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西殿酷刑
「魏箏,花空樓在北殿如何了?」看了一天的兵法,我眼花繚亂,靠在軟玉椅子上問魏箏。
魏箏細心地給我端過來一碗燕麥牛奶粥,黏糊糊的,但是口感糯甜。這個穿著鎧甲的傻阿箏,總是習慣性去牧場里親自擠牛奶。
每次當我知道他給我端來的牛奶是親自擠來再煮的,我就發笑問:「傻阿箏,你幹嘛不讓別人擠?浪費你練劍的時間,你要是武功不精進的話,以後誰來保護北殿?」
魏箏很坦誠地回答:「北公主,我怕有人給你下毒。」
「……」
「魏箏,你要是再這樣,直接去北殿的廚房好了。我給你安排個首席御廚,如何?」我一邊喝著燕麥牛奶粥一邊笑。
「北公主不用擔心,魏箏有好好練劍。」他又用呈命的姿勢,對我微微低著頭。
所以每次深夜的時候,總是有一襲穿著鎧甲的身影,在北殿里舞著劍,在那皎潔的月光下,每一招式是都像是最堅定的無悔付出。
真是,傻瓜魏箏。
看著眼前的魏箏,我忍不住伸給他一勺子牛奶粥問:「阿箏,你要吃嗎?你有沒有給自己留?」
他愣了一下,回答說:「我有給自己留……」
「是嗎?那就好。」於是我又把伸過去的勺子放下。
這個傻阿箏的眼神,有一點失落。
但談到正事的時候,魏箏又開始用上略為嚴肅的認真態度說:「聽說西皇子對花空樓用了酷刑。」
即使聽到西皇子對花空樓用了酷刑,我還是完整地吃下了那一勺子燕麥牛奶粥。
直到我把那勺燕麥咽下去問:「有沒有聽說是哪種酷刑?他還活著嗎?」
魏箏朝我看了一眼,說:「聽說身上全是金鞭傷痕,已經昏迷。」
我的聲音中微微有些失落,問:「昏迷了?」
魏箏低著頭回答:「是。北公主不要擔心,我去把他帶回來。」
我攔住魏箏,魏箏眼神中充滿疑惑,他想不懂為何我這幾天總是攔住他去西殿帶回花空樓。
「魏箏,你先去睡覺吧,今晚不要再練劍了。」我固執地說。
「要練的。」他也固執。
雖然有些東西魏箏猜不透,但他會選擇不去猜。在他心裡,我的開心樂意才是最為珍重。
我望了一眼殿外的夜色朦朧,腦海中浮現出花空樓的臉來。
那樣倔強的眼神、永不屈服的冰冷神色,到底該在西殿受了如何的酷刑?
我想到那隊拿著赤金色鞭子的男人,不禁心中一頓惱火。
等我查清楚一切,一定要讓他們在花空樓身上留下的鞭痕,以百萬倍奉還。
我想到那個還不知道自己哥哥處境的孩子,心中莫名浮現出悲憫。
答應親自教她防身之術的事情,我一定不會食言。
我拿上劍,向花西山的房間走去。
頭頂月光皎潔,清風掠過枝丫。我一定要給我身邊所有的人,一個好結局。我暗暗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