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有蘇醒的跡象

白舟去了霜雪閣。

霜雪閣和其他地方本別無不同，只是今晚的霜雪閣有點不同尋常的熱鬧。白舟仔細一聽在門口都能夠聽到裡面的動靜。

「師妹有蘇醒的跡象？」是戎光久的聲音。戎光久怎麼也會在這?

「嗯。聽伺候的人說，師妹在擦拭身子的時候手指動了動。」韓憲嵩露出欣慰的笑容。

「二師兄何不讓師父來給暮、師妹瞧一下，師父見多識廣肯定會有辦法的，況且當初暮雪師妹在同一個地方被撿回來，傷的如此之重師父都給救回來了，這個師妹看起來並沒有傷的很重，師父應該能夠讓很快蘇醒的。」戎光久還是喊不出口暮雪二字，說著還是怪彆扭的。雖然聽二師兄說這個才是真正的師妹，但是他和暮雪之間那麼多年的感情，自然是比裡面躺著的那位強。只是不知二師兄為何心裡是如此欣喜。

門外的白舟聽了幾嘴，便踏入霜雪閣。師兄弟兩聽到腳步聲紛紛回頭，發現竟然是師父。

二人齊齊上前行禮。

「我剛剛在外面都聽到了。想跟就跟進來吧。」

進了內間，白舟先是給她把了把脈，再掀了掀她的眼瞼，將一顆藥丸封入她嘴裡：「戎光說的不錯，暮雪沒有傷的很重，冰封之前靈力護住了心脈，肉身也得到很好的保存。只不過被冰封太久了，就算現在是冬季，但是一時之間還是有很大差別，待她身體機能完全恢復和適應之後，再過幾天便會蘇醒。」

韓憲嵩手心鬆了松，只要能醒過來便好。

「行了，夜已深。光久先下去吧，不要影響了明日的修鍊。」白舟的幾句話就將戎光久打發走了，雖然戎光久還有很多關於這件事情的疑慮，但是此時看師父的模樣也不宜開口，於是乖乖離開。

韓憲嵩知道師父有話要說，便乖乖上前請示，卻不料被白舟一掌差點掀翻在地。他退了一步，一手捂住胸口單膝下跪。他抬頭看了白舟一眼，白舟便知道他心裡不服。

「知道我為什麼動手嗎？」白舟一貫的作風便是讓自己的徒弟自我知曉自己的不足與錯誤，甚少與徒弟動手。唯一的幾次如今想想，竟然都用在暮雪身上。

「弟子何錯之有？」韓憲嵩捂著胸口微微喘氣，也不再看他，卻不知悔改。

「當初為師跟你說過，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務必不能向外泄露。今日之事，你想如何解釋？」白舟神情略帶有些失望，明明這個老二為人嚴肅，話又甚少，怎的在這大事上拎不清了呢？

「今日之事，弟子無話可說。只是弟子認為暮雪師妹既然已經找到了，就不該一直藏著，而應該讓眾人知曉，也算給師妹這麼多年一個交代。」韓憲嵩不滿的是師父因為落梅苑的假師妹，而隱瞞封凌山眾人真相，而讓真暮雪委曲求全的躲在霜雪閣內。

「當年你師妹在扎黑澤里的遇險的隱情是什麼？你知道的，扎黑澤里一直以來都是封凌山弟子試煉的地方，按理來說，是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

「況且，她如今還在昏迷，本就不宜被打擾，另外暮雪對此事也是不知情，你將此事宣揚出去有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

韓憲嵩：「這……」這個他確實沒有想過。

「算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既然她已經快醒了，你也不必事事親力親為。先將捲軸的事情搞定，給天界一個答覆再說。」

天界之人在天界尋不得神女，恐怕是落入人間，便傳信給白舟讓他務必找到神女送回天界。只是目前神女之事也僅僅是有懷疑之人，並無半點進展，白舟暫時讓韓憲嵩回復天界還需多些時日。

「明日星辰殿的長老授課，我不希望你再次缺席。」

韓憲嵩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輕聲道：「是。」隨後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師妹，掩上門悄然離開。

另一邊，自從戎光久被命離開之後，他並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落梅苑。落梅苑的燈還未熄滅，只是靠近結界隱隱約約還可以聽到裡面悠揚的琴音。

戎光久的手碰到結界之後，屋內的暮雪感應到了結界的波動睜開了雙眼，聽到戎光久邊喊著她的名字邊闖進來的動靜。

「暮雪師妹。」戎光久看見她仍在彈琴，心裡為她著急。

「三師兄，發生了什麼事那麼慌慌張張？」

戎光久坐在她對面，有點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