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率眾遠行

小懼的話令石矛甚是震驚，因為自己母親的故事自己很是清楚，他很難相信一個叫河魚的普通人能夠讓自己的母親生下自己。如今的他並不相信他的父親是大溪之神，更別提是河魚了，他現在認為自己石器之神的後代。因此他並不在乎所謂的河魚到底是個神還是個人，但是為了母親的挂念還是決定去哪個地方看看，畢竟他想知道哪裡食物是否豐富。順便也可以讓母親去看望看望，那個他所謂的父親河魚。如今年僅十歲的他，雖然在狩獵和管理族群方面遠不及任何一個族長，但是在思想上以不亞於任何一個族長，更是遠超同齡的孩子。

於是當晚族群便進行了表決，幾乎所有的男人女人都願意跟隨石矛去遠方，因為他們相信跟著石矛去遠方能夠過上更好更富足的生活，隨即石矛便令男人從明天開始準備遷徙時的獵物。會議結束后，刺狼對石矛說，這次表決幾乎所有青壯年都跟你走了，留在這裡的都是老人和孩子，那這個族群今後一旦出現危險可怎麼辦呢？石矛對此很淡定，說表決就是表決而已，最終的去留肯定是經過充分的商議的，在大家出去狩獵期間，你想想都打算將誰留下過兩天告訴我，咱倆再好好談談。

為了這次遠行，族人們都很賣力，幾乎每天都能打回來好幾隻獵物，而且還經常能打回來一隻野豬，可以說這一次打獵幾乎是對附近的獵物無情的掠殺。很快刺狼擬定好了，都留下誰他計劃留下四十餘人，其中有十五個女人和五個孩子近乎三分之一都是似狼在位期間有的子女，除此之外還有刺狼精選獵人以及石匠等等。石矛表示同意，咱倆去做這些人的思想工作，然後確定好誰去誰留之後再出發。

最終石矛的部族終於要出發了，出發前幾乎所有洞穴的族長都來送行了，就連有洞氏的族長都特意過來為石矛送行，並滿含淚水的囑託石矛，未來如果創造了更好的石器一定要回來，我們全族人都在等著你呢。石矛在臨別前也哭了，抱住了洞族長，說感謝有洞氏對自己這些年的悉心教導，此一別不知道會有多久，可能當我發現更好的石器製作技術的時候，都再也看不到您了，但請您放心，我們族群絕對不會忘記有洞氏之恩。哪怕未來有一天連我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的族人也一定會將更好的石器技術還給有洞氏。洞族長以及精孔老師傅依依不捨的送別了石矛。當石矛消失在洞族長目光之時，洞族長傷心的轉過頭，最終還是到了這一天。一個嶄新的大族群即將降生在這個世界上，希望石矛能夠旅行他的承諾，他的子孫後代不會成為有洞氏的對手，畢竟有洞氏無愧石器之神啊！！！旁邊的精孔也難過的說，族長不要擔心了，石矛的人品我了解，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帶著更加堅硬的石器回來的。

石矛的遠行，是這片山區規模最大的一次率眾遷徙，因為石矛遷徙的隊伍足足有50餘人，其中光男性獵手就有30人。要知道如今這附近很多洞穴全洞所有人加在一起才三十餘人啊，這一次遷徙的人口幾乎相當於掏空兩個洞口族群啊。可以說這個規模足令無數參與送行的其他部落的族長看到了一幅畫面，不久之後在一個遠方將會誕生一個龐大的族群，哪個族群一定是石矛的部族。石矛臨別前似狐和拋石更是泣不成聲，一個族長以及兩個未來的族長相擁而泣，並相約今後如果可以一定要讓族人回來給他們送信，讓他們知道你們定居在了哪裡。

這次遠行對這個山區而言是多麼恢弘壯麗而傷感，洞口在此次聚了百餘人，而上一次還是石矛出生前。那個時候是所有族群的精英匯聚在一起才有這個人數，而如今光這個部族加上送行的人就多達一百餘人。而且僅這一百餘人手中的石器還比，十多年前那次精英集聚石器精緻的多。可以說除了有洞氏，石矛的洞穴是這個地區第二個全員手持光滑石矛的第二個族群。

就這樣一個個手持光滑石器的獵人，開啟了他們的遠行。剛離別大家不久，似狼極其族人就看到從林子那邊過來幾個人，走進一看是林族長帶著如林以及幾名獵手過來送行了。石矛一看如林來了衝上去就將七歲的如林抱了起來，此時此刻的石矛美的就像個孩子，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族長。林族長對石矛說，這次我不僅是過來為你送行的，也是為我女兒送行的。如今的她已經成年，如果石矛你不嫌棄的話，你願意收她做你的女人嘛？（在原始社會女孩六七歲就成年了，因為這個時候他們就開始有生育能力了）石矛看著自己從小就喜歡的姑娘如林，說這個我當然願意，我不但願意收他做我的女人，我還希望有一天他能為我生寶寶呢。這話說得如林甚是臉紅，說的林族長甚是幸福，也說的全族甚是歡笑。林族長走了如林哭了，哭的泣不成聲，石矛說你捨不得林族長對吧。如林說那是當然，此一別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我怎麼能不傷心。這份傷感勾起了石矛的傷感，石矛也哭了起來說是啊，我們所有人都一樣，這一別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曾經朝夕相處的組人了。這一感慨也勾起了全族的傷感，有些人也哭了，結果全族抹淚的前行了起來。

一路之上石矛的小手沒鬆開過如林，族人的雙手也沒松下過獵物以及石矛讓扛著的磨石，族人們一路之上苛護著從洞中帶來的火種，因為有了火種才有熟肉可以吃。石矛並沒有將這陣子打獵的食物全部帶了出來，而是只帶了一小部分獵物，因為認為留下的族人跟不容易，突然間獵人少了這麼多，獵物會明顯減少，因此絕大部分獵物都留給了洞穴。並安排了離別前的分肉，每個過來送行的人都享受到了放開肚子嘴邊吃烤肉的幸福，這種幸福是很多族長都很難享受到的幸福。

石矛極其眾人在一路前行，而沒有扛著獵物和東西的族人負責在路途中打獵所遇見的獵物。可以說這一路全族是烤著肉過來的，這讓小懼回想起來曾經自己第一次走這條路的時候是多麼艱苦。整日啃果子充饑，別說烤肉了，就連肉想都不敢想啊。而如今全族的人幾乎都身披獸皮，吃著烤肉，自己的兒子竟然成了這個大部族的族長，這一切就跟夢一樣。走著走著小懼莫名其妙的哭了，這令族人很是不解，石矛過來問母親你怎麼了。小懼說我沒事兒，你們繼續走，我就是單純的有些傷感。

小懼回想著曾經的自己是多麼的孤獨是多麼的絕望，曾經路過的很多地方，都與各部族的男人們發生過關係。那時的她從沒想過她會有這一天，連活到這一天她都沒想過。自己的兒子才十歲就成了這一大族的族長不敢相信，就像做夢一樣做夢一樣，我類個天，這些年的經歷就像做夢一樣，哈哈哈我不會是活在夢裡吧，或許我一睜眼又回到曾經那個躺在路邊即將被狼啃掉的女人了。走著走著，小懼的狀態令人覺得很是詭異，問小懼是怎麼回事兒，小懼也不說。漸漸的小懼竟然出現了幻覺，那時他回憶的事兒，比眼前的事兒更加的真實，令他覺得現在的一切幾乎都是夢中，而曾經在這裡經歷的一切才是現實。漸漸的在前面帶路的他，似乎忘記了身後還有著大量的族人，突然間看到狼的她似乎在短瞬間擊碎了自己的夢把她代入記憶中曾經的現實畫面，大喊一聲來吧吃了我吧，我不想活了。這讓全族所有人的都甚是蒙蔽，然後狼看著這麼多獵人一股蔫兒的溜走了。然後小懼難過的低著頭蔫兒了吧唧的自言自語道，連狼都不願意吃我，連狼都嫌棄自己，哈哈哈我有那麼晦氣嗎？我不就是不能生育嗎？至於嗎，連狼都不願意吃我，邊哭泣的跑了起來。這一幕令所有的人甚是震驚，一同去追逐小懼。小懼跑著跑著，被自己狠狠的搬了一跤摔在地上，當族人將她扶起來時。他說你是誰，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天呢這麼多人你們都是誰？所有人不知小懼這是怎麼了，邊說我們是你的族人，你是大溪之神的女人。小懼說，那不是夢么，怎麼會是真的？我是一個不能生育，沒人要的女人，呵呵還有人關心我。

於是石矛跑向自己的母親，焦急抱著自己的母親問媽你怎麼了這是？小懼於是狂笑道，我有兒子，還這麼大了？石矛說，媽你不記得我了嘛，小懼說你是誰？就在這一刻全族人都後背發涼，曾經他們心中神聖而高貴那大溪之神的女人竟然瘋了！！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記得了天哪！！這個時候全族停止了前進，一起幫尋小懼找尋回憶，此時的樹葉聲越來越大，天越來越陰沉了。他們出行以來的第一場雨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