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要發財啦
族長的馬車載著燦雪消失在小路盡頭的時候,葉明景走出側房的門,來到小院門口,站在白先生旁邊。
「你確定她不是陸燦雪?」
「確定不是。」葉明景肯定地說。
「年齡和右眉尾處的痣都對的上呢。」白先生還是有點懷疑,提醒道。
「陸大小姐哪裡懂得這些東西,成日攆狗逗貓的早被養壞了。」夏從毅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開口總結。
「你真的收她做徒弟?」葉明景還是不敢相信,多少達官顯貴帶著成箱白銀求著他收徒他都一一謝絕,並放言今生不收徒的,現在竟被這個丫頭片子給收服了,實在想不通。
「遇見她的時候,她暈倒在許氏門前,我給了她煎了一副葯服了下去,她竟然迷迷糊糊背起藥方,旁人都當她說胡話,而她背的藥方竟是我當時開給她的藥方,一字不差,份量都一模一樣,你說這奇不奇?」白先生回憶起第一次見到燦雪的時候還是激動萬分。
「所以你就要收她為徒?」夏從毅仍不太理解。
「我和老曹提起過,後來老曹趁機讓她謄抄分家合同,那字寫的更是工工整整,比你們倆寫的還要好,你們想想,你們見過這種有慧根的苗子沒有?」白先生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身邊兩個年輕人嘆了一口氣,「這年頭好苗子少啊,我的這點東西總算後繼有人了。」
「一個丫頭片子,可別抱太大希望了。」夏從毅不以為然地警告道:「殿下好心幫她收了她一點柴,就到處宣揚說是她表哥,這樣的人就算有本事我看以後可能還是個禍害,白先生,您可要防著點。」
葉明景未置可否,嘆了口氣,轉頭走回屋裡。
「怎麼樣,接著找?還有沒有其他消息?」白先生關切地問道。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葉明景坐在椅子上看著那株桃花樹。
「失蹤了也好,這些日子也沒見將軍府里有大動作,看來不怎麼受人待見。這下剛好可以名正言順的請皇上給你換個大家閨秀了。」夏從毅半是認真半是開玩笑地說。
「不要說是個人了,就算是條狗,和我葉明景有點瓜葛的都不能枉死。」葉明景手一使勁,手中的杯子捏的粉碎。
「別說的好像你倆有多熟似的,說不定迎面走過都認不到呢。」夏從毅聳著肩調侃道。
白先生瞪了夏從毅一眼,制止他別說下去了。
剛拐進門前的羊腸小道上面,燦雪就看見許氏母子站在門前翹首等著了。
燦雪謝過族長,帶著一包草藥從馬車上跳下來。
「見著人了沒有,老神仙說什麼了嗎?」許氏邊接過燦雪遞過來的包袱邊引著燦雪往裡走。
「見著了,這是給羽飛哥帶回來的草藥。」燦雪難掩興奮的表情。
「今天我們倆去清了清牛角窪的那塊田,你知道嗎,裡面有好些魚蝦。」許氏話音未落,羽飛就將一滿桶小魚小蝦提出來,寶貝似的給燦雪看。
「這麼多?」燦雪看著密密麻麻的小魚蝦,震驚了。
「田邊多出來一條溪流,我們弄了張小網,截住了魚蝦,往後那個地方應該就一直都有,這些就先帶回來了。」許氏提起來仍是喜不自勝。
「前幾次去集市,我看賣這種小魚小蝦的挺多的,應該不怎麼好賣。」燦雪嘀咕著。
想起空間里提前開花的花種子,她心裡有了主意。
許氏打開燦雪帶回來的草藥,眼裡的欣喜溢出來。
燦雪重複了一下白先生說的煎熬方法,許氏如獲至寶,捧著草藥走進小廚房開始熬藥了。
「羽飛哥,來,給你把一下脈。」燦雪招呼在一邊玩小魚蝦的羽飛。
這已經成了常態,羽飛也習慣了。只要有點空餘時間,燦雪就會給他把脈,之前他還不情願,被許氏背地裡教訓了好多次。
脈象依舊沒有任何異常,燦雪總是覺得應該是腦部發育的問題,雖然很想將綠色藥片給羽飛試著吃一下,可有擔心出問題。
不知道貓咪被救是不是偶然,對於這個藥效,燦雪相較以前有了不少信心。
湯藥熬好后被端過來,趁她們不注意,燦雪掰了半片藥片放進湯藥里。
藥片成分她很清楚,藥物相輔相剋的原理她又在心中磨了多次。確認無誤之後,她還是想試一下。個體差異是藥學沒有辦法解釋,是謎一般的存在。
她把脈最怕遇見的就是脈象平穩沒有任何異樣,但是病人本身卻又問題的。她情願引出問題,而不是任由其發展被動去堵住問題。
羽飛喝下后滿頭大汗。燦雪時刻關注著羽飛的細微變化。
羽飛還是和往常一樣,到點了困意襲來,漱洗之後倒床就睡,沒有任何異樣。
夜半時分,燦雪悄悄起身,帶上之前的兩個壺和一捧魚蝦走進空間。
她在空間里找到了一個空桶,將魚蝦放進去,又將兩個壺灌滿。做好這些之後,她又走進實驗室。
一顆松子,是馬車在樹林里走的時候落下來的,無聊中把玩了一會才猛然想到菜油的問題。
最簡單的萃取工藝在這高精度的實驗室里簡直就是小兒科。一大滴松子油出現在試管里的時候,燦雪明白,擺脫貧窮的日子到了。
山上的松樹何其多,大片大片的松樹林,地上的松子沒有人撿,她今天經過的那一片松樹林,馬車幾乎就是踩在數不甚數的松果上走過來的。
她只知道松子油可以作為治療輻射的一種輔助治療,卻忘記了它的食用價值。現代社會裡松子太貴,吃不起。可眼下松子一文不值,用來榨油簡直是天賜良機。
懷著激動的心情,她喝了杯活泉水走出空間。將屋子裡魚蝦桶里的水換上了活泉水。
「姨母,今天早點上山撿松果去。」燦雪幾乎要等不到天亮了,早早準備了兩個大背簍站在門口。
「撿松果做什麼?」許氏迷迷糊糊問道。
「榨油,榨很多油。」燦雪眉飛色舞。
「真的。」許氏跳下床,「我信你。」邊說邊將羽飛從床上拉起來。
松樹林,大片大片的松樹林,一望無際,人民幣向她在招手,不是銀子,白花花的銀子向雨點,像暴雨向她砸來。
「挑好的撿啊姨母,咱家以後再也不會缺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