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3店、員工宿舍
臨近中午，四人從咖啡店出來
李良問了聲：「老秦，你每天回家睡還是？」
「一會兒得找間房安排我叔他倆，你需要嗎？」
說完看了眼他，秦衛搖頭擺了擺手：「不了老闆，我得回家睡，老婆孩子都在家裡。」
「OK」
說話間，四人在二店附近找了間一室一廳，以後二叔夫妻倆就住這裡，二嬸走個幾百米到三店上班。
李良交了三個月房租，讓二叔倆放好行李在二店等著，自己和秦衛去買點東西。
各自看了眼兩間已經被騰空的店鋪，略有些張亂，牆角幾張沾滿灰塵的蛛網，花色瓷磚地面布滿灰塵，印著幾個鞋印。
「回來再打掃吧！」
抬手制止了拿起簸箕的秦衛，李良給批發老白打了個電話打聽賣展示架的店。
帶著秦衛來到長順街批發市場附近
按著地址，兩人到長順78號店裡選購，秦衛與老闆商討了一番價格，李良付款后兩人隨送貨的貨車回到二店。
四十幾平店門邊二叔夫妻倆正交流著，見有貨車停下，一臉好奇看著。
見李良下車圍了過來，跟著送貨小工一塊兒卸了幾十件，秦衛則隨貨車到三店卸掉剩下的展示架。
李良看了眼店內，煥然一新反光的地面拖過的水漬未乾，放門邊的掃帚沾著蛛網，一旁新桶里拖把滴著水。
兩人正好奇看著地上堆放的架子，李良蹲下招手道：「叔嬸，來，我教你倆咋弄。」
「好嘞」點頭×2
「先這樣擰進去，再這樣，接著擰這個，學會了嗎？」
裝好一個，李良抬頭看著正認真盯著展示架的兩人，示意道：「來，你兩上手我看看，有不懂我指出來。」
「好嘞！」
夫妻兩蹲著一陣摸索，李良糾正了幾個錯誤操作，在一旁看了會。
見兩人操作已經熟練，李良到櫃檯放下鑰匙，回頭指了指牆角：「叔嬸，你倆裝完了堆那邊旮瘩角落就行
鑰匙放櫃檯這，你兩弄完了回去休息，明兒秦經理會給你兩打電話。」
「我到三店那邊，秦經理自己在那邊弄，我過去幫幫手。」
兩人點了點頭：「好嘞，小良你先忙，我兩弄著就好。」
出了店外，站著看了會兒並未掛上招牌的店門上，李良默念「系統」，界面彈出，看了眼餘額2000財源點，手揣褲兜里，兌換了兩枚一級財運銅錢，手心緊了緊，摸到兩個圓扁硬物。（別想歪！！）
對著一枚銅錢默念「使用」，兜里攥著的手掌一輕，拳頭大小光團飄出，落入店鋪地面鋪成網，從視野里消失。
街上腳步匆忙的行人中，有幾人正向店裡張望，見有兩人正裝著些奇怪的鐵管，看著像是貨架之類的。
「應該是正在裝修準備開業了，就是不知道是賣什麼的。」
幾人心想著改天倒是要來看看這是什麼店，小店鋪，你成功引起了爸爸的注意！
掃了眼停下好奇觀望店鋪內的幾個行人，李良沿著街邊走了幾百米，來到一間約莫六十平店外，這就是三店。
步入看了眼地面，水跡未乾，店內看得出細心打掃過。穿著黑西裝的身影，後背沾著點蛛網塵土，背對著門叮叮噹噹組裝著貨架。
秦衛臉色悲憤正回憶著某些奇葩經歷，嘴裡小聲嘀咕著什麼。
作為一名曾任職於某大型服裝廠經理的人，怎就淪落到被人掃地出門的地步。
「若不是不小心撞破老闆娘偷人而被踢出門，或許現在我還領著一份足夠一家三口溫飽的薪資吧。」
心裡想著，嘆了口氣。
咱就想混口飯吃養活老婆孩子咋就這麼難呢！
秦衛想到這頓時一股打開某雲評論區的衝動。
生吃個人，我很……嗝~
被掃地出門后也曾嘗試過開服裝店，然而創業未半而中道崩阻倒閉了。
眼看著家裡單靠老婆上班與自己存下的那點積蓄生活，孩子上學開銷也不低，一家三口艱難度日。
無奈只得在附近大型商場委屈求全勝任了一份小小樓層經理的工作，順便在求職網登記了個人履歷。
就這麼一直干著樓層經理幾個月，直到幾天前……
一通神秘的電話，一口稍顯成熟的男音，手機里接收到的一份資料，一句5%店鋪營收與廠子分紅的不知是不是餅的話。
都辭掉樓層經理工作了，不管它是不是餅，既然新老闆委以重任，那就只得付出1000%的精力做好了。
你說咱一個小小的樓層經理怎麼就……
「老秦！」
「欸！您h……啊」
正思索著，身後傳來聲音，下意識應了聲，秦衛疑惑回頭，見是李良笑著喊了聲：「老闆！嘿嘿。」
「我喊了你好幾聲，想啥呢？這麼入迷。」
見他訕笑撓頭，李良放下拍他肩膀的手，蹲下開始組裝展示架，剛才站店裡有一會兒了。
聽著老秦嘴裡嘰里咕嚕著什麼「臭婆娘」、「辣雞梁」、「你老婆偷人關我啥事！」儘是些讓人聽不懂的話，店內飄蕩著莫名而來的快活氣息。
或許是些中年男人奇怪的語言吧！
想著，李良抿了抿嘴唇，憋住嘴角不自覺的揚起，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
手上加快速度，管子叮噹響，兩人手腳輕快組裝完，秦衛開始一一擺放。
似是想起什麼，李良低頭摸出手機，說了聲：「老秦，你等會到二店哪邊教下我二叔他們擺放，我先回一店那邊。」
「對了，我給你轉10萬過去，明天一店那邊再招兩個人，這邊兩店和往後的每個店鋪四個人，看忙碌程度添人手，招聘和其他後續的工作拜託你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明天出去跑一趟，找個廠房，最好是經營出了問題有現成機子的服裝廠。」
秦衛掏出手機看了眼工銀到賬信息，點頭道：「好的老闆」
「對了！老闆，這張名片你拿著吧，我以前在服裝廠當經理認識的一朋友，最近和我打電話倒苦水廠子一個月沒幾個出貨單。」
「如果其他廠子沒看上您可以過去看看，到了喊他老何就行。」
秦衛說完，遞過一張名片，接著開始四處擺放裝完的展示架。
李良捏著名片看了眼名稱，瑞祥制服廠老總「何其棟」，下方印著些經營業務之類的。
揣口袋裡，對秦衛喊了聲：「我先回去了，你看著弄。」
「好的老闆！」
低頭擺弄貨架的秦衛回頭擺手。
……
看了眼手機，16：37
李良回到一店問了嘴程欣每天是否都需要回家，程欣搖頭說了句：「都可以」
站門口看著忙碌的店內思索了會，李良沿著榮祥街邊巷子一番尋找，離一店三十米左右路口停下，看了眼上邊貼著的招租啟示。
走進巷子數著號牌找到榮祥街三巷33號，抬頭看了眼，六層民宿樓，一樓左側開著側門有個樓梯通向二樓，應該是讓租戶進出的。
嘭嘭……
「有人在家嗎？租房的。」
拍了拍正門。
不一會走出個有點眼熟的碎花裙姑娘，瓜子臉下巴不是很尖，柳葉眉睫毛很長，不知是不是錯覺。
看著自己她那水波蕩漾的眼睛睜大了點，小鼻子皺了皺小嘴虛張，-看起來獃獃的很好騙的樣子。
李良思索一會，想不起來在那見過。
兩人一番交談，李良租下整個三層，一共四間獨立廚衛的三十平單間，其中兩間得放兩張床，剩下的大壯一間自己一間。
正好房東還留著備用的舊床，李良與房東姑娘兩人上下三樓幾趟搬進屋子裡。
給房東姑娘轉過去三個月租金7200，600一間，這價格整條巷子就找到這一家，主要是帶窗好歹能見點光不至於陰暗潮濕。
站樓下看了眼三樓通著風的窗。這裡以後就是一店的員工宿舍了，給秦衛打了個電話以後都按這標準來。
掛斷電話，房東姑娘笑著遞過一瓶哇哈哈：「給你。」
李良接過道謝，看了眼門邊有些熟悉的臉，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見過，擺手笑了笑：「謝謝你的飲料，拜拜！」
抬腳向一店走去，掏手機看了眼時間18：21分。
這個點店裡應該沒什麼客人了。
程欣她和大壯不會已經收拾好鎖門了吧？
想著，李良加快腳步。
身後靠在客廳門邊的女孩靜靜看著他離開，嘴裡叼著吸一陣猛吸，手裡早已成空瓶的哇哈哈發出咕咕聲。
正獃獃早已不見那道背影的巷口，兜里一陣手機鈴聲把她驚醒。
「和你有關，觀后無感，若是……」
她低頭看了眼來電人
伸手接起：「喂爸……」
幾分鐘后，女孩掛斷電話，盯著手機背景，屏幕里，馬路中央一名頭包紗布的男子背影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