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長發所適合的人格

第8章 長發所適合的人格

內容緊接上文。

「自作多情顧名思義那就是高估自己。」

「不要認為說了幾句話就可以妄自尊大。」

「你是在和我搭訕?」

自從上次的那一句[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每次楊書魚主動找秦琴講話都會被認定為搭訕。

「嗯嗯。」

楊書魚表現的很乖巧,安靜聆聽便是對她人最好的尊重,當然是懶得去反駁。

「你覺得我很可憐,還是說從我身上看到了你自己的影子?」

「那很抱歉,你一定看錯了,千萬不要把我和你相提並論,因為我並沒有這個資格。」

「你,企圖從我這裡獲得信任,擅自的認為我會因為愧疚而欠你人情?以便展開你下一步的邪惡計劃?」

秦琴臉上尷尬卻不失禮貌的微笑,端坐在石塊上,還是那本黃皮書,楊書魚很是好奇那本到底是什麼書。

「這樣理解有錯嗎?」

秦琴又恢復了毒舌,又恨又愛。

怎麼講呢,除了摯友之間的廢話之外,其餘都是帶著目的性去接近別人,可是計劃歸計劃,邪惡的計劃又算什麼。

「額。」

好心當成驢肝肺,這可是楊書魚15年來獨處的最佳方式,比如一個人吃自助,一個人逛街,一個人下象棋,最後的大同便是教怎麼和自己的影子玩猜拳。

「不要總是自以為是的去誤解別人,可以嗎?」

「你是不是自我感覺良好?」

小腦發育不完全的楊書魚不是很能理解這句話,但是唯一可以確認的是肯定刁酸刻薄。

「請不要自以為是。」

「好~好的。」

楊書魚選擇放棄解釋,什麼借口都是在和秦琴搭訕,習慣性的盯著橡膠操場,熱的開始融化,開始掉漆,紅色的迷恍人心的沼澤地。

經歷四天四夜的洗禮,班級的初步模型已經成型,落單的落單,高冷的高冷,像一隻孤獨的大白鵝,扑打翅膀奔向主人的懷抱。

新生高一一共20個班,每個班將近40個人,一千左右的人,第一印象是什麼?一收學費又是一大把……別無其他,體育課的安排是每五個班一起,所以現在是一到五班的學生。

還是和往常一樣的羽毛球訓練,當然是倆倆組合,當然3p輪流也行,要麼4p雙打。

......

「好熱……」

秦琴舉起小手給自己扇扇風,高冷氣質被蒸發了,由於水蒸氣溫度更高,所以……

「呼,呼,呼……」

秦琴被熱蒸氣包圍,開始融化,扯著衣領鬆鬆透透風,聽說女生的這個動作很有誘惑力?原來冷血動物也是有體溫的。

那是因為被汗水浸濕的衣服失去了原本最重要的作用,遮擋。

「還行吧,不是很熱。」

「現在不是有烏雲遮著?」

楊書魚趁著微風和烏雲,即興作一首打油詩,眼睛注視著操場那群享受青春的可恨學生。

「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不說又覺得很尷尬,如果接下來的說話內容是為了緩解尷尬的話,要是我~我會選擇沉默或者離開。」

「抱歉,這點請允許我擅做主張,這個學校,沒有你我的容身之處。」

「既然你已經說出口了,那麼……」

「首先,第一點。」

秦琴伸出食指放在楊書魚的視線聚焦之處,漸漸出現的鬥雞眼。為什麼秦琴的嘴唇微微泛紅,

櫻桃的通通紅。

「我~並沒有和你講話。」

額,好吧,人多多少少都喜歡自言自語,楊書魚只是覺得沒人回答秦琴挺尷尬的,原來只是自作多情而已。

「第二點,你父親是不是在工地上班。」

父親?沒有父親,只有爸,老爸,之類的稱呼,這一個世紀的學生的父輩一般都是工地幹活的吧,除了暴發戶和走關係的。

「你怎麼知道的!」

秦琴的興緻全沒了,包括秦琴在內,其實楊書魚也不按套路出牌,也就是天然呆完克傲嬌。

「楊書魚。」

楊書魚轉過身去,記憶里這好像是秦琴第一次叫楊書魚的名字。

秦琴拎著肩膀往上扯了扯,正常的說:「怎麼不問我為什麼?」

在楊書魚的眼裡,秦琴的正常就是反常。

「那~為什麼呢?」

楊書魚手指抹過人中,臉上布滿汗珠,特別是上嘴唇部分和鼻孔下面。

「挺喜歡抬杠的。」

這個年代什麼詞都是褒貶不一的,比如聖母,檸檬精,喜當爹。

抬杠說簡單點就是玩文字遊戲,咬文嚼字,也算是另類的發揚**的釘子精神,打破砂鍋使勁鑽。

女生說[好冷],男生便充滿詩意地說[確實挺冷的],順便抱緊自己的身子,這個時候應該把外套脫下來給女生披上。還有女生說[走路走腳疼],男生就滿是抱歉的說[都讓你別穿帆布鞋了],這個時候就應該叫輛車。

「最後的第三點。」

「你又在……」

秦琴的面孔,應該是饒有興趣,上揚的嘴角都快到顴骨了。

「搭訕,是吧。」

楊書魚無趣的搶答道,如果走到面前的話,可以看見翻的白眼。

話說這個女生怎麼那麼的[無法用語言形容]?就算是長得再好看也不能這樣吧,上天給的,父母親給的皮囊也改變不了。

「……」

秦琴拿出一支筆在黃皮書上寫著什麼,寫一會兒,筆頭戳著下巴想一會兒,有點像語文考試寫作文絞盡腦汁的800字,卻只有一個及格分。

「你稍微過去一點,太陽照到我這邊了。」

楊書魚雖然聽到了,但是選擇無動於衷。

秦琴講話永遠是對著空氣的,而且基本上不喊人別人的名字,就好像去情人餐館從來不預定桌位,專程蹭飯。

「這次,我在和~你~講話。」

「好吧,我認輸,我投降。」

「談話的深度和內容不是根據雙方的理解能力,而是根據……」

一個深奧的辭彙閃過秦琴的腦子,左耳進,右耳出,因為楊書魚一定無法理解的。

「木桶理論知道嗎?」

秦琴合上本子,起身用雙手遮住眼睛,原來真的如楊書魚所說,今天不熱的。

舉例子,打比方是最好的解釋方式,比如白馬是馬,黑馬是馬,所以白馬就是黑馬。

「當然也不是印象中的木桶理論,而是……」

「你有在聽嗎?」

原來可以這麼俯視一個人,此刻的秦琴,昂著頭俯視著楊書魚,眼神滿是不屑。

「在聽的。」

對於秦琴倆三天的了解,一旦打開話癆模式,基本上就關不了了。

「那你還熱不熱?」

「還行吧。」

本來就不熱的,九月的天氣比較曬,身上黏黏的像塗了502一樣,要是現在倆個人黏在一起的話,估計就分不開了。

秦琴握緊小拳拳,左手緊緊握住右手腕,似乎想表達些什麼。

「那就起來打球。」

面對無動於衷的楊書魚,秦琴拿球拍戳了戳楊書魚的膝蓋。

「木桶理論是什麼?」

「你贏了就告訴你。」

這不就是廢話嗎,這個怎麼贏?說實話秦琴的水準估計有國家三級運動員的實力,但是廢話又是好朋友之間的,所以?

一個接著一個的起跳扣殺,像是在宣洩個人情感,這樣的秦琴真的好帥……那雙沒有任何猶豫的凌厲的眼神。

經過一系列的完虐,強有力的扣殺,玩弄於掌心的球技,楊書魚大汗淋漓,秦琴微微喘氣,應該是連氣都不喘。

唯一的作用就是楊書魚的隨機應變能力變強了,那就是接球能力。

愛運動的女生運氣都不差。

「現在有何感想?」

「沒啥感想。」

這不是嘴犟,也不是固執,而是佛系,隨意,無欲無求,不去強迫誰和誰。

秦琴只是覺得楊書魚生理上受到的傷害完全撬不動心理所承受的傷害,覺得把他累個半死,可是楊書魚也可以拒絕的呀。

「那就繼續。」

「好。」

雙腿叉開,雙臂自然下垂,有氣無力最能形容此刻的楊書魚,倆根手指夾著球拍,把球拋向空中,一個致命的扣殺被秦琴的上挑徹底化解,高高的飛向太陽中心。

這個高球簡直比扣殺來得更要折磨人。

楊書魚仰頭來回跑動,終於接到球了,反覆拿捏找准手感之後一個30度扣殺,可秦琴躲開了,眼神注視著楊書魚的頭頂。

「快閃開……」

砰~一個實體球狀彈性物體正中楊書魚頭頂。

「呀,不好意思啊!」

聞聲趕來的一個女生?短髮女生一邊揮手一邊向楊書魚跑去,雙掌合十點頭彎腰,奈何楊書魚頭蓋骨挺厚的,沒多少知覺。

「抱歉!!」

「沒事沒事,下次注意就行了。」

就當楊書魚打算原諒那個女生的時候,女生的視線和楊書魚對上了。

「咦,原來是你啊。」

那個女生露出一副[活該]的表情。

「啊啊啊啊,秦琴。」

女生撿起排球蹦蹦躂躂的跑向秦琴,秦琴連連後退,比遇到楊書魚的應激反應還要嚴重,這下楊書魚心裡平衡了。

「這位同學,你先等等」

秦琴拿起球拍遮在胸前,要是男生也就算了,女生沒事的吧,秦琴的警戒心有點強,又或是不敢相信有人會主動接近自己?

「是我呀,我是蘇紫呀。」

那個女生用手把頭髮捧起,露出一副失落卻做作的表情。

秦琴緩口氣說:「蘇紫,你還是把頭髮紮起來吧,那樣比較……」

「有分辨度。」

「哦哦哦。」

蘇紫環顧一遍全身,光禿禿的一件校服,並沒有可以存放物品的口袋。

「諾,我的先給你。」

秦琴把手腕的黑白黃髮箍遞給蘇紫,露出一張[為孩子操碎心的家長]的表情。

「蘇同學,拜託你不要聞好嘛,聞也就算了,別把臉貼上去。」

「哦,哈哈哈,習慣了……」

咦,秦琴嫌棄的看著蘇紫這是什麼特殊癖好,特殊習慣。

「咕嗚嗚,發箍和秦琴一樣,都是香香的氣味。」

「快看看,好看嘛。」

蘇紫轉著腦袋左瞧右瞧的,丸子頭一蹦一跳的,主要還是發箍的顏色風格比較搭白色校服。

「嗯。」

「女生還是長發比較好看一點。」

秦琴閉著眼,嘆口氣,簡直比[男朋友]口中的[嗯,這件衣服很適合你}更加虛偽。

「是嘛,果然長發要……」

「秦琴你該不會是在和~他~打球吧。」

蘇紫扭頭瞅一眼那個撓頭的楊書魚。

「嗯,差不多吧。」

「秦琴,你千萬不要勉強自己,不如和我一起打排球吧,怎麼樣。」

「不過我才剛學,不怎麼會的。」

蘇紫給秦琴秀了秀自己的肱二頭肌。

「排球,撞球,籃球,足球,網球,只要是球類我都可以哦……還有跆拳道太極詠春……」

哎嘿,蘇紫向秦琴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謝謝你的好意。」

「真的,你答應了啊,太好了。」

蘇紫原地跳了一下,拉著秦琴的胳膊甩來甩去,秦琴真的答應了嘛。

「蘇紫同學,你有聽懂我在講什麼嗎?」

「聽懂了呀。」

秦琴似乎是遇上了比蜜獾更加難纏的對手。

蘇紫那張饒有興趣的面孔,一定沒有聽懂秦琴所說的[謝謝你的好意]。

只是喜歡獨處更勝於熱鬧,就好像喜歡她更勝過於喜歡你。

不是什麼節日就不能給最親愛的姐妹送禮物嘛,愛一個人都不需要理由,更何況……

......

體育課結束之後,學生們各奔東西,最顯眼的一男一女,余疑和水一菲往校門外趕去,估計是去那個冰淇淋店了。

關係那麼好,卻又那麼疏遠,可能她倆才算是表面的閑談朋友吧,不可能在進一步了。

「嗨,秦琴,一起去外面~不……」

丁伶俐從大老遠跑過來,棕色大波浪隨風晃動。

「呀,看上去我們家秦琴現在有事呢……那拜拜。」

「要記得玩得開心哦……」

丁伶俐朝著秦琴和蘇紫眨了眨眼睛,其中意味什麼含義,楊書魚一定不知道,然後一蹦一跳地跟在水一菲後面。

踩石塊玩……

......

秦琴被很不情願的挽著胳膊,也不是不願意,只是秦琴身上出了點汗,蘇紫還一個勁的往上黏,臉往前貼。

目的地是實訓樓的那個房間。

「你跟過來幹嘛。」

「對啊,蘇紫你來幹嘛。」

楊書魚跟著詢問。

「這是在和你講話。」

秦琴瞥了一眼那個不識大體不識大體的尾隨小人。

被叫到名字的時候很恐怖的,特別是全名,比如說父母喊你的全名,那便是……男女混合雙打,擁有一個完整的童年。

「因為……」

楊書魚又被嗆到了,被粽子噎住了,不知道如何去反駁。

「我順路。」

「好了,秦琴你別欺負他了。」

「他怪可憐的,剛剛還被球砸了。」

「還不是你砸的。」

楊書魚咕噥幾句,宣洩一下內心的不滿。

「楊書魚啊,不是每句話都要回答的。」

蘇紫擅自搬了張椅子坐在秦琴旁邊。

「蘇紫同學你~不是還要和那些朋友一起玩?我看你手機一直在響。」

蘇紫低頭看了一樣手機屏幕立馬又合上了。

「啊,小事小事,群聊而已。」

「反正哪裡都一樣的,差不多的。」

蘇紫小聲說道,眼神閃爍著淚光。

「一個勁的光說我了,秦琴你呢?」

「剛剛那個酷酷的女生是誰。」

「同學。」

秦琴回答得很不情願,蘇紫見狀也沒有繼續詢問下去。

「哦,好喜歡呀,她的那個頭髮,好想摸摸看……」

蘇紫傻乎乎的笑了笑,手不自覺的去摸秦琴的頭髮,比用了飄柔還要柔順。

「顏色還是什麼……」

「都喜歡。」

「那你怎麼不留長發?」

「啊?我肯定不合適的,而且短髮打理起來也比較方便。」

蘇紫甩甩手,露出一副[像大波浪捲髮我應付不來的]的表情。

「說白了就是懶咯。」

楊書魚隨口插了一句。

「哎嘿,差不多。」

楊書魚被蘇紫暖到了,推開門靠在那個石柱上,注視著校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群,有許多便衣[卧底],假扮家長的外賣騎手。

呼~暖風吹過,劉海劃過額頭,痒痒的,心窩也是……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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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杜鵑漫山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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