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同桌的你

「小暮，起來吃早飯，這都幾點了，快點中午就開學了。」

「知道啊！」黃暮翻了個身，又把頭埋進被子里。

「咣當」傳來關門聲，向潔以為黃暮起了，伸頭去看，原來是黃穩回家了。

「潔兒，我跟你說轉學那手續還有點兒麻煩，晚上你把你們校長約出來，我請他吃個飯，送點禮什麼的，怎麼樣？」黃穩一邊換著拖鞋一邊說。

「好，快過來吃飯吧！菜都熱好了，今天開學小暮怎麼還賴床了呢？」

「陽陽，叔叔太累了，你上樓喊妹妹起床好嗎？」黃穩一邊脫下外套一邊說。

「哦。」陽朝恍了一會兒神。便低著頭，小步小步走，若有所思的樣子。

「咚咚咚」陽朝內心雖然忐忑，但還是敲了上去。

「幹嘛？」半睡半醒的黃暮聲音壓得很低。

「呃~妹（陽朝感覺似乎不對）那啥，你爸叫你下去吃飯了，你中午就開學了。」

「哎呀，知道了，一聽到上學就煩」正在氣頭上的黃暮，竟一時忘了來喊他起床的人，正是自己所討厭的「入侵者」陽朝。迷迷糊糊之中黃暮沒想太多，掀開被子穿著拖鞋就開門去洗臉，與門口傻等妹妹的陽朝撞了個正著。陽朝180的身高又是學校籃球隊的主力，壯的像一堵牆，黃暮迷迷糊糊走出門，全程幾乎是閉著眼睛的，而陽朝也在發獃，不知道在想什麼，兩個人撞到了一塊，黃暮則被反彈了回去，「砰」的一聲，黃暮便屁股著地坐在了地上。痛感瞬間佔據上頭，睡意立馬消失。

「啊啊嘶……誰呀？」

陽朝這才反應過來：「對……對不起，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呦，那還怪我了是吧？」黃暮用手支著地板，想站起來。

「沒有，沒有的事。」陽朝想向前去扶，卻被一把推開。

「滾開啦，不用。」聲音很大，就連在一樓的黃穩和向潔都聽到了聲音。

「陽陽，怎麼了？你是不是欺負妹妹了？」向潔隔著一樓大喊。

「沒，沒有」陽朝。此時此刻內心一萬個不平衡：分明是自己一直在吃虧啊！

「閃開，我要去洗臉」黃暮摸著屁股從陽朝身邊穿過，小草莓的睡裙在楊朝眼前擺來擺去，也是此時他才真正看見過「妹妹」的素顏。

黃暮雖然性格火辣，但是樣貌卻與性格截然相反，大眼睛，高挺的鼻樑，常愛塗的54號巴比粉口紅，五官精緻劉海是一團蓬鬆的空氣，劉海脖子後有一顆痣，皮膚白皙，身材嘛！雖然和陽朝相比矮了太多，但實際上她也是一個有165左右的身高，雖然身高不高，但比例是近乎完美的，因為火辣的緣故，很多人都不敢得罪她。

這便是初遇，而兩人的故事，也便就此開始。

七月的開學季正趕上了夏天最熱烈的時候，大大小小的行李箱駛進了校園，鳥叫蟬鳴，被熱浪壓抑，門衛大爺的狗趴在地上，不停的吐著舌頭，獃獃的望著來來往往的人們，大爺則躺在椅子上沖泡上一杯濃茶，抱著收音機曬太陽。

黃暮開學全家人送著他來車，不讓開進去，一家人只好拖著行李進學校，陽朝也挺好奇，一個女生怎麼會有這麼多東西？從校門口到宿舍的距離並不算遠，大概5分鐘左右便能到達，可剛開學便遇上了問題：身為班主任的向潔得去遞交文件和代為辦理其他級的入學文件而黃穩則要幫黃暮繳納學費之類的東西，以至於大大小小的行李一股腦掛在了陽朝身上——由陽朝送「妹妹」回宿舍。

一路上黃暮走得很急，似乎不想讓陽朝跟著自己，但還是隔遠了會停下來一小會兒等陽朝然後又拉開距離，循環往複。

因為陽朝陽光帥氣的緣故，一路上，總有不少女生三五成群地看著他，並痴笑著議論著什麼，更有甚者竟主動上前索要聯繫方式（這個時代嘛，電話號碼不再是主流，qq微信則是年輕人們的聯繫方式）

「哎，同學你是高几的？方不方便留個聯繫方式，qq微信都可以」一女生主動上前說。

「我不是這個學校的哎，抱歉啊！」陽朝本就對這些女生不感興趣，現在提的一大堆東西更是沒法想這些。

那女生還想接著搭訕。但陽朝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對著黃暮喊到：「你等等我啊！」

黃暮再傻也知道這一路上這些女生一直盯著她哥的看，原本一直敵視的哥哥，此時此刻也並不想其他人來倒插一腳，所以黃暮明顯放慢了腳步，頭微微低著眼睛向下瞟，看了這陽朝上前來心裡才安心，但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

確實，五分鐘的路程可能長也可能短，但在有的人眼裡卻能走一輩子。

終於到了宿舍樓，宿管阿姨帶著一副老式摺疊的金屬框眼鏡坐在監控室里織毛衣，大家都稱她李姐。這次倒不是黃暮不想等陽朝了，而是陽朝根本就沒敢進來，抱著行李，獃獃的站在宿舍大門口，許久才喊了句：妹妹（陽朝不喊她黃暮而喊妹妹，有一大原因，就是因為他怕別人亂想他們的關係，畢竟大開學的，人這麼多，只有他一個男生送一個女孩來開學確實少見）。

黃暮被這一句妹妹驚到了，大腦一直在迴響：是在喊我嗎？聽聲音也像是那個大傻大啊？到底是不是？黃暮抱著懷疑的態度，悄悄將腦袋往後一瞅，又迅速扭回。「是他沒錯啊！他站在那兒幹嘛？」黃木心中無限疑問，一時間忘記了她和他仍是敵對關係。

黃暮轉身向陽朝走去……

「你在這兒幹嘛？不想搬就直說，我也沒說讓你搬」黃暮厲聲斥責。

「沒，只是……」陽朝沒說下去。

「只是什麼？」

陽朝沒說話，抬頭看了一眼，大門旁幾個醒目的大字——女生宿舍，男生勿進。黃暮，順著陽朝的眼神望去，方才明白。

「那行吧，東西拿給我，東西有點多，我得搬個兩三次，你站在這兒幫我看著東西。」

「行吧，快去快回。」陽朝如獲自由一樣，伸了個懶腰遠遠望著黃暮拖著行李箱，大步大步往前走，天氣很熱，黃暮穿著一襲白裙，在風中漂浮擺動外套是一件紗狀透明的尼龍綢緞，透過外套，依稀望得出黃暮那白皙的皮膚和性感的身材。

大概像這樣跑了兩次，黃暮才接過陽朝手裡最後一包行李，但她什麼也沒說，轉頭便繼續搬著行李，好像他們有什麼關係，又好像他們什麼關係也沒有——一對彼此熟悉的陌生人罷了。

把陽朝放在烈日下曬了一個下午，現在又什麼也不說，把他給「拋棄」，此時此刻的陽朝內心毫無波瀾，他也只是為了完成母親向潔給他的任務，現在任務完成了，他反而有種任務完成，無事一身輕的感覺。

黃暮今年高二了，自然不用擔心軍訓的困擾，而他們高二的女生卻常常聚到一起，盡情嘲笑著新來的學弟學妹們，像是一種宣洩也像一種循環，好像他們曾經也曾經歷過一樣，黃暮坐在操場上，手捧著冰鎮飲料，拿著迷你電風扇，望著站軍姿的學弟學妹別提有多威風了，惹得底下議論紛紛——

「唉，那個學姐好颯啊，好仙啊，發現美女一枚」一學弟站著軍姿悄悄說。

「哪裡？哪裡有仙女？」四眼男著急的問，並四處的觀望著。

「咦，還真挺不錯」

討論聲越來越大，引來了不少班上的女生不滿。

「漬漬漬，仙啥啊？這都仙嗎？你們怕是沒戴眼鏡」一個胖胖的女生說。

「狐狸精吧，騷狐狸」一女生罵得很激進。

「你們能不能別bb，人家坐那喝點東西關你們屁事，一天到晚嘰嘰喳喳的，你們不煩我都煩」

「喲，這不大魔王李凱南嘛？什麼時候你也會幫一個互不相識的女生說話了，你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要不姐兒幫你一把？」這個女孩子的嘴果然厲害，一口氣竟問了三個問題。

「不」李凱南的話簡單明了，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回答的究竟是哪一個問題，但那位身著長裙白紗衣，手捧冰鎮飲料的女神形象，早已深深刻畫在他的腦海里。

……

漫長的軍訓終於熬過去了，儘管大家都有為防晒做足了準備，但還是晒黑了一大截，只有少數幾個女生躲在一旁，為自己以例假為由而倖幸做樂。而等待著這幫新人的將會是更艱辛的高中生活和沉重的作業壓力。

李凱南的班級在黃暮班級樓下，所以他經常能在樓梯口遇見黃暮，可每次都只能隔著幾米觀望，而從未主動上前說過一句話。

「唉，黃暮樓下那個學弟怎麼老盯著你呀？我發現好幾次了」陳雪穎對黃暮說。

陳雪穎是黃暮的閨蜜，她扎著一個可愛的丸子頭，稍圓潤的臉蛋更顯得俏皮，微胖界的女神大概說的就是她吧！

「胖雪兒，你在瞎說什麼？我掐你哦！」

「咦，你不信就算了吧」

「你還說？」

「行行行，我不說，你長得漂亮，說啥都好聽，行吧！」陳雪穎笑了兩顆虎牙格外可愛。

「就你甜」黃暮在陳雪穎臉上捏了捏，軟軟的滑滑的。

兩人回到了教室，班上一大幫女生聚集在後門處聊得不勝其歡。

「哎，我跟你們說咱們級來了個帥哥，超帥，有一米八幾呢！不知道是在哪個班，好希望在我們班啊」王茜捧著腦袋說。

「漬漬漬，你都有男朋友了，還在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等我去和你叫我劉傑掰扯掰扯」

「別別別呀，但我沒說」大家又都低頭討論著，只有黃暮毫不在意的把玩著水杯。

新的一天早晨，班主任向潔夾的課標走進教室，大家總覺得向潔是越變越年輕，四十有幾的女人卻像是30歲左右，而這其中的秘密想必也就只有她蒸蒸日上的事業和她如火如荼的愛情能說明白吧。

「上課！」

「起立」班長曹輝大吼一聲，感覺把他。壓抑心中一個假期的氣勢好了出來，大家沒像一如既往的喊老師好，而是成片的笑聲，向潔也笑了。

「曹輝，你對我有意見啊？還是有仇？」向潔捂著嘴笑著說。

「沒，沒有。」曹輝的臉紅了一大片，胖胖的他，此時顯得更滑稽。

「行吧行吧，大家都做下去吧！」向潔示意大家坐下。

「假期里大家有沒有懈怠？新的一學期，大家又長了一個年紀，擔子也更沉重了，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希望大家在高二的新生活里快速適應，備戰高考。」

大家異口同聲「好」

「嗯，還有一件事就是咱們班轉了一個留級生，我也不含糊，直說吧，那是我兒子。」向潔的話還沒說完，底下就已經沸騰不止。

「老班的兒子？咦咦咦，又來了一個不敢惹的人吶！」徐熙媛悄悄的說，而她說的另一個不敢惹的人就是黃暮，並不是。大家不知道她與向潔的關係，而是這個女人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純潔溫柔。

「老班的兒子？看我怎麼把氣發泄給她兒子，嘿嘿。」

「你敢？你不怕他和他媽告狀嗎？」

「這倒是。」

「咚咚咚」向潔敲了敲黑板。

「你們別激動，我原來的想法是讓他去別個班，就是怕別人說我對兒子有私心，你們也知道的，我眼睛容不得沙子，但是我愛人非要讓他來咱們班，我也好管著他，我坳不過他就只能讓他轉來我們班，大家沒什麼意見吧？」

「沒有——」大家聲音拖得很長。

向潔轉身走出教室，半晌過後。

「進來吧！」

只見一位身著球衣的少年背著書包走進來，深邃的眼睛，閃著光，俊朗的外貌，散發著青春活力，引得全班（哦不，除了黃暮）投來羨慕的眼光後排的同學，甚至還站起來一看。

「他得有多高？你快起來看！」陳雪穎拍了拍黃暮，（她坐在黃暮後排）

「哎呀，沒看，不知道」黃暮始終不抬頭看。

「得有185吧！」旁邊一女生說。

「你還真別說，還挺帥的哎」陳茜說。

「別看了，不是你的菜」陳雪穎打斷了他。

後排幾個男生也在嘰嘰喳喳的討論：

「誒，吳夏南，你剛才不是說要收拾他嗎？哎，我看你怎麼收拾？」一男生說。

「誰知道他有這麼高，這麼高就算了，還這麼壯看那臂膀，不像是肥肉啊！」

「聽說他以前是校隊主力呢！」

「難怪呀！」

「咳咳咳~」向潔，又一次提醒班上同學。

「噓，噓……」曹輝，作為班長主動示意大家。

待大家安靜後向潔示意陽朝：「做個自我介紹去吧！」

「大家好。我叫陽朝，朝陽的陽，朝陽的朝，初來乍到，請大家多多關照」

底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你去和黃暮坐吧」向潔示意陽朝。

陽朝呆了幾秒不僅僅是他，更多的是其他同學。

「陽朝認識黃暮么？」心中的疑問在班中傳開。但陽朝還是背著書包向黃暮走去……

陽朝和黃暮。硬是一天沒說話，也就只有向潔自己知道她這麼安排座位的原因：一是培養兄妹關係，二是方便自己照顧女兒和兒子。

剛開始還沒什麼問題，可時間一久就漏洞百出，什麼陽朝的手肘又碰到黃暮或又壓了黃暮頭髮之類的，因為陽朝塊頭較大，佔用的位置確實也挺大的，可黃暮並不這麼認為，一次兩次尚可忍受，可三次四次就……

「傻大個你又拐到我了，能不能把你的大豬蹄子從我的位置上移開？」黃暮，撅著嘴一臉無奈的說。

「是嗎？」陽朝。一臉不屑，由於身高的差異，他幾乎是低著頭看黃暮，氣勢上已經壓倒了對方。

「你還有理了？姑奶奶我這暴脾氣」黃暮。想像平常一樣喝斥住他。

「你為什麼總是咄咄逼人，你明知道我個兒高，佔地面積大，你還這麼嘴上不饒人」

「行行行，咱倆定一個《約法三章》怎麼樣？真是受不了你」黃暮揉了揉頭髮。

「正合我意」

「那好，第一嘛！位置平分，你一半我一半不能越界」

「那不行，我在位置得多一點」陽朝有些卑微的說。

「那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吃虧？」

「我不管，位置嘛！我六，你四，其他方面我可以考慮吃一點虧怎麼樣？」

黃暮見沒得辦法，只好答應了他。

「那第二你不許和別人說我們的關係，重組家庭也不能對別人提」

「好」陽朝，自然也不願意提及。

「那第三嘛！就是以我為中心，我說啥就是啥」黃暮眉毛高挑，有些挑釁。

「不可能」陽朝很果斷。

「你說讓你吃點虧也行的嘛，不是」黃暮歪著腦袋問。

「這條有點過了，我做不到」陽朝面無改色氣勢壓著對方。

「嗯，那我再想想，那好，那你約定答應我三件事，這樣可以了吧！」

「那行。」

說罷，黃暮低下頭，在課桌里一通亂翻，陽朝正好奇她想幹什麼，只見她從課桌里掏出一把直尺，用嘴一吹「璞」一片塵灰，很顯然這個不愛學習的女孩兒的尺子已經很久沒拿出來過了。

然後搞笑的一幕出現了：黃暮帶著陽朝低著頭在課桌那裡量長度。

「十，十五，二十……」

「你手歪了，你賴皮。」陽朝呵斥黃暮

「哪有？」

「就是，你剛才手故意往我這兒挪了點。」

「講的像是姑奶奶我稀罕似的」

「那你重新量啊！」

「想得倒挺美，大小姐我已經量到四十五厘米了，重新量？做夢去吧！你」黃暮又低頭量去了。

「五十，五五，六十……」

也許吧，會吵架的同桌才有靈魂，大吵傷情，小吵怡情，大概這就是同桌吧。

黃暮和大多數女孩一樣愛吃東西，愛睡懶覺，愛美，愛……在學校，他依舊不忘去食堂，尋樂子，九中是全市最好的中學，食堂固然很大，菜品也多的，餐餐不重樣，但從食堂到教學樓路程還是有一段距離。

「黃暮，你是不是認識陽朝？」陳雪穎揪著黃暮的衣襟。

「怎麼連你也」黃暮。又在陳雪穎軟萌的臉上捏了捏。

「嗯？」

「行行行，他是我（黃暮呆了幾秒，其實她也說不出她究竟把這個突如其來的人當作什麼人）呃呃，親戚。」

「哦，難怪啊！」

「就是今早我經過教研室看見老班在和陽朝講話，我一時好奇就偷聽了一下」

「她~她說啥了？」黃暮很好奇也很緊張。

「他讓陽朝多照顧你，哈哈哈，她應該多擔心一下她兒子吧！」

黃暮懵了，又呆了幾秒，向潔的話，像一根針扎了黃暮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有你這麼損我的嗎？」

「你這麼厲害，我怕我怕陽朝吃虧」

「有你這麼當閨蜜的嗎？胳膊肘往外拐，你也不看看人家多大一隻，還我欺負她，你也不擔心擔心我」黃暮白了陳雪穎一眼。

「沒沒沒，我最擔心你了，只是我只是我看今早你吼他，他還連話都不敢說。」

「那~那是因為他越線了。」

「越？越線？」

「唉呀！三八線，誒，不對，你怎麼對他這麼在意呀？胖雪兒你是不是……」黃暮非常邪魅的一笑。

「哎呀，沒有。」陳雪穎的臉這次全紅了。

「咦，小胖穎我還能不知道你嗎？只是我想不通你看上他哪兒了？」

「好，好多。」陳雪穎把頭低了下來，兩顆黑葡萄般剔透的眼睛，不停的打轉，兩顆虎牙顯得十分可愛。

「他那個弔兒郎當的樣子還能把你迷成這樣，真搞不懂他，醒醒吧大姐，他沒你想的這麼好」黃暮抱著陳雪穎使勁晃了晃，只差給她陶醉的臉上一巴掌了。

「你騙人。」陳雪穎依舊很情急。

「行行行，姑奶奶。咱不和你扯，讓你花痴了，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一句：謹慎啊，你還小，不懂外面的危險」

「你看你又……」

「好好好，我不說不說了」（實則內心暗自嘀咕，果然啊，愛情期間的女生智商為0啊）

幾句話的時間黃暮便到了食堂。

「吃飯是最大的事，走，姐帶你去乾飯」

「別別別我得少吃點啊，你看我這一身肉，陽朝會不喜歡的」（此時黃暮的內心像受到了1萬點暴擊，這閨蜜沒得救了）

剛打了兩份普通的飯菜后，黃暮抱怨著沒肉，就陳雪穎硬拉到窗邊桌子旁坐下。

「啊……啊我要吃肉。」黃暮沒忍住，不停地敲盤子。

「不可以，你得陪我瘦下來。」

「沒肉，我難受。」

「我的肉給你吧！」說話的人不是陳雪穎。黃暮順的聲音看去一時間看不出是誰。

「你是？」黃暮很好奇。

「學姐好，我是新屆高一（3）班的李凱楠」對方非常禮貌。

「我們認識嗎？」

「軍訓的時候曾見過幾次，可能學姐你貴人多忘事，沒在意也是正常的」

「哦，不用了，你的肉你自己吃吧！」黃暮再傻也知道對方是在撩自己。

「學姐沒關係的，其實你可以…」話還沒有說完，李凱南邊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黃暮的准「哥哥」陽朝。

「你來幹啥？」黃暮問陽朝。

「這兒是食堂你都能來，為什麼我不能來？」陽朝反懟。

陽朝端著餐盤，一聲不吭的坐在黃暮對面，陳雪穎望著他，兩眼放著光，像是看什麼寶貝似的。而黃暮呢！則白了陽朝一眼，片刻就要端起餐盤逃離現場。

「黃暮，你去哪？」陳雪穎問道

「去哪都行，反正不坐這兒」

「可……」陳雪穎望一眼陽朝又看一眼黃暮，真不知道該往哪一邊。

「黃暮你等等我嘛」陳雪穎一咬牙選擇去找自己的好閨蜜。

此時要說最尷尬的則莫過於李凱南了，撩妹沒撩到，自己還被晾在這兒成為笑柄，而陽朝則在一旁細細的嚼著飯，目光仍不偏移，李凱南尷尬極了，為了緩解尷尬，他便坐在陽朝旁吃起了飯。

「呃，哥們兒，你和黃暮學姐很熟嗎？」李凱南沒忍住好奇。

陽朝停下吃飯，很冷的說了一句「不算熟。」

「方便問一下，你和她是？」李凱南不明白他倆兒為什麼會分外眼紅。

「我們是同桌」

「那，你有她的聯繫方式嗎？」

「沒有」說罷，陽朝端起尚未吃完的飯菜起身想走，臉上多了几絲冷凝色。此刻，李凱南的內心更是難受（我今天究竟得罪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