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司馬懿跑了

宮燕帶著部隊實施急行軍，終於在黎明時分趕到穎陽，在陣地外圍駐紮，舌頭自然是少不了抓的，龍句就抓到了司馬軍的兩個斥候，押到宮燕的中軍營地面前拋下。

「跪下！」

「是是是！」兩個敵軍斥候連忙跪下。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宮燕問。

「小人不知。」

「那好，我這就告訴你們，我就是你們心心念念的曹爽，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取司馬懿的姓名而來的。」

「啊！你是大將軍？大將軍饒命啊，我們也是被逼無奈。」

「既然你們說是被逼的，那你就老實告訴我，這次司馬懿帶了多少人來送死？」

「回稟大將軍，太傅……不，司馬懿一共發起三十萬人，由他自己和太尉蔣濟統領，之前分兵，讓太尉帶著二十萬人攻打許都，司馬懿自己帶著十萬人馬來打穎陽。」

「很好，你是什麼部隊的？」

「我等二人俱是胡遵、胡烈兩父子將軍屬下，我們是司馬懿大軍的側翼部隊。」

「穎陽的情況怎麼樣？」

「還沒拿下，不不，還在堅守！曹彥大人動員了全城百姓，節節抵抗，打退了我們多次進攻，但也損失慘重，司馬懿計劃今天天亮發起總攻，他會使用一半的兵力和全部的攻城器械破城。」

「知道了。那王凌，也就是增援來的部隊，現在何處？」

「回大將軍的話，王大人在一天前來到我軍，不，司馬懿軍陣地前，試圖從後面衝擊司馬懿，但是被司馬懿所發覺，讓龐會大人帶著另一半兵馬，團團圍困在北土山，現在還圍著呢！不過長官們說，只要天一亮就會發起強攻。」

「北土山在什麼地方？」

「就在穎陽北邊的一個小山包，大人你在這裡，天氣好的時候就可以清楚看見，昨天我們打不下來，一來是因為天黑，二來是這隻軍隊攜帶的弓弩委實厲害，射殺了我們很多弟兄，三來也是最重要的，是司馬懿說了，應該還會有援軍，下令圍住等今天天亮再說，同時派出我們這些探子四處刺探軍情。」

「好的，辛苦這兩位小哥。來人！」宮燕大喝一聲。

「大將軍，求你放過我們，我們只是普通一兵。」兩個斥候嚇得魂不附體，但武士已經過來了，把他們抓住。

「我有說不放過你們？武士，把他們的武器甲衣，除了頭盔以外都收了，將此二人用繩子捆在一顆大樹上，注意要偏僻一點的大樹。」

「大將軍，你這是要幹什麼？」

「等我們擊敗了司馬懿大軍，我就會派人接你們進城。」

「啊？那萬一……」

「沒有萬一，你們兩個綁在樹上，若覺得悶了，那就為我軍祈禱吧！祈禱我軍旗開得勝。」

「那，那若果……」其中一個，雖然戰戰兢兢，但還是忍不住說。

「聽說這裡的豺狼虎豹善解人意，你們實在受不了，就叫它們來鬆綁吧！好了，去吧去吧！哎，且慢！回來！」

「大將軍，您改主意了？」

「我都忘記問了。那個，司馬師有沒有來？」

「有！不過司馬師大人現和蔣濟大人一道進攻許都，不在這裡。」

「我了解了，謝謝！」

宮燕揮揮手，幾個武士就把兩個斥候托起胳膊來拖走，古怪的是，那兩個被拖出不遠，地上就開始留下了兩串長長的水跡……

「笑什麼！嚴肅點，接下來這是要命的事！」宮燕呵斥道。

「是！」眾校尉將官齊聲應道，同時重新站直了腰桿。

之後自然又是大將軍的繪畫時間，宮燕迅速將戰場地圖勾勒出來。

「你們看，敵人分成兩個大部，而現在擋在我們前鋒面前的，是胡家軍。我們先假設胡家父子二人都有萬夫不當之勇，正在充當司馬懿的神茶和鬱壘。而我們缺乏騎兵，又接近天亮時分，突擊似乎已經不可能。事情就是這樣，大家有什麼看法？」

標兵陳武道：「卑職認為先去解救王凌大人，我們把兵力集合在一處，然後再攻擊司馬懿的營地。畢竟王大人的位置很危險。」

「實話告訴你，我這個大將軍都十分佩服王凌大人，他這是把自己置於死地。救是肯定要救得，不過連穎陽一塊救。」

雲彪道：「末將倒是認為，我們去解北土山之圍，動身的幅度太大，會把我們的戰線拉長，完整地曝出在敵軍面前，我們又大多是步兵，移動的速度不如騎兵。這樣肯定會失敗。我的意見是，我們佔據在敵人的兩部中間地帶，掘壕溝據守，以分割敵軍。」

龍句：「不行，這樣一來，我們就會夾在十萬大軍之間，這樣做十分危險。」

沈有成：「不如原地駐紮，等待援軍時機，在發動攻勢。」

宮燕拿起筆，不停地在手中轉動，像極了在考試解決大題的時候，他知道是時候做出決定了。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問：「現在離徹底天亮還有多長時間？」

「半個時辰。」

「這樣啊。」宮燕看著天邊的啟明星沉吟道。

眾將都看著他，等著他做決定。

「真是的，我想那麼多幹嘛，我又不是三軍統帥，現在就連一個軍長也比不上，至於嗎我？」供養靈光一閃，頓時計上心頭。

「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但是以我軍的狀況不可能完成這樣的任務。你們看，我的計劃是：我們以三萬人並作第一排，剩下的一萬人隨後跟上中軍，第一排左右萬人分別糾纏著胡家父子，中間這一萬和跟上的一萬弟兄，不顧一切直奔司馬懿本部。我的意圖是撼動司馬懿中軍大營，配合城裡和土山上的弟兄展開反擊。這就叫圍魏救趙。」

「司馬懿的大營肯定是壁壘森嚴，恐怕難以攻堅、」

「諸位，我這計劃，根本不是在為了擊潰又或者殲滅敵軍，而是要撼動敵軍陣型，讓他們自相殘殺，一句話，俺們就是來搗亂搞破壞的，越亂越好。絕不佔領或者堅守什麼！」

眾將一聽恍然大悟：「大將軍此計甚妙！就是說進入區域之後，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反正嚇唬他們。」

「沒錯就是這樣！各位讓弟兄們準備好，兩刻之內，發動進攻！」

眾人興高采烈地將總體的方針傳達下去作具體布置。那個袁亮本來也是要動身的，卻被宮燕叫住了：

「我將帶領中軍一起帶頭衝鋒，袁亮你跟我一起吧，這樣行刺方便些。」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才不會像你一樣乘人之危，不過我會和你在一起？你確定？到時候我會叫出你的位置，讓司馬公將你射成刺蝟的，你確定要讓我跟著你嗎？」

「你身上似乎還有許多秘密，等這場大戰結束而我們還都活著，一定要好好談談。去準備吧，時間不夠了。」宮燕說完重新戴上頭盔，獨自走了，走到袁亮的身邊還衝著他做了一個鬼臉。

再說這時營地，有些戰士表示不滿：

「我還沒睡好！」戰士甲。

「何止，老子還沒吃早飯呢！」戰士乙。

「弟兄們，我也一樣好餓好累啊！」

「大將軍？是大將軍來了！」戰士們看到全副戎裝的大將軍向他們走來，紛紛站了起來。

「弟兄們，我知道你們超級辛苦，可是沒辦法，司馬懿不讓咱們吃飯，司馬懿不讓咱們睡覺啊！倘若我們現在吃飯睡覺了，這會是我們所有人的最後一餐。包括穎陽城裡的人。」

正在說著，龍句急快步過來：

「大將軍，不知何故，司馬懿跑了！敵軍撤了！現如今前方營地空無一人！」

宮燕一聽，立刻就連同龍句等人，往近前高坡上駐足定睛仔細眺望對面軍營，果然是空無一人的痕迹，十萬大軍憑空消失？

「據斥候報告，司馬懿大軍是朝著許昌方向退卻的，或者我們的許昌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