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惡毒老婆子

喜燕娘被盯著發慌，一時間什麼都沒說出來。「喜燕娘，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再讓我知道你悄悄去找張媒婆，別怪我跟你翻臉不認人！，我李家的香火就指著我的寶貝孫子呢，你生出兩個賠錢的貨，還想著擋著我孫子成親，給李家開枝散葉，你安的什麼心！」老婆子一個勁兒的罵，個子雖小嗓門卻高，把喜燕娘罵得抬不起頭來，「娘，喜燕還小，才十五歲……」「十五怎麼了？我十五歲的時候都快要生占彬了！她是比別人金貴咋的？」喜燕娘小聲說道：「娘，張家的日子太窮了，我不想讓喜燕嫁到那裡去受苦，再說，他們一家四條光棍，到時候……閑話得多難聽啊。」「喲，」老婆子拉長了聲調，嘴裡「嘖嘖」了兩聲，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問你，是話難聽，還是你當初做的事兒難看？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處，我會讓你再繼續留在我們老李家嗎？呸！也不撒潑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還敢偷人！」她的話沒說完，喜燕娘的臉就漲紅了，語氣堅定的說道：「我沒有！娘，我沒有做過！」老婆子三角眼一瞪，臉上松馳的肉皮都在顫，「你沒做過？沒做過為什麼占彬一直不回家？我兒子可是村裡最早進城的人，他親口說的，難道還能有假？當時都把你們堵在屋裡了，你還敢不承認！」她說著舉手就要打喜燕娘的耳光，這一下用了十足十的力氣，但她沒有想到，就在這時，一隻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詫異的轉頭，看到李喜燕沉冷的臉，這丫頭目光冷厲，像兩把快刀似的，看得她心頭一跳。李喜燕緊握著她的手，低聲說道：「我爸為什麼不回來，真是因為我娘嗎？他在城裡都幹了些什麼，你知道嗎！」老婆子心頭一跳，還在愣神的功夫，李喜燕順勢一推，把推了一個踉蹌，田翠蘭急忙上前扶住她。「娘，這死丫頭今天瘋了，剛才還動手打了我，你看看我這一身，都是她弄的，她還說不去張家，如果她不去，曉帥的婚事就成不了，這可怎麼辦呀？娘，您可得給我做主。」田翠蘭人懶嘴甜，又替李家生了李曉帥這麼個寶貝孫子，地位自然比喜燕娘高得不是一點半點。這老婆子一向偏袒他們，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曉帥的婚事黃不了。我綁也要把這個死丫頭綁到張家去！」李喜燕看著老妖婆一張一合的嘴，面目可憎的嘴臉，不由得想起自己悲慘的前一世，所有的噩運就是從被這個老妖婆強逼嫁到張家開始的。一家子動輒打罵，活全是喜燕和自己娘乾的。吸著母女二人的血還不夠，又以堂弟李曉帥結婚需要錢為理由，將自己賣給了張家。張老漢帶著三個兒子，一家子光棍，用在城裡的大兒子騙她嫁過去。張家老大早就在城裡結婚生子，又強行讓她跟了老二。因為生不出孩子整天被打罵，沒過多久又被騙到城裡賣到了歌舞廳，自己不堪羞辱抵死不從，竟被活活打死。老妖婆子還在罵，罵她是個賠錢的貨，趁早滾出去，李家的東西都是她寶貝孫子的。李喜燕收回思緒，暗自咬牙。去他媽的寶貝孫子！這一世一定要把這些惡人踩翻在地！喜燕娘在一旁哀求道：「娘，我求求您，再怎麼說喜燕也是您的孫女，不能逼著她跳火杭啊。」「呸！這叫什麼話？張家沒有婆婆，這樣的好日子哪裡找去？你還在這兒哭哭啼啼的，給我滾開！當年就應該讓占彬把你休了，早點重新娶個好生養的！」李喜燕心頭一跳，這老太婆什麼意思？莫不是自己渣爹出軌的事全家都知道，就瞞著她們娘兩？老婆子嚎著伸手拽喜燕娘的頭髮，嘴裡污言穢語不斷。李喜燕上前擋住說道：「既然這麼好，你怎麼不去張家，張老漢不也是光棍嗎？正好你也是寡婦，光棍配寡婦，婊子配狗，正合適。」院子里的人都驚呆了，老婆子氣得腮上的肉都在抖，沒了牙的嘴一個勁兒的哆嗦，「你……你……真是不要臉，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你們能做，我怎麼就不能說了？」李喜燕反駁道。「反了，反了你了，」老婆子一把奪過田翠蘭手裡的棗條子，指著李喜燕說道：「說，誰教你的？喜燕娘，是不是你！」她說罷，手裡的棗條子就揮了下來，李喜燕往旁邊一躲，她一下子打空。但這老婆子心腸毒腦子也活，竟然沒有去追李喜燕，反手奔著喜燕娘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