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尾聲（2）
所謂人才，通常來說，都要文武雙全。
當然，這只是個參數，並不是固定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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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假如一個人能夠在文武其中一條道路上，達到極致，一般就會被人稱之為天才。
這種人，往往在小時候，就顯得出類拔萃，與眾不同。
要嘛三歲就會寫詩，要麼五歲就會詠鵝。
總之就是各種不平凡的事迹。
但事實上，很少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所以，每當出現一位天才，史官都會不厭其煩的用各種溢美之詞，進行褒獎。
因為，通常來說，一個國家，或者，一個王朝，出現一個頂級天才。
那從側面，說明這個國家或者王朝正處於興盛階段，與其說史官是拍這個天才的馬屁，不如說，是在藉機拍上位者的馬屁。
因此，擁有天才的數量和質量，也可以側面論證一個國家的潛力和底蘊。
沒有良好的土壤，沒有良好的教育，再聰明的人，如果得不到相對應的教育，最終也只會淪為可憐的傷仲永。
不過，有趣的是，一個國家的運轉，通常來說並不會依賴，甚至有些排斥，天才，這種不固定的存在。
所以，精通各種大道，並且以長壽聞名的老子，最終，只能孤獨的騎著自己的青牛，東出函谷關，追求虛無縹緲的修仙之路。
所以，即使擁有弟子3000，無師自通，君子六藝的一代文聖，最後卻落得困於陳蔡之間，最後鬱鬱寡歡，眼看著世道江河日下，無能為力。
所以，哪怕自從出道以來，就是巔峰的一代兵聖，最終卻在功成名就之後，獨自一人，了此殘生，除了一部《孫子兵法》外，在無別的痕迹。
這是因為，決大多數人，都只是普通人。
人們是很難理解天才的思維模式的。
所謂會當凌絕頂，背後卻是「只緣身在此山中的」高處不勝寒。
所以人們為了顯得自己不那麼愚蠢，選擇相對應的降低了標準。
只要能夠在自己領域上有突出貢獻，或者卓越的表現，也會被人們稱之為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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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和真正的天才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就像來西，蕭逸，蔣英。
他們並非沒有弱點，或者自身性格沒有缺陷，但由於相比其他人，他們無論心性還是性格，都要比他人高上一籌，因此，就被稱之為天才。
這是因為在普通人看來，他們和那些遙不可及的存在，都是自己無法理解，也無法比肩的存在。
就像在螞蟻眼中，獅子和大象是同一個量級。
而比之稍弱一籌，但各有所長的，例如錢萼、吳失這樣，在普通人眼中，同樣需要敬畏，但不至於讓人有高不可攀感覺的，就可以稱之為優秀人才。
再接下來的，就是只能說有一技之長，但並不會讓人覺得有多麼稀奇或者罕見的人，就是普羅大眾眼中，所謂的一般的人才。
四種人，四重境界，每道境界之間，都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極少有人能夠突破自身的限制，跨越到另一種境界
因為，這不僅需要豐富閱歷，更需要無論何等困難，都可以將之度過的，勇氣和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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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者缺一不可！
在吳失眼中，他就屬於那種極為現實，又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知道自己和真正的天才有多大的差距。
但也正因為此，他才知道，自己相對於一般人來說，是何等的存在。
在他眼中，路永匡章等人，或許可以稱之為人才，但絕對稱不上是優秀。
除了對方缺乏實戰經驗，更主要的一點，是對方，永遠都不會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和運氣。
而這就註定了，原本相距並不大的雙方，因為這人為的困難，註定走上不同的結果。
不是每條鯉魚都有躍龍門的機會。
這需要運氣，同時又需要上天的垂青。
在我還在那邊的時候，他們可沒有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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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既是西陵君的維穩之法，同時，也是他的平衡方針。
只有確保屬下相互制衡，他這個西陵君，才做的穩當，不至於被人挖了牆角。
如果不是主公的異軍突起，屬下恐怕永遠都會像井底之蛙一般，不知天高地厚。」
吳失自慚的說到。
「我和你的看法不同，我相信，是金子遲早都會發光，這和你跟了誰沒有關係，只是時間問題。」
唐靖微微一笑，駁回了他的說法。
這到不是他故意說出來邀買人心，而是他內心真的覺得像吳失這種人才，即使沒有遇到自己，遲早有一天也會發光發熱。
區別僅在於，是以什麼樣的形式。
說到底，還是這個時代的人才，實在太稀少了。
但凡有點本事，都可以輕鬆在史書上佔有一個位置，不像後來科舉制大行其道之後，人才井噴式的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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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點特殊貢獻，你根本就無法留名史冊。
吳師不知道唐靖的真實想法，只覺得他是安慰自己，內心有些感動。
而在二人閑聊的時候，雙方的戰鬥，也迎來了尾聲。
其實說是戰鬥並不准確，至少，孟賁就不這麼認為。
因為，從頭到尾都是他在，以一己之力，獨自應對八個人。
而且，還遊刃有餘。
在他眼中，這種低劣度的交手，根本稱不上是戰鬥，甚至連熱身運動都算不上。
別看唐靖和吳師好像聊了很久的樣子，實際上，兩人不過只聊了差不多五分鐘而已。
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孟賁已經和對方，交手了二三十次。
每一次，都能夠輕鬆將對方逼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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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使出渾身解數，始終無法，突破他的包圍，又無法抽身脫離，只是苦苦支撐。
像這樣的戰鬥，在孟賁看來，簡直猶如與小兒遊戲，根本讓人提不起幹勁。
因此，他一邊與之交手，一邊竟還有空偷偷打個哈欠，而這一幕，恰好被路永看在眼裡。
「你……你這傢伙，究竟是人是鬼！？」
原本就已經瀕臨極限的他，在看到孟賁所表現出來的憊懶之後，心理防線，終於徹底崩塌。
原以為激烈的交手，結果，從頭到尾，竟然只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
孟賁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他們，當做真正的對手。
他，到現在，居然都沒有真正認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