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證明（3）

魔術師默默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心說沒有我你不是自己也能推出來嗎。

解決完這個勉強能令魔術師懷疑自己專業能力的柱子過後，一切的問題又回到開始。

「你能把它毀掉嗎？」詩人眨著看起來很無辜的眼睛問魔術師。

魔術師眼皮跳了跳，心說怎麼又回到起點了。

但他也只是瞥了詩人一眼，抽下自己手臂上搭著的袍子，對著詩人展示了一下正反面，然後重重震蕩一下。

裡面飛出數十隻鴿子，每隻鴿子爪子里好像抓著些什麼。那些鴿子一出現就以一種詭異的隊列飛向柱子。

「誒——」詩人以為它們要進行自殺式攻擊，正打算攔住魔術師，卻發現頭幾隻鴿子朝柱子擲出藏在爪間的方塊。那些方塊在碰到柱子的一瞬間爆炸。隨後，這些鴿子都以極其刁鑽的角度飛出。

最後這隻鴿子也終於飛過時，柱子終於應聲倒塌——連帶著整個空間一起。

於是他們又開始下落，直到抵達最後一片空間。

這裡天空澄澈寧靜，這裡大地遼闊無邊。但是他們都聽到了——這裡有風的聲音。他們還觸摸到了風。但這裡還同時有著彌散不去的大霧，顯得十分不合情理。

他們對視一眼，詩人開始隨著自己的直覺順著風的方向向前走，魔術師把袍子搭回手臂，跟在他身後。

在風聲幾近沉寂，霧氣幾乎散去的盡頭，他們看到了一個小女孩站在前方不遠處。二人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她。

小女孩大約四五歲，當看到她的背影時詩人就確定——是那個險些遭遇車禍的女孩。詩人朝魔術師點了點頭。

那個女孩就這樣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也沒有轉身。除去來路虛幻的霧和不合常理的風，她是這片空間唯一的存在。

詩人和魔術師又對視一眼，同時走上前。

他們都想到，是不是把這個女孩抱起來，這片空間也會墜落坍塌？

但當他們離女孩只有一步之遙時，他們突然像是撞上了一堵牆，完全透明，完全的阻隔。魔術師倒還好，他的手臂一直攔在他前面；倒是詩人，直直地撞了上去，發出脆響。

詩人一手捂著自己的額頭，另一隻手學著魔術師慢慢摸索，尋找裂隙。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天際以極快的速度馳來，瞬間就展現了它的形態——一架馬車。

馬車就這樣朝女孩駛來，魔術師和詩人卻無法阻止。

正在這時，魔術師又一次抽下了掛在手臂上的袍子，直接張開在屏障前，阻擋了詩人的視線。

詩人有些慌了，以為魔術師是想擋住這驚險一幕，想去扒拉魔術師的手臂，魔術師卻突然猛地撤走袍子。

女孩就在袍子后，在屏障外，安然無恙，連表情都沒有變過。

詩人來不及想魔術師是怎麼辦到的，因為這時，馬車也直直向他們衝來。

魔術師叫了一聲詩人的名字。詩人立即反應過來，抱起女孩朝魔術師的方向猛撲過去。

兩人一車開始了一場追逐戰。本來這架馬車看起來是很有勝算的，奈何詩人左繞右繞，利用了自己體積小的便利把馬車都繞暈了。

【作者題外話】：詩人：「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