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紅日之眸，新的社會體系

……

啊，他們兩個之間有紅線。

寧不鬧感嘆著收回力量，眼前的時間線長河消失，看著面前還在犯花痴和等待一個答案的上官蘇，又沉默了：等等……啊，不對呀摔！我又不是月老！！還有這才幾天啊，你的愛情未免來的太快了！

難道只要是個怪異的存在，想要和現實的人們結緣，我就要和它們查看一次姻緣嗎？

寧不鬧面色深沉，心裡慶幸，還好沒人知道他能幹這個。

不過就算知道了，只要把靈力暴亂給平動了，誰會信這個？到時候怕是只有新的力量體系了。也就不稀奇了。

*

「嗯，這裡就是案發地點。這樣啊。」寧不鬧歪斜身子，探了探頭看著這張課桌，……的裡面。

隨後深呼吸站直之後問著身旁兩人的答案。

「話說。」寧不鬧停了停，隨後指著課桌兜里，「我想知道你們眼裡看到這裡面有什麼東西嗎？」

看了一眼他。

扶桑沉吟：「紅色的血跡。」

寧不鬧聽后，頓了頓，又問另一個人，「你呢？」

李亮皺著眉，死命的看向桌兜里，「這……」然後抬起頭看了他們隊長一眼，「黑的。」

「嗯，看來看到的都不一樣。」

寧不鬧點點頭，隨後把身邊正在編蛐蛐兒玩的上官蘇給顛在身前，「上官助理你說！」

此次出門身份是寧不鬧助理的上官蘇！聞言瞥了一眼，「唔，黑氣，人類看不到，如果看到其他了就不正常了。」偶然的分析，惹來兩位警官的側目。

扶桑抿唇：「你是說，是鬼乾的。」

李亮連忙接話：「還有還有，我們為什麼看的不一樣？！」

寧不鬧垂下眸子，故意壓低聲線，帶著幾分詭異，說著：

「你沒聽過嗎，紅色是血光之災，黑色是近日必有災難。」

李亮：「你別了，我膽兒小！話說這事怎麼解決？」看了這間已經被封鎖的嚴嚴實實的教室。

「來來來！~」寧不鬧朝他們招手，坐在一個小孩的課桌上神神秘秘的，從他們擠眉弄眼，「過來過來！」

過於像發小廣告和買那種東西的不良分子。這真的是正經公司嗎？

兩位從寧不鬧開始說話開始就一直忍到現在的警官，忍不住覺得這是個錯誤的選擇。

不過還是壓了壓心緒，兩人走了過去。

扶桑深呼吸，摸了摸鼻子平復呼吸，「怎麼？」

寧不鬧眸光一閃，「雖然我是老闆吧，但總得給員工發光發熱的機會，我一般不親自下場，」頓了頓，從懷裡拿出一串鈴鐺，「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扶桑嘴角抽搐，心說，我真不想知道，她知道的是，她今天可能白來了。

而且那串鈴鐺明眼一見好像9塊9包郵的。

一看就是從某多買的！

李亮主要是想著官方到底怎麼也得靠點譜吧，壓了壓心思，詢問：「這什麼呀？能有用嗎？」他其實更想問的是能找著兇手嗎？但萬一對方託大了，問出來多尷尬。況且這世上他現在已經相信科學了。

只能說是高超的謀殺方法，他們還未找到證據罷了。

寧不鬧看著兩人就知道這是缺乏撞鬼經歷的無神論者。

不過想也是，一般人怎麼可能想時時刻刻撞鬼。

寧不鬧頂著兩人的視線：「法器啊。這當然是。」他晃動了這串鈴鐺。

「驅鬼的，

只賣990，要嗎？這可是我親手做的，不是消耗品！咱這世界不怕告訴你們充滿了靈氣，自動充電的，真的不心動嗎？」

可能是他推銷的語氣讓人想拒絕的同時，又帶有一絲好奇的神秘。

扶桑閉閉眼，長舒一口氣，心道，就當我買個教訓吧。

她揉揉眉頭道：「亮子！掏錢。」

……

【「叮！支付寶報賬990元。」】

扶桑一把躲過寧不鬧遞過來的那串鈴鐺，「行了吧，怎麼用！？」

語氣忒沖。

這時候上官蘇突然衝出了教室。

在門口站立。

寧不鬧還沒發表什麼意見，就被這一幕吸引住了視線，「這是什麼東西？」

此時，夕陽西下剛好對著西邊的窗戶，此時是太陽最紅的時候，整個世界都被渲染的紅彤彤的。

火燒連雲，彷彿天空在滴血。

外面傳來啪嗒啪嗒的水聲。

上官蘇眯眼，順手拔出被她變做耳墜的銀槍，「來了！」

寧不鬧眸光微沉：「什麼東西？」但他心裡已然有了猜測。

上官蘇冷笑：「打擾我休息時間的罪魁禍首！同樣也是這起案件的直接接觸人，……和犯罪者。」鬼魂。

「嘩啦啦！」

粘稠的紅色液體在走廊里涌動，逐漸流成一道小河。

上官蘇則是秉承著工作完了，就可以得到很香小哥哥的聯繫號碼，而拚命的工作戰鬥。

鬼魂長這樣！？

李亮和扶桑一時間心臟狂跳，後者詢問，「寧小子，你們公司就是干這行的？那得死多少人啊。」她記得在查詢的員工名單里。

有不少都是家庭圓滿和工作失意的普通人，就連學生兼職也有。

不可能一點危害也沒。

於是頂著警官嚴厲和探究的目光，針扎一樣難受的寧不鬧，還得麻煩的解釋一遍。

「冥府的彼岸花，參考了小說系統，生死簿作為一定的運轉規則，就和打遊戲一樣，死了能復活，再者，這些法器都是由我親自塑造的，功效怎麼樣？你們現在要不要親手試一試！」

「等等，不是！」

信息量過大，扶桑兩人腦子微微，有些轉不動，許久，消化完，扶桑扶額：「那社會上不可能一點這種新聞都沒有，影響有多大你知道嗎？人們的嘴是最不可信的，只要一點小花浪就能濺出巨大的水花。」她很好奇這種輿論是怎麼處理的。

「唉！」

寧不鬧嘆息，心裡想著好麻煩好麻煩好麻煩，但面上抹了一把臉，還得解釋，畢竟國家重要的幾個人是知道並給他們職位沒錯，但是並不代表所有警察都知道了，要是都知道了的話，那就相當於告訴了所有的群眾，就沒有保密協議這一項了，他們乾脆在微博上宣傳鬼怪公司就行了，幹嘛多此一舉非得打上個官方印章。

寧不鬧：「這廣告是媒介，因為呢您都不怎麼上網，」頓了頓說：「我們公司研發了一道有法術凝為實體，夾雜了彼岸花一絲氣息的透明眼鏡，聽著有些草率，我知道，那其實就是一個小陣法，我們參考了網游，可以看到人物版面和屬性然後我們公司的性質就是請一些人來驅鬼，然後給他們相應的報酬，這也是一種職位，別說不靠譜，官方認證的。」

結果兩位警察沉默了，都是一臉，還能這樣？

「那我還聽說80歲的老太太用了你們那眼鏡之後刷刷站立的！」李亮說完，頗有一些不可思性的呲牙咧嘴，「還有這醫學奇迹的功效？永久的？」

你從哪兒聽的？還永久。

寧不鬧嘴角一抽，有些頭疼道：「當然是暫時的，要不然我們那裡就成老年人殘疾場所了，沒有天分的就算是年齡剛好的成年人我們都是不會招的，能看到招收簡介過來的都是靈力足夠的。」

扶桑：「好，」這一句話過後，「最後一個問題！生死簿，彼岸花，……真有地府？」

後知後覺，這公司可能真的了不得。

寧不鬧則是後知後覺，啊，不小心透個底，應該沒事吧。

眼神遊離。

正巧在這個時候。

上官蘇提著一團紅色的爛泥過來了，高高舉起在他的眼前：「老大我得勝歸來了，就是這個傢伙！號碼該給我了吧！」

李亮見狀，試圖換換心態詢問，「什麼號碼？」

寧不鬧沒理：「不重要。」然後扭頭看著上官蘇手裡的這個團像心臟一樣怦怦跳的肉泥，「沒見過的種類，等等，我聯繫個這方面兒專門的大佬！」

於是閉上眼，摸著右脖子上的印章開始呼叫秦廣王。

「「日安，陽主，您有什麼吩咐？」」聲音直接從他腦海里想起寧不鬧也不意外。

寧不鬧聽到聲音挑挑眉，知道此時的他們是可以共享視野的，只要他開放許可權。

眼裡幽紫色的光芒一閃。

寧不鬧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品種嗎？犯案了。

*

地獄之門重新關上。

待到幾個人從學校里出來的時候，藍色和紅色的交影已經開始不斷的變換。

天要黑了。

哦不，現在沒有黑天！是天要藍了。

李亮走在路上，然後拿出車鑰匙開鎖，有些恍惚。

「這就……完事了！？」

扶桑也是若有所思的，隨後開口詢問，「你確定真的對人民群眾沒危險是吧，我剛剛查了，」頓了頓，他舉起手機里那些新的網游公司接警做任務的新聞，裡面接受採訪的公司人員全都是拿著正經工資幹活的！「……你公司辦的很好。」

醞釀半天就說出來一句這個。

寧不鬧嘴角抽搐，行吧，他其實不想白乾的，但人在手機里反覆強調是合作。

還是和警方合作。

「真的沒有，好歹也是正經的官方認證公司，多少相信一下好不好？」

寧不鬧嘖的一聲，誰說警察不奸詐了？面對同僚，他們可沒有什麼不用白不用的心思。

扶桑看向他，道：「行，下回有什麼事還找你！」

寧不鬧：「不，你見過老闆總是下來搶活的工作嗎？」

扶桑不聞，「算了，回見！」

李亮也沖寧不鬧他們招招手，轉身就上了一輛專門來接的警車。

寧不鬧斜眼：嚯，明明我也是老闆，為什麼沒人接呢？噢。因為我引領了一幫非人類，都是不需要人接的。

*

話說回來，這都好幾天了。

寧不鬧躺在沙發上，聽著耳邊擺動的鐘聲。

「嘀嗒！嘀嗒！」

隨後緩緩地翻了個身，有些事情並不需要盯著才能完成進程。

虞姬那邊，聽說上官蘇已經得手了。

聽說還是在漫展。

一見鍾情的。等等，這不都見了兩次了嗎，為什麼會是一見鍾情？！

寧不鬧陡然翻起作聲，開始查看其腦內的記憶有無誤差。

「記憶沒錯，那就是……」

金紅色的光芒繚繞指尖而出！出現一個翻看世界線的大屏幕。

邊邊框框泛著透明的金紅色。

等到他把上官蘇和虞姬所有的相遇場景看完之後，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寧不鬧深沉一瞬，「我記得最近時間線被我調整同步了，漏洞不會該出現才對記憶分差更不可能呀，還是針對個人的。」指虞姬。

但是……為什麼？

他現在的情緒很平淡，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這時候頭髮上的頭皮屑，哦不，某個人藏的星星碎片，又來刷存在感了。

「「處於上位者總會被不如你的下位者，給遺忘，逐漸的……」」

寧不鬧一怔。

「「除非與他們建立因果關係和羈絆，他們不會忘記你的事迹，但你的長相在他們那裡已然路人化，不會有人特意去細究。」」

這回說的話像是他心裡的疑問，完美的得到了解答一樣。

弄得寧不鬧第一時間不是感謝，而是來回扭頭走動，整座屋子。

哪裡？

究竟是哪裡？

竟然有攝像頭的嗎？！

最後寧不鬧又重新坐了回去，捂著臉輕笑出聲，「瘋了嗎我，明知遇到世間的一切都很神奇，我還在意外個啥。」

不過。

蕭逸啊，蕭逸……

念著這個名字，心尖傳來異樣的感覺。

但轉瞬即逝。

寧不鬧摸摸心臟，小聲嘀咕，是不是該看一下病？去體檢了。

那這麼說來！寧不鬧突然回到前一個問題，眸光一閃，「不如我的，不如我……啊。」他輕嘆，怪不得最近他總覺得家裡很空啊，「對於間主之間，也會有影響嗎？」

他的意思是說對於他的父親和他哥哥。

那斬斷一切的塵緣羈絆。

可真是現實又殘酷啊。

就這麼簡簡單單不動聲色的，就能令所有人遺忘，存在亦不存在。

好冷。

*

雪花飄落的季節，在星之主這裡也星光閃耀。

粒粒雪花都帶著星星點點，璀璨無比卻又柔和的光芒，逐漸落在萬家燈火處。

屹立於高高城堡之上，的某一個房間內。

隔著窗戶，蕭逸看向窗外。

眸光微微一閃。

這場景讓他想起了深海。

那璀璨又令人溫暖的禮物。

他知道現在對方的世界肯定很混亂，甚至殘脆，怕是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只能想到一出是一出，想法零散，過的世界也零散，遇到的人物，發布的任務，同樣也零散。

東拼西湊的，逐漸他就會發現。

啊。

原來一切都在躲著我走，甚至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這是每一任達到力量極限所選定繼承人的必經之路。

被封存於被封存於時間長河的那顆珍貴的閃閃發光的金紅色星碎，被蕭逸釋放於掌中，掌心微開，璀璨的光芒遍布整個房內，也照亮了他眼前星域所下的第一場雪，看起來糜爛至極。

乃至於更加奪目。

加油吧。

我很期待。

可千萬，千萬。不要被擠下去啊，命定之人。

*

「叮鈴鈴！來電話……」電話剛響起，一個音，就被接聽。

「喂？」

寧不鬧揉著滿頭的雞窩，睡眼朦朧的聽著電話。

「是我，扶桑。」

寧不鬧嘴角一抽：「都說了，不要什麼事都找公司的老闆啊，好歹記得我還是個老闆啊！聽我說話啊喂，沒有工資，隨叫隨到，哪有那麼好的事！」

「抱歉。」扶桑聲音一頓，最後略帶歉意，「這次情況略微複雜，你現在聽聲音還沒起，所以不清楚吧。」

寧不鬧拉開窗帘，黃色的太陽已位於天空正中央，是正午最好的時刻。

啊，好刺眼。

隨後他眯了眯一眼感受著陽光的照耀，整個人都被籠罩在紅光之中。

扶桑聲線壓低：「現在我們統計了一下人口，從今早上6點開始到中午12點，全球性的包括國外，大路上有98%的人被感染了紅眼病！」

寧不鬧：「……不是，紅什麼？」頓了頓，精神稍微清醒一點，有些大夢初醒的問著：「那應該找醫生啊，不是，紅眼病？」他心裡呵呵，「那你們找我有什麼，等等，你們不會是認為我能治吧！」語氣里頗有一絲不可思議。

對面沉默了一秒。

寧不鬧更確認了，打著哈哈道：「這跟鬼沒關係吧，我先問一聲！」

扶桑：「是的，而他們有的人能用一種若隱若現的力量，所有人都堅稱這是一種人類的全體進化，局面已經不好控制了。」

寧不鬧嘖的：「然後呢，絕對有個前提，對吧！」

扶桑也明白了，這人打直球最行，也就不像剛才那樣打太極了，「官方現在發明了一個新體系，目前缺少證據性，你們公司作為最近新晉發的新貴，還是國家認證的標籤，我們會在網上互動然後發表一個直播，你是老闆嗎？像你說的追，那什麼，最具有代表性，去你公司，你公司那些看起來就不像人，咳不是，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那些明眼掌事人，說這件事必須你點頭，於是我就來了。」

寧不鬧：「喂，於是你又來了。」

那邊聽電話的扶桑：「……」

寧不鬧額角抽搐，強行摁住，想要摁斷電話的手快要控制不住的洪荒之力，「行，沒問題，晚些時候我會和那邊聯繫一下，你到時候直接找人就行。」

扶桑憋了憋：「你就那麼不想開直播嗎？」還有一句更隱晦的，你就那麼不想見生人嗎？！

俗話說，對什麼人就用什麼樣的交友方式。

所有人其實都是一樣的。

單看他想不想交這個朋友。

結果。

寧不鬧淡定深沉：「抱歉，我社恐！」

隨後摁斷了電話。

反正都會忘！交什麼朋友。

*

「哦，明白了。」用不到整個小人兒，穿著繁雜的衣服帶著冠冕，貴妃躺在了王位上，地府的，順便還跟著幾個為他解惑的地府人員。

說是秦廣王交代的。

目前他們又在重新開會議，說是新的社會體系要和人類世界建立了，正在擬定協議。

寧不鬧嘖的一聲，啊，寥寥無趣地想要擺爛，「紅日之眸，我國世界最具有代表性的力量體系，對吧？」

「是您的世界線，不止我們國，陽君主！」

一旁的白無常，糾正過後，一臉嚴肅的點點頭，「沒錯，大人是這麼交代的！」

寧不鬧又看向黑無常。

黑無常表示點點頭沒錯啊。

最後寧不鬧又看了看在地府打工打的嗨起來，正在攢業績的三人，「話說回來，你們眼睛挺正常，是控制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