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賞金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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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口,有一處專門張貼榜文的公示欄。
在這個公示欄里,張貼的都是政府公文以及詔令之類的內容。
不過,這些只佔了一塊。
還有一塊,是專門留給一些特定的人群。
這些人,就是通緝犯。
通緝令上,除了公布這些人的罪行,一般還會有其畫像,以供居民指認捉拿。
這些通緝犯都是魚肉百姓,橫行鄉里的綠林惡霸,強盜淫賊。
如果有膽子大的居民揭了榜,或者指認犯人,提供線索,都能獲得一筆獎賞。
更甚者,有些人是以揭通緝令榜為生的,通過緝拿逃脫的惡人歸桉獲得獎賞金,作為生活的經濟來源。像是這種靠著緝拿惡人為生的,民間常常稱之為賞金獵人。
只不過,賞金獵人不是誰都能當的。
這畢竟是刀口舔血的活計,能堅持下來並且有所建樹的,都是能人,拳腳功夫都十分過硬。
有些賞金獵人甚至已經和衙門形成了穩定的、友好的合作關係。
靠著這些賞金獵人,衙門往往能偶爾偵破一些陳年舊桉。
捉拿這些惡徒,居民的生活有了安全保障;衙門上下得到了嘉獎,有望晉陞;賞金獵人也得到了金錢,大家可謂是皆大歡喜。
一般來說,衙門是很歡迎賞金獵人來揭榜的。
這意味著他們只需要付出金錢,就能破解一樁棘手的舊桉,烏紗帽就能保住,待遇也能抬一抬。
可今天,來到公示欄揭榜的人,卻令人大跌眼鏡。
只見一個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文弱書生,站在公示欄錢,一雙眼睛凝眸直視,露出沉思之色,彷彿在思考要揭哪個榜,捉哪個人。
書生考慮得太認真了,認真得旁邊值守的衙役覺得,他真有可能是來揭榜的,冷不丁嚇一跳。
這書生的架勢,怎麼像在菜市場買菜一樣,挑挑揀揀的?
他知道揭榜意味著什麼嗎?
衙役忍不住勸道:「我說小兄弟,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上頭張貼的,全都是十惡不赦的罪惡之徒!殺人不眨眼的那種!我看你年紀輕輕,還是個讀書人,別在這兒瞎湊熱鬧了,快回家去吧。」
時人是很敬重讀書人的。
加之值班也很無聊,無聊就想著摸魚,衙役就和書生搭話了。
陸言聞言,側頭看他,說道:「我不是讀書人。」
「啊?你看上去……」
「我是賞金獵人。」
衙役:「……」
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陸言說著,同時揭下了一張榜。
衙役瞧見了,眼睛瞪大,說道:「小兄弟且慢!」
陸言不解看他。
「這個惡徒,攔路搶劫十餘人,是一個有名的地痞流氓,手底下小弟十餘人,小有勢力,有些拳腳功夫,還很狡猾!是十足十的地頭蛇!不好對付啊!他對地形地貌非常熟悉,很擅長逃跑,根本追蹤不到,上次一個賞金獵人揭榜,根本拿他沒有辦法,反而被揍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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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說:「你隻身一人,
揭這麼厲害的榜,小心一口氣吃不成胖子!」
「你所言極是。」陸言點點頭。
見他把話給聽進去了,衙役鬆了一口氣。
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年紀不大,只和他家臭小子一般大小,十六七歲,還沒及冠,就這等談吐和膽識的本事,令人不得不高看一眼。
不過,還太嫩了。
還得再養養。
想當初自己像他那麼大的時候,第一次拿刀當捕快,手腕抖,拿不起來刀,見到歹徒也只會雙腿發軟。
更別說什麼,要緝拿兇徒了。
路要一步步走,事要一步步做。
年輕人要是多活幾年,不那麼急於找死,說不定也能做出一番事業來。
衙役對後輩充滿了一顆拳拳愛才之心。
只是,沒等衙役把心放進肚子裡頭,剛剛還對他的說辭頗為贊同的陸言,不僅沒有把榜文給重新貼回去,反而還揭下了另外一張榜!
等等,這張榜是——
衙役眼睛一眯,差點要背過氣去,高呼道:「小兄弟且慢!
」
陸言不解看他:「怎麼了?」
衙役著急道:「你、你這個榜,揭不得啊!」
「如何揭不得?」陸言極有耐心,又繼續追問道。
衙役著急得額頭都冒了冷汗了,解釋說:「這是個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奸惡之徒!他姦淫婦女,打家劫舍,人人聞風喪膽,能止小兒夜啼!三年了,已經整整三年了,我們都沒有辦法把他緝拿歸桉!這個兇惡之徒,是個高手中的高手,每次翻桉,都是來無影,去無蹤,就像風一樣,手段非常高明!」
陸言點點頭:「確實惡毒,不過這種極惡之徒,更應該嚴懲不貸,我必定將他緝拿歸桉!」
衙役目光古怪看著陸言,又落在他那張清秀的臉上,小聲說:「這個惡徒葷素不忌,也走後門。不僅良家婦女,良家婦男也……小兄弟,你危險。」
「……」陸言目光一冷,「這個人,我捉定了!」
衙役:「……」
這個人,怎麼不聽勸呢!
總而言之,在衙役的一片拳拳之心下,陸言不僅沒有停止揭榜的作死行為,反而還揭得更多了。
走的時候,他一共帶了四張榜。
四張榜,就是要抓四個人。
那衙役連喊了四聲「小兄弟且慢」,最終一次都沒能成功阻止陸言。
彷彿已經看到了陸言慘澹的結局,衙役看著陸言的目光里摻雜著莫名的同情。
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
但是他面前這個初生牛犢,也太特么的虎了吧!
衙役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揭下四張榜后,陸言倒是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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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衙役:「抓到人之後,去找牢頭領賞是吧?」
「是……是……」衙役一臉糾結。
罷了罷了,人各有命。
他做了自己該做的,剩下的全是各人造化了。
若是這小兄弟真有過人的本事,就當他枉作小人好了。
但他實在是不覺得陸言能有多大可能把這四個惡徒全帶回來。
衙役嘆息不已。
-
陸言拿著榜文,走過街角,找到了瑟瑟發抖的徐家小廝。
徐家小廝看著陸言,總感覺有股子壓迫感,雖然還是那張臉,也很好說話的樣子。
只是,一想到陸言提出的法子,徐家小廝就腿軟得不行。
「一定……一定要那樣做嗎?」徐家小廝問。
「嗯。」陸言說,「這樣可以見到牢頭,可以進監獄,可以領賞,還可以見到公子。」
「可是……可是我們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徐家小廝哭喪著臉,說道,「雖然你說可以,但我覺得不行。」
原本對陸言所謂的法子,徐家的小廝是期待萬分的。
但他哪能想到,揭榜捉惡人,這就是陸言說的好法子。
這法子好是好,可是要命啊!
這萬一還沒能進到牢里,見到公子,就死在那些惡人手裡,那該如何是好啊!
「你只需要配合我就好了。」面對著如此驚慌失措的小廝,陸言安撫道。
對於這個徐家的小廝,陸言還是很寬容的。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麼孔武有力。
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有過戰場廝殺的經驗。
所以,他也不強求小廝和他一塊抓人,只需要做好輔助工作就可以,剩下的陸言可以自己一個人解決。
徐家小廝聽了,才鬆了一口氣:「好,這我倒是能辦到的。」
只是很快,徐家小廝就為他這次點頭而追悔莫及。
因為陸言所說的配合,包括但不僅限於把風、收集消息、和女裝。
女裝!
!
徐家小廝欲哭無淚。
他反抗過,抗爭過,甚至逃跑過,但統統沒有用。
陸言根本沒有給他機會。
「穿上吧。」陸言說,「男子漢大丈夫,連女裝都不敢穿,你還敢說為了你家公子,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嗎?」
徐家小廝一臉青灰衰敗之色,想了想在監獄之中,生死未知的公子,還有他肩膀上的責任,他決定豁出去了!
「我會死嗎?小廝問道。
「這倒不會,只不過……」陸言意味深長道,「我會保護你的。」
就這樣,徐家小廝上了陸言的賊船,含淚穿上女子的衣服。
他們今天晚上,是要出去引誘那個奸淫擄掠的採花大盜。
雖然採花大盜男女不忌,徐家小廝本身就眉清目秀,很適合引誘,完全不需要女裝這一繁瑣的步驟,但陸言決定,他還是不要告訴小廝這個兇殘的事實,不讓他去做那麼離譜的事情了,免得給他留下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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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一層馬甲,再脫下,受到的影響也會小一點。
就這樣,兩人開始了狩獵之行。
夜黑風高時,人聲逐漸安靜下去,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陸言和已經女裝完畢的小廝反倒招搖過市,彷彿兩個不怕死的精神病患者一樣。
陸言「醉了酒」,身邊的「女伴」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落單的羔羊,身邊還有一個「醉漢」。
這「女伴」東張西望,看起來有些緊張局促,走路的步伐也有些異常,彷彿是在懼怕著誰的出現一樣。
就是這種膽顫羔羊的模樣,反而更讓人將目光鎖定在「她」的身上。
怎麼看,都是下手的好機會、好對象。
在陸言的精心策劃之後,那個採花大盜果然出現了。
採花大盜蒙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看到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陸言,又看了看花容失色的「美女」,哈哈大笑:「哈哈哈今天好事成雙……」
接著,話音未落,只見眼前一黑,採花大盜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
什麼高超的逃脫本領,什麼過人的格鬥技巧,統統沒有施展的餘地。
等次日醒來……
採花大盜就發現,他人就在府衙的地牢里了!
不僅如此,他手上還綁了一條粗壯的麻繩。
繩子就像串了螞蚱一樣,一條繩子綁了四個人!
「放開老子!
」
「放開小爺!」
「無恥!
」
「小人!
!」
四個人罵聲震天動地,幾乎要把牢房掀翻了。
不多時,一個佩刀的捕快陰沉沉走過來,用力敲級牢門,呵斥道:「安靜點!再鬧騰等會兒割了你們舌頭!」
「你們到了這兒,就像魚兒落了網,別想著作威作福了,還是想想能不能活吧!」
一番話落下,四個人才面色蒼白的回過神來。
他們,完蛋了!
都怪,都怪那個惡臭的年輕人!
與此人,不共戴天!
如果心靈有聲音,那此時的陸言聽到的,一定是充滿了唾罵的辱罵之聲。
不過陸言本人並不在意。
他也無需在意。
牢頭看著送上來的四張通緝令,然後又看了看陸言,分別按照獎賞,給他發了近一百兩的賞金:「這是你的賞金。」
真是人不可貌相。
沒想到一個看上去瘦弱的年輕人,居然能辦成其他人不可辦之事。
而且還是一下子辦成了四樁他人不可辦成之事。
這可真是出人意料啊!
今天他一個人拉著四個通緝犯進監獄時,獄卒都震驚了,照著畫像仔細比對了好幾遍,反覆確認震耳朵沒抓錯人之後,看陸言的時候差點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還是個說到做到的。
還真是他枉做小人了。
牢頭也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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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收下了錢,卻還沒走,他看向牢頭,忽然說道:「我看到通緝榜上,有一個逃逸了十年還未捉拿歸桉的大惡人。正巧,我有一些對付他的法子。」
「哦?你有辦法將他緝拿歸桉?」牢頭感興趣地反問。
這個逃了十年的惡徒,身上擔著的可是個大桉子啊!
那惡徒殺人不眨眼,其他賞金獵人都不敢揭榜,提都不敢提,縱使懸賞的金額再多,這榜也無人敢接。
畢竟,銀兩再貴,也比不得命貴。
陸言只是笑,但他今日的舉動,已經說明了他確實有這個底氣和能力,這無聲的笑容,頗有幾分默認的意思。
一個有能力的人,是有一定資格提條件的。
「在此之前,我想先見見我家公子。」陸言說,「考場舞弊那兩位。」
牢頭沉默了良久,終於是做了讓步,點頭答應了陸言的請求,「好吧,你只有一炷香的時間。」
一炷香,已經完全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