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加1等於3，對嗎？

余華平復了下心情，看了一眼手機錄音后，淡淡的說道：「繼續。」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孫亮說完，又連忙補充道：「不過，我爸以前搞房地產的時候好像也鬧出過人命。似乎還不少，但是那些都是生意上的事，我不清楚。」

說完，他小心的看著余華：「就這些了。」

余華也看著孫亮，沉默了片刻后，突然笑了：「行，那我們接下來，就重點說說你的事吧。」

一家三口，必須整整齊齊，一個都不能少！

「我，我沒殺過人，」孫亮眼神恐慌，帶著哭腔：「我真沒殺過人。我頂多就把人搞殘而已。」

「搞殘幾個？」余華問。

「兩，兩個。」

「因為什麼？」

「一個是在酒吧跟我搶妞，我找人把他手砍了。」孫亮說道：「還有一個，把我新買的車刮花了，我找人把他膝蓋打碎了。」

余華點了點頭，又問道：「還有嗎？比如下藥的事，你一共下了幾次葯？」

「這個......記不清了。」孫亮畏畏縮縮的說道。

「呵，記不清了？」余華被氣笑了，他拍了拍孫亮的肩膀，「很好，很好，你們這一家子，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華子，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敢了。」孫亮哭喪著臉求饒。

「還有沒有其他的了？」余華不耐煩的看了孫亮一眼，問道。

「沒......沒什麼了。」孫亮輕聲道：「其他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了。」

這些孫亮嘴裡的小事兒，估計也不是真的小事兒，但這些余華懶得計較了，他怕他繼續聽下去會被氣死。

余華想了一下，疑惑問道：「你們幹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就沒有一件敗露的嗎？」

這世上哪有什麼完美的犯罪，任何事情都有蛛絲馬跡，孫亮一家人做了那麼多壞事，只要想調查，不可能不查到他們身上的。

孫亮眨了眨眼，他沒想到余華會問這種簡單的問題，他隨即神秘一笑。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余華恍然，心情莫名的感到沉重。

他拿起手機，把錄音都保存好，然後打開了通訊軟體，找出了被星標的「親愛的媽媽」好友。

「這個是你媽？」余華問道。

「是的。」孫亮看了一眼。

余華一通操作，將剛剛的錄音發給了孫亮的母親，他覺得這個女的家庭地位應該是最高的。

錄音發過去之後，余華等了兩分鐘，對方沒有回應，估計應該還在睡覺。

畢竟現在也才七點多鐘。

他打算用這份錄音威脅對方趕快回來，好一網打盡。

不過，他看到孫亮不安的眼神，靈機一動，突然改變了主意。

余華笑呵呵的看著孫亮，問道：「你還什麼話想對父母說的嗎？」

「華子，華子，別殺我啊。」孫亮被余華的話嚇得七竅冒煙。

「我沒說要殺你，」余華笑著把手機遞給了孫亮：「只是幫你們增加感情而已，跟父母說一句話吧，他們在外旅遊一定很想你。就說，『爸爸媽媽，我愛你們』。」

孫亮顫抖著接過手機，按住語音鍵，顫聲的說：「爸爸，媽媽，我愛你們！」

「很棒！」余華拿回手機，笑容燦爛的沖孫亮豎起了大拇指。

上面的一段錄音，再配上孫亮這段帶哭腔的話，孫亮的父母看到後會作何反應？

余華不由得浮想聯翩，

非常期待。

「能放了我了嗎？華子，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了，嗚嗚，而且你也切掉我四根手指了，我也得到應有的報應了。」孫亮哭著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華子。」

「放了你沒問題，不過，我要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只要你回答對了，我就放了你。」余華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擺弄著，居高臨下的問道，「怎麼樣？」

「什麼問題？」孫亮恐懼的眼神里又有了光。

「這個問題非常的簡單，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千萬不要錯了。」余華特意的叮囑了一番，然後一字一句的問道：「一加一等於三，對嗎？」

什麼？

聽到問題的孫亮愣住了。

『這是什麼問題？』孫亮咽了口口水，思緒紛飛，『不會這麼簡單的，肯定不是一加一等於幾的問題，余華一定在考驗我。』

『一加一等於三，對嗎？這個問題只有『對』和『不對』兩個答案，回答正確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正常思維下，肯定回答不對，因為三歲小孩都知道一加一等於二，不等於三。』

『但是，此刻覺不能用正常思維來思考問題，這裡面一定領藏玄機。』

『有了，他一定是在考驗我的服從度，他說什麼都是對的，不論問我什麼問題，我都要回答對的，只要我回答不對，那就證明我在反駁他，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不論什麼問題，都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對的」，一定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孫亮興奮的顫抖，眼中壓不住的激動與開心，因為他無比確定，他琢磨到了正確答案。

「一加一等於三，對嗎？」看著孫亮激動的眼神，余華面帶微笑的又問了一遍。

「對的，對的，」孫亮瘋狂點頭，「華子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余華嘴角一翹，突然一把抓住了孫亮的舌頭，

「十分抱歉，回答錯誤！「

水果刀揮舞而下，在孫亮嘴邊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兩歲小孩都會的算數題，你居然能回答錯，太可惜了。」余華看著手裡的一截舌頭，用手捏了捏，絲滑而柔軟，「一加一等於二啊。」

孫亮絕望的淚流滿面，眼中滿是恐懼和哀求，他拼了命的掙扎，口齒不清的呼喊著「救命！」

余華拿了個蘋果，硬生生的懟進孫亮的嘴裡，瞬間安靜了不少。

蘋果被牙齒刮碎了一圈，搞的他滿手蘋果汁，他順便在孫亮的衣服上擦了擦手。

「剛剛那一刀，是懲罰你嘴賤。」余華面無表情的看著在地上瘋狂掙扎的孫亮，「接下來這一刀，是懲罰你砍了別人的手，一手還一手，很公平！」

說完，余華一刀砍在了孫亮的右手手腕處，這隻手沒少手指，是完整無缺的。

一下沒砍斷，即使他是個老手，經常砍自己的手，奈何這水果刀的重量太清，還是沒家裡的那把大菜刀來的好使。

他又補了一刀，這才砍斷。

此時，孫亮已經嚇尿了褲子，騷氣難聞。

余華面無表情的蹲下，用刀劃破孫亮襠部的褲子，拽住了孫亮：「這一刀，是懲罰你性侵！」

刀落，血流滿地。

余華把丟在了水果盤裡。

「這一刀，是懲罰你打碎別人膝蓋，以牙還牙！」

余華連續兇狠的刺了二十多刀，才將孫亮的膝蓋刺成碎片。

此刻，余華狀若瘋魔，眼中似乎沒有了理智，只剩瘋狂。

嘴角的微笑看著異常邪惡。

「最後一刀，送你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