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烈酒助鍛體
不知不覺間，自己那份已全部下肚。
石青看向另一桌的柳大，對方也剛好吃完，不用多說，兩人起身來到外院，開始對練，拳腳相擊猶如天雷轟鳴。
「你就教了他倆這麼點？」
「一路西來，條件有限吶，要不是石青獵了頭巨熊，這點他們都不一定能用上。」曹無傷向老闆娘解釋了原因，「另外，那時也想看看石青到底是怎麼一個人。」
「現在可不一樣了，這種練法，明天阿厲都不用再去搞食材了。」老闆娘看向阿厲，發現他正被柳叔韻纏著詢問那一彈指的奧妙，只得轉向小二吩咐道，「阿二，去給他們兩個示範下什麼是真正高效的鍛體。」
「噗。」一旁的酒道人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叫阿二去教人？」
老闆娘頓時被這聲嗤笑惹惱了，一手抓過道人面前的酒罈子，一手抄過兩個碗就出去了。
「浪費啊！」
「啐，總好過被白白喝掉啥都撈不著。」
「那麼看好這小子？」
「老娘氣順了高興了，愛咋咋地。怎麼，你自己萬事看淡，就不許別人有點盼頭！」
「呵呵，你們吶，還是太年輕，想事情終究簡單了點。」
「呸，少來這套，你厲害你來啊，光說不做，萬年老龜！」
...
「你們兩個，停一下。」
老闆娘有一種讓人生不起抗拒念頭的本領，石青和柳大聞聲便停了下來。
「來，幹了！」她滿滿當當地倒了兩碗酒給他們，看得跟出來的酒道人一陣肉疼。
不疑有他，兩人各自一口而盡。
甘凜酷烈，辣穿心神，彷彿一座火山在體內噴發，炙熱的岩漿噴薄而出，四散流淌。
「阿二，引導他們！」
「啊呃啊呃！」
客棧小二開始以極快的速度移動然後站停，移動然後站停，移動速度越來越快，站停卻依然如前。
來回移動，速度上升到殘影都開始重疊，猶如瞬移一般。後來，移動的距離越來越短越來越短，看起來就像一個人在劇烈地抖動，到最後，已經看不出阿二是否在動，好似他就是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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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但如果感知足夠，就能知道他實際上在進行極快速度極小距離的來回移動。
石、柳二人初生牛犢不怕虎，直接一碗猴兒釀下肚，整個心神都已經飛天，全憑本能意志控制行為。
在阿二引導下，兩人下意識地跟著動了起來。力量和力量控制在本能驅使下，逐漸提升並協調。
隨著兩人速度提高到一定層次，一次驟停能帶來的鍛體效果就超過了之前兩人的對轟。
曹無傷看著眼前情景，不由感嘆這就是力之元振，大道至簡。
「好了，差不多了，再這麼下去，倆小傢伙得把自己玩沒了。」酒道人在一旁提醒道。
「哼！」
老闆娘隨手把酒罈子塞給了道人，自己跑內院去提水了。酒道人笑眯眯地接過酒罈，看老闆娘離開，趕緊把裡面的酒倒進了自己的葫蘆里。
整桶冷水當頭澆下，院子里一下子熱氣翻騰，雲蒸霧繞。呼呼地吐出灼熱地氣息，石青頓時清醒了過來，他看了看一邊還有點迷糊的柳大，故作老成說到：「呼，好酒。」
他試著繼續鍛煉，結果一移動腳步，差點栽倒在地。
「稍微過一會就好了，有點過耗！」曹無傷一邊提醒，一邊扶住神志漸漸恢復過來的柳大。
「熱死我了，怎麼回事啊？」柳大斷片了，壓根不記得幹了整碗酒之後的事情。
「自己到內院打井水沖涼！明天繼續！」說完，老闆娘就放下水桶回房了。
「哎，這要浪費我多少好酒。」
...
前堂里，阿厲已經走了，柳叔韻一個人死死盯著自己的小刀，毫不理會路過的眾人。
「剛才怎麼回事？」柳大一邊淋著水一邊問道。
「你感受下自己身體的改變就知道了。」說著，石青直接跳進了井裡，一陣極寒襲來，烈酒燥熱瞬間被逼退。他習慣性地下潛，試圖到達幽深的井底，不過酒勁過去后，越深越冷的井水令石青不得不放棄了探底的打算。他不甘心地隨著水勢上升衝出井口，眼底紅光隱現。
「哇，我感覺我充滿了力量，前所未有的力量，石青，來，試試看！」
剛出井口，柳大就一拳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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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來，石青以極快速度平移避開，然後錯身而過在他背上輕輕一點。柳大瞬間身體不穩，向前手足亂甩踉蹌了幾步，眼看就要跌倒，他的身體卻自動幫他穩住了身形。
「記起來一點了沒？」說完石青就自顧自回房間了。
...
滴答，彷彿有人提醒，石青準時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翻身起床，穿戴整齊下樓。
整個客棧安安靜靜，沒有其他響動，他想了想，決定去內院繼續挑戰那口深井，「我能衝破青石潭，難道還衝不破你小小一口井！」他暗自鼓勁。
來到內院，石青正做著準備，又有人出現了，是阿厲。
石青投去詢問的目光。
「廚師，忙。」言簡意賅。
少年有點疑惑，看他兩手空空來到內院，忙廚師的活？是來打水么？
大概是看出了少年的疑惑，阿厲走到井邊，說到：「找食材。」
話語聲剛落，他就撲通跳進了井裡。
石青毫不猶豫，跟著一躍而入。
「有人在前，我就不信我跟不上！」少年不甘示弱，暗自想著，「井裡有食材？」
前面的阿厲彷彿一坨鐵塊，直直地往下沉去，少年憑藉他自幼鍛煉的水性，勉強跟上，但慢慢地隨著水深增加寒冷加劇就有點力不從心起來。
阿厲減慢了速度，保持在了石青下方不遠，使其能清楚地感知到他。
明白了！有了昨晚阿二的演示和引導，石青很快就明白了眼前阿厲的所為：看似沒什麼多餘動作的阿厲，其實在急速抖動，水流和他的身體之間形成了一道屏障。這道屏障不僅能隔開寒冷，更能破開水的阻力，使其迅速下落。
石青做不到阿厲那麼高效，那麼遊刃有餘，他只能儘力而為，當然對於他來講，儘力約等於不顧一切。
寒冷雖然沒有被隔絕，但也減少了不少，加上自身產生的熱量，石青終於能一定程度上無視它了。
消耗在不斷加大，如果不是昨晚食補有所進益積累，石青此番下來只怕要元氣大傷。
阿厲沒有再自顧自遠離，他一直在石青下方不遠，兩人急速下落，深淵不知何時到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