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秘密的秘密

「你果然是清朝人，但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據我了解清朝還是封建時代。」王磊說道。

「朕從講武堂出來，越南和廣州灣都是法國殖民地，我也曾奉了督軍的恩典，到法蘭西軍事學院進修過。在歐陸看到過噴水池。」楊立笑了起來。

「我就說，這個壽春城內的噴水池弄得太明顯了。一看就知道不是這時代的中華能有的。楊立，自我介紹一下，上次走的匆忙，我是石家莊，不對，應該說是保定陸軍指揮學院畢業，後來是戰地記者，在沙拉地報道過戰地新聞，親自經歷過航空炸彈近在咫尺的爆炸，之後回國，帶著部長大人的聘書擔任大報編輯，曾在第一官邸就受過國務總裁的表揚。」

「哇塞！你們都是大人物！不像我一個地級市大學畢業生，而且是核工業。」王磊伸出大拇指稱頌道。

「王磊，你不必這樣說，很明顯朕與宮燕都不懂技術，打仗民生治國之道，朕懂；打仗指揮，文化教育，這些宮燕擅長，如何調劑農業經濟民生，桓范了解。可論道發明器械、商業規劃，王愛卿無人可比啊。這樣吧，我已經想好了處理方法。政界：設立大明鏡台，士紳名流有一定財產著可參加推選。軍界：設立最高統帥部應對戰事。」

「王凌，朕加封你為太尉，征北將軍，任命你為商業暨科技大臣。」

「宮燕，朕加封你大司馬大將軍，任命為陸軍大臣，參謀次長、」

「桓范，加封太師，任命為國務總管大臣、參謀總長。」

宮燕叩謝道：「那微臣叩謝三軍統帥，國家的元首，偉大英明尊敬的皇帝陛下！為您三呼萬歲！萬歲！」

就這樣，大魏帝國的二元制君主立憲得以建立起來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參加宴會去吧！」天子笑著拉著兩位大忠臣來到了款待戰爭英雄的宴會上。此時宴會已經開始，就在陽翟最大的商人家中。

眾人見天子來了，紛紛起立躬身行禮。

天子示意眾人重新坐下，然後和楚王以及大將軍兩個，一起來到許昌—陽翟保衛戰的英雄所在的位置，舉杯祝賀道：

「英雄們，你們想要什麼要求，朕能做到的都會給你！儘管提出來！」

「陛下，真的可以嗎？袁亮高聲說道。

「當然！天子一言九鼎，君無戲言！」皇帝笑道。

「我有一件秘密的事，我必須要和陛下親自說才行！」

「是什麼？難道你是想陞官，你打了一場勝仗，就想陞官嗎？你也太貪了吧！」說完笑了起來，大家也附和著笑。

「回陛下，小臣不是要說這個，陳要說的這件事，和大將軍有關！」袁亮見人笑他，略顯尷尬。

宮燕一聽就急了：「陛下，千萬不要聽取此人的胡言亂語。」

天子聽得這話，詫異起來，看了看宮燕，又看了看袁亮，笑道：「你們兩個是有什麼矛盾？要朕做主的嗎？」

「是！」袁亮應了一聲，語氣是十分堅定。

「陛下，請容臣解釋！」之後宮燕就將袁亮的來歷，簡單直白地說明了，最後說：「興勢山之戰確實與現在的我沒多大關係，那時候我還沒被神明劈過，腦子不太好使，這……」

「大將軍，您的意思是，一時疏忽，我的哥哥他也是么？」袁亮說著說著，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這誰家沒兄弟了？我這是……」宮燕說到這裡，發現所有人都看著自己，意識到說錯話了。急忙道：「陛下，您是最清楚微臣底細的，我這比竇娥還冤啊！」

「哦？朕知道什麼？朕什麼都不知道！你說是吧？王凌大人？」

那個王凌早就已經坐在那邊，強忍著笑意，這下天子問他，他再也忍不住，一味只是笑：「陛下聖明！陛下聖明啊！」

「袁亮，你讓我如此出醜，究竟想幹什麼？」宮燕氣憤不已。

「袁亮啊！為親人報仇，以全孝道很對，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江山正在用人之際，大將軍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不能殺他。這樣吧，等天下一統，四海昇平之日，你若繼續想殺他的話，那就動手吧，即便是凌遲處死他，朕也不會定你的罪，如何？」

「謝陛下！」袁亮歡喜道。

宮燕一臉黑線。

「好了，趁著大家都在，朕有幾件大事要當眾宣布！」

之後就把前面提到的改革措施說了出來。

「就是這樣，設立最高統帥部。另外大將軍、太尉、太師三人位高權重，不可以有差池，特許三人各有百名虎賁親兵衛隊，保證安全。好了，諸位愛卿請隨意，朕要回到許昌去看太師去了！

說完天子動身離去。

「陛下請等等，臣，臣還有話要說……」

「袁亮？你又有什麼話要說？」

「是，是很重要的事，諸位大人以及大將軍在這裡，臣不便說！」

天子打量了他一眼，道：「那好，這裡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你就上朕的龍車裡說吧！」

於是袁亮跟著天子鑾駕離開了宴會。身後只留下宮燕那凄怨的神情……

過了幾天，虎賁親兵衛隊終於組建完成，這天一大早，親兵隊長親自到大將軍下榻之地，通知大將軍動身。

許昌的天子發下了軍令，命令大將軍曹爽率領五萬精兵，攻略昆陽，拿下整個穎川郡，伺機奪取荊州，南陽、新野、甚至襄陽，從南邊威逼洛陽所在的司州。

這次作戰目的，是出於宮燕提出的「彈性防禦」方案，就是通過外線作戰，以牽制敵軍直擊許昌的風險，同時謀劃在淮南新造海船，從海路北上，在河北登陸，打擊敵人後方的可能性。

最重要的是，是為了讓新式武器和新軍編練贏得充足的準備時間。司馬懿必定會再度攻擊許昌，這一次務必讓其有去無回。

「大將軍，起床啦！」親兵隊長直接進到卧室，叫宮燕起床。

「哇！你放肆！給我出去！」宮燕大叫道。

「陛下吩咐過，我要一刻不離左右地保護你，是貼身保護大人的安全。」親兵隊長一臉嚴肅。

「袁亮，你少拿陛下來壓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出去！」

親兵隊長一臉壞笑，「那我先出去了！」

宮燕看著袁亮出去的背影，一臉不悅：「你說這陛下也真是的，搞什麼親兵隊長？還是袁亮來當這個位子，這不是成心膈應人嗎？」

此前，皇帝命他點幾名戰爭英雄，隨他一道出征昆陽，他點了雲彪，龍句，沈有成，杜威，陳武，凌風等人交給皇帝過目。

不料天子微微一笑，道：「還有呢？」

「沒有了。」宮燕攤開雙手。

天子御筆親題：親兵隊長袁亮

「陛下，你這是什麼意思？」宮燕一臉煞白。

「作為曹爽，這是一個危險的選擇。但是作為宮燕，說不定哪天你會感謝我的。放心好了，袁亮這人公私分明，絕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而拋棄大義。你作為一方面軍統帥，注意愛惜士兵性命啊。」

「是！臣謹遵聖人教誨！不過陛下啊，那個袁亮我看還是……」

「跪安吧！朕還有很多事情，就不陪大將軍你閑聊了，去吧去吧！」

「現在想起來，那傢伙究竟對皇帝說了什麼？皇帝怎麼那麼寵信他了？莫非他們以前認識？」

宮燕一想到曹芳與曹爽之間早有矛盾的事情，恍然大悟。

「或許這個叫袁亮的，就是皇帝的錦衣衛。現在是歸隊罷了。一定是這樣的，不然皇帝會為他說話？」

對，一定是這樣！

宮燕出到外面，卻見袁亮身穿銀甲，白色雲肩披風在陽光之下庭樹旁邊旋轉。

「高級甲胄，像你這樣的人，從來沒有穿過吧！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說服陛下。但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你肯定還對我隱瞞了什麼，而且還是陰謀類的那種。」宮燕走到他旁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大將軍，你怎麼總是看不起人呢？以為只有你才是一個正人君子？家仇是要報的，但是我會看時候。」

「我不是說你的家仇，而是說你自己！是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我也不是說你的身份低微，而是在說你的任務，你是受了別人的委託來接近我的吧？」宮燕邪魅一笑。

「我的任務？我的任務就是保證你的安全。僅此而已。」

「但願如此。」宮燕笑著走了。

袁亮一個人在風中凌亂，心想：「陛下說的沒錯，這大將軍果然是國之棟樑！」但一想到章大人的救命之恩以及在洛陽的父母，袁亮的眸子越發陰冷。他跺了跺腳，跟了上去。他不敢遲疑怕被大將軍真的看出什麼來。

其實他完全是多慮了，宮燕只是覺得這個小白臉，城府極深，又善於鑽營取巧。因此他決定先給這個人來一個下馬威，宮燕並不害怕這人不顧皇命，會為家仇而刺殺自己，什麼看穿之類全是胡扯，他什麼都沒有看清，單純的只是想立個大將軍的威風而已。

畢竟口頭恫嚇並不違反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