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有人偷偷拜訪
秀月無半分想死的心,還沒跑到井口便停了下來,任由上來的李嬸抱住。
她只想用自己的可憐搏同情。
同樣的伎倆,襲珍珠不可能讓她重複上演。
襲珍珠雙眼似深淵,不可見底,沉聲道:「誰也不許去扶,秀月你不是一心想進姚家的門嗎,我成全你。」
秀月心下一喜。
襲珍珠笑的真切:「等秀月死姑娘你死後,我一定讓你的靈位進府。」
「娘。」秀月一聲尖叫,「我不活了」。
秀月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更知道自己進府無望,恨從心來,真的向井邊跑了去。
不料,她卻在挨著井口的時後生生的停了下來。
她不想死,她怕死,她怕自己一不小心滑溜下去。
嗚嗚嗚嗚嗚。
讓人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秀月蹲在井口邊捂著臉哭了起來。
這下是真是不要麻煩李嬸扶了。
本來還有人說襲珍珠心狠的,徹底沒了聲音,甚至有著和李嬸不對付的婆子藉機哄了一嗓子。
「到是跳啊,怎麼不跳啊。」
「哈哈哈,人家是怕死。」
「才不是怕死,人家是等著下一個舉人老爺來跳。」
「哈哈哈哈哈」
人群中爆發出大笑聲。
李嬸猛的一跺腳,雙手叉腰,像個圓規,一臉的便秘:「笑。笑個屁,怎麼不笑死。」
「噗呲」
襲珍珠沒忍住也笑了出來。
沒想到正好被李嬸看見:「賤人,老娘跟你拼了。」
姚奕衡眼疾手快的神開雙手將襲珍珠護在了身後。
姚奕衡護著襲珍珠卻不好當著眾人出手,雖然對方是個徹底的潑婦。
「姚奕衡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你們夫妻狗改不了吃屎的,我家秀月有什麼不好。」
姚奕衡黑下了臉,捏的拳頭作響,襲珍珠繞不過姚奕衡沒能衝上去,賞對方無數個嘴巴子。
李嬸見對方臉色雖然難看,卻不敢對自己動手,膽子更大了,五指成抓,撓了過去。
「賤人,老娘定讓你鬼都厭惡。」
啪。
千鈞一髮一條鞭子正對著李嬸抽了過來。
「放肆。哪裡來的潑婦敢對舉人老爺無理,來啊,抓起來。」
只見一行伍之人,正收回甩出的鞭子。
仔細瞧去,那人後面跟了一對人,整齊劃一,個個騎了高頭大馬,一身的肅殺,聞聲立刻下了馬來將李嬸和秀月圍在住。
划拉一聲抽出配刀,一行人雖然著的普通裝束,但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定是軍人出身。
人群立刻退了去,只留了慌張的李嬸和愣住的秀月。
領頭的下馬,直走到姚奕衡前,不卑不亢,拱手到:「護衛長元山見過舉人老爺和夫人。」
姚奕衡點頭,猜到了對方應該是嚴崢派來的。
元山站到姚奕衡身側,握住刀柄,一身凜然:「老爺,是否將他們教由官府處理。」
秀月被盯的心虛,一行人的到來卻讓她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要成為姚奕衡的人。
「奕衡哥哥,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做牛做馬伺候您。」
「對,做牛做馬伺候您。」李嬸被下傻了,只不斷重複這秀月的話。
秀月含羞帶怯,紅中的雙眼不忘暗送秋波。
元山挑眉,舉人老爺難道好這口。
襲珍珠被噁心到了,捂著心口作嘔。
「娘子,哪裡不舒服。」姚奕衡拉過襲珍珠的手。
這麼多人看著,襲珍珠臊紅了臉,羞怯道:「放手,有人。」
姚奕衡不斷沒放,反而握的更進了,轉身對著元山:「元護衛。」
「老爺你客氣了,直呼我的名字便可。」元山客氣的抱手。
「元山你遠道而來,也沒能休息。」
「老爺您客氣了」又是同樣的一句。
「麻煩元山以污衊之罪送到官府。」
「是。」
正沉浸在自己夢幻的秀月張大了嘴,不敢相信。
李嬸後背一涼,磕得地上咚咚直響:「姚老爺,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姚奕衡頭也不會,拉著襲珍珠就走。
秀月立刻發瘋似的沖了上來。
哐啷一聲,元山抽出配刀,架在秀月肩上,一撮頭髮順勢掉了下來。
「站住,我的刀可沒長眼睛。」
秀月渾身發軟,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刀尖一點一點深入她的脖子,死亡的恐怖立刻席捲而來。
秀月慌了,定在原地,找到自己的聲音,急迫道:「奕衡......不,姚老爺,我豬油蒙了心,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指責珍......夫人,更不該肖想那些,姚老爺我錯了,姚老爺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在也不敢了,姚老爺......」
姚奕衡面無表情,襲珍珠頓住腳步,回頭看向秀月母女,復又看向元山:「翻開他們。」
元山並沒有鬆開刀,眼神看向姚奕衡。
「夫人良善,不與你們計較。」姚奕衡慢悠悠開口。
「謝夫人,謝老爺。」
元山收了刀,秀月渾身麻木立刻癱軟在地上,李嬸渾身被汗水濕透,爬在地上半天緩不過神。
元山隨姚奕衡進了府中。
剩下的人立刻在外面將府門圍主,任那蒼蠅都飛不進去。
見著氣勢,有那心思巴結的都縮回了肚子中。
姚奕衡拉著襲珍珠送到小院。
「相公,你真的打算送他們進官府?」
姚奕衡不答反問:「娘子不生氣為夫了?」
襲珍珠臉色緋紅,憶起自己吃醋時的情景,嘟囔著:「相公又沒有錯,我生什麼氣。」
姚奕衡迷上演,眼神落在襲珍珠越來越紅的倆上:「娘子真不生氣了。
「哼。元山還等著。」襲珍珠掙脫開姚奕衡,捂著自己紅透的臉跑開了。
身後遠遠的傳來姚奕衡爽朗的笑聲,襲珍珠的臉更紅了。
襲珍珠明白,難管老爺,那又時間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鬧了去,也是丟臉,對方能放棄是最好的,在有他們馬上就要離開了,秀月在有那心思也沒那個地方使力氣了。
書房中,元山告訴姚奕衡,他的確是嚴崢派來的,為的是保護姚奕衡上京城備考,進京的時間越快越好。
安頓好元山一行人,姚奕衡便更襲珍珠說明了一切,讓她準備好即日啟程。
這次去了京城,說不定就不會來了,有很多事兩夫妻要去安排。
姚奕衡一一跟同窗告別,又去找了院長和先生話別。
院長讓他認真複習,好好準備春闈。
襲珍珠將莊園全全交給大伯一家打理。
從大伯家出來,碰見了受傷的男人。
「夫人」男人帶著妻兒跪在了地上:「謝謝夫人救命之恩。」
那人是知道感恩的,襲珍珠一直都沒放棄給對方找大夫,現在那男人已經能杵著拐杖走上幾步了。
雖然大夫說不能恢復得像常人一樣,但也可以丟了拐杖走路。
那人被扶起來后,早已淚流滿面。
來的人越來越多,都是來送襲珍珠的。
「林語。」
「秀秀。你是秀秀。」秀秀梳了婦人髮髻,林語差點沒認出來。
原來秀秀已經嫁人了,嫁的那人做了上門女婿。
最後襲珍珠得知,之所以秀秀當天沒被自己撞死,還是秀秀現在的相公當時擋了秀秀,沒讓她撞的狠了,不料卻成了一段好姻緣。
襲珍珠躺在姚奕衡懷中,坐在馬車上,說著自己這幾天的見文,幸福的笑容溢了出來。
襲珍珠一家前腳剛走,龐氏便翻了牆進了去。
「你是誰。」
「誰?」
龐氏和李嬸大眼瞪小眼,李嬸是從後門進來的。
龐氏看的很清楚,襲珍珠只帶了一車的花走,襲珍珠的那小院的花不會有那麼少。
兩根存了同樣的心思,偷走襲珍珠剩下的花。
「我到是誰。」龐氏白了李嬸一眼,在府中亂竄起來。
李嬸不甘示弱,直奔襲珍珠養花的小院。
「啊,天殺的賤貨。」龐氏望著一院子枯萎的花草,氣紅了眼珠子。
李嬸尋了半天,一點油水都沒見著,提了棍子,見著花盆就砸。
「賤貨,賤貨,叫你種花,叫你種花。」
兩人潑婦罵街,手上不停,瓷片亂飛。
李嬸更是手腳並用,連踢帶砸,一樣不少。
兩人弄出不小的動靜。
「是誰,來人啊,來人啊,抓賊啊。」
這本就是姚奕衡租下的房子,不打算做了,當讓是退了房東。
今天房東正好帶人來看房子,聽見動靜,立刻跑了進來。
兩人一急,忘了方向,碰到了一起,「滾開。」
「哎呦,老虔婆,滾開。」
兩人亂作一團,普通一身掉進了荷花池。
「快抓住賊人。」房東拿著根粗壯的棍子揮了過來。
兩人滿身是泥巴,李嬸跑的慢了結實的挨了一下,見著人越來越多,兩人吃了悶虧,也不敢還口,只一心往外跑。
奇怪的是,房東追到門口,伸手攔住要追上去的人:「別追了,府上也沒什麼東西,就當做好事,打發了叫花子。」
「房東你真是好人。」
房東是好人,那也是襲珍珠提前知會了他,有人會在她走後偷偷來拜訪,並多給了房東銀錢,讓房東放他們一馬。
可是也得給他們個教訓不是,不然總來可不成,襲珍珠便側面說著,天越來越冷了,那水池裡面還有不少的水,可以讓他們下去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