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難道是他？
豪華馬車一路朝山頂飛奔，穿過風雪來到皇宮外頭。
馬夫一拉韁繩，「吁！」「嘶~」兩匹馬被拉得前蹄騰空而起，嘶叫不已。
他從旁邊拿馬凳，下車後放在車門下方，敲敲車門：「公爵大人，皇宮到了。」
阿喬瑪打開車門，伸手讓他攙扶著下了馬車。抖了抖披風，拉了一下領子，徑直朝皇宮門口走去。
亞絲瑪帝國的皇宮，是位奧斯克神山巔峰，四周古樹圍繞，宮門頂端有巨形石龍盤旋，看起來十分古典與神秘。宮牆並不是很高，二十多米的樣子，外牆面是灰色的大理石鑲嵌，十分低調，樸實無華，到與周圍景色和環境相得益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彷彿它就是山，山也就是它。
他走到宮門前，被宮庭守衛攔住，為首的金髮男子認識他，客氣地說道：「阿喬瑪大人，有什麼急事非要深夜宮，這會兒陛下應該休息了。」
「我確實有軍機要務，要見陛下。」說完，阿喬瑪從懷裡掏出一塊金牌，那是老皇帝賜給他的通行令，持此令牌可在皇宮通行無阻，可以隨時入皇宮面見陛下。
平時他也沒有使用過，畢竟這是忌諱之事，牌子只是老皇帝給的榮寵，你真的用了，就是不懂事了。
被稱為『帝國之狐』的阿喬瑪怎會犯這錯誤。只是，現在他顧不得這麼多了，今天他必須見到皇帝陛下。
那金髮男子拿金牌在手裡看過之後，扭頭吩咐手下：「放行！」，旁邊就一手打開了宮門下的一扇小門，他又還回金牌，並叫來內侍，幫他引路。
臨走前，老公爵右手撫胸：「謝謝了，卡內斯。」
「哪裡，我只是公事公辦而已，還望大人不要見怪。」卡內斯回了一禮，還向他眨了眨眼。
阿喬瑪笑罵道：「你這混球，當我什麼人？你小子也是盡職盡責而已，如果沒攔下，我倒是要向陛下彈劾你。」
說完也不廢話，跟著內侍直入宮門。
目送他進宮的卡內斯，摸著下巴小聲呢喃道：「今天是怎麼了，一向謹慎的『帝國之狐』，怎麼會拼著犯忌諱，也要深夜入宮呢？難道，他那混蛋兒子又闖禍了？」
還別說，真讓他猜中了，只是這次不只是闖禍了，還把小命給玩完了。
這邊且不表
先說阿喬瑪在內侍引領下，進入宮門，走過夾牆后，又從旁邊小門進入真正的皇宮內部。眼前豁然開朗，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雄偉的圓頂宮殿。
那是議政大殿，平時各部大臣與皇帝陛下商議政務的地方。
不過，這次目的地並不是在這裡，而是陛下的書房——理政廳。
做為軍機大臣，他也不是第一次進入皇宮與老皇帝商量事，內侍直接把他領到理政廳裡面，說道：「阿喬瑪公爵請在這稍候，我這就去稟告陛下，請他前來。」
阿喬瑪右手撫胸，微微一彎腰：「有勞了。」
「客氣了，請稍候」內侍微微一笑，徑直前去陛下就寢處，請示去了。
見他走後，阿喬瑪在一旁邊的沙發坐下，無聊的打量著四周。理政廳不大，但是金碧輝煌，燈火通明，四周牆上都個有一個很大夜明珠鑲嵌其中，使大廳更加明亮。
廳里掛著的幾幅油畫，都是各國著名的畫作，特別是那幅《神與魔》乃是整個大陸最有名氣畫家凡爾賽*約克的傳世之作，價值連城。
凡爾賽是地地道道的亞斯瑪人，不過，已經逝世三百多年了。據說，他還參加過聖戰，勝利之後，就退役了，在家畫畫，他的作品都是描繪聖戰的。還開創了意識流畫風。
《神與魔》是他的巔峰之作，畫完之後，他就離世了。
可以說，這幅融入了他所有的精氣神，讓人看完之後，都有一種莫名的感動與思考。
阿喬瑪正盯著這幅畫出神之際，被一聲響亮的「皇帝陛下駕到！」被驚醒。
他連忙起身，恭迎著。
門被一把推開，一個頭戴皇冠的老人，風風火火地徑直走到書桌后坐下，攤手不客氣地問道：「老阿喬瑪，今天你不給朕一個合理的理由，朕要治你的罪！」臉上蘊含著怒氣。
很顯然，我們的皇帝陛下正在發著起床氣呢。這事換成任何人，在睡熟之後，被叫起來，都會一肚子的氣的。
更何況，老皇帝——約翰*史密斯，已經年過七十了。
還有就是，前不久，最疼愛的九公主被他那混賬兒子給糟蹋了，要不是，他答應等九公主成年之後，就讓兒子堂堂正正娶過門。
而且，事後他很漂亮的擺平了此事，一點風波也未起。
老約翰早就一刀把混蛋給剁了喂狗。不過，至此以後，我們的皇帝陛下，對阿喬瑪再沒給過好臉色。
阿喬瑪很鎮定，並不以為意，先是微笑地彎腰施禮，然後......突然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老皇帝倒是被這一幕給愣著了，還從來沒見過老夥計這個樣子，他尷尬地勸道：「好了，朕不責怪你了，說吧，什麼事啊？難道，又是你那混蛋兒子闖禍了？」
看來，他兒子名聲在外，深入人心啊。
阿喬瑪默不作聲，繼續哭著，直到老皇帝快不耐煩的時候，他痛哭失聲道：「陛下！你可給老臣我做主啊！我那兒子....被人殺了！嗚.....」
老皇帝剛聽到這消息，差點拍案叫好，后覺得不對，給忍住了。他漲紅的臉，佯怒道：「這是哪位英雄..哦，不對，混蛋做的？朕絕不輕饒他！」
阿喬瑪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老皇帝汕汕地笑了一下，后板著臉，說道：「說吧，倒底是怎麼一回事，別說你與朕多年的君臣情義，就論私交，朕也會給你做主的。」
阿喬瑪就把事情一五一十，添油加醋的給說了出來。
當然，他的版本里，沃巢是冒著暴風雪，給平民送溫暖的有為青年，而卡西莫多變成了土匪強盜，在欺負婦女時，被沃巢給撞見。
為制止罪惡發生，沃巢勇斗歹徒，可惜，力有不濟，不幸給殺害了。
聽完他的描述，老皇帝是不信的，怕是沃巢在欺負人家妻子，被人家丈夫給殺了吧。他心中有數，但面子上也沒拆穿他，倒是聽到幾條有用的信息，問道：「你說那匪徒，名叫卡西莫多？」
「是的。」
「拿著一把巨斧？」
「沒錯！」
「臉上有刀疤？左腿還是瘸的？」
「對！沒錯，信上是這樣寫的。」阿喬瑪肯定道。
「嘶，難道是他？」老皇帝聽完之後，倒吸一口涼氣，恐怖之極。
「不知道陛下的那個『他』，指的是誰？」阿喬瑪疑惑了，是誰值的堂堂一國君主倒吸涼氣的。
老皇帝說出了一場戰役的名字「滅魔之戰」。
聽到這個，阿喬瑪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驚疑不定的說道：「陛下，你是說卡西莫多是那個『他』？不是說『他』已經在戰死了么？」
「不不不，朕得到確切消息，他沒死，而是身受重傷，歸隱山林了。」老皇帝肯定地說著，「而且據說那個『他』是戰神凱撒的後人。」
「陛下，為什麼這麼說？」阿喬瑪急忙問道，他現在心很亂，如果真是『他』，事情就麻煩了。
「你可知道，凱撒的姓氏嗎？」老皇帝盯著他，神秘地問道。
「不知道。」阿喬瑪乾脆地搖搖頭。
「戰神的全名叫做——凱撒*卡西莫多。」老皇帝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這位從穿開襠褲就一起玩到大的發小，最是聰明隱忍，他是希望阿喬瑪不要為了一個混蛋兒子而失去理智。
「真的？」阿喬瑪震驚無比。
老皇帝約翰認真的點點頭。
阿喬瑪沉默了，大廳里一下子安靜了，只有古老的擺鐘，在「嗒，嗒，......」地擺著，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老皇帝也不著急，招來內侍，端來兩杯濃咖啡，一杯放在他身邊，一杯自己慢慢地喝著。
咖啡的熱氣升騰，慢悠悠地揮散到整個理事廳里，為這寒冷的冬天平添了幾分暖意。
「鐺，鐺.....」擺鐘敲了十一下，已經深夜十一點了。
阿喬瑪從沉思中，驚醒過來,連忙抱歉道：「十分抱歉，陛下，微臣失儀了。」
老皇帝約翰擺擺手，緩緩道：「這些只是小事，你可有決定？」
阿喬瑪想了一會兒，一咬牙說道：「莫說這些事還未證實，就算是那個『他』又怎樣，殺我獨子，絕我子嗣，此仇不報，我怎有臉去面對亡妻？我又怎有臉面存活於世？還請陛下看在多年的情份上，答應老臣一個請求！」
他起身一躬到底。
「嘆.....」老皇帝約翰長嘆一口氣，他最不影響看到事情發生了。他擺擺手：「你與朕之間，無須這樣，你說吧，什麼請求？」
「我需要調動白玫瑰軍團。」阿喬瑪高興地直起身，馬上說道。
「全軍五萬，全部拔給你，一會兒朕就簽屬命令。」
「我還要陛下全國通緝此賊，讓他無處容身。」
「沒問題，明天就讓首相，親自去辦此事。」
「我還需要，臨時節制北方邊境軍隊的許可權。」雖然是自己帶出來的兵，但打招呼與沒打招呼是兩碼事。
「你的自己的轄制的軍區，你看著辦吧。」老皇帝擺擺手，表示知道了。
「謝陛下！」他再一次深施一禮。
「沒了？那朕倒也有一個要求，或者說請求吧，朕要你，如果事有不協，就收手吧，給帝國留下幾分顏面。」老皇帝緩緩地說著，目光直盯著他的眼睛。
「老臣明白了。不過，就算是那個『他』，現孤身一人的『他』，也翻不了天！」阿喬瑪很顯然並不在意，在他看來，對方再強，現在是一個人，就算用人海戰術堆，也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你記住我的話就是了。願聖光與你同在。」老皇帝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是，陛下，老臣告退了。願聖光與你同在。」阿喬瑪施禮后，走出了理事廳。
老皇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搖搖頭又嘆了一口氣，有些人勸是勸不住的，非要撞個頭破血流，才明白自己錯了。希望事情不會糟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吧。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老皇帝約翰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