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丈夫十五未婚,有罪

第一百五十三章丈夫十五未婚,有罪

張式和孺子牛兩人分身搜羅完停靠高原大陸的船隻,湊出小半船合適食物,隔天清早一艘船緩緩駛向遠海。

月兔仍是昏迷不醒,靠著靈力延續生命,吃過一回燒傷葯的穿山豬好不到哪去,用孺子牛的話說就是,吃飽喝足乾瞪眼,睡生夢死不知時。

穿山豬有過反駁,「這叫有福之人不用忙。」

孺子牛疑惑,「無福之人該如何?」

穿山豬打趣道:「我哪有你那學識,要不你給添上。」

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累斷腸。

下半句哪裡能隨便說出口,就怕好的不靈壞的靈。

船張帆乘風而行,日夜兼程,駛的很急,就差架在空中飛了。

加上張式的氣息嚇退大批海中鬼怪,一帆風順的很,也就是沒有獻殷勤的,要不然還能再快。

這日上午,負責開船的分身來與告知,中午就能靠岸了。

連理大陸,是一塊難得的福地,公認「世間最後的凈土」。

數千年前的大戰落幕以來,這塊土地上再沒有出現過一位君王,不單單是大陸禁止殺戮,傳聞有神秘力量禁止五級鬼怪踏入。

總有不信邪的,自認術法高深,神通廣大,無一不是吃足苦頭;又有願護大陸太平為名,一步都登不得岸的。

久而久之,這塊五級鬼怪眼饞的香餑餑,沒誰吃得下,一直是無主之地。

大陸多棲草木花鳥怪,故四季如春,風光旖旎,假使走上一遭,必陶醉其中,流連忘返。

隨著海浪把船推上沙灘,不多時船上走下兩人,大的二十齣頭,面容剛毅,一身休閑裝襯得身姿更加英挺,小的十五六歲,俊俏清秀,一雙桃花眼叫人心神蕩漾。

約莫是正合心中之意,早在沙灘上閑玩的粉衣少女硬拽上姐姐笑吟吟地小跑來。

「二位哥哥看的面生,想必是遠道而來,不知往哪裡去?」粉衣少女眉飛色舞地問。

張式請教道:「我們兄弟初來寶地,暫無去處,二位姑娘可有推薦?」

被粉衣少女拽來的姐姐露面時還有些羞澀,忽地冷聲問:「尋親還是避禍?又或別的?」

「姐姐,」粉衣少女親昵的喊了聲,並扯了扯她的衣角。

張式直言不諱道:「尋親。」

上來就是自來熟的粉衣少女這會子有些羞澀起來,「哪門子親?」

張式笑著說:「族親。」

「哦,」粉衣少女眼神黯淡下來,轉而眉毛一揚,「尋子覓女?」

張式如喉嚨卡刺,什麼眼神啊,自己看著很老嗎?當下對連理大陸的風俗有了新的認識,早婚早育,鬼丁興旺。

孺子牛笑嘻嘻地說:「姑娘兒女雙全了?」

張式連咳兩聲忍住笑意。

酒黃衣衫少女掩嘴輕笑,就是粉衣少女的姐姐。

粉衣少女也不生氣,軟糯糯地說:「未出閣哩,你們呢?」

孺子牛不冷不熱地回道:「都未婚。」

粉衣少女板著臉道:「那你們怕是得從哪來回哪去。」

孺子牛面頰帶著詫色,「為什麼?」

粉衣少女臉色凝重,「丈夫十五不娶,有罪。」

孺子牛冷哼一聲,「聞所未聞,怕是騙騙外來的不懂。」

粉衣少女拍著胸脯保證,「天地良心,小妹我看二位哥哥初來乍到,不曉得這裡規矩,方才出面告知。」

孺子牛似信非信,「真這麼好心,不是無利不起早?」

粉衣少女嘴角浮笑,「當然有私心。」

孺子牛直問:「什麼私心?」

「女人心海底針。我說的你肯信?」粉衣少女賣了個關子,心中倒有幾分期待。

孺子牛真就實話實說,「不信。」

粉衣少女賭氣道:「那我不說了。」

張式接過話講:「姑娘,我倆就是來尋門親事,好成族親,只是條件太差,怕沒誰瞧得上眼,這才沒敢與姑娘實話。」

粉衣少女羞怯怯地問:「你看我長的如何?」

張式誇道:「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雖然有恭維奉承的嫌疑,但不算誇大太多。

粉衣少女喜笑顏開,又問孺子牛,「你看我如何?」

孺子牛把張式的話重複一遍。

粉衣少女高興的要命,沉了沉氣,佯裝生氣,「沒問你長相,問你看我如何?」

孺子牛莫名其妙,覺得是詞重複惹得,又換詞誇,最後連國色天香,驚為天人都給搬出。

粉衣少女倒很受用,但說來說去沒到點子上,一旁的酒黃衣衫少女聽了直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羞得她不肯往下聽去,直喊:「你個獃子,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酒黃衣衫少女打趣,「是妹妹生的驚為天人,他縱有十張嘴百張嘴也形容不過來。」

孺子牛原要反駁,聽完酒黃衣衫少女的話,收住到嘴邊的話,臊得漲紅了臉,眼神掃向別處。

粉衣少女看向張式,「你說的是實話?」

張式肯定回答:「有一說一。」

粉衣少女瞅了眼孺子牛,他已開口,「有一說一。」

粉衣少女喜上眉梢,一手指著自己小腹,一手指向孺子牛腹部,「你我指腹為婚怎麼樣?」

張式忍不住笑出,說了半天,她竟是看上孺子牛了,只是用詞不怎麼恰當。

孺子牛目瞪口呆,黑著臉不再多說。

氣氛莫名尷尬起來,粉衣少女看向姐姐,眼神示意她快說幾句救場。

酒黃衣衫少女解釋,「指腹為婚是說孩子尚在母親腹中孕育,雙方父母便指腹約定,如產下一男一女,日後就結為夫婦。指腹為婚時,或有雙方割下兩位婦人衣襟,以此為信物,故又稱割襟。」

孺子牛補充道:「有的是世代交好,聯姻鞏固情誼;有的追求風流雅興,興之所至便為胎兒定下終身,結兩姓之好;還有些人家無子,盼望生個兒子傳宗接代,便有「指朵花兒待兒生」,又稱盼郎婚。」

酒黃衣衫少女聽得眼睛一亮。

粉衣少女感嘆,「真是稀奇,指朵花兒就能生齣兒子,如果指的是草,是不是生出女兒?奇怪,花怎麼會是兒子,女兒又怎會是草?」

酒黃衣衫少女悄悄貼近粉衣少女,低聲說:「花兒是女娃娃的意思,說的是盼望生個男娃娃,日後可以和女娃娃結為夫婦。」

粉衣少女覥著臉,低著頭聲若蚊蠅,「生米煮成熟飯也成。」

孺子牛差點沒站穩。

酒黃衣衫少女規勸,「是不是操之過急了?要不再了解一下。」

「一見鍾情嘛,」粉衣少女不以為然。

酒黃衣衫少女白了她一眼,「我看你是色不迷人人自迷。」

是啊,還有句話叫過了這村沒這店。

好店難找,都稀罕哩。

粉衣少女憨憨一笑,「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一見傾心嘛。」

沒吃啥呀,莫名的好酸。

張式拍了拍孺子牛肩膀,隨聲附和,「總不能叫一個女孩子霸王硬上弓吧。」

孺子牛狠狠瞪了眼張式,似乎在說「就算真是丈夫十五不娶有罪,也別把我推出來啊,你自己二十了,咋好意思單著」?

張式聳聳肩,眼神無辜,「老弟,不是我不仗義,人家擺明看上你了,強扭的瓜不甜」。

粉衣少女見張式認同,八字有了一撇,心裡有了底氣,大著膽子說:「只要他同意,我不介意的。」

孺子牛哪好意思說出口。

酒黃衣衫少女搶過話,「光聊著哪行,奴家和妹妹帶二位先去吃飯,邊吃邊聊。」

張式滿口答應。

粉衣少女特地對著孺子牛道:「到時候有誰問你,你就說已經娶了我,千萬別理她們。」

似乎覺得這麼說不對,粉衣少女又添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不這麼說,是不能進去的,是有罪。」

「知道了,」孺子牛不冷不淡地應下。

今天的海風是甜的,格外的甜,粉衣少女美美的想著,伸手去拉孺子牛的手。

誰知酒黃衣衫少女一把抓住,帶她走在前邊,壓低聲道:「矜持點。」

粉衣少女低沉著嗓子,「我知道,要穩重。」

當下某人心情糟糕透頂,凌厲的目光看向張式,用唇語道:「不許傳出去。」

這哪行,一樁「好事」應該出門,更應該傳千里。

「快點,」粉衣少女在前面喊。

張式快步跟上,「來了。」

孺子牛愁眉不展,心累啊。

不遠處的沙灘上,屹立著一塊飽經風剝雨蝕地高大石碑,要是只看下面的字,無論認不認識,都要由衷感嘆好大的殺意,只許死物存不許生靈活,與外界格格不入。

碑上刻「禁殺」兩字,不是鬼文,是人間文字。

不要誤會,這不是針對個別,是針對所有,陰陽師、鬼怪,一視同仁。

同樣的,管你識不識字,我既有言先在石上,不遵守,後果自負。

停靠在沙灘上的木船,真就空無一人,只是某處角落有一點微不可察的靈力,即便是四級鬼怪親來,如不仔細,也只能當四級鬼怪留下。

一點靈力正是時空結界,裡面有世界結界,小世界里有五人,兩個躺著,兩個盤坐,剩下那個最是用功,正努力練體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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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陰陽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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