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書聲朗朗

西家小院熱鬧著呢！葉蘭忙著做飯，曉春在坡上轉來轉去，荷塘、亭子、花地，忙了好多天，總算竣工了。

西家坡地的鮮花隨四季更迭，每季呈現不一樣的景緻，吸引著往來的路人駐足觀賞。西施在花地里玩耍，不知不覺六歲了。

曉春帶西施到村中大院見王秀才。王秀才問西施：「幾歲了？」西施回道：「六歲了。」王秀才又問：「叫什麼？」西施回道：「西施。」

村長過來了，對著曉春說道：「曉春，跟你商量個事情。」曉春道：「村長，請講。」村長道：「我們村有幾個孩子，和西施差不多大小，都到了讀書的年齡。這讀書的地方，就在你們家的亭子，由王秀才上門授課，你看怎麼樣？」

王秀才接話道：「我隔日授課，每次半天。」「哦。」曉春道。村長插話道：「曉春，大方點，咱們村的人，向來都團結，你說是不是？」「是的。」曉春點了點頭。「在你家亭子授課，你家西施進出也近些，左鄰右舍也會念你好的，多好的事啊。」曉春道：「好，村長說了算。」

第二年，開春了，王秀才來亭子間，教村中孩子們讀書識字。秀才教童子，涼亭有書聲，西曉春夫婦看著這一切，幸福的笑了。

「母親。」女兒歡快的叫著。「什麼事？」葉蘭望著女兒。西施道：「今天，王秀才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王婆婆的雞蛋。」

葉蘭道：「好，說來聽聽。」西施得意的說了起來：「王婆婆養了十幾隻雞，母雞生了蛋，有二十個了，王婆婆把蛋放在竹籃里，拿到集市上去賣，得了二十個銅錢。」說到這兒，西施伸出了左手，比了一個二給母親看。

「然後王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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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拿出十個銅錢到布店選了兩段布，一段藍色的，一段花色的，藍色的給孫子做衣服，花色的給孫女做裙子。母親，你也拿雞蛋到集市去賣吧，得了銅錢給我買花布，我也想穿花裙子。」

「好，好。」母親笑了，道：「不過，母親不是拿雞蛋，是到花地剪一籃子鮮花到集市上去賣。」西施問母親：「能得銅錢嗎？」母親道：「當然。」

西施望著母親笑了。然後到院外找小朋友玩去了。小西施高興極了，心裡想著，讀書真好，還能添新裙子，我得好好讀書。亭子間，西施更加如痴如迷的聽王秀才講課，專心極了。

今天，王秀才講了陳鐵匠的鋪子，我得回家問父親咋回事。

進了院門，西施問父親：「爹爹，什麼叫鐵匠？」曉春望著西施，問道：「是不是秀才給你們講的課？」「是的。」西施點了點頭。曉春道：「背出來。」「行。」西施望著父親背誦。

「鐵匠的鋪子。集市上，有一家打鐵的，打鐵的壯漢姓陳，人們就叫他陳鐵匠。陳鐵匠打得一手好鐵藝，有刀、剪、鋤，生意也挺好。今天，他賣了一套農具，鋤頭、鐮刀和釘耙，得了二十個銅錢。八個銅錢給妻子養家糊口，一個銅錢入庫交稅，一個銅錢零花，十個銅錢買生鐵--匠人之家。」父親道：「說的對，是這樣的。」

西施望著父親道：「你看，母親切菜的菜刀，父親砍柴的柴刀，都是在陳鐵匠鋪里買的，拿銅錢換的。我們家的銅錢哪來的呢？」曉春道：「父親砍了柴，挑到集市上去賣，買柴人就把銅錢給了我。」

西施問：「你得了多少銅錢？」曉春道：「三十個。」西施道：「哦，銅錢是這樣來的，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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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又轉過身去問母親：「母親，鐵匠拿鋤頭換錢，我們家拿柴禾換錢，是這樣嗎？」「對的，女兒。」母親笑著道。

西施漸漸長大，初顯少女之姿，似含苞待放的荷花，嬌羞美艷，醉人心魄，宛若仙子在人間。

亭子間，王秀才講了家園，回家給父親說說看，看他怎麼說。

西施回到家，問父親：「父親，王秀才說我們長大了，要學點愛國知識。」曉春道：「說說看。」

西施道：「男孩長大做勇士，女孩長大做美人。勇士救國，美人持家。」「嗯，是這樣的。」曉春笑著點了點頭。

西施繼續道：「救國，就是殺退侵略之軍。」曉春道：「對的，對的，講得好。」「有個典故。」西施道。「吳王闔閭帶軍攻打我們越國，越王勾踐帶軍打退了吳軍。」「是這樣的。」曉春自信的點了點頭。

西施道：「我們的靈姑浮將軍名不虛傳，猛追越王，追不上，將軍一急，把戈揮了過去，擊中吳王闔閭的馬車，吳軍跑了，越軍勝了。」「對。」曉春正聲道：「了不起的越王和勇敢的將軍。」

「女孩呢?」葉蘭問。曉春望著葉蘭不語。「回母親。」西施道：「王秀才說我們長大了，以後樂師來我們村教我們女孩跳舞，和樂起舞。」「好勒。」曉春道。

第二年開春，西鄉鎮的樂師們來了，隔月來村，寓教於樂。

村裡的少男少女來到村中大院，樂師指導女孩們跳舞，武師指導男孩們練武，平時演練，逢年過節，在村莊演出。少男的武術，少女的舞蹈在樂師的伴奏下翩翩起舞，西施的父母也在台下觀看，道：「那是我們家的女兒，真美！」

（本章完）