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結束，回程

看著不再反抗，倒在血泊中的孫亮，

余華渾身顫抖了一下，連忙丟掉水果刀，心中一陣恐慌與害怕。

他慌張四顧，發現周圍沒有人後，心裡稍鬆了一口氣。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看著凄慘無比的孫亮，余華喃喃自語。

他深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過了幾秒鐘，他再睜開眼時，情緒已經冷靜了下來。

他沒有做錯，孫亮一家作惡多端，本就罪該萬死，他將孫亮殺了，那是替天行道，是行正義之事。

雖然這種做法是違法的，但是他並不後悔。

孫亮不死，指不定之後還會做出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

在余華改變計劃，決定來禾城的時候，孫亮就必須死，之前說不殺，只不過是哄小孩子而已。

最後那個一加一等於三的問題，不論孫亮回答對還是不對，都是錯誤的。

那本就是一道索命題。

余華之所以會出那麼一道題，或許是想逗一逗孫亮，也或許是想安慰一下自己。

殺人，會無形中給他很大的壓力。

你看，我都給他機會了，他不中用啊。這樣一想，那種壓力會小很多。

在經歷了短暫的害怕之後，余華現在心裡無比的暢快和冷靜。

沒有負債，一身輕鬆。

一直壓在心頭的大石頭也已經碎了一半，另一半，要將孫亮父母殺掉后，才能去除。

這一點余華心裡很清楚。

不過，現在他不急。

這件事要慢慢來，他不打算讓那對畜生死的像孫亮這麼痛快。

他要讓那對畜生慢慢感受痛苦。

余華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由於他身上沾了太多的血跡，他去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

有錢人家的浴室又大又亮，洗澡的感覺都不一樣。

洗完澡后，他在衣櫃里，找了一套孫亮的衣服穿上。

他倆年齡相同，個頭也差不多少，衣服穿著不說正好，但也大差不差。

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后，頓時精神氣爽。

然後，他又在冰箱裡面找了一些食物，開始吃早餐，這個點正是吃早餐的時候。

這時，

孫亮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親愛的媽媽」。

余華不禁笑了起來，他接通了電話，另一端傳來了焦急的聲音：「亮兒，你沒事兒吧？」

余華聽到這個熟悉到讓他做噩夢的聲音，頓時火起，不過，他沒有說話。

「亮兒，亮兒，你怎麼了？說話啊。」

「你是誰？你把亮兒怎麼了？」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孫亮的父親煩躁的奪過了手機。

「請你別傷害亮兒，你要多少錢？我們都給你，只要你不傷害亮兒。」孫亮的母親又把手機奪了回去，聲音強勢，彷彿知道了接電話的不是孫亮。

「老太婆，注意你說話的語氣，」余華終於開口，語氣冰冷傲慢，「否則，我就殺了你的崽，再把錄音髮網上。」

「你敢威脅我？」孫亮母親聲音陡然尖銳。

「呵，」余華冷笑一聲，「看看通訊軟體。」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然後拍了兩張孫亮被切掉的手指的照片，給孫亮母親發了過去。

「這是你態度傲慢的代價。」

那對畜生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余華幻想著。

過了能有一分鐘，對方發來的視頻聊天申請。

余華果斷拒絕。

他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敵明我暗，才有優勢。

對方緊接著發來了語音申請，

這個余華接了。

「你是梅子的兒子余華嗎？」

對方的第一句話，就給余華來了個措手不及，。

「呵呵，」余華愣了兩秒，呵呵一笑，「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你們的仇人就行，還有更重要的，你們要趕緊回來，要不，你寶貝兒子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余華表面鎮定，其實心裡咯噔一下，對方怎麼會知道他的身份的？

這五年來，他只跟余華母親說過一句話，那是在他父母去世后，他找她要錢的時候，對方回了句，「你找我兒子要去，你們都是同齡人。」

從此之後再無交集。

再加上這幾年，他說話的聲音也變了，對方應該聽不出來才對。

「你不要再傷害我兒了，求求你，你想要多少錢？」

孫亮母親不再糾結身份的問題，開始哀求道，態度比之前大有改善。

余華沉默了片刻，說道：「有些東西不是錢能買來的。」

對方張口錢，閉口錢，讓他很厭煩。

「那你想要什麼？」孫亮母親急道：「你只要放過亮兒，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要什麼？余華目光堅定：「要你痛不欲生。」

說完，他掛了語音。

將一掛斷，對方又打了過來，余華像沒聽見一樣，慢條斯理的繼續吃早餐。

他能想象到，對方著急萬分的模樣。

吃完飯，已經快上午八點了，即使關著窗帘，也能感受到外面陽光明媚。

「又是美好的一天吶！」

余華心情不錯，他喜歡陽光，陽光能使人心情愉悅，緩解心中抑鬱。

他不禁哼起了小調：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眼睛瞪得像銅鈴，-射出閃電般的精明.......」

這兩首都是他比較拿手的歌曲，上學的時候，他可是當著全班的面唱過。

一邊哼著歌，他一邊開始仔細的清理現場。

他不懂的偵查與反偵察，但還是知道要清理指紋的。

清理完指紋，他又簡單搞了下衛生，然後他將沾血的衣服和鞋子都裝在了一個黑色塑料袋裡。

他找衣服的時候，看到孫亮有很多鞋子收藏品，順便換了一雙，畢竟他原來的那雙上面沾滿了孫亮的鮮血。

接下來，他找到孫亮的錢包，在面里抽了五百塊現金，他現在還是比較習慣用現金。

最後，他找了張紙和筆，給孫亮父母留下了一句話：

「別報警，報警就把錄音發到網上！」

做完這一切，又清理了下錢包上的指紋后。

余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事情，在確認沒有之後，他穿上孫亮的羽絨服，戴上口罩，拎著一包黑色塑料袋，走出了小區。

這趟行程算是完美的結束了。

來時心情沉重，離開時心情美麗。

余華之所以沒有等孫亮的父母回來將他們一家連鍋端，一方面是怕夜長夢多，在現場滯留太久，萬一被人發現就不妙了。

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他想讓孫亮的父母感受一下失去至親的痛苦。

有些時候，活著反而比死了更痛苦。

當他們擺脫痛苦的時候，

那時，才是他們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