吁吁地繼續對著羅盤投入真氣。
許安然見何青衣臉色逐漸虛弱起來,便提醒她要注意身體。
「你不必如此費力。這只是趕路而已。」
「時間不夠,我們得抓緊。」
何青衣的回復只有這個。
「可,你再這般下去。還沒等到我們走到目的地,你就會真氣全部耗盡了。這可不是個值得開心的事情。我們的團隊里如果有人真氣耗盡,只會耽誤任務的進行。」
許安然從團隊利弊的層面出發,試圖說服何青衣。
何青衣完全不吃他這一套,直接回道:
「我這麼做就是為了團隊。抓緊時間趕到,就多出一份生機。」
「生機?」許安然眼色一變,心知是何青衣又得到了一些情報信息。
或許,此行很難保證安全。
那麼,讓何青衣這麼做下去,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但······真的如此嗎?
許安然嘆了口氣。
要是每個人都能在任何時候做出最好的選擇,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遺憾了。
何青衣正專心致志地催動著羅盤,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大。
不只是路線真正被她逐步確認,同時,還有一種不妙之感從她的心裡緩緩升起。
這是她們這一派的獨門絕學,可以在危機爆發前有所感應。
「糟糕了。看來事情並不像鳳凰說的那麼簡單。這其中一定會發生一些意外。我得時時刻刻保持專註度。」
何青衣的心裡思緒萬千。
而就在她全神貫注在羅盤上時,一隻手忽而貼近了她的後背。
何青衣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被嚇到,差點拔刀砍向身後。
可又馬上制止了自己的這種本能。
因為,現在在她身後的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與她同行的許安然。
所以,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何青衣獃獃地把頭微微轉過去。
只見,許安然的臉朝著另一側看去,沒有與何青衣對視。
但他那將手搭在何青衣背後的舉動又是那麼的明顯。
何青衣正想詢問許安然想做什麼。
然而,一股純凈的真氣就這麼從手掌中傳遞過來,及時補充了何青衣那即將枯竭的丹田。
原來,是這麼回事。
何青衣的眼眸溫柔四起,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許安然。
「不要誤會。我只是為了團隊的目的而已。」
許安然的頭沒有轉動,冰涼的話語從他的嘴巴里吐出。
「好。我知道了。」
何青衣淡淡回應,隨後轉身又開始撥弄起自己手中的羅盤。
就當許安然以為何青衣不在意,準備將頭轉回來之時,何青衣卻突然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謝謝。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許安然沒有言語,他在裝作沒有聽見。
「現在這個時候,保持沉默最好。畢竟,邪魔之氣叢生,加劇了真氣的消耗。每說一句話都會導致真氣的大量流逝。」
許安然給自己找了一個合適的借口。
就這般,二人沉默之中,一直行走在鳳凰為他們開闢的道路中。
不知過了多久,事情開始了有了轉機。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充滿詭異氣息的大山,大山上沒有一點點亮麗的顏色,就連大雪的白色都沒有在它上面留下一絲痕迹。這大山就好像是從水墨畫中搬出來的一樣,唯有黑這一種顏色。甚至它都不能稱為黑色,許安然覺得更像是「虛無」。
不出意外,眼前這座奇異的大山就是鳳凰口中的中心位置了。
不過許安然和何青衣沒有貿然前進,雖然之前通過羅盤的卜算確認了此處的準確度,可依然還有著莫大的問題。
「這山……好詭異。怎麼跟外面的死寂山長得一模一樣?!」許安然心中囧囧不安。
誰又能想到,在幽井之內的空間里竟然還有一座跟外界一模一樣的大山?
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只是許安然發現了異常,何青衣也同樣發現了眼前的大山格外眼熟。
她看向許安然,見到許安然臉上也是同樣的詫異神色后,才漸漸緩過神來。
「你怎麼看?」何青衣輕聲問道。
「這裡應該就是鳳凰前輩所說的中心之處了。但,在進入這裡之前,我還需要做下其他準備。」
到如今這個關鍵的地步,再藏私就不好了。
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最省下力氣的方式,完美地解決這件事。
免得夜長夢多。
心中做好打算的許安然心中默念著口訣,不多時一道淡青色的煙霧從許安然腳下緩緩升起,讓許安然的身影開始變得忽隱忽現,飄忽不定。
看著身邊許安然氣息的忽然變化,何青衣臉色驟變。
「什麼?!」
「這是道家的清虛真氣?」
「可這門絕學不是道家獨門秘籍——《道德經》的功效嗎?」
許安然身上的氣息,正是道家正統的核心養氣法訣—道德經的功效。作為自古流傳的頂級養氣法訣,道德經能彌補道家弟子前期修為不足的弱點。
何為養氣法訣?
所謂養氣法訣,就是通過吸收和煉化天地正氣,培育出屬於自身的護體真氣。與平常的功法修行不同,養氣法訣重在養氣,並不會將氣納入體內。養氣法訣並不能提升修行者的修為和境界,並且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修行者的修鍊速度。
因此養氣法訣雖然曾經盛行過,但最後還是被修行者拋棄,從修行必修變成了某些天才修行者的輔助手段。
到如今也就只有佛,道,儒的核心弟子才會修行這養氣法訣。一來,是三大宗門的歷史傳統;二來,能成為佛,道,儒核心弟子的人天賦必定是超出常人。所以他們修鍊養氣法訣並不會影響自身的進度;三來,佛家的大藏經、道家的道德經、儒家的浩然正氣作為獨一檔的養氣法訣擁有無與倫比的優點,可以顯著提升修行者的能力。
比如許安然之前雖然只有初微的修為,但是卻能在戰力上與鍛體境修士別無二樣。
其一是因為劍法高深莫測,無可匹敵。
其二就是有著清虛真氣護體,防禦力遠超同境界的其他人。且,許安然在清虛真氣的加持下,速度也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層次。
即便是擁有這樣的急速,許安然也不太敢硬闖此處。
「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和令人窒息的危機感。真是相當矛盾啊。」
許安然一邊朝著前方慢慢前進,一邊嘴上嘀咕著。
隨著許安然漸漸離前面的大山越來越近,他逐漸開始感到心情的煩躁以及內心更深處的憤怒感。受到情緒波動的許安然皺了皺眉頭,他發覺自己身上的清虛真氣沒有一絲變化。
「不對勁,我的清虛真氣沒有變化。難道是直接影響靈體的異寶?」
許安然臉色不太好,如果真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就說明此次行動的危險程度已經上升到了通靈鏡,這已經遠遠超出許安然的能力極限了。
何青衣也感受到了心神上的種種異變,這種感覺她也只在通靈境修士身上感受過。
「不太妙了。如果真的有通靈境修士存在的話,你我二人加在一起都無法敵過。」何青衣臉上極其嚴肅。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警示著許安然還有何青衣,這裡已經足夠威脅到他們的生命了。
「拼一把,如果成功了就可以回去了。不拼就只能吃土了!」
許安然的眼神充滿堅定,下定決心的他一鼓作氣地沖向山頂。他迅猛如風,在崎嶇不平的山地上飛馳。
然而,竟有些出乎意料的是,雖然在遠端觀望的時候會覺得此山跟死寂山格外相似,可進入到山裡時,卻會馬上發覺,這裡與死寂山的構造完全不同。
那一天天山路也跟死寂山上的不一樣。
來不及關注這些細節,許安然與何青衣加緊了步伐。
朝著大山山頂飛馳而上。
沒多久他們就看見了山頂上的一座破舊不堪的洞府。而此時何青衣手中的尋寶輪盤正散發著前所未有的光芒,只是光芒中摻雜了些許血紅色。
但是許安然沒有看到這股隱藏極深的血紅色,他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那座洞府。眼睛里透露出的是無盡的疑惑。
「嗯?」
許安然有些愣住了,這洞府怎麼看上去如此破舊?
「難道找錯地方了?」
許安然還不太相信。
可偏偏何青衣手中的發著強光的尋寶輪盤正提醒他,這裡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何青衣瞄了一眼手中的羅盤,口中十分確信地說道:「沒錯就是這裡。我們沒有找錯地方。」
「先進去看看吧。」
何青衣將尋寶羅盤收起來,同時找出一道鬼畫符藏在手心。另一隻手則隨時準備抽出背後的劍。就這樣,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座破舊的洞府。
「沒想到,他好像是個道家弟子。」何青衣看著許安然的一舉一動,心中的想法油然而生。
但心裡雖然想法連篇,可腳上的動作卻沒有半點遲疑,她緊緊跟著許安然,一步不離。
就在他們剛進洞府的時候,一道沙啞但卻溫和的聲音響起。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許安然和何青衣聽后佇立在原地,環顧四周也沒有發現聲音的來源。
「直通靈體,這是通靈境的手段。」許安然低聲說道。
「不,這不一定。」何青衣卻持不同意見,「這手法我有點熟悉,進去看看再說。而且這裡面的氣息也不是很強大。」
許安然點了點頭,同意了何青衣的想法,於是立刻回復之前的那道聲音:「我終於來了?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而且……很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有兩個人。」
那神秘聲音「哈哈」大笑,隨後說道:
「我當然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而我是誰?我可是你的.......」
「嗯?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是我的誰?」許安然納悶地問道。心裡儘是困惑和迷茫,於是心急地往前走了一步。
可是這一步卻邁出了事情,原本平靜的洞府,此時瞬間沸騰。一大群血紅色的蝙蝠從洞府深處湧出,幻化成一個男子的模樣。
那男子怒髮衝冠,沖著許安然就是強烈的一道血光。
許安然躲閃不及,被血光打飛出去,狠狠地砸向地面。地面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大坑,許安然半蹲在坑中,嘴角流出一絲血跡。
還未等他站穩身形,那血衣男子對著許安然又是發出一道血光!
驟然間!
一道身影在這時擋在了許安然身前,將那血光防了下來。
「你沒事吧?」
來人正是何青衣。
她溫柔的言語之中儘是擔憂。
「何姑娘放心,我並無大礙。」
許安然重新站了起來,目光直視血衣男子。
「你不是,你不是。為什麼他還沒有來?而你們又是什麼人?又怎麼會進入到我的地盤裡來?!」
打傷許安然的男子並沒有繼續發動進攻,只是懸浮在半空中喃喃自語。
「啊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沒有來?難道他真的打算放棄我了嗎?可是,為什麼啊!!!這一切又都不是我的錯!!!我也是其中的受害者啊!!!
「啊啊啊啊!!!」
不斷重複話語的男子怒吼著,像是失去了理智,他開始胡亂地朝四周發動攻擊。無數道血刃從他身上飛出,在洞府內部造成了巨大的破壞力。
許安然見狀臉色一變。
好在這次他早又準備,右手撥出背後的長劍進行抵擋,將血刃一一擋下。
何青衣也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將血衣男子的所有攻勢都給化解。
何青衣握著武器的手微微顫抖,臉上的凝重愈加明顯。
「這個人很強!不像是鍛體境修士的戰力。」
只是胡亂的攻擊就已經讓許安然和何青衣只能防禦,這充分說明了血衣男子的實力恐怖。
「他應該已經突破了鍛體境,達到另一個層次了。」
許安然的手也同樣被血衣男子的攻擊弄得有些發麻。
這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啊!
許安然臉色淡然,緊緊盯著血衣男子的動作。
「不過,好在他神志不清。我們還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在男子的胡亂攻擊下,洞府開始逐漸崩塌,已經是搖搖欲墜了。
而就在此刻!
許安然忽然眼前一亮!
「就是現在!他的攻擊有破綻!快跟我一起攻擊他!」
話音剛落。
許安然利用遁術,瞬間逼近男子,並揮舞著往生劍,朝著血衣男子身上猛然斬去。
何青衣雖有停頓,卻也在緊要關頭,抓住機會,同樣沖向血衣男子,手中的大刀燃起熊熊烈火!
只聽見「划拉」一聲,劍與刀先後重重地砍在了血衣男子身上。
所有的血色蝙蝠被這兩道攻擊斬盡,化為一灘血水,而那男子也同時消失不見。
可是許安然的臉色並沒有因此而變得喜悅,因為他感受到洞府的深處有更多的血蝠湧現出來,比之前的來得更加兇猛。
為了趕在血蝠幻化之前得到重要訊息,許安然不退反進。向洞府的最深處遁去,宛若一道清風。
「許安然?!」何青衣大喊一聲,想要提醒許安然不要太過冒進。
可為時已晚,許安然已經沖向了洞府深處。
「真是一個急性子!」何青衣不由蹙眉罵到。
然而,嘴上說是這麼說,何青衣卻還是立刻跟了上去。
許安然速度十分迅速,不一會兒就衝到了洞府深處。
這裡擺放著一副棺材,以及棺材里的一個面色蒼白到極點人。
那大概是一具屍體。
就在他看到洞府最深處的一具屍體時,血蝠終於又幻化成了之前那位男子,並且擁有著更加強大的力量和氣息,已經到達了許安然不能忽略的強度。
「不理會的話,會死!」
許安然身上的每一處細胞都在提醒著他,不能大意!
在血衣男子身上的這股磅礴氣息的衝擊下,許安然從忽隱忽現的狀態中跌落,露出了真身。他臉色一狠,沒有理會男子沖他發射的血刃,直徑地沖向了那具屍體。
「許安然!你別急啊!」
姍姍來遲的何青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許安然鋌而走險!
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何青衣也同樣跟了上去。
等許安然來到這具屍體邊上時,他終於注意到了一處奇異之處。
這屍體的頭頂上,赫然長著一株全身通紅,如同淋著鮮血的奇異植物。
許安然瞳孔驟然緊縮。
「血魂草?」
看著眼前這株血魂草,許安然先是一愣后是瞭然。
而這時!
血衣男子的血刃已經到了許安然的身邊。
在採摘血魂草和抵擋血衣男子之間的選項中,許安然很難選擇。
但很幸運的是,此行他並非一人。
許安然在最後的關頭看向了何青衣,眼睛里滿是訊息。
時間已經不夠言語,只能用這個方式來跟何青衣溝通。
她能否領會自己眼中的含義,是這次行動的關鍵。
何青衣沒有辜負許安然的期望。
她雖然臉上出現許久未見的怒意,卻依然朝著血衣男子沖了過去。
「哪怕不敵,也能拖延一點時間。」何青衣咬著牙,對血衣男子發動了自己的攻勢。
嚯!
許安然鬆了一口氣。
只要有何青衣的幫忙,那麼他就只需要抵擋血衣男子的一道攻擊就行。
他調轉全身所有的清虛真氣於一點,成功將那道威脅生命的血刃擋了下來。並憑著巨大的衝擊力更接近血魂草,只需要他伸出手就可以將其摘下。
成敗在此一舉!
只不過接下來,許安然欣喜的神情在一瞬之間竟然轉變為了驚恐!
只見。
那具原本應該死去的屍體,此時竟然睜開了雙眼,沒有一絲血色的眼球就這麼盯著許安然,然後他的嘴角向上劃出一道驚悚的弧度。
下一秒那屍體看似僵硬的手臂突然伸直,朝著許安然的心臟襲來。
原本用來護體的清虛真氣早就消失的一乾二淨,在空中的許安然也無法借力躲避,此刻他已經命懸一線。
「靠!」
許安然生生地用身體抗下了一擊!
好在,許安然還是留有餘力可以微微擺動身子。
這才沒讓「屍體」的手掌直接貫穿他的心臟。
忍住疼痛的許安然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並且順勢來到了何青衣的身旁。
何青衣也是不敵血衣男子,被打的節節後退,身上也掛了許多血跡。
「走!此處不能久留!」許安然猛的吐出一大口鮮血,一把拉住了何青衣的手臂。
接著,迫不得已的許安然只能按碎早已準備好的鬼畫符。
「咻」的一聲。
許安然與何青衣眨眼間,便從破碎不堪的洞府中消失不見。
只留下那朵妖異的血魂草隨風飄搖不斷。
「不是他,不是他。再等等,再等等。我相信,他一定會來拯救我的!我不會被他給拋棄!」
睜開雙眼的「屍體」的嘴巴並未張開,卻有無窮無盡的聲音回蕩在洞府中,仔細一聽這些聲音竟然全部來自於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