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暴富
副行長點頭,劉姓中年人帶著南守仁的存摺本去了櫃檯,讓一個櫃員取十萬現金。
房間內只剩下南守仁和單副行長。南守仁忽然有些尷尬,他尷尬的不是兩人同處一室,而是因為他覺得那些錢幾乎是不勞而獲,也可以叫做來路不正。還有,南守仁認為眼前的這個單副行長身為一行二把手,算是成功的人,而自己則是個社會底層的人,一高一低,他感到自卑。
「請坐。」單副行長道。
南守仁坐下,單副行長才坐下,遞水道。
「南先生真是財不外露啊,我之前以貌取人了,慚愧慚愧,在這裡跟南先生賠個不是了,望南先生多多見諒。」
南守仁接下水,話中有話道。
「還請單副行長見諒,穿的寒酸,就這麼來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咦,南先生怎麼能妄自菲薄呢,這話我不愛聽不愛聽,南先生穿著,那是在發揚艱苦樸素的精神。我們親愛的江主席也說過,艱苦奮鬥,事業必成,貪圖享受,自毀前程嘛。」單副行長道。
「江主席這話後面可沒有嘛。」南守仁道。
單副行長立即反應過來,笑道。
「是是,南先生糾正的及時,不然我可要犯錯誤了,身為一個共產黨人,犯這樣的錯是不可原諒的。」
「哪有人不犯錯誤呢。」南守仁道。
「我贊成南先生這句話,是人都會犯錯誤,犯錯能改,還是好同志。實不相瞞,南先生,我身為副行長,有時候也犯錯誤,像我這麼大年紀,改錯是不容易的,但是,一想到家中上有老小有小,改錯的決心,更堅定幾分……南先生,您難道從來不犯錯嗎?本人愚見,您今日就犯了一個小錯誤。」單副行長有些可惜道。
「什麼錯?」南守仁好奇的問道。
單副行長屁股朝前挪了挪,讓三分之一的屁股保留在座椅上,兩手比劃,深沉道。
「南先生,財富就像人血管中的鮮血,離開財富,就像血管中沒有了血,人,會死掉的。要是你不理解,我打個通俗的比喻,錢對男人而言就是腎臟,沒錢就等於腎虧,腎虧了,這樣的男人也就廢了,喝再多的匯仁腎寶,也於事無補。」單副行長道。
「您意思我明白,照您說的,我這個人血管里早幹了,腎也壞了,等死啦。」南守仁道。
「誤會了誤會了,南先生,您瞧您,把我的話全誤解了。」單副行長道。
「誤解?那您是什麼意思?」南守仁道。
「男人要腎好,更要有錢,怎樣才能有錢呢?得理財啊,您啊,缺少對財富的遠期規劃,對錢要長遠規劃嘛,不要想著怎麼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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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這些想法都落伍啦,要狠狠丟掉,丟掉,全部丟掉,丟到九霄雲外最好……丟掉之後怎麼辦,得時刻想著怎樣錢生錢。」單副行長道。
「錢生錢?」南守仁道。
「對對,完全正確。普通老百姓都有個通病,就是整天想著怎麼掙錢,而瞧瞧那些大老闆,都搞得是錢生錢那一套。所以,百姓越來越窮,富人越來越富,是不是這個道理啊,南先生。」單副行長道。
「還……真是。我想……讓我的錢翻倍,單副行長有什麼好辦法?」南守仁來了興趣道。
單副行長一拍大腿,大喜道。
「南先生,算你問對人了,最近我行推出了一個理財產品,叫未來鑫。簡單說就是您一次性存款一百萬,十年,到期后,我行還你三個大元寶,第一個,連本帶利一百六十萬,年化利率達到百分之五以上;第二個大元寶,送你二十萬終生重疾險;第三個大元寶,送你價值一萬元一到五套全部面值精裝典藏版紙幣。豪不豪橫?」
「豪橫豪橫,只是,單副行長我暫時缺錢用,實在不好意思,要不這樣吧,等我有錢了,再買未來鑫。」
南守仁說的是實話,這時候的他特別需要錢而不是理財產品,但單副行長不明白。他追著道。
「未來鑫是經過央行高層領導慎重考慮和充足的市場調研,才推入市場的,南先生,機會難得,您要好好把握,不是每個人都能購買這樣產品的……」
姓劉的中年人提著紙袋匆匆進來,打斷了單副行長的話,單副行長白了老劉一眼,要是老劉遲點來,說不定他能說服南守仁買點理財產品,而不是看著南守仁將錢帶出銀行。
簡單的告別與相送之後,單副行長看著走出銀行大門的南守仁,這隻金鴨子,還是飛了,扼腕的嘆了口氣。
……
南守仁將紙袋緊緊的揣在懷中,異常興奮。出銀行大門,他立即撒腿狂奔起來,七拐八拐的到了小巷,找個隱蔽的角落,做賊似的打開紙袋,見裡面一沓沓錢,激動的差點暈過去,更別提心臟跳的有多猛烈。那一沓錢在手,湊近鼻孔,新錢的味道撲鼻而來,比鮑魚更香,這時候的心臟,每分鐘一百八十下。南守仁閉上眼,感受著錢的味道,享受著有錢的那種滋味。
腦海中全是紙幣、錢堆,南守仁淹沒在錢海中……忽然,從天砸下一台電腦……南守仁從沉浸中驚醒,他感覺不對勁,畢竟這錢來路不明,讓他有些擔憂,不行,他要立即回去問個究竟。他立即跳了起來,拔腿便往住所跑。顧不上寒風刺骨,無所謂冰天雪地,他甩起兩條肉腿,百米衝刺般的奔跑。
媽媽在世時編織的羊毛圍巾從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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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南守仁僅僅是側頭瞥了一眼,似見似未見,並不止步。圍巾已被老鼠咬出了一個洞,丟了不可惜,手中有這麼多錢,一條圍巾而已,何況他急切的想要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喂,同志,你的圍巾。」
一個路過的大媽撿到他的圍巾,拿在手中,沖著遠去的南守仁喊。南守仁看都未看一眼,加快速度。他的速度比很多低速行駛的汽車略快了,但他還嫌慢,恨不得脫光了跑,生怕身上的大棉襖影響了步伐。當雪雨下起來的時候,南守仁已到了樓下,進樓,幾乎是沖。一到住所,立即搬出電腦,忽然,他才意識到沒電。
整個樓都沒電。
之前住進來也沒電,他一直沒用電。
南守仁急的團團轉,他又像兔子一樣,忽的躍出「洞穴」,在大樓附近的工地上轉了一圈,他發現有個配電箱,打開配電箱后,他知道整個工地的臨時用電都接在此處。電源有了,沒有足夠長的電線,這可難住南守仁了,他抓了抓腦袋,突然想到什麼,立即沖了回去。一到住所,二話不說,順著牆尋找,發現有電盒,裡面露著電線,他立即將電線從線盒內抽了出來。二十米,不夠,他繼續尋找,一經發現,立即抽出線盒內的電線……半個小時后,他拼湊出一條百米長的四平方的電線。
足夠用了。
於是,南守仁將電線纏繞在電腦主機和顯示屏的插頭上,再從住所一路放線,放到工地上的配電箱旁,紅線是火線、藍線是零線,紅接紅、藍接藍。接好之後,南守仁深吸一口氣,默默祈禱,希望能成功,合上電源閘刀,電錶的指示燈全亮了起來,他知道通電了,於是,立即跑回。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
開機,電腦正常啟動。
成功了。
南守仁大喜,眼死死的盯著屏幕,直到電腦進入界面,依舊無任何異常反應,他倒是希望出現異常。可是,並沒有。南守仁決定等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間,一個小時過去了,電腦還是沒有任何異常。
那個「黑客」不知所蹤。
南守仁等的不耐煩了,肚子在這一刻,突然發難,猛烈的叫起來,像號角聲一般。的確,餓了,身體急需食物提供能量以維持正常運作。這時候,管理工地的老頭打著手電筒來了。他發現了有人私拉亂接電線,因為全工地都通了電,很多塔吊燈及照明燈亮了起來,老頭懷疑是南守仁乾的好事,於是帶著懷疑找了過來。一到南守仁住所,看到地上的電線,立即證實了他的懷疑。他用手電筒對準南守仁,不客氣到。
「小子,誰讓你這麼乾的?知不知道私拉亂接很危險,不要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