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效忠

63、效忠

「誒~~!?還真在這兒啊!我說……那個……老侯!你的超感知異能,居然能放到這麼遠吶!?」

當兩隻四麓島國的禽獸,突然聽到這句清冷的話音后,登時大吃一驚!

兩人同時一抬頭,驚愕的望向洞口!見一個身披斗篷,頭戴兜帽的人影佇立在洞口。可他的頭顱,卻明顯是偏向一側,好似在用眼角的視野望向身後。

而就在這人轉過頭,兜帽下那雙閃著暗紅色微光的雙眸,看向洞內時,壓著小桑多的小野良,彈身而起,低聲斷喝道:「什麼人?」與此同時,他已經向洞口的不速之客,施放了空氣繩縛。

「嘶~~!我最討厭你這種人,來不來的就先出陰招!」

當洞內的人,都聽到從洞中傳出這句冷厲的話音時,已是火光一盪,人影一閃,「呼」的一聲,那人已經不在洞口了。

剎那后,又聽到「哏啊!」的一聲哀嚎!再看小野良的身子,突然一軟,向地上跪倒的同時,他的右頸上「噗」的一聲鮮血狂噴,整個人像只泄了氣的橡皮人偶一樣,最後撲到在地。

在兩個孩子都大喜后又大驚的同時,心中大駭的高崎西川,突然大叫了一聲:「宗平君,救我!」隨即雙腳一蹬地,整個身子離開了夏露爾,卻幾乎是平貼著地面,向洞口竄去。

「你休想!」同樣冷厲的話音響起,電光火石間,五道銀光已激射而出,卻是劃過了五條角度奇怪的半拋物線,再聽「噗」的一聲,隨後是「嘎吱吱」的輕微聲響。

這一刻,兩個少年驚奇的看到,西川的身子驟然停在洞口,竟然又慢慢的立了起來!

但一眼便能看出,他不是自己爬起來的,而是像只提線木偶一樣,被五道細如髮絲,閃著微弱的銀光的絲線,牽著他的四肢和後頸,硬給拉起來的。

當然,這五道絲線的另一頭,是攥在已經進入洞中,站在小野良屍體旁那人的右手中。這個狠人兒形如幽魂,連斗篷的兜帽都沒摘下,卻在舉手投足間,連殺了兩名實力不低的異能者。

「呃啊~~~!宗…平…君……」下一秒,當高崎西川艱難的說出,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后,他的屍體仍被那人牽著,尚未倒下時,洞口又出現了一道人影,同時傳來了一句:「小佟爺!找到啦吧!?您……您……」

甭問了,已經在洞中這位,強大到出奇的狠人,一定是叫「小佟爺」。

而此刻,這位小佟爺並未搭理洞口的來人,而是轉頭盯向了,右側洞壁下,屍堆旁的那位宗平君。

「宗~~平~~君~~?你怎麼沒動手啊?也不跑呢?誒~~?我…我怎麼看著你……,有…有點兒熟頭熟臉兒的……!咱們……是…是在哪兒見過嗎?」

這位小佟爺好奇的語氣中,仍透著那股森冷無情的意味!

在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只見他的右手再度一抖,五道暗紅色的芒氣就沿著那五條細絲,瞬間便竄到了高崎西川的屍身上。

就聽「咔噗,嘩啦」兩聲,洞口處是人形崩散,血肉橫飛。當五道銀光,飛會到那位小佟爺的右手上時,西川的屍體摔落到地面,已經四肢斷裂,頭頸分離,污血潑灑滿地,只驚得旁人是目瞪口呆。

「呦~~!還有這效果~~!?」那位小佟爺瞥見這一幕,好似也頗為意外,不由自主的嘀咕出一句。

隨後,他仍是轉頭看向宗平倉久,冒蒙的問出一句:「嘿!我說你……你……,對我有沒有點兒印象啥的?」

此時,他是根本不理,今晚需要他施救的目標,就是地上那兩位,已經被震驚得呆若木雞的受害者少男少女。

到了這個檔口,佟燁顧不上管,隨後趕來的這位老兄得管啊!

雖說,侯東亭是第一次見到佟燁殺人,還殺得這麼暴戾血腥。但通過這一半天兒的了解,小佟爺一出手,必定是生猛狠辣,也是在意料之中。

連元素魔他都直接撲過去生撕……!他把人搞成這樣……?也……也不算過分吧!?

所以,侯東亭一陣寒顫過後,立馬就緩過神兒來。他急忙抹掉臉上被濺上的,高崎西川的血。再從背包中掏出一個小露營燈,擰亮之後,就跑進洞里,先奔著夏露爾,想去先幫女孩兒解開綁繩。

他為啥要拿出個燈來?是啊!剛才那點兒火苗,就是高崎西川的控火異能,現如今這位都四分五裂了,那條爛命的火種,也早就熄滅了!

只是,當侯東亭跑到女孩兒身邊,蹲下來望著眼前,呆愣著坐在地上的夏露爾,關切的剛叫了一聲:「小姑娘!你是……!」

卻見這位金髮碧瞳,瓊鼻皓齒,漂亮的出奇,臉色卻極度蒼白的小女孩兒,陡然一個激靈,雙眸緊盯著自己,是滿眼的驚懼!被細繩索勒住的小嘴中,發出「嗚!」的一聲驚叫!

她把被捆住的雙手緊縮回胸前,用她被綁住的雙腳用力蹬著地面,小屁股一蹭一蹭的連連的倒退。候東亭這兒略一驚訝,下意識往前蹚了半步,一伸手,想做一個安慰的手勢。

卻見女孩兒,銀牙緊咬著細繩,櫻唇匍動「嗚嗚!」連聲,拚命的搖著頭,碧藍的大眼睛中,溢出晶瑩剔透的淚水,那無助和憤怒的目光,好似在哀求和警告自己不要靠近她。

夏露爾是個才14歲的少女,第一次遭遇到這種毫無人性的欺凌,和令人無比絕望的驚嚇,肝膽俱裂間,自然會對這裡出現的陌生人,都本能的產生出一種恐懼。

侯東亭哪兒遇到過這種場面?一時間,是既無措又無奈!他剛想開口解釋,卻不曾想,突然從身後也傳來「啊!」的一聲,凄慘絕望的叫聲。

當時,候東亭的心中跳出一個閃念:「小佟爺對那位也下手了吧?」

他下意識的轉回頭一看,嗯!?沒有啊!小佟爺只是在一步步的向那人走近,那位怎麼就跪啦……?

不過他轉念一想:「也是,小佟爺不殺人的時候,都滿身戾氣的!他剛用那麼狠辣的手法,弄死了那位的兩個同伴。這會兒功夫,他全身的殺氣,都沖著一個人壓迫過去,那傢伙還沒嚇尿,已經算夠硬氣的了……!」

就在侯東亭心說:「甭看了,等小佟爺過去,他肯定也活不成了」

他剛想轉回頭,先對那女孩兒說清楚來龍去脈,竟忽見那個跪在洞壁下陰影里的倒霉蛋兒,突然雙手抱頭,全身栗抖的嘶喊的一聲:「求求您了,別殺我,別殺我啊……!」

一聽這話音,佟燁腦子裡靈光一閃,腳下一頓,一仰頭:「嘶~~!」了一聲后,用恍然大悟的語氣說道:「我靠!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死變態,當時跑到那女人家門口,還張牙舞爪的跟我們叫囂著……!」

「沒錯!是我!是我啊!主上……!那天是我有眼無珠,不知天高地厚,對您多有冒犯!幸蒙主上您手下留情,容我……」沒想到,那個傢伙直接把腦門兒拱在地上,做了個磕頭的姿勢,對佟燁凄楚急切的叫道。

「你…你…你先等會兒!你剛才叫我什麼?」佟燁被宗平倉久的兩句「主上」給叫懵了,直接打斷他問道。

聽此一問,只見宗平倉久奓著膽子抬起頭,他望向佟燁那驚懼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希冀,他突然朝前跪爬了半步,又一個頭磕在地上,殷切的嘶聲道:「我叫您主上啊!主上~~~!」

到此刻,已經許久未笑過的小佟燁,今兒算讓這個貨給逗樂了!而且還是那種,忍俊不止的「噗嗤」一下,然後就「呵兒呵兒」的笑出聲來。

只是,由於15歲的佟燁,尚處於變聲期,本來他平時說話時的嗓音,就有些低沉沙啞!眼下又是在這種夜黑風高,魔物出沒的幽林野山下,昏暗空曠,碎屍遍地,血腥氣瀰漫的山洞中。

再一聽到他那比夜貓子哭還難聽的,陰森詭異的冷笑聲!其於那四位,登時是肝兒懸膽兒顫,汗毛倒豎,渾身起雞皮疙瘩。

「行啊!我今天算是遇上奇葩了!你個孬種為了活命,臉都不要啦!?你是哪國人啊?還算是男子漢嗎?你以為~~~?你這樣舔著臉求我,還跟我這兒認爹?我就會放過你嗎?」

佟燁的笑聲戛然而止,口中又發出磨牙鑿齒,冷厲陰狠的話音,並一步步向宗平倉久逼近,再聽「嘡」的一聲輕微的金鳴,他鐵手上三片寒光隱爍的指刀彈出,只需在踏前一步,他就能手起刀落,結果了這名惡徒!

可沒想到,宗平倉久竟突然抬起頭,仰望著佟燁哭叫了一聲:「是的!主上,我是怕死!但能死在您的手上,那是我的榮幸!」語氣非常真誠,眼神中透著堅定!

這個貨……這種出人意料的言行,又把佟燁給造愣了,他再一次停住腳步,緊盯著宗平倉久,正略感詫異的片刻間

宗平倉久抓住這個機會,殷切的訴說道:「我只是怕,這樣毫無意義的,死在主上您的手裡!主上您聽我說,自從那天,僥倖蒙您寬赦,得以活命,我就暗中立志,若有朝一日我再撞上您……,

只要……只要您能再饒我一命,我就奉您為主!今生今世,對您盡不渝之忠、效犬馬之勞!就算您讓我赴湯蹈火,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願!」

說到這裡,宗平倉久竟然跪著直起身來,一挺胸膛,突然用雙手扒開了他的皮甲和內襖的前襟兒,向佟燁袒露出胸口灰暗的皮膚上,那三道長長的,尚未拆線的傷痕。

此刻,在昏暗的光線下,只見他那張消瘦陰鬱的面孔上,竟漲出一層激昂的潮紅,望著佟燁的雙眼尚有淚光,可眼神中迸射著赤誠和企望的光芒。

再聽他激動的說道:「主上,您看看!這三道傷疤,就是那天您賜給我的印記!從得到它的那一刻起,我就能感受……感受到自己的命運,也似乎能感受到您的……雄心宏願!

主上,讓我追隨在您的身邊吧!?讓我為您執鞭墜蹬!哪怕是,我只能為您盡個走卒之力,作個炮灰之用!到彼時再死,就是肝腦塗地,我也死得其所了!主上啊~~~!

主上!這全部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此心可鑒天地!您要是還不信,宗平倉久在此引頸受死,請您動手吧!」

這一下,佟燁被徹底驚呆了,這種事他從來沒遇到過!本以為是這個怕死鬼,在拚命向自己求饒!可沒來由的,卻變成了這個貨,在向自己宣誓效忠!

霎時間,一連串的問號!從他腦子裡崩了出來!正當他有些茫然無措之時,突然!他識海中念力樹上,那顆隱藏在樹冠深處的小印果,竟毫無徵兆的閃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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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神經病撿到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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