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三章 遊街示眾
燕雲霆將眾鬼王封禁，依次吊在羅剎城門上，至於東方曉月，她修為最高，長得最漂亮，自然要憐香惜玉，好好「疼愛」一番。
燕雲霆用龍筋所煉製的縛仙繩將東方曉月捆綁，就這麼牽著繩子，拉著她大搖大擺地走在羅剎城大街上。
民眾躲在屋內，透過門窗縫，驚恐地打量著，原本高高在上的女王，竟被一個武修當狗一般牽著，何其恥辱？
東方曉月幾乎將頭埋進了胸里，咬牙切齒道：「你要殺便殺，為何還要在我子民面前羞辱我……」
「你為何會覺得這是羞辱？」燕雲霆平淡道：「我只是讓他們看清你的真面目，外表光鮮亮麗，實則蛇蠍心腸，」說到這裡，他回眸冷冷一眼，「應該錯了，你外表一點也不光鮮亮麗，你這身裝扮，在人間青樓里，只有整花活的娼.妓才會穿。」
東方曉月扯著繩索，矗立在了原地，憎恨著燕雲霆：「你殺了我罷！我不會任你羞辱了——」
「嗆！」
「唰！」
「嗆！」
出鞘，出劍，回鞘，一氣呵成。
東方曉月的袍服緩緩滑落，她內部本就穿得涼快，少了遮掩，該露的地方都露了出來，白得沒有一丁點兒瑕疵。
她低聲驚呼，扭扭捏捏，可雙手已被束縛，根本無法動作。
「你再不聽話，我就再出一劍，然後捆上你的雙腿，讓你趴在地上用膝蓋走路。如果你還想保留一點尊嚴的話。」燕雲霆冷聲著，扯了扯繩子，東方曉月唇間已咬出了鮮血，只能閉著眼跟上步伐。
「你是羅剎界的統治者，那你應該很清楚，這片界域里有多少人口。」燕雲霆突然問道。
東方曉月眸光一震，趕忙搖頭：「我不清楚……」
「是真的不清楚，還是很清楚卻不敢告訴我？我猜……你是怕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老百姓是無辜的！」
「那我就自己猜個數了，」燕雲霆抿唇想了想，隨口吐出一個數字：「那就一千萬吧……一千萬，一千萬，比起人間死去的兩億九千八百萬同胞實在太少。我起碼要屠二十八個羅剎界才能補得上。」
「你瘋了！」東方曉月呵道：「整個羅剎界有逼近一億人口！難道你要全部將他們殺了么——」
「嗆！」
「唰！」
「嘭！」
燕雲霆出鞘一斬，縱排三十餘棟房屋，兩百餘戶人家，七百多個男女老少，瞬間消亡。
「現在九幽需償還的人命還剩下兩億九千七百九十九萬九千三百人。」燕雲霆緩緩將劍回鞘。
東方曉月一愣，怒火中燒，即便被束縛了陰力，她也攥著拳頭，狠狠地捶打著燕雲霆：「你這魔鬼！你這魔鬼！你這魔鬼！」
燕雲霆卻連頭也不回，「你現在的心情，人間每一個倖存者都曾有過，在他們的眼裡，你們同樣是魔鬼。風水輪流轉不是么，女王大人？」
東方曉月不知錘了幾百下，直至拳頭開裂才不得不停止，她如一顆泄了氣的皮球，蹲在了地上，低聲啜泣：「我什麼都不知道，瘟疫爆發時，我還被關在鎖妖塔里，這不是我的錯，更不是我子民的錯……」
「所以你才能活到現在，而不是像你麾下那幾頭畜生一樣被吊在城門上，」燕雲霆又用力一扯繩索，將東方曉月從地上拽起，冷聲道：「在我們人間，犯了大錯的人，都要遭連坐之罪，還不僅是他們，你羅剎界里的所有鬼修，通通都得死。」
「他們也是無辜的——」
「不不不，千萬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點燃復仇烈火的稻草，每一根都罪有應得。」
閑談間，二人已穿過大街，來到羅剎宮前。
燕雲霆仰望著王宮大門，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回頭問東方曉月：「你後悔招廚子么？」
東方曉月咬牙擠出一句：「我只恨自己當時愚昧，竟然輕信了你這個惡魔！」
「從鬼王口中說出『惡魔』這兩個字，你難道不覺得諷刺么？」燕雲霆一腳將羅剎宮大門踹開，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具橫七豎八的屍體，羅剎守衛的鮮血，渲染了整個宮殿。
劍網殺手們，提著滴血的劍，站於門后恭迎。
「首領，此人說是你的朋友，我們便沒有殺他，不知您可否認識。」殺手拎著一個面色恰白，中氣不足的大茶壺，上前問道。
不等燕雲霆開口，大茶壺先開口道：「梅大廚，是我呀，我是趙海，您不會不認識我吧？」
燕雲霆眯了眯眼睛，說起這老太監，還真算舊識，但絕對算不上是朋友。
燕雲霆冷笑了聲：「給你一句話的時間，說出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趙海膝蓋一軟，跪地「啪啪啪」猛連磕了三個響頭：「梅大廚……哦不，梅大人，當初若不是小人在御前與您提示，恐怕您也不知女王……哦不，東方曉月的口味，您也當不了宮廷大廚——當然，這點小恩小惠不足掛齒。小人曾是東方曉月的貼身僕從，這羅剎宮內的大小事務我全都知曉，」
他趕忙又做了個起誓的手勢，大聲道：「我趙海此刻發誓，從今往後將奉您為主，一輩子在您身邊當牛做馬，您要我往東，我就絕不往西，您讓我趴著，小人便趴著給您舔腳趾頭……」
「哈哈哈……」燕雲霆仰天大笑，斜視著東方曉月，「可真是一個忠誠的狗奴才啊！」
「是狗奴才，小人就是狗，汪汪汪……」趙海毫不避諱地學起狗叫來。
東方曉月氣得渾身發抖，「卑鄙無恥的狗奴才，我早該將你喂豹獸！」
「哼！」趙海陰陽怪氣，瞪著眼睛大罵：「你這個老.騷娘們兒，我八歲便被你的鷹犬抓進羅剎宮凈身，害我這輩子都做不了真正的男人，這個仇我趙海會計你一輩子！」
「你……」東方曉月咬牙暗啜，凝眉長嘆：「真是牆倒眾人推，沒想到我堂堂羅剎——」
「少廢話了，」燕雲霆用力一扯，將東方曉月拽進羅剎宮，「對你們的懲罰才剛剛開始，」
他又沖趙海道：「見風使舵的小人雖可恥，卻不失有其價值，見你棄暗投明得如此決絕，那我便饒你一命……想想看吧，拿什麼來立投名狀？」
「名冊！」趙海脫口而出，「羅剎界內，四大堂里所有鬼修的記名書冊，就藏在曉月殿耳室的暗道里，只要有了這本名冊，那些鬼修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能精準找得到……哦，對了，那裡還堆放著東方曉月千年來收剮的所有極品珍寶，統統獻於梅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