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龍生9子

就在廖雲燕不小心觸碰龍眼之時，牆壁四周只呀作響，如同打開封印一般，打開了九個一人多高的暗門，暗門打開之後，透出一股隱隱的腐朽氣息。從暗門上，用手電筒照射進去，裡面也甚是幽暗深邃，就像是一個個龍穴，而四周的牆壁之上，也有無數的櫃格，手電筒照過去，並不能看得很清楚，上面都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看起來也是很多年沒有動過了。

面對眼前的這九個暗門，他們一時也不知道如何選擇，畢竟人手不夠，且對裡面的狀況並不知曉，若是分頭行動，恐怕會面臨不測，若是挨個去探索，時間也不夠用。

「剛才你講說，馬希范建造了九龍殿，按照常理說正好對應九個暗門，我們只要找到對應馬希范的那條龍即可」，經過廖雲燕的點撥，眾人似乎恍然大悟，既然馬希范可以把自己附於龍角之上，那麼龍角背後的暗門應該就是代表馬希范的那條龍，既然就九龍殿是他建造的，最為壯觀的肯定是他的「龍穴」才對，也有引領重龍之意，文亞樵接過話茬，「對了，這位馬希范在問鼎王位之前，任鎮南節度使，也就是現在的江西，此地在四象這種也正好對應東方蒼龍的角星位置，那馬希范的龍穴，對應這裡就准沒錯了」眾人剛想往裡面走，廖雲燕制止了他們。

「我倒感覺還有另外一種可能，自古君王都是極其自大，想必這位馬家二世祖同樣如此，並且他的野心應該也不至於與其他八龍分食天下，雖然當時的戰局確實如此。從中庭的整個布局來看，我認為歷史說中的記載有誤，或者說馬希范故意為之，我認為這裡的布局，對應的更有可能是龍生九子，這個地方應該叫做龍生九子殿才對」，聽到這句話，眾人感覺很是驚奇，廖雲燕接著給大家解釋「之前亞樵說過，馬家的王位傳承規則是兄終弟及，這在封建社會是很罕見的，西晉時期的八王之亂想必馬希范必是了解諸多，司馬家眾兄弟圍了爭奪皇位殊死拼殺，最終給華夏造成幾乎滅族的劫難，馬希范肯定知道這些教訓，也會認為自己的老爹是何等的神智昏聵，才會想出這樣雨露均沾的繼承方法，他做了皇帝應該想要吧王位傳給他的兒子才對」，眾人似乎開始逐漸明白過來，聽起來這種解釋也有一定道理。

「據山海經記載，龍生九子，分別為囚牛、睚眥、嘲風、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負屓、螭吻，因此古人也有龍生九子非成龍，龍本性淫的說法，並且馬希范這個人本身就是這樣的性格，殘暴性淫，留下的子嗣也是眾多。每個兒子皆非龍，那誰才有機會繼承龍的江山呢，睚眥，成語睚眥必報說的就是它！傳說中睚眥的形象是龍首豹身，好勇鬥狠，喜歡殺戮，並且古人經常把睚眥刻在刀環、劍柄之上，以增加自身的威力，而且馬希范也確實最喜歡二兒子，把他視為王朝的接班人。在那種時代，善於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的人，才能更好地生存，九子中的其他子雖然也有力大無窮之人，但是大部分兒子要麼喜歡風花雪月、要麼就是斂財貪婪，也只有二兒子才能繼承馬希范這條巨龍的事業，想必這九龍殿的主線，應該就在兒子睚眥之上才對。其他的洞穴分別對應龍生九子中每個兒子的性格，例如囚牛喜歡音樂，估計馬希范收集來個各種樂器應該收藏在第一個龍穴之中，螭吻善吞，應該藏匿的各種金銀珠寶才對，而睚眥之穴，應該對應的就是各種國之重器，九五至尊、軍火武庫之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每條暗門背後的牆上應該有不同的標識，對應不同的龍子。「

聽完廖雲燕的分析，眾人紛紛拿著手電筒，去查看每個暗門背後的東西，這時大家紛紛說這自己的發現，

「我這裡看到的是一條老虎」，廖雲燕答道，「那就是狴犴」

「我這裡看到的是一頭巨龜」，廖雲燕答道，「那就是霸下」

眾人的發現果然驗證了廖雲燕的判斷沒有錯，沒想到這個馬希范還真不是凡夫俗子，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自比為龍，不過也是時運不濟，加上他荒淫無度，才快速地消失在那段混亂的歷史之中，而他的兒子們也有沒有如他所想登上王位，迅速地被他的叔叔們給收拾，無奈去地下陪自己的龍王了。

大家從剛才的發現回過神了，話說雖然這九龍殿的秘密是解開了，不過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大家還是沒有拿定一個主意，紛紛看向廖雲燕，

「之前我們偷聽刀馬家人的談話，他們說有一批東西是要運往蘭州，交給馬步芳的，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次他要出手的東西肯定不是一些音律字畫這些，而有可能是一些寓示權威的青銅鼎之類的，無論是打點馬步芳這些粗人軍閥，還是走私到國外，這些都是最適合的，並且之前馬家失手的正是四羊方尊，代表中華夏四方，而這些東西肯定存在於睚眥之穴中。」

聽完廖雲燕的分析，文亞樵也是感覺甚是靠譜，決定今天先去第二個龍穴探索，後面的有機會再來，就在眾人中走往睚眥之穴的時候，突然有人哎呀的大叫一聲，所有人都非常緊張，那個人抬起腳，接連喊痛，大家圍上去看是不是踩到什麼機關，還是說這中庭里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文亞樵拿著手電筒一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也是十分不解，看向文亞樵手電筒照著的地方，原來在中庭牆壁的下面，站立著一排昂首挺胸的石雞，文亞樵還是很難平復自己的笑聲，眾人更是疑惑，

「你們是不知道，這馬希范老哥，一生除了打仗，最愛的是吃雞，是真的吃雞，據說是為了效仿他的偶像朱溫，每天都要吃掉不下50隻雞，甚至他老爹的葬禮，都不能耽誤他吃雞，馬希范就是雞的一生之敵啊，沒想到啊，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還有石雞，看得出來，他對雞是真愛啊，哈哈哈哈」，眾人聽此也是解開了疑惑，跟著笑了起來，這馬家人都是什麼怪異的癖好，這時廖雲燕也是調皮了一下，「出去之後，一定要約馬家人一起吃個飯，就點一個全雞宴，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嘻嘻哈哈過後，眾人還是踏上了探訪龍穴的路。還是之前的安排，兩個幫手在前面領路，廖雲燕和文亞樵緊隨其後，還有幾個人負責在後面斷後。在穿過一段狹窄的洞道之後，眼前的路逐漸寬闊起來，並且越往前走，越是向下，似乎前面隱藏在深深的地下。這時，前面領路的人突然停下腳本，說，「不好，有聲音」

眾人頓時緊張起來，熄滅手中的手電筒，緊貼牆壁而立，熄滅手電筒后，通道內瞬間變得漆黑一片，前面的聲音也瞬間消失了，這時有人說，「你是不是聽錯了，是我們走路的迴音吧，這樣的洞穴有迴音很正常，並且前面一點光也沒有，不可能有人吧」，前面領路的人回了一句可能吧，但是大家還是注意一些，不要說話，慢慢往前走，所有人打開手電筒繼續前行。

沒走幾步，他又停下來了，「不對，絕對有聲音，並且不是我們的聲音，是有人在說話，雖然聽不清楚說的什麼，絕對是人在說話」，這時，後面有的人開始慌了，「不會是不幹凈的東西吧」，不像文亞樵之前有過倒斗的經驗，今天一起來的這些幫手雖然在社會上都算是硬漢，但都沒來過這些的地方，一些道聽途說來的傳聞再加上密閉的空間，會讓他們產生恐懼。

廖雲燕走上前去，拿著手電筒往前照了一下，說，「我們要找的東西找到了，聲音我也知道怎麼回事了」，隨著廖雲燕的腳本，大家走了10多米，看到了一個祭台，這上面放著的正是那天他們在馬家倉庫看到的東西，果然，馬貞吉把這些寶貝重新運回了馬王集，他們環顧四周，發現這邊擺著格式各樣的武器裝備，從春秋戰國到唐末時期的應有盡有。

「聲音的事情解釋起來有點複雜，我就長話短說，大家看到這些生鏽的武器裝備了嘛，這些鐵的東西生鏽之後，會產生一種物質，這些物質會帶有磁性，這些曾經出現過的聲音，就有可能被錄下來，當這裡再此出現人，出現和當年相似的景象的時候，這些聲音就會播放出來，大家都知道留聲機吧，星城的各大家族家裡都有，就是這個原理，用的就是這種磁性，大家不用緊張，不要相信什麼鬼啊，神啊，世界上沒有這些東西，亞樵哥，你說是不是？」

文亞樵哈哈一笑，「我在地下走了這麼多年，去過的墓也不下幾十，唯一見過的鬼就是我這個機靈鬼」，聽到他的話，大家都笑了出來。

查探過四周的環境，廖雲燕拉著文亞樵說，「你看這個地方的造型，想不想一個嘴巴，抬頭看那個突出來石錐，像不像獠牙，周圍的這些白色石墩，很像是牙齒，而這個祭台很像龍舌」，聽到這，文亞樵再次環顧四周，確實非常像，如此說來，這才是睚眥嘴的位置，往下還有多遠的距離，不敢想象。

廖雲燕打斷他的思考，「我們先看一下這裡面打包的是什麼東西吧，馬貞吉如此想出手，想必也是不簡單的」，文亞樵連連成是，而打開的東西，也確實讓他們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