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舉正陽學院全覺醒者於人類歷史之奠基
「誒，啟，我今天看你和一個男孩聊了一下，是你們班的嗎？」如今在蒂瓦也開始去上課以後，顧亦薇也會適當幫她分擔一些家務，現在她剛好抱著一堆衣服去洗衣房，而看到正在沙發上看書的啟隨口問了一句。
「嗯，而且底子很不錯。」啟抬起頭。
「什麼意思？」放下衣服以後的顧亦薇探出頭，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才是妹妹而啟是哥哥，主要他太沉穩了些，所以對於聽說了今天上午是啟主動和那個叫安多爾的學生約架的事情她是十分驚奇的。
「他是除了你以外，第二個，我在學校里見到的法則系。」啟合上了書本，對於精神力探測，他並不是隨時開啟的，自然會有遺漏，但是在全是覺醒者的班級，啟自然會把每個人的具體狀態摸清楚。
「哇！是什麼啊？」
「應該是『振動』。」啟想了想，然後比劃了幾下。
「但是他開發的程度很低，施展的時候只是通過唱歌來表現，效果嘛，震碎了一個玻璃杯。」
「呃，那不是很沒用？」顧亦薇眨了眨眼。
「不，只是他沒找到用法，我以前接觸過一些血裔，有一些『亞裔』會在夜裡使用聲音辨位，而且他們發出的聲音是我們所無法聽到的，很奇特，我在想，如果要他的這個規則體現出殺傷力的話，可以向這些方向發展。」啟搖了搖頭。
「而且我還知道一些生物發出的聲音能恰好讓一部分種族十分難受，那種聲音如果他能試著去開發一下也是有不錯的殺傷力的，而且就『振動』這個規則而言，可開發的方向太多了，只是何忠傑他一直都有些自卑，不敢去嘗試。」
「叫何忠傑啊，好的，記住了。」顧亦薇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把頭縮回了洗衣房。
「你記住這個幹啥？」啟好奇道。
「要是人家來家裡做客我作為管家連別人叫啥都不知道那多失禮啊？」顧亦薇振振有詞。
「嗯……也是。」啟想了想攤了攤手。
「話說，結怎麼今天這麼晚都沒下來。」
「嗯，因為今天的課她沒聽懂。」
「什麼課。」
「高級代數。」
蒂瓦悄悄探出頭，而沒人發現，她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
次日，三人在校門口同蒂瓦分開以後輕車熟路地走向覺醒班。
明媚的陽光在地上如同揉碎的星輝，而結的小臉一臉憔悴。
「要不你一會兒上課睡會兒？」顧亦薇看著結的小模樣出了個餿主意。
「那不是更聽不懂了！」結果斷拒絕，小丫頭脾氣上來了，昨天一晚上沒把那道題解出來她根本不睡覺的，就連啟試圖來教她她都拒絕了，說要憑藉自己來。
輕輕揉了揉太陽穴，啟表示自己昨晚也沒睡好，主要是結一解錯了就拍桌子。
「人生啊。」啟看著晴朗的天，滿臉惆悵。
兩人上了中級班的樓，當走進教室的一刻，教室里高聲的議論戛然而止，然後轉為小聲嗶嗶，只有何忠傑很是高興地走了上來，沖兩人打了打招呼。
啟回了一禮，然後和結走到一邊坐下，而何忠傑則是搬著東西坐到了啟的旁邊。
「早上好呀。」何忠傑今日一反常態，很是興奮，而啟也從他的眼中看見了自信的眼神。
不錯的變化嘛。
啟心想著，然後回道：「早上好。」
「嗯，早上不太好。」結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
然後趴到了桌子上，她準備趁著上課前補個覺。
「呃(⊙o⊙)…這是怎麼了……」看見趴下的結，何忠傑壓低了聲音。
「昨晚和代數題作戰，壯烈犧牲了，今天打算繼續奮戰。」啟擺了擺手。
「先說說你吧，心結解開了？」
「啊……嗯。你看出來了啊。」何忠傑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不知道，但是看你今天的狀態，猜了個大概。」
「主要是我能力也不厲害……」何忠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打住，法則系要是不厲害，那就沒幾個厲害的了。」啟叫停了何忠傑的凡爾賽行為。
「法則系？那是什麼？」何忠傑迷茫地抬起頭，這種說法也是他第一次聽見。
「就是……」啟正想說，隨後就看到進來了一個老師，嗯，熟人，第六署的龍班長，龍迪。
「各位同學你們好，抱歉這個學期得加這麼一門課，這門課叫研究性學習，我是這堂課的老師，龍迪。這是書，班長在嗎，發一下。」
第一排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站了起來，接過老師手中的書，這才發現這本書薄得離譜。
「發的時候我先說一下，知道這本書為什麼這麼薄嗎，因為這是一個近幾個月才成型的理論。說實話，我也很驚訝你們校長居然要你們學習這個，因為如今這個裡面的基礎理論，加起來還沒有三頁。」
下方一陣嘩然，而沒有理會學生的不解，龍迪接著說道。
「但是你們會感謝這本書，以及寫這本書的人，他會讓你對你的覺醒力量有一個最為基礎的認知。」
「而之所以叫研究性學習，是因為這個理論的研究，不是寫書者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每一個覺醒者的事情，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從初級班到研究班，都要上這門課，而你們每一個人，在這門課中的發現和得出的普適性結論，都將印在這本書的後續中，而這本書將隨著人類的發展而傳承，換句話說，你們，會成為歷史的創造者和見證者。」
「而這，只會在正陽學院出現。」
下方的議論聲停止了，許多人已經激動到無以復加，一部分學生翻開書，卻沒在首頁見到寫書人的名字。
「不用看了，我可以告訴你們寫書的人也是學院的學生，但是出於對他的保護，我們並沒有把他的名字寫上去，當有一天這本書的理論徹底成熟的時候，也就是每個參與編寫的人，將名字留於歷史的時候。」
學生們心情激蕩，而翻看著書的何忠傑也終於在書中看到了啟剛才提到的那個詞——法則系。
「原來，我竟然是法則系的覺醒者？」何忠傑感覺不可思議，因為他從來沒有用自己的力量展現出極強的殺傷性，他一直覺得，自己覺醒的力量只是很普通很普通那種。
「覺醒力量的級別和精神力強弱有關，又不是和殺傷力有關，法則系不一定具備極強的殺傷力，但是一定有著無與倫比的功能性。」啟隨口說道。
「況且，類似馭物系這種也就是開頭的殺傷性比較強，畢竟人類都是肉體凡胎，直接同自然力量相互接觸，受傷是必然的，而法則系則需要深度發掘，法則系發掘的難度更大，在之後進入解放級以後自然也更強。」
「那……那也就是說，我也可以變得很強的。」何忠傑有些興奮了，之後他突然轉頭看向啟，小聲道。「啟，那個，寫書的不會就是你吧？」
「嗯。」對此啟並沒有否認，在他看來，所謂對寫書的他的保護，不如說是對那些好奇的找上門來的其餘覺醒者的保護。
「你……你能教我怎麼使用我的能力嗎？」
「當然可以，只是這堂課就是研究性學習，除了理論方面以外，自然也會有探索自己能力相關的研究。」啟笑了笑。
而講台上，龍迪也講述完了基本的介紹。
「同學們請翻開第一頁，首先是關於覺醒者階別的介紹，請你們先通讀一下，在了解了以後，有疑問請舉手提出來。」
「老師，我現在就有疑問，這個分級制度是憑什麼呢？」
「看書不認真，寫得很清楚了，分級憑藉的是精神力的強弱，你在認知級內的時候，精神力越強則證明你覺醒的能力層級越高。」
「那老師。」眼鏡班長舉手，龍迪示意了以後，那人問道。「裡面說如今已知覺醒者的修行等級是認知級和解放級，那我們正陽有沒有解放級的人？」
「修行這個詞用得好，給你記上，這是書中沒提到的。」龍迪頓了頓。「首先我知道的是，有，但是不能告訴你們在哪，這算是機密。然後，你叫什麼名字？」
「老師，我叫杜亦之。」班長杜亦之不卑不亢地答道。
「老師，我有個補充。」龍迪聞言轉頭，居然有學生說的是「補充」而不是問題，讓他有些好奇，然後就看到了那個讓自己頭皮發麻的身影。
「呃……啟同學，你說。」
「隨著分級向上，在認知級中完善認知的難度也會加大，而達到認知級頂峰時所能獲得的戰鬥綜合能力也會越強。」啟說道，而其餘的同學詫異地看了過來。「依據的話，舉個例子，以法則系和馭物系比較，馭物系在初始階段有著更強的殺傷力，因為其能力直觀，並且有現實的參照。」
「而相對的，法則系基本不具備現實的參照，因為其抽象的概念，在初始階段幾乎很難造成直觀殺傷力，但是隨著深層開發，其戰鬥能力也會逐步顯現，所以我用的是戰鬥綜合能力，而不是戰鬥力，畢竟有一些規則本身就是意義上的純粹的輔助能力，但是作用性確實是同級別馭物系無法比擬的。」
大部分同學迫於昨天啟帶來的威懾基本沒法反駁，所以都看向龍迪怎麼說。
而龍迪聞言想了想，便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的，我會把這個加入書內。」
學生們傻眼了，他們自然不知道寫書的就是啟，所以對於啟在這堂課才開始就能讓自己留名於青史而感到羨慕和嫉妒。
啟自己則比較無所謂，剛才說的就是最近這段時間他想通的一些問題，也是他剛才告訴何忠傑的理論。
「那大家繼續提出問題，我們來進行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