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光明正大偷學
第二天，天蒙蒙亮春蓮起來，帶上阿爸給的銀兩早早地去了瑤頭武館。武館的門並沒有打開。只聽見洪廣正中氣十足的聲音:「先預熱一下啊，待會排好隊型開始練南拳！」
春蓮看著關閉的武館犯難了，這怎麼練？馬上就要練新招了，看不見了，如何是好？
洪廣正卻偷偷的來到大門口，透過門縫看去:「哈哈，小傢伙來了！這麼早，天還沒亮呢！我把門關了，我看你還怎麼練嘿嘿！」洪廣正十分喜歡這孩子！看那樣子她是非常熱愛武術的！得好好磨磨她。
春蓮左看看右看四周都是圍牆而且都有兩米多高。忽然看到壁角轉彎處，有一棵大樹，枝椏正好探入院子里。哈哈，天助我也。飛快地朝那樹跑去。
洪廣正招呼徒弟們:「開始了，開始了啊！」
徒弟們都擺好架勢，等著師傅教新招！忽然洪廣正又跑到大門口在門縫裡望呀望。
「糟糕了，小傢伙跑了？誒，可惜了！」
「師父，你還教不教呀，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徒弟們正眼巴巴的等著師父教南拳。
「來啦來啦看好啊！」洪廣正站在教手台上，勁風十足的打了一招拳法。沒想到徒弟們根本沒照著他打拳都個個朝著他努嘴！
「你們嘴巴都怎麼啦？歪啊歪的？」洪廣正頗為不快！
「師父，你看後面牆上！」有位徒弟終於忍不住了說道。
洪廣正扭過身去，呵呵，小傢伙正在牆上打他剛剛那招拳法，真不賴啊，學得蠻像！
他心裡一陣高興。反轉過身來對徒弟們說道:「快練快練你們自己的，裝作不知道！」
「是師父。」徒弟們擺好架勢怔怔望著師傅。
洪廣正有些好笑:「真是一幫笨徒弟！」指著後面說:「照著她練就行了！」
春蓮在那堵三六牆上練了整整有半個小時，就從樹枝丫上猴子般翻落下來。她要到黃藥師那裡去買虎骨酒。此時天已大亮。她一鼓作氣跑到王藥師鋪中。
王藥師正在抹擦清理店中灰塵，忽然一陣風吹進來，他轉過身來往門口看了看:「起風啦？要下雨啦？」
「不是下雨啦，是有客來啦！」春蓮跳到他坐診的椅子上站起。
王藥師扭轉頭來:「哎呀，誰家的小孩子這麼頑皮，到外面玩去。把我椅子踩髒了。」
春蓮跳下來:「不好意思，我怕你看不見我，所以站高一點。我給你擦擦！」說著跳下來用袖子在凳上擦了兩下。
黃藥師看著她不像是來搗亂的，問道:「你要買什麼呢？」
「我要買虎骨酒！」
「小孩子不能喝酒！」黃藥師把眼睛一瞪。
「上個月我阿爺嫲嫲，不是閃了腰嗎？到現在還行走不便，我是買給他們喝的。」春蓮在他泡的，一排藥酒架上尋找著。
「哦！」黃藥師捋著須點頭:「原來你是邱宏景的孫女。明白了，明白了！」指著葯架上的三種虎骨酒介紹:「這上面有三種虎骨，
一種是自然老死的虎骨，一種是壯年虎骨，另一種是幼年的虎骨！你要哪一種？」
「當然是壯年的好吧！」春蓮看著中間那瓶虎骨酒眨著眼睛說道。
「有眼光！」黃藥師伸出拇指！
「怎麼用法？」春蓮看著他。
「每日晚上喝了兩錢，不能多，連喝七日！」黃藥師看她在扳手指又問:「記住了嗎？」
春蓮點頭:「就是說，兩個人一天要四錢，七天就要28錢！1錢多少錢？」
呵呵，精打細算吶，黃藥師捋須說:「這酒是論斤賣的。你還買不買？」
「那一斤多少錢？」春蓮側著頭問。
「十兩銀子一斤，怎麼樣？錢帶夠沒有？」
春蓮摸摸手裡阿爸剛好給她的碎銀說道:「可以打半斤嗎？」
黃藥師笑著摸摸她的頭:「可以，我去給你拿個小瓶子。」…
春蓮飛也似地拿著虎骨酒跑進邱家大宅院，黃大牙正陪著邱宏景在院中散步，看見小孫女正拿著一壺酒跑進來。他沒有喊，徑直走到阿爺面前，小聲問道:「阿爺，嫲嫲還在睡嗎？」
邱宏景蹲下來看著她:「是的呢，你今早這麼早過來？等會吃完早餐再走吧！」
春蓮搖搖頭把酒瓶塞給他:「阿爺，這是虎骨酒，舒筋活絡的，你跟嫲嫲每天晚上喝兩錢，堅持喝七天！就能行走如常了。你同嫲嫲試試看！我回去做早餐給阿爸阿媽吃，爸爸還要上工呢。阿爺，再見！」說著她又使著飛毛腿又跑出去了。
邱宏景握著酒瓶楠楠說的:「要什麼孫子啊，聽話懂事能幹的一個孫女就夠了！」
「說實在話，男孩女孩都一樣！但畢竟要傳承香火繼承家業，孫子還是少不了的！」黃大牙緩緩說。
聽阿媽說想吃八寶粥，春蓮往鍋里放了花生薏米紅豆糯米…放水放糖在鐵鍋里熬。過來一會兒，香甜的氣息在屋中蔓延。
「什麼東西這麼香甜？」邱炳源扶著劉菁玉走進來！
「阿爸阿媽，你們坐會！八寶粥馬上就好！」
邱炳源和劉菁玉坐在飯桌旁相視一笑。有女如此夫復何求？
時間過得真快，已經進入了冬天。戚滿英肚子大的走路也比較難去，每日讓兩個女兒扶著在附近街上逛逛或是在院中散步！街上的人議論，戚滿英肚子那麼大裡面可能有兩三個。聽得她滿心歡喜。還沒進到院子里就大聲喊起了:「阿爸阿媽，外面的人都說，我肚子里可能有三個孫子呢！」
劉明秀正在給花圃剪枝條看見兒媳婦大肚子跑過來:「別過來，別過來，我手裡有剪刀！哎哎，別跑小心摔跤！春蓮碧蓮快扶住，你阿媽！」
春蓮碧蓮趕緊扶住自己的阿媽:「阿媽，別跑別跑慢點！」
戚滿英喘著大氣笑道:「哈哈，我是不是太爭氣了！三個，三個呢！」
劉明秀看了她一眼說道:「兒媳婦呀，一個就夠了，要是三個呀，全家人都有得辛苦啊！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家沒有這個遺傳基因！不用擔心。」
戚滿英就是抱著希望:「那萬一呢，那萬一呢？」
「沒有萬一！」劉明秀抱著剪下的殘枝樹葉看也不看她走了。
「怎麼就沒個萬一，你什麼眼神嘛？啍！還沒有外邊人眼光高明
。」面前是個台階三人都沒注意她一跺腳，腳下卻一，踩空，整個人哇呀呀，向後倒去。
紅蓮碧蓮嬌嬌小姐，哪裡有那麼大的力氣拉動快二百斤的阿媽，眼看就要摔到地上，姐妹兩人怕阿媽有閃失，乾脆把自己的身體墊到阿媽身後。三個人的尖叫聲，在邱家大宅院里響起。
戚滿英四仰八叉的，把兩個女兒壓在下面。
「阿媽快起來你好重啊！」紅蓮碧蒸在下邊哇哇大喊。
戚滿英在用力揮動著笨拙的四肢:「這不是廢話嗎？我能起來我還不起來嗎？」
碧蓮哭喊:「媽媽，我快壓扁了！」
紅蓮大喊:「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們啊？」
聽到喊聲，家裡的傭人全部跑出來，邱宏景和管家拄著杖，衝到最前面！看著眼前的情景責備:「你們母女搞什麼嘛？快快，大家幫幫忙，把他們扶起來！」
一群傭人跑上來，七手八腳把戚滿英扶起來。
紅蓮碧蓮從地上狼狽爬起。
「紅蓮碧蓮，快把你阿媽扶到房間里去，快要臨產了，一定要小心，不能有什麼閃失！你們兩個可得時刻保護阿媽，要是我的小孫孫有了什麼？我拿你們試問！」邱宏景緊張地綳著臉！
春聯紅蓮心有餘悸弱弱的回應一聲:「是，阿爺！」趕緊扶著阿媽朝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