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靜月躲在房間里，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程識冷漠地看著面前站著的人。

「程少，你找我！」黃偉恭敬地站著。

「平凡之前一直再跟我們談合作嗎？」

「是的！程少。這個案子也一直是我在跟進。」

「資料給我！」

黃偉將文件夾放到程識面前，程識翻看著。

「5月份？一個專櫃這麼小的一件事你談了六個月。你不覺得是種浪費嗎？我請你來是浪費時間嗎！」

程識冷漠地看著他，他被嚇得顫顫巍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故作鎮定。「程少，這個案子很複雜啊！它牽扯到太多……」

「牽扯太多？」程識厲聲斥責，「平常我不過問就以為我不知道是嗎？」

「程程……少。」

程識剛想接著罵人，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程少，會議時間到了！」是秘書的聲音。

程識思慮了一下想到李靜月還在有些事不好當著她面去說於是就把資料扔在桌上對黃偉吼道：「滾出去！」

黃偉連忙轉過身走出去了，靜月聽見動靜也從裡面出來了！

看她出來程識就說：「這件事情，我會幫你調查清楚的！」

「不用了，」靜月冷淡地拒絕了！

「你……？」

靜月看向他說，「程少，我感謝你願意幫我調查。但事情我也懂了！我們公司的事我自己解決！」話一落，靜月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

靜月轉身回看問：「程少還有事嗎？」

「我看你是記性不好。合作案是合作案的事，你潛入我們公司這筆賬還沒有算呢！」程識話語裡帶著威脅，緩緩走到她身邊。

靜月想起這件事，也覺得理虧剛剛的冷傲一瞬間就不在了！她真誠地看著他解釋：「一碼歸一碼，這件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這樣的道歉太沒有誠意，現在我還有個會議要開沒時間跟你計算。忙完我會讓律師跟你談！」

「隨時奉陪！」靜月鎮定地回答。

出了大樓，靜月才打開手機，有十個未接電話。她翻開手機都是向前進打的，靜月馬上回撥過去。

電話接通了。

「靜月，你終於接電話了！你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靜月淡淡一笑，「我馬上回公司，回來再說吧！」

「好！」

靜月掛斷了電話，這時司機也到了，司機下車給她開車門，她上了車走了。

天空飄著小雪，四周都是潔白一片，那個穿著黑白相間格子毛呢外套的女孩消失在雪裡。

程識站在窗邊望著樓下，秘書拿著資料站在後面。

「以後，有作風問題的人直接開除。」程識冷冷道，「去查查他底下的人有沒有被他壓迫的！」

「是，程少。」

向前進在門衛處轉來轉去，一輛黑色兵利駛入眼帘靜月從裡面下來。

她走到向前進身邊問：「你在這兒幹嘛？」

向前進鬆了一口氣：「我這不是等你回來啊！事情怎麼樣了！」

「上去說吧！」

兩人一同走上了電梯，上到頂樓。

靜月喝了一口水后說道：「我去見了人，可是他說遠程集團對我們是沒有收購意圖的！你怎麼看？」

向前進陷入沉思，許久才回答：「遠程跟我們是兩個體系的公司，收購我們對他們來說沒有益處，況且我們本身就是獨立體系，也不需要依附他們。至於他們的用意還得揣摩！」

「看來還是得多跑跑了！」

「不用太擔心了，靜月。我們平凡經歷了太多這點扛得住。」向前進永遠都是那樣自信和樂觀。這讓人很舒服！

靜月點點頭，這些年來平凡經歷過了不少風雨，走到今天沒有點真刀實槍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不怕，不畏懼！想到平凡就想到了爺爺。

望著外面的雪靜月不經回想起以前的事：黎明在黑夜的隱退中來臨，屋外是一片潔白的景象。天空中飄飛著片片雪花。地上屋頂上，樹上都被雪遮蓋著，風還在輕輕的吹，吹動像羽毛一樣的雪花在空中紛飛，驅動絲絲黑髮在身後舞動。靜月月站在門口激動地對裡面正在生火的爺爺喊：「爺爺，我想去地里堆個雪人，可以嗎？」「外面太冷，待會兒再去吧，過一會太陽就出來了，就沒有那麼冷了。」

靜月失落地嘟噥著嘴自言自語道：「待會兒太陽出來了雪就化了。」

這裡雖然每年都會下次大雪但頂多晚上覆蓋一層早上起來會有，到十點多的時候就會慢慢融化了。往年靜月就想堆個雪人，一直沒成功。這裡氣候就是如此，跟東北是不一樣的！

靜月想了想還是要去堆，便沖爺爺撒嬌道：「爺爺，雪待會兒就化了我想現在就想堆一個。」

「嗯？」

爺爺低頭幹活沒有聽清靜月說什麼。

「爺爺，我想現在去堆個雪人行嗎？」

「那好吧！」爺爺聽到靜月的請求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謝謝爺爺！」靜月高興地跑到雪地去了，爺爺爺爺將火生起來，火不大。他就多撿了些乾柴添到正在燃燒的火里

黑暗的屋子沒有光沒有火就會變得很十分寒冷，爺爺努力讓灰兒坑裡火勢變大從而獲取一些溫暖。屋外的靜月玩得不亦樂乎，她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冷，孩子在這個時候都感覺不到冷。

「還差個眼睛。」靜月跪在雪地里看著已經堆好的雪人自言自語。她環視了雪地四周便伸出紅通通的小手扒開地上一層積雪從下面掏出一顆小石子鑲嵌入雪人的臉上。頓時雪人有了目光，有了靈魂，就如同真的一般。看著自己的成果靜月不禁感嘆道：「真漂亮。」

爺爺從裡面走到門口看著靜月，「靜月。」

靜月轉過身問：「爺爺你看這個雪人漂亮嗎？」

爺爺看向那個雪人點點頭，「漂亮。月兒可以進來了吧，火生好了！」

靜月朝爺爺搖搖頭：「我好想再做一個！」

「太冷了，下回再弄！聽話！」爺爺難得用嚴肅的口氣說話。靜月立馬變得怪巧。

「哦！」

爺爺牽起她的手，就朝屋裡走去，溫暖的手掌緊緊包裹著冰冷的小手……

向前進見靜月沒有許久都沒有說話了，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靜月沒有反應，他繼續在她面前晃。

靜月：「我是走神了，不是眼瞎了！」

向前進聽后尷尬地縮回了手。

「我們去堆個雪人吧！」靜月突然來了興緻。

向前進利落地潑了盆冷水：「這點雪堆不了！你別想！」

「算了，當我沒說。」靜月一副懶得理他的俏皮模樣，忽然想到公司的事情就秒變認真，「這件事情，我來弄清楚，接下來重心就不要放在遠程上了！也不要在一家公司上浪費太多時間。我們干好自己的工作。」

向前進表示贊同：「嗯！昨天柳枝說走秀場地有問題，我先過去處理一下。」

「好！」

向前進離開了，靜月把秘書叫進來。

「我讓你查的怎麼樣了？」

秘書有些為難地看著靜月。

「老老實實的說！」

「這個合作我們一共派了三個人，最後一次派去的人把案子拿下來了！」

「是什麼人去的！」

「新人，是女大個大學生，剛畢業。老大一再規定，不讓女職員做出賣尊嚴的事……可她太急於求成，就選擇了彎路。那個黃……」

靜月不想再聽了，打斷秘書的話。「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秘書點點頭出去了。靜月靠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不知是什麼東西漸漸模糊了她視線。她也想用盡全力保護底下的人。可是有許多時候她也無能為力……就像當初她創業一樣許多時候都無奈。不會喝酒的她，喝到差點吐血。不想對人低三下四，可是為了拉資源還是得那樣做！但是她再艱難都不會把自尊丟了！

那個時候靜月總是告訴自己再苦都不會比自己以前還苦，所以她無所畏懼。想到喝酒靜月突然回憶起有次喝酒害得自己跟向前進都進了派出所。

「靜月，我們回去了！」向前進走上前去拉她，可是被她一把推開了。

「你拉我幹什麼啊！我不認識你！」

「我看現在跟你說什麼你都不知道了。」向前進無奈地走上前準備扛起她就走，這時靜月反應迅速一把推開他就跑。向前進在身後無助地大喊：「靜月，你小心車！靜月！」

向前進趕緊追上去，靜月就像吃了興奮劑一路瘋跑。她時不時往後看，只要向前進跟的近她就跑得快，迷糊中看見正在執勤的交警就一頭撞上去。

「靜月！」

「警察叔叔，後面那個人我不認識他一直追我！我不認識他！」

交警扶著她，看著向前進朝這邊跑就問靜月：「你真的不認識他！」

「嗯！」靜月搖搖頭，「他是壞人！」

「李靜月，你幹什麼呢？」向前進趕緊上前去拉靜月。

「你放開我！放開呀！哎呀，你放手！」

向前進耐心地哄她：「靜月，我們回去了好不好！走回去了！」說完他便用力把靜月往懷裡一拽準備走。可是交警攔下他。

「這位先生，你有證據證明你跟這位小姐之間的關係嗎？如果沒有的話我不能讓你把人帶走！」

「額……」向前進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那個交警叔叔，我跟她是好朋友！她喝醉了就是這樣六親不認！」

「不管誰喝醉了都六親不認，這不是你們犯罪的理由！」交警態度嚴厲，隨後他就掏出了手機說，「我現在就報警你們去公安局處理這件事吧！」

「交警叔叔，別別別……」向前進一聽到要報警就立馬變得緊張。然而不論他怎麼跟交警解釋，人家還是不相信。沒有辦法就被帶進公安局了，人生第一次！

後面的事靜月也忘了或者從來就沒有記得過！不過就那以後她就暗暗告訴自己不能再亂喝酒了！想想當時自己醒來向前進那個表情就想笑！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