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覺醒最基礎理論的誕生
「嘿嘿。」自從顧亦薇剛回來就在傻笑個不停，讓看著書的啟頗為無語。
「學姐你是吸食『菲度因』了嗎？」
菲度因是這個世界裡面的一種叫安塔爾花的花汁（這個花在盛開的時候，中間會有一個像小池子一樣的結構，用來承載巨量的花蜜，而這些花蜜可以幫它捕食一些小型昆蟲）的提取物製品，點燃吸食可以產生致幻效果，往常被一些國家當做麻醉劑，但是有一定成癮性。
「我怎麼可能幹這事兒？」顧亦薇坐了起來開始表達自己的不滿，自己又不是癮君子。
「那你笑啥呢？」啟捏了捏鼻樑，感覺有點被笑得上頭。
「我覺醒了呀！我以後也是覺醒者了！而且聽爸爸說，我覺醒的能力可能很厲害呢，雖然我現在還是沒有搞明白。」顧亦薇又倒在了沙發上開始打滾。
「嗯，確實，你的覺醒階別應該在第四階左右，規則能力以上。」蒂瓦小心翼翼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過來，啟隨手拿過一塊咬了一口。
「嗯？什麼叫第四階？這東西也有評估機制嗎？」問號寶寶顧亦薇上線。
「不是，是我自己給覺醒級別下的定義，根據是覺醒以後人的精神力量強弱，你的精神能力高於絕大部分覺醒者，甚至高於我見過的一些驅使元素的覺醒者，所以我判斷應該是規則級別，那種人只在我以前做委託的時候見過一個，是一個流浪的安科人發布的委託，這個人掌握著『碎裂』規則，他可以使任何被他觸碰的物體碎裂。」
「因為早年在族內，身為半人半安科族混血的他因為混血被排斥，憤恨之下居然產生了人類才有的覺醒。而他在覺醒初期無法掌握這個能力，誤殺了很多族人，被同族排斥，最後被放逐，這才開始流浪的。」
「而這幾年他逐漸開始掌握這一個能力，所以我在想一個問題，或許學姐你的那個課題，還可以加點東西，是關於覺醒以後是否能變強的議題。」
「因為這個人在逐漸掌握自身覺醒力量以後，他甚至可以通過觸碰物體傳導能力，就像隔山打牛一樣，他可以使緊挨著自己觸碰物體的物體碎裂，原物體卻毫髮無損。」
「就是他碰到A，而A連接著B，但是他可以讓B碎裂，A無損？」顧亦薇問道。
「對，所以在一定程度上這個人確實是在覺醒能力上變強了，只是沒有具體的衡量標準。這方面聽說安德爾斯那邊的研究更為全面一些，聽說以前正陽也有相關研究，但是因為涉及到人倫道德被禁止了。」
「如今你們開始的議題，不過是十幾年前重啟的一個方案而已。」
「哇，還有這種故事。不過扯遠了啊，你說我是第四階段，那一共有幾個階啊？」
「我現在分出來的是五個。」啟攤了攤手。
「可能是我見得太少，說不定以後還能分得更多一些。我根據我感知到的精神力強弱來區分這些人的覺醒級別，但是在以前見到那個安科人混血的時候我還沒有這種能力，所以我也無法判斷，那個人是否是真的變強。」
「你自己呢，你和結是幾階？」
「五階。我現在能分出來的最高階，但是我不知道變強以後精神力強弱會不會有變化，我想應該會的，因為很多時候，一些東西總有其外在表現形式的。」
「而學姐，我覺得你現在還是先弄懂你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能力比較好。」
「唔……我也不知道啊，
我感覺我很難控制它。」顧亦薇繼續躺平，開始滾來滾去，如今倒是更像個小孩子。
「也就是說在覺醒之初，覺醒越強那越難以控制和適應那種力量。」啟想了想。
「確實呢，啟你記得嗎，好多和我們談過自己覺醒的，被你拍在一二階的人都是在覺醒以後很容易就控制了自己的力量。」
「嗯，確實，那……」啟正在自言自語，而突然，啟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結也迅速起身，顧亦薇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慌亂，只有蒂瓦不明所以，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有人來了，他在盯著我們。」啟低聲說道。
蒂瓦聽聞害怕得蹲到了沙發後面，而結則是推開了大門走了出去，看著平靜、萬里無雲的夜空，此時月明星稀，潔白的月光在地上灑出了一片寒霜。
「我感覺我剛才心裡突然慌了一下。」顧亦薇對著啟小聲說道。
「正常，覺醒者在覺醒以後會強化六感。覺醒程度越強，六感越強，顧叔叔那種『心覺』除外，他那種是除了正常的強化以外額外對第六感進行了強化，算是第二階的覺醒者。」
啟收起了玩笑之心，因為外面那個人，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在被發現以後，他似乎就躲了起來，自己居然不能如往常精準定位他，這是第三階那些人都無法做到的，除非這個人知道怎麼覺醒以後變強，或者他乾脆就是個規則級的並且極為熟練的覺醒者。
這種級別的人他也殺過，但是往往都不算好殺。
結在外面輕輕踱步，而暗中的那個人就如同是雨林中的毒蛇，等待著最適合的時機，想給這個小姑娘致命一擊。
就憑之前的反應力，這個小姑娘絕對也是覺醒者，暗中的人可以肯定，而且，那種心悸的感覺，他如果不靠偷襲，可能死在這個小姑娘手裡，她真的，殺過人！
而就在暗中那個存在試圖找出這個小姑娘的破綻的時候，結突然轉過頭，然後在那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上方。
「找到你了。」
並不算重的一拳落下，看著瘦弱的小女孩，那人眼中閃過一絲輕視，就算你發現了我，就算你速度快到我看不到你，以你這個身板，還能……
沒等他腦海想完，那一拳已經落下，然後，在男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他感受到自己覺醒的一切身體素質加成歸於虛無，自己的能力，在接近那個小女孩的時候就像被完全鎖死，不，或者說，吞噬。
那人被從一棵樹后直接一拳錘飛，他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在翻騰，這個小女孩，哪來這麼大力量？
「不對，不是她力量大，是我的力量變小了。」憑著身經百戰的經驗，那人迅速穩定身形，然後顫抖著站穩，之後，轉身就跑。
「想跑？」結小眉毛一皺，一個蹬步就向前追去。
「結不會有事吧？」顧亦薇在門口看著遠去的結有些擔心道。
「不會，沒有任何超凡力量可以對她造成傷害。」啟擺了擺手。「其實說出來，學姐你不信，她現在，比我強。」
「嗯……啊蛤？」顧亦薇下意識點頭，然後又迷茫轉過頭看向啟。
「她已經開始強化自己了，或者說，我把這個過程叫做『解放』。我認為人在覺醒以後只是有了力量的坯子，而這個坯子需要通過不斷解放能力的各方面才能達到更強的地步。」
「我自己或許是因為年幼的是出過什麼事情，我在能力的量上一直是低於結的，而且我和她都有一點是缺乏情感，但是她似乎只是受我影響，在後面我們使用能力的次數逐漸增加以後，加上她可以很好控制自己力量以後，她逐漸克服了這一點。」
「但是我不同，我的缺乏，是真的『缺失』。我最近唯一的情感大概就是『開心』，或者說，『喜』。」
「我想我應該要在擁有全部情緒以後才能開啟『解放』的路。」
「而結是先我一步的，她已經開始『解放』了。」
顧亦薇十分震驚，可能主要是平時結都很乖，很聽啟的話，同時結都是一副妹妹的造型，讓她忽略了這個小女孩是和啟擁有同等力量的人，而且啟平時使用的能力太多，太過繁雜，也讓她下意識覺得啟會更強一些。
「結是什麼能力？」
「這點也是我要提醒學姐你的，在『解放』以前，必須『洞悉』自己的力量，徹底了解並且掌握自己覺醒的力量，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解放』。」
「結的力量是我稱為『虛無』，她在以前做委託的時候似乎還獲得了一個稱號——萬法之末。她可以將一切超凡力量虛無化，也就是一切超凡力量在她這裡都會無效，為什麼說是超凡力量，因為這點甚至對非人類的生靈也有效果，她是萬法不侵的，這一點甚至對於覺醒時附帶的六感的強化都有效果。」
「而這只是她力量的根本，或者說『根源』。她如今則可以逐步把對方的力量吞噬消化，然後轉化為自己的『能』，這種『能』可以使她的任何攻擊都帶有坍縮的性質。」
「雖然有些不太理解，但是感覺超級厲害！」小蒂瓦悄悄給兩人抬了兩杯果汁過來，自己則悄悄立在旁邊傾聽，她其實對這些也很好奇。
「那啟你的呢？」
「我的則是和她完全相反，我開始是不具備任何其餘能力的。」啟攤了攤手。
「嗯？不對，你有很多能力……開始不具備能力？意思是……」
「學習！」
「學習。」
兩人異口同聲。
然後顧亦薇就感到一陣沒由來的驚恐，她甚至對眼前平時被當成弟弟的啟有了一絲恐懼感，因為，這意味著啟想要有什麼能力，他就可以有什麼能力！
不過好在自己也不會站到他的對立面就是了。
顧亦薇安慰自己，然後就看到啟眼神變冷。「看了這麼久了，你還是忍不住了嗎？」
一道風聲在門外另一個地方響起，一片灌木應聲被切開，鮮血灑落，顧亦薇這才看一個斷臂的人影帶著驚恐的眼神想要逃離。
「我可不像結需要追上你。」啟漠然地說，而後，那個想要逃離的身影就被定在了空中，不能動彈分毫。
「來講講唄，誰派你來的？你來做什麼？別試圖隱瞞，你的精神波動我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