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六拉十章第
若語句不通,CTRLF5強制刷新即可!
「太不可思議,這簡直就是奇迹!」赫爾松醫生站在自己診所一樓客廳的壁爐前,神情激動地來回踱步並大聲喊道。
緒恩坐在離壁爐不遠的高背沙發上,卻沒有像赫爾松這麼激動,他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是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壁爐里跳動的火光。
此時他還沉浸在十幾分鐘前二樓葡萄診室內的那一幕。金光消失后,特蕾莎的身體終於不再顫抖,出乎緒恩的意料,她恢復意識之後並沒有急切想脫離緒恩的懷抱,反而用力緊緊抱住緒恩,使得兩人的身體更加貼合在了一起。
「感謝主,謝謝你,緒恩醫生,我感覺好多了。」
由於長時間失語,此時從特蕾莎嘴裡說出的這句話無疑十分嘶啞乾澀,可在緒恩的耳朵里卻如同聽見了最美妙的音樂,又如山泉澆灌了乾涸的大地。
。。。
「緒恩醫生?緒恩醫生?」
見赫爾松盯著自己,緒恩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態,趕緊坐正身體,輕咳一聲說道:「對不起,我剛才有些走神,您剛才說什麼來著?」
「我剛在問您,能不能允許我將這個案例發表到《醫學》期刊?當然您將是這個成功案例唯一的治療醫師,我相信這將對整個心理學的發展都有著重要的意義。」
緒恩並不是一個喜歡高調的人,從上一世的發展成果來看,無疑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證明是正確的,都屬於治療心理疾病的有效的治療手段。
可他現在的主要任務是軍事學習,萬一公開治療方法將會牽扯他今後太多的精力。但是如果能加快心理學臨床治療的發展進程,對這個世界來講又是一件極有意義的事情。於是他想到了一個折中辦法。
「赫爾松醫生,這是一個好主意。但我想說的是我並沒有獲得貴國的醫生執照,如果公開可能在法律層面會給您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赫爾松陷入沉默,無疑緒恩所說是正確的。
「我有個解決辦法,那就是將您自己作為唯一的治療醫師,在期刊上闡述這次治療案例,一方面沒有法律上的問題,另一方面內容也將更具有說服力。」
「可是,明明是您成功治療了失語症,還找回了她丟失的記憶。是您做到的啊。」
「您原來就是特蕾莎的主治醫生,我現在只是將病人還給你而已,如您所說,這個案例對心理學來講可能會有很大的意義,但我是個軍人,我不想因為這些牽扯我太多的精力,希望您能理解。」
「可是我對催眠術完全不懂啊。。。」
「這很簡單,我可以花半小時就可以教會你。」緒恩從對方語氣中已經能夠預見赫爾松已經接受了他的建議。
「緒恩醫生,太謝謝您了,聖光在上,我會每晚向主祈禱您能萬事如意。」瑪麗修女的聲音忽然傳入耳際。
緒恩轉頭望向樓道,發現瑪麗修女和特蕾莎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
瑪麗修女面帶潮紅,如赫爾松一樣興高采烈。
緒恩連忙站起身,向兩位修女低頭行禮。
「如果不是你提前千叮嚀萬囑咐我,無論診療室里發出任何動靜,都不要進入,我怕是早已經忍耐不住衝進去了。」瑪麗修女笑著也向緒恩和赫爾松行禮,右手在胸口劃了個十字。
「呵呵,其實剛才治療的時候我也很緊張,就怕特蕾莎修女再次犯病,還好神與我們同在。」緒恩在治療結束時,已經將十字架發光的事情向等在門外的瑪麗修女簡單描述過了。
「聖光在上,我們的院長就說特蕾莎是主眷顧之人。她在神學上的學習成果在我們修道院無人能及。」
「因為已經找回了記憶,我認為今後發病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之前的營養藥劑還是要繼續吃一段時間,再觀察下她的情況,如果有病情反覆,請及時通知我。」
「知道了,緒恩醫生。」瑪麗修女再次低頭向緒恩道謝,忽然她想到了什麼,抬頭對緒恩說道:「對了,二周后就是聖誕節,如果您有時間的話,我們想邀請您和赫爾松醫生去我們的科莫林修道院參加聖典。」
原本聖誕節假期緒恩已經和山石約好去蘭斯南部看海,見緒恩面露難色,瑪麗修女將身後的特蕾莎拖拉到緒恩面前,「您就當作對特蕾莎的最後一次診療,您看怎麼樣?」
緒恩看到特蕾莎一臉嬌羞的樣子,聯想到剛才二樓發生的那一幕,他再也無法拒絕對方的邀請。現在只能犧牲胖子,放他一回鴿子了。
「對了,我想知道你的本來的名字?」緒恩忽然看向低頭的特蕾莎,換成查那語問道。
「我叫清盈。」
第二日天還沒亮,比爾霍夫提前透露的為期三日的野外拉練正式開始。
在夜幕中依舊舉著火把的他,站在隊列前面進行出發前最後的訓話:「這次野外徒步拉練,目的地科隆市鎮廣場,距離約180公里,沿路設置了四個休息和補給點,地圖連同裝備已經全部分發到你們手裡了。記住今年學校一年級所有新生都會參加,考核是以班級為單位,每個人都別給我掉鏈子。我的要求就是我們班需要平均成績進入前三,48小時內到達目的地,敢給我們班級丟臉的,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們。另外如果有個別學員脫隊超過時限12小時,仍舊未能趕到指定地點的,直接勸退。記住了嗎?
「記住了!」學員們喊聲震天。
「出發!」
在軍號聲中,大部隊邁著整齊的步伐依次開拔。
由於平日里晨跑成績出眾,緒恩和山石並排跑在隊伍的前列。
「剛我研究過地圖了,今天還好都是平地,明天就有一段山區,可要保留點體力」,山石用手帶了一把身後如小山一樣的行軍背包,有些擔憂地輕聲說道。
「負重也才四十公斤,如果你覺得不行,爺可以幫幫你。」緒恩有些揶揄地看著山石努力奔跑的模樣。打從學校出發,他就早早施展了神行術,這點負重對於他來講輕若鴻毛。
「我就知道你施展了法術」,山石臉色陰沉了下來接著說道:「總感覺你是在作弊!」
「這怎麼能叫作弊呢?學校有沒規定不準使用術法!」
「對於我們來講,不使用術法更是修行,況且萬一你靈力枯竭的時候,唯一能靠的就是你自身身體素質了。」
「爺和你不一樣,你的非凡序列是偏近戰的,爺可不是。」緒恩撇了撇嘴,完全不以為然。
山石此時果斷閉嘴,他可是打著節省體力的念頭,他也不是第一次為了這類事情和緒恩拌嘴,只是在這裡和開掛的對方硬杠,純粹浪費體力,得不償失。
兩人一路無話,在比爾霍夫的帶領下,連續快速行軍八個小時,他們班級終於跑到了第一個補給點。當聽到就地休息的命令時,幾乎所有人全都癱倒在地。能保持正常坐姿的只有少數幾人,其中就有山石和緒恩。
整整花費八小時,行軍五十公里。
「我都能聞到那邊傳來的咖啡味兒」,山石盤腿坐在一棵滿地枯葉的橡樹下休憩。一手拿著滷水硬麵包,一手端著軍用水壺抱怨得說道,雙眼直直瞪向不遠處的白色帳篷。他此時滿頭大汗,早已經將灰色的大衣脫去,掛在樹枝上。行軍背包和M1865步槍也已經胡亂扔在地上。
「還有紅茶味兒,你就別瞎操心了,連帶吃午飯加休息,比爾霍夫就給了咱們十五分鐘,你就別指望像其他班級那樣有咖啡時間了。」身旁的緒恩不緊不慢地說著,邊啃著劉福為自己精心準備的肉乾和巧克力。這類高熱量食品最適合目前狀況的他們。
「你看,現在周圍已經到達了不少班級,說明我們的行軍速度不算快。老比的策略沒有問題,時間就是這麼節省出來的,我看到了下個集結點,班級間的差距就會體現出來。」山石不住向四周大量,他迅速吃完乾麵包,接著猛地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大口水。
「現在少喝點水,等下反而容易脫水。」
「你好像對長途行軍很有經驗?」
「那是當然,爺以前在行軍打仗的時候,你還在廟裡吃齋念佛呢。」
山石突然趁緒恩不備,搶過他手裡剩下的半塊巧克力,一股腦塞進自己嘴裡,一邊還含糊不清地說道:「哼,憑著道法投機取巧算什麼本事?!」
「你!吃爺的還數落爺!你還有沒有良心!」
兩人聲音漸起。
「緒恩,山石,你們挺空閑啊,現在就去前面白色帳篷那裡,給班級所有人的行軍壺灌滿水。」不遠處傳來比爾霍夫的聲音。
兩人停止鬥嘴,互相對視一眼,同時無奈很回復道:「遵命,教官!」
沒過多久,下階段行軍再次展開,當眾人跑到第二個休息點時,已經過了晚上十點。雖然掉隊的情況沒有發生,但就連緒恩也感到不再輕鬆,至於其他學員的情況就更加糟糕了。
「你們這群娘炮,才跑了90公里,就成這個鳥樣子?!老子在前年在與奧軍戰鬥的時候,一天跑了110公里都不帶喘的。現在就地紮營休息,時間六小時,明天早上四點起床,四點十五分整隊出發。」比爾霍夫看著自己的懷錶,面無表情下達著命令。他的體力確實驚人,至少從目前的身形上沒有看出任何頹勢。
「屠夫、冷血殺手、獨裁者、豬玀」,緒恩正心裡盡情咒罵著對方,忽然聽到比爾霍夫在前面叫他的名字。
「吉普森、霍德、緒恩、山石四人出列。」
「你們體力好,作為警戒人員,上半夜由吉普森和霍德值班放哨,下半夜是緒恩和山石。」
糙他大爺的!又中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