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成績
十一月下旬，南城的天氣已經沒那麼熱了，還略微含了些涼風，很舒服的天氣。
今天是星期四，因為成績已經陸續出來了，教室的氛圍反常地沉悶，課間有不少同學按耐不住內心的躁動，跑去辦公室偷偷看成績。
課間的十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上課玲響了，看成績的同學都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這次語文的第一名又是苒語現。」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頓時一大批人圍到了苒語現的周圍。
顧南琛被鬧得醒了，額頭的青筋隱隱鼓動，喝道：「都圍在這幹什麼？還讓不讓人睡了！」
見此，眾人也知理虧，不敢開口，紛紛散開了。
「你的起床氣還挺大的。」苒語現臉上帶上一抹笑，笑容燦爛明媚，讓顧南琛一瞬間失了神。
「顧南琛？」見顧南琛沒說話，苒語現還因為是自己說錯話了。
「嗯？」顧南琛尾音上揚，哼了一聲，眼尾懶懶地動了動，恍神許久，才徹底清醒，問：「他們剛才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苒語現搖頭，擱下筆，揉了太陽穴。
很快，班主任也進來了。
「這幾天成績都陸續出來了，知道大家關心自己的成績，但別一下課就往辦公室擠，再過幾天，老師們統計好了分數，會把成績公布出來的。」班主任在上課前，因為成績的事，特地交代了一下。
「顧南琛，你覺得自己考得怎麼樣？」曾延不想聽課，慢悠悠地轉過頭來找顧南琛說話。
顧南琛稍微偏了一下腦瓜子去看曾延，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反正這次，我聽苒老師的話，把試卷的空都填了，滿滿當當的。」
突然間被提到，讓認認真真聽課的苒語現忍不住分了神。
「怎麼？聽到你的學生這麼聽話，苒老師是不是特別驕傲？」顧南琛趁著班主任在上面板書，湊到苒語現的耳邊低語。
「沒有。」苒語現想也不想就反駁，見顧南琛不說話了，以為因為自己的話，讓他感到不舒服了，躊躇半天，不知道說什麼才能睨補。
「我不是……不為你驕傲……」苒語現一時間找不到理由，只能隨便瞎扯，道：「只是……只是……不是……我只是覺得成績還沒出來，說這些太早了。」
苒語現的腦子變得奇奇怪怪的，說的話都是顛三倒四的。
「好了好了，好好上課吧，我可不敢打擾你學習。」顧南琛看著支支吾吾，東扯西扯也扯不出隻言片語的苒語現，不覺好笑。
苒語現：……
苒語現低頭，懊悔自己怎麼又被他帶著走了，應該好好聽課才是，怎麼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其實苒語現自己都沒有發覺到，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可是接納顧南琛了，並沒有像剛認識的時候那樣排擠他了。
……
周末結束后，迎來的便是所有人心心念念的周一。
早讀後，苒語現沒事做，從左邊的一堆書里隨手翻了一本還沒寫完的物理資料書攤在桌面上，握著筆寫著題。
過了大概八九分鐘后，柳昱寧眉開眼笑地從教室外跑進來，氣喘吁吁地坐下，喘了口氣后，正要轉頭要叫苒語現，鈴聲響了，班主任也跟著進來了。
苒語現用胳膊肘推了推身邊的人，小聲說：「顧南琛，別睡了，班主任來了。」
顧南琛睫毛顫了顫，坐直了身板，再是伸了個懶腰。
班主任拿著一份成績單放在第一組第一個同學那，說道：「傳下去。」說完，就走向講台。
第一組的幾個人，看了成績后，頓時尖叫出聲，一臉的不可置信地將成績單往後傳去。
班主任在講台上站好后，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口道：「之前各課老師應該都講完試卷了吧，分數你們也應該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傳下去的那份就是下個星期分班的參考。」
「不是吧！」班主任正說著，第一組地幾個人突然喊了出來，然後又壓低了聲音。
「如大家所看到的，這次很多同學進步很大。但也不置可否地是，他們也付出了很多心血。就我所知的，有幾個同學每次下午上完課後都會到附近的奶茶店裡去組隊學習。所以，這幾個同學這次考得都非常的好。」
講台上的聲音還在繼續。
「這次呢，我們班進前五十的一共有五個，我準備了一個小禮物，念到名字的同學等一下上來拿一支鋼筆。」
「喔……」
班上的不少人聽了班主任的話，眼睛里都滿是羨慕的神情。
「苒語現年級第三……」
班主任才開口就被一陣驚訝聲，壓抑住了聲音。
「哇……」
班上許多人不敢置信地扭頭，看向坐在最後排的苒語現，沒想到這個新來的轉校生這麼厲害，連許意歡都給比下去啦。
班主任等班上的震驚聲壓小了下去后，才又慢悠悠地說道：「許意歡年級第十，楊千凝年級第十七，許嵩年級第三十九，顧南琛年級第四十六。」
「哇，不是吧！」班上的目光又再一次聚焦到了最後一排。
「顧南琛一下子從年級倒數，排到前五十了！？」
班上的議論聲音漸大。
班主任其實也挺無奈的，顧南琛這小子上個學期讓他好好寫完試卷死活不肯，這個學期能好好寫試卷，還真是出乎意外了。
「繼續啊。」班主任將鋼筆遞給顧南琛，還叮囑了一句。
「嗯。」顧南琛很敷衍地點了點頭，拿了筆就走了。
班主任看著他這樣的態度，也知道多說無益。
「我今天還特地多買了兩支鋼筆，是獎勵給班上進步最大的兩位同學的。」班主任視線停在班級的諸位同學身上，頓了一會兒后，慢慢地說：「柳昱寧進步兩百名，曾延進步一百七十九名。」
話音未落，就又引來了震耳欲聾的驚呼聲。
之後的幾十分鐘里，大多數人都沒什麼心情上課了，交頭接耳地在議論個不停，班主任見狀，也沒有強求，直接讓他們自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