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非對錯，是非因果（上）
林雲想要斬殺巴蛇的意念強烈，一路幾乎是不考慮法力消耗，全力以赴的朝石竹一族所在的大山狂遁而去。
這趟先前花了半個月時間走出的距離，林雲回歸，只用了六日，快了一多半時間。
到了石竹一族所在洞窟不遠處，林雲剛準備釋放自身氣息，告知石竹自己的到來。
就見在他東面將近一千公裡外有激烈的道韻波動，林雲扭頭運用瞳術神通看去，就見千里之外的山峰上，石竹正在和兩位不朽神靈激斗。
林雲見狀連忙遁移過去，想要出手幫助石竹。
但離得近來，他突然發現，這兩位不朽神靈的修為氣息，都是不朽境初期，看情況像是初生神靈。
而且這場戰鬥，石竹並非是他想象之中的劣勢。
而是石竹一個人，正壓著這兩個不朽神靈打。
見石竹沒有危機，且又看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林雲沒有第一時間現身，而是準備先默默旁觀，觀察一下這次戰鬥的緣由何在。
石竹在林雲眼中，是一個頗為複雜，藏有不少秘密的先天神靈。
林雲沒法完全相信石竹。
這場戰鬥，打的時間並不長。
因為石竹他很有戰鬥經驗。
林雲就看見，其中一位先天神靈，不過是一不小心被隊友誤傷了一下，導致兩人都慌神了片刻。
而就是這片刻時間，石竹直接閃到了其中一人身後，以自身的神通，將其石化俘虜。
這瞬間的變化，險些看呆林雲。
石竹對戰局時機的把握程度、和對神通的掌握程度，當真不在他之下。
可林雲一身的戰鬥意識，是在悟道世界內，和那些手段繁雜的對手慢慢練出來的。
洪荒之內，雖然也亂，鬥爭不少。但大部分戰鬥，都是先天神靈與凶獸間的戰鬥。
那些凶獸一個個皮糙肉厚的，怎麼可能練出這等精細的微操。
所以，眼下這種戰鬥，絕不會是第一次發生。
石竹定是經常與先天神靈戰鬥，才能練出這等戰鬥意識。
林雲想了想，默默遁到遠處，然後凝聚了一個分身，準備用分身和石竹商討巴蛇之事。
戰場之中。
當戰友被俘虜后，另一個先天神靈自然也難逃石竹抓捕，不過一刻鐘時間，就被石竹石化，用寶物收了起來。
石竹打掃了一下戰場，把戰場內打鬥的痕迹抹去后，慢慢回返自家洞府。
剛至洞窟后，石竹就察覺到遠處有熟悉的氣息，不由起身查看。
這時，林雲也控制著分身朝石窟而去。
石竹見到林雲分身，頓時驚呼道：「你怎麼回來了？難不成他們現在連初生神靈都不讓離開了？」
他們，連，不讓離開？
林雲敏銳的捕捉到這兩個關鍵辭彙，腦海中瞬間閃過諸多猜測。
這片區域之內果然有著許多他不知道的信息。
恐怕之前石竹勸他離開，也是抱著有其他的目的。
石竹話語出口后，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他看著林雲分身面無表情一直盯著他的模樣，不由苦笑一聲道：「看來是我坑了道友啊。
不過我真不知道，他們現在竟然這般過分，連初生神靈都不放過。」
林雲思緒不斷轉動，他隱約感知到，這石竹說的信息，可能和他知道的信息指的並不是同一件事。
林雲試探性的問道：「那道友，
現在我應該怎麼做？」
「怎麼做？」
石竹眉頭一皺，看著林雲的目光有些怪異。
突然石竹沉聲詢問道：「五德，你這段時間，不會沒想著離開吧？」
暴露了，自己這是暴露了。
林雲表情不變，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暴露的，但他依舊準備演下去。
「不是，自那天收到道友告誡后，我就朝西方而去。只是在那邊被攔住了，想走走不成，這才來尋道友庇護。」
石竹又瞟了林雲兩眼，接著嗤笑一聲：「行了，你就別裝了。
那位的手下把人攔住后，可是會直接下達命令，要你發下道誓，定下每百年上交多少生靈的。
你若真被他們攔住，現在肯定是尋一處地方，抓緊時間點化生靈，又怎麼會跑到老夫這裡來。
我猜你這段時間，應該就是在四周晃蕩。眼下是被四周那些破敗的族地嚇到了，所以才找老夫的吧？」
石竹說著，準備帶林雲返回石洞之內。
「你們這些初生神靈，當真是不聽勸。老夫勸你離開這裡，可是為你好啊。
眼下這片區域，可是亂的很。
你若繼續待在這裡，遲早有一天淪為只知道點化生靈的傀儡。
唉，你們怎麼一個二個都不聽勸呢？」
石竹表情極度的憤慨，情緒化極為嚴重，顯然林雲不是他遇到的第一個不聽勸的人。
但林雲並沒有讓分身跟上去進入石窟內。
石竹的話語里，已經暴露出那被抓捕的先天神靈的下場。
只知道點化生靈的傀儡。
這個下場，對於神靈而言，可比殺死他，還要讓人難受。
要知道，神靈點化生靈是需要消耗道韻的。而道韻，其實就是先天神靈的修為。
也就是說，那兩個初生神靈的下場，就是被當做「肉豬」，不斷地被人「割肉放血」將自身修為化作生靈。
這種行為，已經在挑戰林雲的道德底線了。
這個巴蛇所做的事情，本質上區別並不大。
「這就是你前面捕捉的那兩個初生神靈之後的下場嗎？」
突然插入的話語，令四周瞬間安靜下來。
石竹身形一頓，下一秒人影就從分身眼前消失，出現在林雲分身背後。
「你都看到了？」
短短五個字，其內的殺氣卻引的四周響起道道金戈聲。
這是殺意引動天地道蘊的徵兆。
石竹對林雲動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