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靜月。」向前進急急忙忙地走進來，靜月正在打電話。

靜月瞄了一眼他，接著跟電話里的人講:「好的李董。那下次再聊。好。」

電話掛掉，靜月奇怪地看向他問：「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向前進坐到她對面鄭重地說：「柳枝來電話了，說是遠程集團的人聯繫她。我覺得有問題。」

靜月想了想后拿起電話播號。

「小夏，你進來！順便把遠程的資料拿進來。」

秘書不一會兒就推門進來，靜月見她進來便問：「關於這個遠程你們做了多少功課。」

秘書把文件夾放到靜月面前，「底下的人能查到的很少。」

向前進：「他們現在是誰在掌管集團。」

秘書想了想，「是原懂事長的兒子。他的具體情況根本查不到！」

「好了，」靜月在她說話之餘就看完了資料，「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秘書點點頭，出去了！

「看完了，有什麼感想啊？」向前進見靜月的模樣就想打趣她。

靜月厲聲：「少嬉皮笑臉的！談正事。」

「談呀！」向前進做好傾聽準備。

靜月拿他沒有辦法，無奈地笑著搖搖頭，她還是立馬切入正題。

「這一年來，我們都在跟這個集團打交道，可是每次都沒有討到好處。而且跟我們接洽的都不是主要人員。」

向前進：「嗯！你接著說！」

「這很顯然，他們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們，但又不明確的拒絕，你覺得是為了什麼？」

向前進陷入沉思，忽然他震驚地抬起頭來看著靜月。

「他們想要收購我們。」

「對！」靜月鄭重其事的說，「就是這樣，不然也不會在我們三個都離開時就做出動靜。」

「樹大招風啊！」向前進苦中作樂！

「不是樹大，是樹上結了果子。」靜月跟著幽默了把。

成立公司以來她們遇到的問題太多，面臨著要公司要被收購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不過這次對手太過強大。靜月也隱隱擔心。

「接下來是場硬仗要打。」事情已經發生，靜月不會暴跳如雷，因為那也沒有用。反而她很從容不迫。

向前進了解靜月，漸漸地也成為了靜月一樣的人。「好吧！今天好好休息，我們準備好迎接挑戰。」

「嗯！」靜月勉強地笑著。無論如何她都不會人把自己的心血毀掉。就像往常一樣不管是什麼都不懼怕，不退縮！

離開了一周，公司堆積了很多事情，靜月在公司處理到深夜，才回去。剛出門衛，便看見了向前進。

「你不在家睡覺，出來幹嘛？」

向前進笑了笑，打開車門。「不要誤會，是柳枝讓我來接你的！我本來都睡覺了，硬是給我從床上拽起來。」

「走吧！這麼冷的天！」靜月自然而然地越過他坐到了車上。向前進緊隨其後。

回到別墅里，柳枝沒在，應該是睡覺了。向前進放下鑰匙和手機問：「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吃！我不餓！你先去睡覺吧！我關燈！」

「那好吧！你自己早點睡！一個人不怕吧！」

「不怕，你跟柳枝都在樓上我怕什麼！」

向前進點點頭，上樓去了，靜月打開電腦，繼續工作。

至從大學畢業后，她們三人就一直住在一起直到現在。三人之間都是有著深厚且單純的友誼，所以沒有什麼不便的！

第二天，外面竟然下起雪了不過不是特別大隻是微微覆蓋了一層。柳枝第一個起床看見外面白雪皚皚的景象立馬跑到樓上去拿攝影機，套個外套就到外面去拍照去了。這是她作為攝影師的職業病！

靜月聽見急促的腳步聲迷糊地睜開眼睛，昨晚她趴在桌子睡著了脖子也落了枕。

她早早洗漱完畢，就離開了。

剛剛起床的向前進看她要出去，便問：「這麼早，你去哪？」

「出去辦點事情！早飯我在外面吃吧！你跟柳枝記得早點去公司。」

「不行就先回來，我們再商量對策。」就算她不說，向前進也才猜出她要幹嘛去！

靜月微微一笑，「放心吧！」

「司機來了嗎？」

「來了，我走了！」

「嗯！」靜月剛走到門口，柳枝就拿著攝影機進來。

「靜月，你去哪？」靜月沒有回答她，她便轉頭問向前進，「她要去哪裡？」

「那什麼阿姨早飯應該做好了。吃完了趕緊上班啊！」向前進說完就轉身走了。柳枝不想理他繼續擺弄攝影機。

司機在等紅燈，靜月看了眼導航，思索了下說：「你到前面放下我！」

司機：「老大，這外面下著雪呢！」

靜月冷冷地告訴他：「聽我的就行了！」

「是！」司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到了前面路口，靜月就下車了。

「就在附近等我！」靜月下達命令，司機點點頭。

沿著路線，靜月來到了遠程集團樓下。她伸手看了眼手錶，自豪地自言自語：「時間剛剛好！」

大樓門口有兩個門衛守著，沒有帶工作證的人一律被擋在門外。靜月笑了笑從包里拿出工作證，掛到脖子上。自信地走過去。

「請出示證件！」

靜月把牌給他們看。門衛疑惑地說：「這是我們的工作證沒錯啊！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靜月笑了笑，一臉天真無邪。「我是結速培訓，今天才來報道的！本來就是要坐公司的車一起來但是我家離得近所以就先來了！」

門衛迷茫了，他們不敢隨意放人進去，靜月見他們神情不對立馬嚇他們。

「那什麼，這裡黃總是我叔叔，你們要是不認識我就打電話叫他來給我證明一下。」

這招果然有效，那門衛一聽黃總的名字臉色都變了。門衛啥也沒有說就讓她進去了。

來這兒之前靜月做足了功課，自己派去跟他們接洽的人別的不知道，但關於黃總的事她們倒是不少聽。所以門衛她只要做個一模一樣的證，再念黃總就一定能過關。

靜月來到需要打卡的地方，這裡她也想好了要怎麼過。她再次確定一下時間。

「還差一分鐘。」

一分鐘后一群保潔阿姨來了，靜月笑了笑，就立馬狂奔過去，撞到了一位正在打卡的阿姨。靜月趕緊趁著欄杆收起之餘把身體越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阿姨對不起。我著急去拿資料。」靜月一直低著頭道歉。

阿姨說了聲沒事，靜月就狂奔起來，假裝很著急。上了電梯靜月按下頂樓，才算放下心。

這次潛入遠程，情非得已。二十二樓，靜月環顧四周，左右是秘書辦公室，最中心才是她要去的地方。

靜月徑直走向那間房，準備推門進去，她猶豫了，「這樣做有違道德更有違法律，私自闖入別人的公司本就不對，更何況裡面是商業機密放置處。不進去了！」

靜月把推開的門關上，她找尋找了一圈，這樓上有個廁所。她跑到廁所去待著了！看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就要上班了！

「等咯！」靜月自我安慰道。過了快四十分鐘，終於有腳步聲傳來，是高跟鞋的聲音。看來這個衛生間是專門給秘書用的。

「老闆還沒來嗎？」

「沒有！」

「今天外面下雪了，可把我給凍死了！」

聽著她們的對話，靜月感同身受。忽然，門被外面的人拉。靜月瞬間緊繃。

「怎麼回事啊！門怎麼被鎖起來了。裡面又沒有人。」

「可能是壞了吧！待會兒叫人來修。」

過了幾分鐘廁所里才沒了聲音，靜月謹慎地推開門，瞟了一眼沒有人她才出來，出來見秘書室的門關著，便走到老闆辦公室輕輕推門而進。「果然是大公司啊真是奢華無比。」靜月不禁感嘆。

一個男人正在那裡低頭寫字，靜月心想既然來了，就不要畏畏縮縮的，她大步流星地走過去。

「你好，我是平凡集團的李靜月，今天特意來拜訪你。」

那人沒有抬頭，彷彿沒有聽見靜月說什麼！

靜月疑惑地看著他，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吧！

「你好！」

那人緩緩抬起頭，他跟靜月想象之中不太一樣。他五官端正硬朗，稜角分明。有些碎碎的劉海垂在額前，亞麻一樣的發色增添幾分成熟的韻味。見過這麼多人除去向前進以外這個是唯一一個長得好看的總裁了！不像那些，長相對不起才華！

「廁所冷嗎？」那人緩緩開口，言語里儘是挖苦，面上則帶著一絲淺笑。

「你早就知道我在則所待著！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啊？怪不得那麼冷！」

「呵」他冷哼一聲，看向靜月，「你錯了，我是早就知道你來了！你真以為你能那麼順利就來。也太小看我了吧！」

靜月不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來的！」

「以為弄張證糊弄門衛就行了，那我幹嘛裝後面的打卡裝置呢？」

靜月想了想似乎沒有哪裡有差錯啊！

「你很聰明算準了時間和機遇，可是你卻忘了那地上畫著的黃線。」

「那是掃描裝置，不對應該是跟你監控攝像頭連起來的！只有每次一張卡一個人。如果區域里有兩個人，監控就會報警。」

「這會兒醒悟已經晚了！」

靜月生氣地問：「既然早知道有人進來了，幹嘛裝作若無其事。」

「沒什麼就覺得好玩兒，廁所溫度是零，你居然在裡面待了一個小時，真是佩服。」他優雅地站起身朝靜月走去，靜月沒想到他那麼高，這至得是一米八。

「不過我到是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靜月看向他給了個眼神示意讓他問。

「我辦公室的門早在你進來的時候就打開了，你為什麼不進去。」講著講著他走到靜月面前靠在了桌子上，雙手環抱於胸前，一副慵懶愜意的模樣。

靜月解釋道：「我偷偷進來本來就是逼不得已，你辦公室是里商業機密我不會觸碰的！這是做人的原則，雖然今天我已經破壞了，但不代表我要一直破壞下去。」

他笑容漸漸消失，靜月的一番話讓他很吃驚。

「先生，我知道今天擅闖貴公司是不對的！我會接受所有懲罰，但是我也沒有對貴公司造成任何損失，所以還請您跟我平心靜氣地談談關於我公司的事。」

「好，那我好好和你談談！」他眼裡泛著光，看著靜月的眼神別有深意。

靜月鄭重其事地看著對方，語氣強勁不滿：「首先我做個自我介紹！我叫李靜月是平凡創始人。貴公司之前跟我們接洽了許久，但是都沒有答應跟我們的合作。我想知道為什麼？還有既然沒有打算合作。突然找上門來，又是為什麼？」

他聽完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靜月不解，「你笑什麼？」

「那我也回個禮，」靜月疑惑不解地看著他，「我姓程名識。是現任遠程集團董事長。」

「程識？」靜月低頭呢喃后看向他伸出手，「你好，程少。」

程識禮貌性地跟靜月握手：「你好！」

靜月鬆開手立馬說：「那現在可以談正事兒吧！」

程識：「可以！」

「程少，我不管貴公司如何看中平凡，出多少錢。我都不會同意你們收購的！」

程識被靜月的話弄得雲里霧裡，這件事他並不知情。

「你是說我要收購平凡。」

「難道不是嗎？」

「當然！」雖然底下的事他不會一一過問，但是收購只有他才能決定。更何況平凡是個硬骨頭不好啃。「我看是你自己的情報有問題吧！」

靜月：「就當平凡情報有問題，可我們之間合作都談了將近快一年，之前一直不同意為什麼突然同意了。之前又為什麼不同意。」

程識起身，「你問題太多了！」接著他坐到自己的辦公椅上，播通了秘書室。

程識：「和平凡的合作，是誰在負責。」

秘書：「是，劉總。」

程識：「讓他帶著資料上來。」

秘書：「是！」

程識交待完看向靜月解釋道：「一般的合作案都是由下面的人直接處理，我簽字。所以具體的合作細節我也不清楚！」

「跟我們的合作本就是一個極小的案子，這對遠程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而且有利無害，我不知道為什麼遠程會不同意。」這是靜月最搞不懂的，本就是不會掀起什麼大風浪，卻也讓始終不肯鬆口答應。

「我會給你個答案的！」程識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且話語里充滿了堅定和自信。

靜月被他看得不自在。「你，看我幹什麼？」

程識收回目光，「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看來今後我得好好了解一下貴公司了！」

「為……」靜月剛想說話門外就想起了敲門聲。

「程少！」

「進……」程識正準備叫外面的人進來，靜月叫住他。

「等一下！」

程識疑惑地著她。

「我先迴避一下！」她環顧四周尋找著躲藏的地方，程識指了指後面那有個休息室。靜月立馬跑進去。程識沖著外面喊：「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