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校內對抗賽
說實話，雖然有啟的理論在前，但是沒人想過人類覺醒者的變革會這麼快到來。
在短短半個月內，在正陽學院各年級，眾多第一、第二階別的覺醒者迎來了井噴式的突破，但其實也是可以想象的，大家積累了這麼久，有一些覺醒早的甚至是在認知境徘徊了十幾年了，如今有了道路的指引，自然能飛速發展。
而這麼久的時間，顧亦薇也終於搞清楚了自己的能力。
裁決。
對於大部分法則系而言，在認知境最初能力的認識上停留個幾年都很常見，畢竟抽象性概念的法則系，認知自己的能力全憑運氣。
而顧亦薇這個也算是機緣巧合。
她在一次回家的途中，看到一個高級班的同學用能力在路邊虐待流浪狗，她呵斥了那個同學，但是遭到那個同學的嘲諷，畢竟初入高級班的顧亦薇至今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能力，雖然作為法則系被老師保護得很好，但是班上自然有一些人對無法展現能力的顧亦薇頗有微詞。
而就在啟準備動手的時候，顧亦薇說了一句話。
「生命至少在生死之上應當是平等的，你這麼對待它，你遲早也要被別人如此對待。」
而這一句話，第一次觸發了顧亦薇的能力。
裁決，意為判定、裁判。而這一句話滿足了裁決所需的條件、過程、結果。
在那個高級班的學生驚恐的目光中，流浪狗身上的傷痕在他自己身上全部出現。這個學生充分體會到了自己對流浪狗所做出的惡行帶來的痛苦。
而啟也就此了解清楚了顧亦薇的能力，然後給她做了相關分析。
最終這個能力被啟命名為：裁決。
萬物之間必然存在因果，有因果就會產生糾葛，而裁決的能力對這些糾葛有著言出法隨的效果。
不過啟也調笑了一下：這就是個話嘮能力。
畢竟至少現在幾人都沒想出除了通過語言和文字還有什麼可以觸發這個能力的。
「真要說的話，外務署和第六署算是吃到了最大的甜頭了。」結看著看書中的啟說道。
「是啊，不用思考就有人把理論送上門，而且作為對外的組織他們在運用上的積累早就足夠了，不知道會出多少解放境的人。」
「那解放境之後呢？你想過沒有？」結湊到了啟的旁邊。
啟揉了揉結的長發，笑著說：「我又不是神，哪來這麼多想法？這回也算是適逢其會，剛好想到自己收集情緒和認知境的修行有相關之處。況且推導最好也得看到實例，人類中，我還沒見過到第三境的人。」
「我總不能去描述一個我完全沒見過的東西吧？」
「也是哦。那我儘快進入第三境吧。反正你說的識障啊，瓶頸什麼的對我沒影響。」
結打了個滾從床上爬起，這兩天她的代數終於有些起色了，她還是挺高興的。
「不過好像說過幾天要舉辦一下校內對戰大會，囊括了所有年級的人，我們要不要參加啊？」結突然又坐下湊到了啟的旁邊，眼中躍躍欲試。
「參加了幹啥？虐待小朋友？」啟一臉古怪，結的能力剋制所有覺醒者，甚至包括啟自己，她去的話，不管是哪個年級，不就是在欺負小朋友？
「萬一人家到了解放境可以和我過招了呢？」結振振有詞。
「行吧，你高興就好。」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那我告訴學姐把我倆也報上去啦。
」
不等啟有所反應，結撂下一句話就跑出了卧室。
「不是，你要去就去，我去幹啥？」
……
啟並沒有關注對抗賽的相關通知，所以直到一周后大周末被結天還沒亮拉著爬起來才知道今天居然是對抗賽第一天。
「不是，周末啊，放在上課那幾天不好嗎？」啟有些頭大，他還說今天去借書來著。
「對抗賽光預賽就三天了，預賽篩選出前六十四個，然後兩兩對戰，一天兩場，打四天，一共一周，當然要從周末開始了。」
對周末被佔用，結倒是無所謂，反正相比繼續周末痛苦地學習，搞搞對抗賽可以說是天恩浩蕩了。
而在結大清早大呼小叫之下，一家人都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來到了學校。
「顧姐姐再見，啟大人和結大人再見。」沖著三人打了個招呼，蒂瓦就獨自向著普通教學樓走去。
「蒂瓦似乎有心事？」顧亦薇畢竟年長，也更為敏銳一些，這幾天蒂瓦的沉默不同以往不說話，更顯得有些沉悶，而蒂瓦年幼，又不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終究還是被查覺了。
「嗯，是有些，今晚和她談談吧。」看著自家小女僕的背影，啟想了想點了點頭。
三人徑直走向演武場，此時各班已經以班級為單位排起了隊。
「啟，結，這是你們兩個的號碼牌，掛在腰上。」魯藝見兩人走來，取出兩塊號碼牌遞了上去。
兩人接過號碼牌，分別寫著「7」和「24」。
全場初級班兩個一共112人，中級班一個67人，高級班一個54人，學術班一個43人，一共276人。
「也就是說，兩兩對戰，打兩輪以後剩餘69人，余出的五人在晉級賽進行輪空，第一輪后決出前32，後面就正常了是吧？」啟想了想。
「嗯，應該是這樣。」結想都沒想。
看了一眼無所謂的結，啟抬手輕輕敲了敲結的腦袋。
「唔。」
結捂住腦袋，委屈巴巴地看著啟。「我又不需要知道他們誰能贏，反正都是我贏。」
「那你拉上我做甚？」
「好玩呀。(?>?
「……行吧。」
場中聲音逐漸降低，一些老師陸續進入主席台上就坐，中間的人，赫然是老校長。
老校長拍了拍前方的一個凸起的裝置，咳嗽了一聲。
「咳咳，是這麼用吧，誒，老了啊，跟不上時代了，這東西還挺好用，不用我大吼大叫的。」
一眾學生也是眼中新奇，這個東西應該也是正陽最新的技術，這回竟然用到了一個校內的比賽里。
「好了，話不多說，算是我們學院之幸，也是正陽之幸，我們的學生中，有人找到了修行覺醒力量的法子，讓我們能達到人類四百年來不曾達到的高度，因此舉行這一次對抗賽，其一，讓你們知道自己的斤兩，畢竟都是覺醒者，整天讓你們憋著也不是事兒對吧？其二，也是以此展現一下，如今，走到了全人類前列的正陽，究竟有多強大，為此，我們也邀請了各國的代表前來參觀，大家，掌聲歡迎一下。」
下方響起一片掌聲。
「正陽這是不打算獨佔這個修行法子？」結有些疑惑。
「懷璧其罪啊，正陽的技術已經走在人類前列了，如果在覺醒研究方面再超越全人類，不說周圍國家和城邦的想法，單純是這種木秀於林的狀態，遲早會遭到各國打擊的。」
啟笑了笑。「況且，以正陽的理念來說，他們巴不得全世界都能來正陽學習，這樣正陽的精神和文化，不論以後正陽如何，都會對全人類產生深深的影響的。」
而隨著各國代表就坐，啟便見到第六署的幾個班長作為裁判進入了場中，開始宣讀規則和注意事項。而各班的學生也來到觀眾席坐下。
直到結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抽籤儀式終於開始。
簽本身帶有顏色和數字，顏色和各級校服的鑲邊是一個顏色，數字則是各級的號碼。
演武場被劃分為四個擂台，這時，作為裁判的四個第六署的班長拿著剛才的擴音設備開始宣布每個場地的第一場參賽者。
「三擂，綠七號對戰紫十七號。」
一個擂台響起了裁判的聲音，而結低下頭看了眼自己腰間的「7」，立刻興奮地跑下了觀眾席。
啟有些無奈，算了，隨她吧，而後聽了聽其餘擂台的報幕，在沒有聽到自己的號碼以後便朝著三號擂台走去。
結此時已經興奮地跳上了擂台，而台下也圍了一些想近距離觀看比賽的人。
另一邊，在看到台上只是這麼一個小女孩以後，一個高大的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上來，他摸了摸自己的圓寸，總覺得自己在欺負人。
不過深知覺醒者的實力和年齡完全不掛鉤，男生還是警惕了起來，脫下了外套遞給場外的熟人，他自報家門。
「學術班，蔣國宇。」
「中級班，結。你要加油喲。」
結興奮地沖著對方打了個招呼，然後在旁邊裁判席龍迪的一聲咳嗽中，還是收斂了一下。
蔣國宇臉色一紅，然後還是認真地看向對面。
「比賽開始。」
龍迪一聲令下，而自己則默默捏了把汗。
「還好不是啟那個小祖宗，拆遷能力沒那麼強。」
隨後就看見結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了蔣國宇身後，小手對著他的腰部，輕輕一捅。
只聽見一聲轟鳴，蔣國宇直接飛了出去。
「這……會不會太狠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顧亦薇竟然也跑了下來，悄悄湊到了啟的身邊，小聲問道。
「結已經收力了，如果坍縮用出來，容易出人命，她只是用了吞噬時旋轉的力量，這樣起碼不會受太重的傷。」
「話說學姐你幾號？」
「喏，藍54號。」
「高級班的老幺？」
「別這麼說，扎心了啊，我才不是老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