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乘風扶搖 第一百九十五章 開拓商路

張牧向某個方向看了一眼，淡聲說道：「在你們之前，我還有個徒弟！」

扭頭轉向二人，說道：「所以，璃裳是你的二師姐，你是她的三師弟！」

水無涯疑惑一聲，問道：「師父，那位是我們的大師姐，還是我們大師兄？」

「現在你們不宜知道！」張牧語氣中略帶著一絲落寞的說道。

水無涯察覺到張牧的異樣，心中揣測他的那位「大師姐」或者「大師兄」是不是與他這位師父發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這才導致張牧不想說出關於「她」或者「他」的事情。

想了想，不敢不再追問，害怕觸了張牧的霉頭，轉話說道：「師父，我這也算是正式入門了，你快告訴我一下，我們門派叫什麼名字？」

張牧原想說無門無派，忽然念頭一動，想起了與姒若水在東州百國建立的天元玄門，脫口而出道。

「天元玄門！」

水無涯聽罷，感覺這個名字立意高遠無比，可卻從未聽過，以為是個小門小派，當即問道：「師父，我們門中總共有多少人呀？」

張牧只是一眼，便看出了水無涯的心思，他肯定不能說門派之中加上他們才寥寥四人，這樣也太掉價了，想了想，肅容沉聲道。

「具體幾人，這個你無需知道。」

「你只需謹記，日後改掉輕佻的性子，切不可墜了天元玄門的名聲！」

說著，凌厲的看了水無涯一眼，淡淡道。

「本門太上執攝，最不喜門中有人肆意妄行，不守規矩！」

「什麼？」

水無涯聽到太上執攝幾個字，頓時心神俱震，比在地窟中遇到巨型蜘蛛怪物時，還有強烈上百倍千倍。

獃獃的望著張牧，不自覺的呢喃說道：「我這腿抱得有點粗啊！」

「你說什麼？」張牧反問一聲。

「啊！」水無涯瞬間驚醒，搖頭說道：「沒，沒，什麼都沒有說！」

璃裳看著水無涯那一臉口水都要流下來的樣子，小臉上不屑的輕哼一聲，好似在說，真是沒有見識，看我，一點都不驚訝！

水無涯用無知的眼神的看向璃裳，似是在說，你這個沒見識的小豆芽，知道太上執攝的含義嗎！

張牧看著二人互相不服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說道：「走吧！」

...

過了半月。

張牧灌滿兩艘浮空寶船的靈池，開始動身返回西亭城。

峽谷上空。

水無涯從煉妖壺飛身出來，站到張牧身邊，拿出幾張寫滿蠅頭小字的紙張，說道：「師父，這是我這段時間破譯的結果！」

張牧看著這些歪歪扭扭的字跡，眉頭一皺，說道：「你這字？」

「師父看內容就行了，看字幹什麼！」水無涯臉上一紅的說道。

張牧看其內容是煉製靈粉的一些配方，幾乎涵蓋了峽谷中的大部分異禽與異獸，說道：「這些配方可能練出那些靈粉？」

「還不清楚，需要嘗試一下才知道。」水無涯說道。

張牧把紙張遞給水無涯，說道：「你先拿著吧，等回到西亭城，去把這上面所需的寶材購買齊全，盡量早點做出那些靈粉！」

「師父！」水無涯搓了搓手，說道：「這買寶材的支出，你是不是要提前預支給小徒一些？」

「到了西亭城再說。」張牧說道。

水無涯一臉失望的說道：「好吧！」

「那些獸皮上的其他雲陸文獻內容，可有破譯出來？」張牧問道。

水無涯搖搖頭，說道：「其他內容深邃難懂，我也只是看出了一些大概的意思，具體內容還沒有破譯出來！」

「大概內容是什麼？」張牧問道。

「一部分是雲陸人那邊的獨有邪法，一部分是關於雲陸蠻荒之中的傳說。」水無涯湊到張牧跟前，神秘兮兮的說道：「這其中還有一處關於雲神寶藏的記錄！」

「雲神寶藏？」張牧問道：「那是什麼？」

「師父不知道雲神？」水無涯說道。

張牧搖搖頭，說道：「我對雲陸蠻荒的事情了解不多。」

「難怪！」水無涯恍然一聲，說道：「雲陸蠻荒的雲師總共分為九品，這個師父知道吧？」

張牧點了點頭，水無涯繼續說道：「傳說中的一品雲師，是相當於我們修士中的元神真人！」

「其在雲陸蠻荒還有個稱呼——雲神！」

「相傳數千年前，雲陸蠻荒出過一位雲神，後來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銷聲匿跡，之後再也沒出現過！」

「其後世雲陸人在找尋他的蹤跡之時，偶然發現他在雲陸蠻荒留下了數處洞天空間，每個洞天空間中都有無數的稀世珍寶與靈器。」

「後來，雲陸人便把這位雲神遺留下的洞天空間稱之為——雲神寶藏！」

張牧聽罷，說道：「這些寶藏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水無涯說道：「有幾處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經被雲陸人給發掘，裡面確實是有無數珍寶！」

「那些獸皮上記載的，便是還未被發掘的一處！」

張牧聽到這裡，淡淡一笑，說道：「你前段時間想方設法的拜我為師，是不是因為看到了獸皮上的雲神寶藏？」

水無涯訕訕一笑，說道：「沒，沒有，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拜師父為師！」

張牧看到水無涯的反應，知道水無涯肯定有一些這方面的心思，不過，他也不會計較這些。

看人論跡不論心，任何人總要慢慢磨礪一番才能成長。

地窟之中，水無涯在最危險之時，還能義無反顧的返回接應他與三娘，可見其真實性子本質上是至善非常。

正是這一點，才讓他願意收下水無涯這個徒弟。

張牧對這些子虛烏有的傳說，不是很放在心上，向水無涯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破譯吧！」

「是，師父！」水無涯應聲，念動口訣，返回到了煉妖壺中。

過了一會。

煉妖壺壺身一閃，璃裳出現在了七彩遁空羽上，抓住張牧的衣角，站在了旁邊。

張牧摸了摸她的滿頭烏髮，說道：「在裡面待得悶了？」

璃裳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張牧一笑，說道：「抓緊了！」

話落，駕馭七彩遁空羽朝下方落下，開始險之又險的穿梭在地面上的碎石蠍蠍潮中。

璃裳隨即在臉上顯出極其興奮的神情，天真的童趣盡顯無疑。

...

五日後。

張牧在離通雲關還有四五百里的位置，在峽谷中選了一處隱蔽的彎口處，從煉妖壺中放出了兩艘浮空寶船。

盤膝坐在甲板之上，拿出一張傳訊靈符，引燃之後默默等待了起來。

過了半日。

蘇憐駕馭著飛遁靈器，從通雲關的方向飛了過來，落到甲板之上，說道：「公子，你怎麼把浮空寶船停在了這裡？為什麼不按照約定開到關前？」

「有些事情要和你商議一下？」張牧笑了笑，說道。

蘇憐疑惑的問道：「什麼事情？」

張牧走到蘇憐身邊，說道：「有什麼辦法把這兩艘浮空寶船留在西亭城？」

「想要留下倒是不難，憐兒想問公子要做什麼？」蘇憐說道。

張牧指著峽谷的方向，說道：「我打算用這兩條浮空寶船，在這裡開一條商路。」

蘇憐不解，打趣的說道：「公子難道不做百府巡查，想要轉頭經商？」

「倒不是！」張牧搖搖頭，說道：「正君公主一直受到御中各地郡守的掣肘，其實無外乎手中無人可用。」

「這無人可用的根本原因，蘇姑娘可知道是為什麼？」

蘇憐輕輕搖了搖美首，說道：「還請公子明示！」

「靈石！」張牧嘴角一笑，說道：「天下攘攘皆為利來，若是有足夠靈石支撐，許以豐厚酬勞，大招天下修士，還會無人可用嗎？」

蘇憐想了一下，說道：「公子此法，主上之前倒是想過！」

「哦？正君公主也想過此法？」張牧輕咦一聲，說道：「那為何沒有執行？」

「這個法子具體實施起來，其中有諸多不便。」

蘇憐詳細的說道。

「其一，招募過來的修士，大多都是良莠不齊，難堪重用！」

「其二，即便有出類拔萃之人，往往也不會真心做事！」

「其三，這些人以利字而來，又如何確保這些人的忠心呢？」

「等等諸多原因，主上最後並未施行這一方法！」

張牧聽罷一笑，說道：「這些問題，其實根本算上問題！」

「哦，公子有什麼見解？」蘇憐問道。

「許以厚利，嚴明法令！」張牧拿出幾頁紙張，遞給蘇憐，說道：「我把所有能想到的問題都整理了一下，其解決的方法也全部寫在了上面！」

蘇憐看了一下，眼中一亮，說道：「公子想的這解決方法，當真是天馬行空，嚴謹不已！」

「還請蘇姑娘把這拿給正君公主，讓正君公主評判一下，看是否可行！」張牧說道。

蘇憐點點頭，說道：「我一定帶到！」

「我想留下兩艘浮空寶船的原因你也知道了，不知道要用什麼方法可以留下？」張牧問道。

蘇憐說道：「這個簡單，我到時候以這兩艘浮空寶船難以帶回，暫先擱置在西亭城即可！」

二人商議完畢，蘇憐離開了半日，復而帶著一隊卒衛及幾名皇庭監察，又回到了這裡。

待記錄完功績，張牧尋找之事也算是塵埃落定，等蘇憐返回扶搖宮上報了此事，張牧便是真正繼任百府巡察了。

張牧在眾人走後，用煉妖壺重新收起兩艘浮空寶船，起身向西亭城飛去。

一到城中，便來到了南樂商會，找上范渠，把從雲陸蠻荒帶回的貨物，全部售賣了出去，總共換得了六萬餘枚靈石。

離開商會，拿出一部分交給水無涯購置寶材，讓其開始了實驗靈粉。

期間，張牧暫時先返回了東銘城，見兩府最近運行平穩，未有任何紕漏，便駐留在東銘府衙，著手煉化起了煉妖壺的第四處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